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 仇人见面 分外眼红
好累啊!这几天有点忙。 ****************************************************************** “你赶马车?”韩远海填饱肚子,不禁打起了两个哈欠,吃饱喝足,这困意不自觉地就上来了。 见钟雪嫣点点头,韩远海倒靠在马车车厢上,闭上了眼睛。可能是因为太困的缘故,熟睡的韩远海,竟打起呼噜来,惹得一旁的钟雪嫣,笑了起来,“多大人了,睡觉的时候还流口水!”韩远海早已沉入到梦想中,不知自己熟睡的丑相,展露在了钟雪嫣的面前。 韩远海似乎觉得靠在后面的车厢上,并不过瘾,便将身子平躺,上半身直接没入到了车厢内。尽管里面有陈克终的尸首,韩远海倒也不顾那么许多,只为自己能让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那两旁的百姓,见这马车上的人只有下半身,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对着马车,都退避三舍,这倒让马车好走了一些,不用让钟雪嫣再驱赶人群了。 “这小子!吃饱了,就睡着了。”上杉不经意地回头,瞧着马车上的情况,便也无奈地笑了笑。 到达东宫宫门,那镇守宫门的侍卫,笑盈盈地前来,客气地将上杉的马牵住,“英雄,您回来啦?国王都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真怕你们出什么事情?” 上杉笑笑,“没事!让国王担心了。”说着,上杉翻过马背,从马上跳下。正当此时,一匹棕红色大马,从南面直奔而来。 那如雨点般的马蹄声,逐步靠近。上杉转过脸一看,那马背上的人,与他对视几秒,愤然大吼道:“既然在这里碰见了你,你今日就休想走。” 此人说着,便将腰间的大刀抽出,直接要向上杉劈过来。而上杉所见来人,便也做好了迎敌的架势。 “统领,切勿动手!”那守宫门的士兵,忙阻拦在吴镇北的身前。“躲开!伤我副将,劫我囚犯,我定不放过你!”吴镇北气急败坏,他这一怒,倒忘记自己是上杉的手下败将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韩远海被吴镇北吵醒,从马车上起身,见马上骑着吴镇北,便大吃一惊,“呦!手下败将啊!” 韩远海这一说,倒让吴镇北无地自容,那双颊噌一下,红得如关云长一般。“统领,这里是皇宫重地,切莫在这里打闹。若是出事,你我可都担当不起。”那士兵说道。 吴镇北如老牛一般,鼻孔中冒着气,双目死死瞪着韩远海和上杉二人。“既然已经到了升龙城,你们两人就莫想逃了!”吴镇北挥动着袖子,将马交与其中一个士兵,率先从东城门进入了前朝。 说来也巧,吴镇北已经押送一批死囚,前往地狱城,却听闻升龙城内,有陈克终谋反,便要带兵擒王。而到达升龙城时,陈烇已经顺利还朝,他便将军队驻扎在了城外,自己只身一人进入内城,前来看望陈烇是否安好。 而恰逢,南面的宫门因为前一夜火药的缘故,正在修葺,吴镇北便往东宫门而来。 “真是冤家路窄!师傅,你说怎么办?”韩远海挠了挠头,他知道吴镇北这急着入宫,向那国王禀报自己劫囚的事情呢。 “‘既来之,则安之。’艾彦他们一定还在宫内,我们想逃也逃不了了,只能坦然面对了。”上杉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这能不能功过相抵。 钟雪嫣倒是一脸疑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那人到底是谁,是我们的敌人吗?怎么见到我们,就要和上杉师傅打?” “他想打,也打不过。你没见他停手了嘛!”韩远海笑着,轻声说道。 “两位英雄,国王在宫内,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那站在宫门旁的宫人说着,弓着腰,便邀着三人朝宫内走去。 韩远海一边走,一边将那地狱城内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了钟雪嫣。钟雪嫣听得都入了神,没想到韩远海在那城内,还与吴镇北发生了争斗。 上杉在旁边,耳边也响着韩远海的讲话声,眼睛却不住地朝着这整个皇宫看。原本昨夜的夜色,加上那皇宫内点起的灯,让人根本感觉不到那皇宫内的秀丽与壮美,但在白天看来,这交趾国最高统治所居住的地方,无疑是奢侈与华丽的典范。
镶着玉边的城墙,镂空的窗花雕刻,似乎都在诠释着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匠心独运的。 三人绕过前面一排的红色方柱,通过走廊,来到宫殿的朝堂之上。陈烇坐在龙椅上,双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太阳xue,而吴镇北则跪在地上,见韩远海三人来到殿内,便大声呼喊道:“陛下,陛下!就是他们将我地狱城的数百名囚犯给放走的。快,快把他们关起来!” 陈烇心中倒也震惊,原本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恩人,也是放走自己地狱城内囚犯之人。“你们有什么可说的吗?”陈烇问着韩远海和上杉。 “陛下!这的确是我们干的。敢问陛下,若是您的子民,若在我们中原的土地上,作为猪狗都不如的奴隶,您是否会救?”韩远海双膝跪地,双手抱拳,严肃地向陈烇回禀道。这声音,如巨雷一般,响彻在整个宫殿内。 陈烇竟不知韩远海说出此话,不光在理,而且底气十足,便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来说。“陛下!这龙脉之事,关乎我们交趾国的兴旺,小看不得。而他们放走了囚犯,本来就该杀了他们。” “哦?是吗?那孤来问问你,你可知道在最危急的关头,谁救了孤?陈克终谋反,霸占了整个升龙城,并且要拿着皇后与我的王子当作人质,来威胁孤,那又是谁帮孤还朝,帮孤解救了他们?”陈烇心中甚是矛盾,便将这一系列的问题,先抛给了吴镇北。 吴镇北抬头,瞧着韩远海和上杉,心中虽然不相信是他们所为,但是陈烇这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是他们和他们的伙伴。孤不能因为他们放走了囚犯,而要惩戒他们。那孤岂不是赏罚不分的昏君与暴君了吗?吴镇北,你想让我当这昏君与暴君吗?”陈烇大声地问责道。 吴镇北抬起的头,又急忙叩在地上,“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