第五百八十八章 好戏连台
“这四周静得可怕,可能徐飞龙正在附近监视我们。如果我所料不差,徐飞龙恐伯要在归程中拦截我们。”林青青一面将金箱放在祭台上,一面说。 “徐飞龙用不着在归途拦截我们的,我认为,我们最好在此等他。” “这……” “信上并末说明不准在此等候。如果徐飞龙真要在路途中拦截我们,不如在此等他反而安全些。” “好吧,曾叔,我们就在此等他。” 他们并不知,在他们身后几百米,有三个人影从出城之后,便已经跟踪他们直至墓园,刚刚才隐起身形。他们以为留信勒索的徐飞龙定在墓园附近潜伏等候,所以并未留意身后有人跟踪。 跟踪的人悄然掩至墓园侧方。显然早已经摸清了这一带的地势,采取的接近方向与路径,都被草丛和小树挡住了视线,墓园里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他们的举动。 三人在进入墓园以前,便已经戴上了黑色的面罩,从衣着与身材看来,可看出是两男一女。两名男佩着剑,其中一人还挟了一根木杖。女的则佩了一把刀,竟然是把苗刀。 三人藏身在墓园的左后方,居高临下,可看到坟前的动静。 女的蒙面人向挟有木杖的人低声问:“公公,是他们两个人么?” “是的,正是他们。”挟苍木杖的人沉声答。 “该动手了。” “不!等一等,看他们是否有人跟来了。” “公公,我们不是一直跟他们到此的么?他们并未通知其他的人,决不会事先设下埋伏的。” “媳妇,他们不会这般驯服的。” “自然不会如此驯服了。” 另一蒙面人也说道:“爹,该动手了,不杀他们,怎消心头之恨?” “不可cao之过急,再等一等。” 双方都在等,眼看要夜幕降临。 持木杖的公公举手一挥,低声道:“儿子,按计行事,他们果然没走,按计将他们诱离原地杀了。”听这三人的称呼,便知这是一家子,父、子、媳三人都与林、曾两人有不解之仇,想籍徐飞龙的名号,报仇雪恨,顺便乘机勒索钱财。 儿子应喏一声,从侧方绕出,突然现身在坟上,只露出脑袋,大叫道:“你两人还不快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飞虹剑客一惊,扬声问:“阁下是谁?” “不许多问。” 飞虹剑客冷笑一声,说道:“你根本不是徐飞龙,下来说话。” 林青青搭上一枝箭,退至一边戒备。 “我奉徐飞龙之命,前来收取你们买命的黄金,金子交到,还不快走?” 飞虹剑客并不笨,淡淡一笑道:“你如果真是他派来的人,为何不下来清点清点?黄金的成色,重量……” “哼!谅你们也不敢作伪。” “再说,黄金带到了,曾某没得到他的承诺,没见到他本人,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如果想送上金子又赔上老命,尽管留下就是。” 林青青低声道:“曾叔,咱们上当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飞虹剑客问。 “听他们的口气,色厉内茬,决不是徐飞龙派来的人。同时,二千两黄金,徐飞龙怎敢派一个人前来提取?难道说,徐飞龙不怕我们捉住这人来问口供?” “如果你是他,该怎么办?” “亲自来取。或者过些时候再来,先在附近潜伏看看风色,以免被包围。” “那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叔叔最近真是……唉!侄女你拿主意吧!” “射他下来!” 暮色朦胧中,银箭破空而飞。 蒙面人刚看到林青青的举动有异,本能地脑袋向下一缩,但仍然慢了一些,箭贴着头皮而过,发髻瞬间崩散,头皮被割破一条缝,皮破血流,好不狼狈。 “哎呀!”蒙面人惊叫,向后滚落。 