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逼出戮神
阳玄子离去前，那眼神分明告诉段庄等着他解释为何一下出现两位他。战力相当，剑意傲世，真假莫测。 “这对师徒性格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水仙子轻笑一声。 “真性情，意洒脱，难得。”剑儒剑祖摸着胡须点评。 两人互望一眼，会心一笑，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彼此之间好奇。 碍于身份，往来沉稳的她们没有去追根究底。 “多谢两位前辈援手。”段庄深深一拜，正色道。 “意念投影”秘技，他们没问，段庄也没有去解释，不是他信不过。既是秘密，当然不能外传。 “剑宗客气了。”若水仙子，青儒剑祖同时还礼，“身为千剑世界一员，自然有义务有责任维护千剑世界安宁。” “再者，如今形势诡谲多变。怕是多事之秋。”青儒剑祖望着浩瀚没有边际的星空，心事重重。 先是西方光明界神级天使率百族强者来袭，讨要“战神兵鉴”，而后剑虚子叛变，率领战神之阵脱离宗门，前往南方南蛮之地，最后剑魔逆乱，使出南蛮圣地战魔宗镇宗子魔甲，冥魔乌羽衣。 “修道本逆天而行，物竞天择，弱rou强食的生存法则方是强者的前进之路。”段庄神色凛然，剑意冲霄，“所有胆敢来犯势力，就让他们的血，他们的rou，他们的命来铺垫我们强者的基石。” 青儒剑祖，若水仙子陷入长久沉默，未来的路是黑暗的。连九劫散仙都不能幸免，他们七劫散仙又拿什么去捍卫，去拼。 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一如创建浩然剑派时的初衷，“不求永生苟性命，但愿袍泽安宇间。” 既然选择了前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若水前辈，怎么不见菲烟？”段庄神识扫描，没有发现柳菲烟和其师尊冷月上仙。出了如此变故，柳菲烟断然不会置身事外，如今不见她身影，段庄有些忧虑。 若水仙子清雅脱俗的玉颜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说了一句令段庄不解的话，“真爱是伟大的，它可以令一个人痴狂到奋不顾身。它也是疯癫的，可以让人忘记疼，无怨无悔，心甘情愿的牺牲。” 段庄开始莫名其妙，可听到后半句，隐隐猜测出了一点端倪。 青儒剑祖陷入沉思，一生问剑，花费大半精力维护千剑世界的他显然有些难以理解真情为何物。 “难道菲烟去了五岳仙峰？”段庄迟疑一会，不由问道。 “原来你并不蠢。”若水仙子脸色一冷，语气有些埋怨。 温度无端下降，甚至飘起了片片雪花。落在段庄，青儒剑祖身上，俩人莫名打了个寒颤，相视无语。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还快。 五岳仙峰既是惊鸿剑派福地，也是禁地。他们修炼五行剑术，而想要短时间内将五行灵气蜕变成五行仙元气，五岳峰是捷径。对门派修士而言可以说是福地。 然而世事两难全，祸福相依。 福来往往也会隐藏祸端。 想要将五行灵气蜕变成五行仙元气，其一必须是大乘期修士，其二五岳仙峰之内不仅会诞生各种灵兽攻击来者，还会出现各种雷霆。 雷为五行神雷，正是淬炼的灵气蜕变的关键。它的威力会随着人数的增加而威力倍增，外有灵兽攻击，内有神雷入体，一般修士根本无法入内。 惊鸿剑派自开派以来，不乏贪功冒进而铤而走险者，可无一例外，全部陨落，绝无幸免。禁地之名由此而来。 柳菲烟身怀五行灵体，想要完成蜕变不仅要不断穿越金木水火土五岳仙峰，还得进入历代无人踏入，也无缘见识的五行界，将五种仙灵气融合为一。她的危机可谓是普通修士的十余倍。 难怪刚才若水仙子说起柳菲烟对段庄没好脸色，柳菲烟不仅是当代惊鸿剑派掌教，更是惊鸿剑派万年难遇的绝世奇才。可是为了她眼里的二哥，她义无反顾地投进五岳仙峰内。 “若水前辈，我定不会让菲烟有事。”段庄保证道，继而脸若寒霜。 一层金光弥漫双眼，在远处云层内，他发现一道蛰伏身影。 他并不陌生，与青儒剑祖，若水仙子更是老相识——戮神。 藏在云层内，收剑气息的戮神自认无人可察觉。他自信就算是八劫散仙神识查探也休想发现自己。可当段庄目光无意看来之时，他悚然一惊。 以为对方只是无意一眼，戮神一动不动。 “堂堂一代戮神传人，难道是只知藏头露尾之辈。” 段庄不屑，悲悯道，“看来戮神所传非良人。” “戮神还活着？”青儒剑祖闻言身躯一震，接着放出神识查探，一无所获。 “戮神没死，隐藏在附近？”若水仙子同样放出神识，毫不察觉。她还不死心，仔细感受游离的水分子，一寸一寸查询，终于发现了不妥之处。 在一处类似雄狮的云锦中，里面没有水分子活动，如果没有段庄提醒，恐怕她不会联想到这是戮神的藏身之处。 突兀出现一团团冰凌包围云锦，将云锦击散。一块透明晶体散发点点寒芒的冰块横亘虚空。 “哼！还不出现吗？”若水仙子黛眉微蹙，霜风雪花呼啸，透明晶体布满层层冰花。寒气之凌厉，令周围云锦出现冰冻迹象。 冰封千里非一日之寒，要是任由若水仙子无节度施展，恐怕金仙也要被封印。 身份暴露。戮神不敢再隐藏了，也没有隐藏的必要。 戮神剑气破体而出，冰块迅速龟裂，滔天杀气外漏。 “果然还活着。”青儒剑祖醒悟。 砰，戮神破玄冰而出，身穿戮神战甲，手持戮神剑的他看起来威风凛凛。上面残留的水泽，在金阳的照射下散发七彩虹芒，越显尊贵。 刚毅的面容没有之前的从容淡定，戮神挑衅的目光越过若水仙子，落到段庄身上。 “不曾想剑宗之犀利不仅在于剑道，言语更甚之。”戮神冰冷的话语充斥着淡淡的讽刺。 若水仙子散发的寒气，在两人爆发火药味的冲突下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