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节 天京洛阳
徐州在后世就是能源基地,这里的煤炭储量数十亿吨、井盐储量更是达二百亿吨以上,另外还有砷等多种储量巨年夜的矿产,历史上,徐州煤炭会在二十多年后才首先在贾家汪这个处所开采,王韶自然不肯等那么久。 虽然徐州还没有通铁路,陆路运输有点未便,不过有运河在,现在已经有条件将媒炭年夜规模运出,并且通往淮安的铁路线再过半个月左右就会开通,从准安到徐州也就二百多公里,修筑这条铁路线其实不需要太久时间。 在徐州找到煤炭后,王韶并没有久待,第二天就乘蒸汽舰返回南京,贾家汪是一个年夜煤矿,至少可以容纳数万人开采,无疑可以雇佣一部分灾民作为矿工,不过,相对七八十万甚至可能跨越上百万的灾民来,依然是无济于事。 回到南京的第二天,王韶发布汉王令,开始放置对前期的灾民向后方转移,他们将分成三部分,一部分转移到台湾、一部分转移到海南,还有一部分将会出国,成为华工。 台湾目前人口只有二百多万,以台湾的土地承载面积来,多接收数十万人口压力其实不年夜,目前台湾正在成长甘蔗种植,正是需要劳力,海南省的人口更少,还不到一百万,目前海南无论是种植橡胶还是开矿都需要人手,也可以接收数十万人口,再出国十数万人,勉强可以将灾民全部安设。 天京洛阳,这里成为天国首都已经两年多时间了,原本的朱雀年夜街上,一排排王府建造的富丽堂皇,单论奢华水平来看,即使是被称为天堂的南京也不及洛阳各王府。 天王府更是诸王府之冠,位于朱雀年夜街正中央,整座王府气象森严,层层叠叠,占地不下数干亩周边驻扎着三千太平军最为精锐的卫队,而里面则是无数的宫阁楼台,一队队女子穿梭其间,将天王府陪衬的宛如天上人间。 间的座年夜殿,此时正传来一名中年男子的咆哮声:“这个卖炭的他要干什么,联封他为东王,诸王之首,九千岁,他难道还不敷,联不过想封两位哥哥为千岁王都不可,需要这样来羞辱联?” 听到殿中传来的咆哮周边的宫女,内侍一个个低下头,年夜气都不敢出,两名端着茶水的宫女更是停在殿门外,即不敢进,又不敢退。 对天王府的所有内侍和宫女,娘娘来,殿中的中年男子明显是一名暴君喜怒无常,又冷酷无情,一不心就可能送命,二年多时间,足有上百名宫女内侍因为各种原因惹恼了天王被打死有的甚至前一刻还是偎依在他怀中的娇娘,下一刻却成为一具血rou模糊的尸体。 这两年多时间,天王基本不出府,出府也多是去东王府,只是每次从东王府回来天王城市怒气冲冲,这时候如果有人不长眼,和找死没有什么两样。 “人呢,死哪里去了,联要喝茶。”洪秀会骂骂咧咧半天,终于感觉到口渴年夜声嚷了起来。 门外两名宫女听到此言,战战兢兢的跨入年夜殿等来到洪秀会身边时,两女连忙跪下,将放有茶水的托盘高高举起。 洪秀会从托盘上接过杯茶,一口饮下才感觉到嗓子舒服了一点,将茶杯放到另一个托盘中他挥了挥手,两名宫女如蒙年夜赫,飞快退出殿中。 喝完茶后,洪秀全在椅子上坐下,他静静思索了一会儿,脸上不时露解缆狠的脸色,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喊道:“来人。” 殿外一名武士应声而入,跪下道:“万岁有何叮咛?” “把这张字条交给北王,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北王手中。” “是!”将纸条收好,武士又磕了一个头,才退出殿中。 