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叔侄
刘府的大老爷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的儿子了,就连发布任务的孟红娘都不可能知道对手的儿子居然是因为自己的任务被绑的票。 “诶,对了我问什么你就回什么,真乖。”叶宣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所以也没有妄图成为好人过,好人太高端了。他最喜欢的还是随性而行。 刘大公子从前一天傍晚被折腾到今天压根没有合过眼皮。 “诶哟,啊,啊啊啊!” “我让你睡了吗?问你的话呢?” “我不是说了吗?留月楼的确是我家用来打探消息的地方,但那里的那帮娘们不可能有杀人的手段啊。” 玩到现在叶宣说实话也有些腻了,正好这个时候竹鬼进入了房间。 一个人头丢在了地上。看清楚面容后刘大公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嚎,“范统领!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范统领!” 叶宣还是比较满意的,“钱有顺便带回来吗?” “他们人太多,把头带回来已经不错了至于银票不是我负责的你得问韩牛。”竹鬼鄙视了一下叶宣的贪心不足。 叶宣心情大好的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韩牛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你们几个,把这家伙打成猪头然后随便找个地方丢着吧。” “诶诶,你们干嘛!啊~” 当天下去刘大公子摸回家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辨认出他的模样了。 没错一开始叶宣接到的任务就是要杀这个什么统领。限定交接赎金的人数只是单纯的要让这个刘府手下第一高手身边尽可能没那么多人。 当这颗胡子拉碴的脑袋出现在孟红娘面前的时候,这个妖女废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 她干笑着,“公子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与常人大相径庭呢。” 叶宣的眼睛却一直在她的身上上下游走,今天孟红娘穿着的是一件薄纱,她这屋子里炭火烤得极热。那一身纹身看起来很是漂亮,若隐若现的蝴蝶在亵裤的遮挡下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公子的赏金……” 叶宣抬起头没有去接钱袋子,伸出的手却是紧紧抓住了红娘的手腕,“这些只是小事,我还是比较关心孟娘今日身子可好,最近有没有做噩梦?” 第二天从红袖招出来的时候叶宣吐掉嘴巴里咬着的牙签,心里琢磨着要是一直待在城里会不会营养跟不上。 不过红袖招和那位丞相的关联让叶宣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庆明与他的白鸟旗。 准备造反的家伙还分好几股势力,庆明那边的任务自己做不了,不过丞相这边似乎还是可以玩一玩的。 在完成任务之前叶宣通过刺客任务接到了同样的任务,获取的奖励除了暗杀点外居然还有功勋值。 也不知道庆明那边的假玉玺做出来没有。 叶欢最近还是比较闹心的,不知道中二病剑客从哪里听说了青鸟城附近有个道姑也叫夜雨,拿着个事情好好的嘲笑了自己一番。另外一件麻烦的事情就是……叶依云她们两个终于来求助了…… 小丫头的要求下不让告诉叶宣,叶欢只好自己想办法接应,不过也是有好处的两个小丫头手里居然还聚集了不少人手在。挑挑拣拣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短短几天之内暗旗清理了不少任务但可以受理的任务却还是多的要命结缘系统就像是省去了玩家撞任务的过程直接将任务列表排在眼前一样能够全部查看可惜光光一个赤良组人手根本不够。 这几天的任务清理工作开始低调起来,因为这次的远征已经结束了。 从听到的消息看好像最后的胜利果实谁都没拿到的样子。 ………………………… 最后的战斗中马良勇在数次被击垮后恢复了点点神志,他有些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然后肯定了自己会遭到怎样的惩罚。他唯一的依仗就只有身上已经完成的这一套九殷所以其实在最后的时刻他已经选择了投降。 被唤醒的万千鬼兵与资料片下聚集的挥舞在这海滨边城内聚集数十万的僵尸大军却还是没有挡得了玩家的渗透,被挑出来完成斩首的马良勇亲身体验到了玩家的无孔不入。 一路的战斗中骨炼魔魂在战斗中一点点被消耗终于支撑不住烟消云散,而就在所有人以为战斗结束了,马良勇刚刚恢复神智的时候。冲出来的那个从未见过的散人将这一次战斗最大的战利品毁掉了! 脸上满是油彩图腾,一对耳朵变得细细尖尖,哥布林先祖的力量在体内奔腾。哥布林大酋长北地霜狼! 手中的短刀正式叶宣那一天爆落出去的梦十。 张铁匠的梦十本就是用来对付九殷的。 那一刀滑落直接切开了九殷对于魂体的束缚,气息一旦散去拥有者的血气顿时崩溃。 马良勇在惊恐中感觉到体内的液体在迅速蒸发顺着毛孔喷薄而出。整个人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瘪了下去。然而直到皮肤贴着骨骼他却还保持着神志。 之后的暴动更是突如其来,在混乱之后那个突然袭击的散人如同没有出现过一样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而另一边暮年带着几个同伴来到了九殷鬼王留下的白骨之城。 九殷的回收已经完成了。 不是没有人想到这个东西,而是在他们想到的时候赶回来那样物品已经被人取走随意下意识的当成了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那样物品。 九殷号令群鬼聚骨结城后留下了一块万鬼聚集的玉。随着九殷的碎裂,王的气息消失城市没有了主人这一块玉才因为鬼物的争抢被人留意到。回收的工作也是为了这一块小巧的东西进行的。 上一个游戏里踏马牧天就出现了叛乱的由头,自己没有组织,这一次自己选择了恢复散人的身份可不是为了把第一的名号随便让给别人是。 ………………………… 职玩的那些乱糟糟的事情叶宣没有多少兴趣,不过在职业玩家回归之后城里面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浮躁了。 倒不如说是压抑多了。 