飞虹剑客两个起落便上了坟头,但那人已经不见了。 林青青搭上另一支箭,叫道:“曾叔,快下来!” 飞虹剑客刚转身准备奔下,身后黑影来势如电。他眼角瞥见飞跃而来的人影,警觉的大喝一声,迅速左闪转身,猛的一剑急袭。 黑影突然止步,“铮”的一声一刀接住了这一剑,人影乍分,双方看似势均力敌。 飞虹剑客横飘八尺,突然闻到一阵草霉气息,不等他有何反应,四肢突然感到有些僵硬。 女蒙面人再次挥刀杀来,凶猛的扑至。 林青青的弓刚举起,侧方草丛中突然飞出一根木杖,来势太快,而且从她的左后方冲来,一闪即至,靠近之前她竟然毫无所觉。 “卟”的一声木杖击中她的肩背,力道奇猛。“蓬”的一声大震,她向前摔倒,弓上的箭射入地中。 黑影暴射而至,一脚将她踏住了,剑尖抵住她的后颈,苍劲的沉喝声震耳:“给我乖乖别动。” 她痛得眼前发黑,浑身发僵,想动也力不从心,背心上的一脚太重了。 坟顶,飞虹剑客却是命不该绝,侧方白影如电,急射而至,喊道:“住手!” 女蒙面人收招自救,仿佛回风拂林的姿态一般,猛的一刀斜挥。 剑影如山,白影也瞬间洒出了重重剑幕。 “铮铮铮……”女蒙面人接一剑便急退两步,连接五剑,已经退下坟来到碑前。 白影如影附形紧追不舍,以凶猛狂野的剑气进攻,把女蒙面人逼得走投无路,手忙脚忙。 白影是一个女人,白色的衣裙飘举,象一只白色的蝴蝶,轻露飘逸象在舞蹈,但出剑的招术却辛辣霸道,显然武功不凡。 女蒙面人向下飘落,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踏在软泥上重心顿失。下了好几天雨,软泥溜溜地,经常有失足打滑之忧。 “蓬”的一声响,她滑倒在地, 白衣女郎一怔,止步收剑。 女蒙面人抓住机会,滚转躲避的刹那间,从袖底洒出一灰雾,雾一散便无踪无影,草莓的气息弥漫在空间里,向四面飘散。 白衣女郎不理会女蒙面人,转向不远处制住林青青的蒙面人喝问:“住手!你是不是徐飞龙?” “你是谁?” “捉徐飞龙的人。” “你认错人了。” “哎呀!我……”白衣女郎惊叫,身形一晃,长剑坠地,摇摇晃晃倒下了。 坟顶上,飞虹剑客直挺挺躺在上面,心中虽然明白,但外表橡是中风,神色也像个白痴。双眼发直无神,嘴唇开张。却没有动静。 白衣女郎也遭到了相同的命运,躺在碑下等死。 坟头上,两箱黄金丝纹不动。 女蒙面人一跃而起,苗刀一闪,便待向白衣女郎的脖子砍去。 先前被林青青射破头皮的人从旁奔出,叫道:“三娘,留活口。” 擒住林青青的蒙面人,点了林青青的xue道,一把提起林青青靠近坟头,将人往坟头一放,说道:“不错,先问口供,再把他们肢解,儿子,到上面去把姓曾的拖下来。” 刚将两女一男堆放在坟头上,老蒙面人也刚将两箱黄金提下。 “阿弥陀佛!老衲想向施主再结善缘。”坟头上突出现了一个和尚的身影。 女蒙面人哼了一声,招手叫道:“你下来,和尚。” 和尚也哼了一声,说道:“老衲暂时不下来,请徐施主说话。” “你是谁?”女蒙面人再问。 “咦!那一位是徐施主,难道就忘了老衲万家生佛智深么?” 女蒙面人向碑旁举步,想从侧方登上坟顶。 “站住!不许走动!”万家生佛沉喝道。 “没有人会听你的。”女蒙面人说,仍然举步前进。 万家生佛哼了一声:“左右有四具诸葛连弩,谁不听话,哼!便会变成刺猬,女施主再进一步,便是要踏入枉死城了。” 女蒙面人一怔,这次不敢不停下了,冷笑道:“和尚,你吓我么?” 万家生佛举手一挥,左右草丛矮树中,出现两个和尚,两个青衣人,每人手中举着一具诸葛连弩,一言不发,冷然注视着坟头前的三个蒙面人,举弩待发。 万家生佛嘿嘿一笑,沉声道:“方施主,你桥头偷袭的威风,而今安在?” 老蒙面人倒抽一口凉气,叫道:“咱们不是他。这是个误会,请听我解释。” “说!”万家生佛厉声叫。
