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援
“没有人的,这些人自负得很,根本没派人埋伏。”他颇为自信地说道:“要小心点,不要沿小路走。” “为什么?林子里荆棘可多了,扎在身上难受死了。” “被荆棘扎总比被杀好吧?姬少庄主的人已经赶来了,就在后面半里左右,你要是碰上了准倒霉。现在正好,快爬吧。” “那,公子爷你……你也走吧……” “我一走,那姬姑娘就会追来,你还逃得掉么?赶快爬!” 月童子与大汉正斗得昏天黑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虎向下一仆,手脚并用爬走了。 徐飞龙将包裹挂在肩下,鬼魅似的接近十余米外正全神观战的姬姑娘,脚下毫无声息,在姬姑娘身后两米左右站住。盯着战圈看的起劲,看着好不悠闲。 不久。他扭头看了看,发现小虎已经不见了。心说道:“不知道。姬少庄主叫来的人到底是些什么角色。” 小虎一走,他一身轻松,开始留意察看无影郎君一群蛇神牛鬼,心中也在预谋着后面的对策。 场中一声清喝,激斗中的两人倏然分开,大汉跌出数米开外,在地上连滚两圈方才退出险境。脸色苍白,腰都直不起来了。 月童子双手叉腰,做个鬼脸撇撇嘴说道:“你的迷香不灵光了,要是不服气的话,把你的手段全抖出来吧,小爷等着呢。” 大汉呼了一声,咬牙切齿伸手就要拔刀。 “退回来!”招魂鬼魔怒叫:“这样胡搞,咱们多没面子;老夫要替他们招魂超度。” 姬少庄主向韦胜说道:“韦兄,鬼魔的招魂幡是重家伙,与韦兄的混铁棍旗鼓相当,如何?” “我不是老鬼魔的对手。”韦胜很直接,直接苦笑着说道。 “韦兄斗阴婆的时候只用了三成内力。”少庄主笑着说道,笑得极其蹊跷。 “你怎么看……”韦胜脸上顿时一惊。 “呵呵!韦兄,如果韦兄不堪大任,令叔岂敢派你独自走在前面探这龙潭?虎xue” 这时候,招魂鬼魔已经大踏步出来了,突然仰天长啸。声震九霄,刺耳的可怕啸音,令人耳膜欲炸,头皮欲裂。 “哎呀!那书生……”姬姑娘惊叫,扭头便跑,砰一声响,把站在她身后的徐飞龙撞翻在地。 徐飞龙在双手掩耳抱头,脸色发青,脸上的痛苦表情几可乱真。 “老天,你怎么站在我身后……”姬姑娘情急地叫,俯身拉他。这瞬间,狂笑声似殷雷,从后面白竹林发出,笑声与啸声一合,反而有安神作用,啸声的威力立即消散与无形。 “好了,爷爷终于赶来了。”姬姑娘如释重负地说,温柔地扶起了徐飞龙:“真该打发你走的,看着怪可怜的!” 徐飞龙看上去岂只是可怜?他像是崩溃了一般,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有气无力近乎虚脱地叫:“哎……我……的头痛,我的胸口也……” 他软绵绵地往姬惠身上倒,不由姑娘不手忙脚乱地搀扶住他,这情景真够瞧的。姬惠真被他闹了个手足无措,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本来就红彤彤的睑颊这会看起来更红了。 “你……你坐下来好了,休息一下就不痛啦!”姬惠慌乱地说,感到浑身难受,脸皮发烧。 男女授受不亲,在现代当然是没几个人在乎的,这话听着就刺耳,感觉说这话的人就是个不近人情的老顽固。 但以环境论,在游戏里的这个时代却又不无道理。像姬姑娘这样的大户人家,从小在家养着,直到长大成人,这期间可说极少机会接触异性,一旦猝然跟男人肌肤相接,只有白痴才不会发生变化,一有变化问题可就多了! 她可不像徐飞龙接触的多,见怪不怪,脸皮厚不在乎,徐飞龙自然是有意栽花,姬姑娘却是无心插柳,上当自然就是意料中事了。 姬姑娘起初对徐飞龙不假辞色,这是说她对徐飞龙的印象不坏,表面上保持姑娘家的矜持和自负,暗地里却是留了心。 第一次助徐飞龙抗拒魔音,她便感到有些不对,那种神奇的感觉令她芳心紊乱,自然而然地开始关心徐飞龙,这种转变连她自己也不知其所以然。
再经这一次更亲密的接触,她内心的变化已经形于表面了,羞急之情溢于言表。 幸好小径出现的人影,吸引了双方的注意,即使注意他也没有人感到奇怪,救人嘛,谁还计较这些?江湖儿女对世俗的看法,本来就比普通的人开放得多。 八名青衣剑手四前四后,拥簇着抬轿沿小径而来。 最前面,是一位灰髯老人,带了两名仆人,看相貌就知道是姬少庄主的父亲了,父子俩相貌基本差不多。根本不用什么DNA鉴定就知道肯定是亲生的。 后面,三名壮年大汉断后,带着四名备用轿夫,相貌威猛,佩的兵刃是沉重的雁翎刀。 除了姬庄主之外,每个人都背了包裹,一看便知是赶远路的人。 轿子放下,姬庄主独自上前。 姬少庄主转身迎接行礼,神色疑重地说道:“爹,不速之客实力之强……” “我知道,岚儿,不要紧。”姬庄主微笑着说道:“待为父与他们打交道。” 轿门打开,出来一双年近古稀的老夫妇。 老人身穿青袍,戴着儒生特有的方巾,留了点胡须,眼神似乎有点昏花,身材修齐,并无江湖人特有的肆意气质,点着一根手杖,倒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妇穿蓝衣裙,一头鹤发,老态龙钟,似乎外表比老人要显得更苍老些,手点寿星杖,傍着老人静静地向前面注视,口中喃喃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侧方不远处坐在地上休息的徐飞龙,向站在身侧的姬姑娘问:“那位老人家是你爷爷吧?” “对,你看他老人家是不是龙马精神?”姑娘得意地说,手向那双老夫妇一指:“那就是毕夫子毕隐和他的老伴,我们庄的夫子,我们都怕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