先不提本就心情不好的远征团,叛乱任务的走向捉摸不定玩家们在各种折腾中相互勾心斗角。 刘府内的大统领被干掉之后军备力量被削弱,在内斗之中落了下风偏偏在这个时候留月楼那边事情不断,几次冲突后那边管事的老鸨居然被几个佣兵活活打死了。 砸了一边的青楼眼看着难以打理,刘家老爷干脆的将青楼卖给了一个发了横财的小贵族。 当叶宣拿着从他那里讹诈的赎金带走留月楼的地契的时候刘老爷还在想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贵族恐怕要哭着回去吧。 闹事的人是花钱从执迷不惑手里雇的,打死那个老鸨的是山猴子他们几个。打砸抢是为了辨别刘府的眼线。当留月楼变成自己的之后叶宣的心情还是有些激动的。 杨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半年没来看过自己的年轻人会在这一天突然出现然后将自己变成了店里的鸨母,店面装修期间手下已经在物色新的姑娘并且进行调教。教的方式由明器和杨柳一起琢磨。 至于那些店里原本的姑娘则被叶宣一股脑的丢进了地下城。 失良者们的第一个福利就是以后有人帮忙洗衣服了。 这样安排这些人里面无论有哪一方势力都无所谓了。 不过这年头还真的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叶宣在楮叶酒吧喝着翠火烧一边和谢玉交谈着,他隐约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窘境。在请求孟红娘给自己解读之后谢玉其实已经被从自己的奴隶商队里剥离出来了,在这一段时间里要是只是自己单纯的不再他们的忠诚还能保证,然而孟红娘却已经有人接手了自己的队伍。 谢玉需要一个可靠的朋友帮自己夺回一切,不过叶宣可没有那样想,叶宣在读懂对方需求后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吞并对方的一切。 当那个人坐在自己旁边的时候叶宣没有产生疑心,然而当然偏过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险些一口酒喷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不是庆明还能是谁! “没想到又见面了,十三兄与我还真是有缘啊。” 叶宣左右看看确认独眼龙不再后反而疑惑了,但还是接下了对方的话茬,“有缘也是孽缘。还有别叫我兄,你比我大。就叫我十三吧”
“这位是?”旁边的谢玉不禁好奇。 叶宣那眼角一夹还在为自己的小势力烦恼的小瘪三,这边的可是打算当皇帝的主儿,告诉你怕给你吓趴下。 “在下朱熹,小字别云,兄台叫我别云就好。” “咳,以前一起做过生意。”叶宣含含糊糊的说着。 于是下意识的谢玉把对方当成了同类。 幸好谢玉最近人不得志,聊性不高倒是省了点麻烦。 “你不在城外待着进城来做什么?”叶宣很是好奇要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对方冒险入城。 “许久不见,我来看望一下我的叔父。” 你的叔父?你一个叛军的扛把子去正版皇帝面前晃悠啥?找茬吗? “咳,可还聊得不错。” “嗯,相谈甚欢。” 叶宣内心里把茶几一掀。我信你有鬼。 谈话似乎有些持续不下去了,不过庆明今天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他点了一瓶酒就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喝闷酒多没意思,小兰,给哥哥带一盘花生米出来。在那两个杯子给我再加两坛翠火烧,记在他的账上。”一边指着庆明叶宣叫到。 庆明也没有反对于是过了一忽儿就变成了三个人嚼着花生米闷不吭声的交杯换盏。 身边的两个人心情的沉重衬托下叶宣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越来越好。 “诶你们俩说点什么呀,要么我给你们讲个黄色笑话?” “诶话说有一天啊,公公要去挑水,发现少了一只桶,看见儿媳正坐在桶上吃饭,就很生气地大声喊道:“把屁股抬起来,我要桶!”儿媳:“要捅你就捅嘛,干嘛那么大声?让邻居听见了多不好意思的。” 讲笑话最尴尬的事情就是讲完了之后没有人笑。 叶宣确认过谢玉是没有听见后转过来看到庆明延迟好多的反射弧现在才给出反应。 端着酒杯的人笑出吃吃醉态,翘起的食指晃来晃去,“这个好!这个好!哈哈哈…” 叶宣这才知道这位大佬是那种酒不能沾的体质。 这下叶宣倒是犯了难,这位可不是自己能够随便处置的家伙,可是通缉令满天飞的反王又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在几经考虑后叶宣只好把他先安置到自己的地盘去。 ……然后在庆明醒过来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身边是三个赤身裸体的妙龄女子。 在他慌慌忙忙的跑出来的时候神色间还满是慌乱。 叶宣站在门口抽着一口惆怅的烟。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放心放心,一共就只有三个清倌人都在你床上,干净的也没打算管你收费。” “不是,这这!” “行吧,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都担心你手下的独眼龙冲城进来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叶宣压低了声音确是带上了几分恼怒。 “我,我……”这次进城,庆明真的见到了现如今的王。那位叔父还是那副模样,还是那般脾气。从头到尾对方没有为难自己的半点意思,甚至于自己想要问的事情都能当面告知。 他看上去像平常一眼,但精通儒者道的庆明却能看出对方的疲倦。 现在的庆叶峰的确很不好。 他给了自己的感觉像是很期待自己的成长,像是希望自己能够顶替他一样。 可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当年父亲叛乱的时候会将他处决掉? “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了?你要是没遇到我今天够你死好几回的了,你知道吗?”叶宣吞吐着烟圈然后递给了庆明一个烟杆。 没有尝试过的庆明在叶宣的指点下点燃的烟火,呛了几口后也开始享受那因为不适而感觉到的生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