“咱们不认识徐飞龙。” “胡说!” “咱们只想骗些黄金发点横财而已。” 万家生佛向下走,冷笑道:“你们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了,贫僧今天必须知道他的藏匿处。” “咱们只知道他已经死在马鞍山……” “呸!说这鬼话,骗你的大头鬼呢!那位女施主还请不要动,你善用迷香,千万别乱动,好好给我呆着,天下间不论何种迷药,也奈老衲不何,贫僧是铁打的金刚,不怕迷香毒散。” “和尚,你少吹牛皮。”女蒙面人叫道。 万家生佛靠近,冷笑道:“老衲的解迷香圣药,天下无双,你可以试试。丢下兵器,快!” 女蒙面人首先丢下苗刀。万家生佛举手叫道:“先把他们捆上,揭开他们的蒙面……,哎……” 万家生佛不知是太自大了还是太自信,认为自己不怕迷香,话未说完,已经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了。 几乎在同时女蒙面人动了,女蒙面人一闪即至,抓住了万家生佛大喝道:“谁敢发弩,先死的将是这个贼和尚。” 两僧两俗都被这突然状况搞得大惊失色,等反应过来,智深和尚已然被抓住了,怎敢再发弩?一下子僵住了。 两个蒙面人已经伏倒在坟头下,躲避可能发来的箭雨。 “把弩放下!”女蒙面人又叫。 一名和尚冷笑一声,说道:“以一换三,你们三条命来换智深方丈的命,匣弩是不会放下的,你快死了这条心。” “那你们为何不发箭?” “还不是时候!快把智深方丈放过来。” “他是人质,你以为我会傻的放了他?” 机簧声响起,一名和尚向躲在坟头后的老蒙面人发了一匣箭。 “哎唷……”老蒙面人躲得了头,躲不了脚,双脚共挨了三箭之多,痛得疼叫一声,滚动不止。 和尚哼了一声,舌绽春雷大吼道:“快将方丈放过来,不然你们全得死。” 已经发了一匣箭的和尚一面重新装箭,一面冷笑道:“给你们三声数,数尽不放人投降,一律格杀不论。贫僧已经奉有上渝,擒捉主从凶犯死活不论,杀了省事多多。” 双方如有一方不让步,必将双方都有死伤。女蒙面人心中叫苦,不敢再嘴硬了,叫道:“你们收弩退出墓园。我才放人。” “一!” 四具诸葛连弩分别指向三个人,眼看要乱箭穿心。 万家生佛心中明白同伴即将发箭,苦于无法说话,自然心中叫苦。 蓦的,左侧突传来焦雷似的大吼声:“放下匣弩,不许回头,身后有可怕的暗器对准了你们的要害。” 一名青衣人不信邪,猛地回身发射连弩。 机簧声暴响,弩箭的呼啸着带起刺耳锐啸。 “啊……”青衣人倒下了,疼叫一声,惊心动魄,扔掉匣弩摔倒在地,哀嚎不绝。 “谁敢再试?”吼声再起。 一名和尚突然向前仆倒,奋身滚转。 三把飞刀掠和尚的上空而过,危机可谓是间不容发。 和尚上身一挺,匣弩九箭齐发。 “啊……”左后侧的草丛中惨叫声刺耳,踉跄冲出两个黑衣人,“蓬蓬”两声大震,先后摔倒在地,每人的胸口都挨了两箭,眼看就活不成了。 女蒙面人抓住机会,将万家生佛拖倒在地,利用万家生佛的身躯挡箭。 暗器发如飞蝗,草中树下黑影如潮,共跳出八名大汉。 和尚与青衣人的匣弩,也在这刹那间旋身向后发射。 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这些人先后一批批现身,终于拼了个五败俱伤。 发暗器冲出的八名黑衣人。 共死了五名。 一僧一俗两人也都倒下了,摔了匣弩在地上挣命。 最先发箭的第一名僧人倒是不曾受伤,但已经无暇重新装箭,尚未跃起,一名黑衣人已经到了,钢刀象天雷下击一般迅速砍向和尚的双脚。 和尚将匣弩掷向黑衣人,拔出戒刀就迅速贴地反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