东王府内,此时一片喜气洋洋,杨秀清的几个兄弟和东王府的亲信纷繁向东王贺喜。刚刚东王年夜发威风,借着天父下凡,把天王狠狠的教训了一通,直骂得天王痛苦流泪,磕头认罪,东王才趁机下台,从天父下凡中醒来,将天王扶起。 “那洪仁发、洪仁达是什么工具,就那样的蠢货也能封王,简直让人笑失落年夜牙,真要如此,恐怕会让清妖笑失落年夜牙。” “就是,也只有九千岁才能制止万岁爷如此胡闹。” “万岁爷这几年一直躲在宫中享清福,若不是九千岁日夜cao心,哪有天国如此气象。” 年初两场战事的胜利,让天国形式年夜为好转,许多天国将士都乐观的认为清妖已经不堪一击,天国很快就可以统一天下,尤其是八月初的黄河改道更是让太平军上下认为天国当兴,清妖当灭的证据。 虽然黄河决堤产生在天国的土地,可是天国受灾只有兰阳一县罢了,而清妖不单多个府县税收成了泡影,并且境内多了数百万流民,虽然一部分人流入到汉军境内,只是还有一年夜半依然留在山东,这部分为了活命,纷繁加入捻军,使得捻军实力年夜增,攻城掠地,让清军疲于奔命。 此消彼长,天国形式无疑年夜好,东王威望年夜涨,年夜有跨越洪秀全之势,这让洪秀会感到不安,他本想封自己两个哥哥为王,能将东府府权势分一点过来,只是甫一提,没想到就被杨秀清借着天父的口气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洪秀会两个哥哥完全是脓包,只会捞钱,对天国毫无功劳,这样的人若是也能封王,教天国其余将领怎么想。 在天父的责骂下,洪秀全无奈认可自己考虑不周,就地立誓绝无给两名哥哥封王的筹算。 对各人的恭维,杨秀清含笑不语,为了避免其余各王争权,他将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燕王泰日纲等人都远远打发到前线,哪还会允许天京再多出两名王爷来。 “九千岁,我看天王刚才离去时面色很是愤怒,是否该提防一二?”杨润清有点不安的道,作为东王的兄弟,杨润清并没有兵戈统兵的能力,胆量其实不年夜,只能依靠东王才能享受荣华富贵。
杨秀清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道:“安心,等天王回到王府,会想明白的。” 杨秀清确实有这个底气,整个天京洛阳听众天王的将士只有三千直属卫队罢了,而属于东王府的人马却有数万人之多。他也不是第一次假天父名义对天王训斥,仅这两年间,训斥的次数就有二十屡次,平均每月一次,哪一次洪秀会还不是忍耐了下去。 他却不知,洪秀全以前之所以忍耐,那是他需要借重杨秀清,为天国措置内政抵抗清妖的进攻,洪秀全才能安心的在天王府享受,如今天国形式年夜好,清妖反倒有势微之式,洪秀会相信,即使不需要他杨秀清,天国年夜业也可成。 正所谓“狡免死、走狗烹。”眼下狡兔虽然还没有全死,洪秀全也认为快了,却绝不会再忍受下去。 看到各人纷繁杨秀清敬酒,在座之人中却有人心中冷笑,暗付杨秀清此举已是自寻死路而不自知。 数日之后,开封城,韦昌辉接到了洪秀会派人送给他的字条,上面只有数个字:“东王逼联封万岁!” 尽管除这几个字,上面再无洪秀全任何旨意,韦昌辉却是年夜喜过望,他马上叮咛下去:“传令,点齐三千人马,咱们回天京。” “是。” 要韦昌辉与杨秀清的恩仇,早在攻打长沙城时就已经结下,攻打长沙城时,西王萧朝贵不幸身亡,杨秀清趁机将原属西王的人马金部揽到自己名下,独掌年夜权,已是让韦昌辉很是不满。 建都天京后,杨秀清与韦昌辉的冲突更烈,因为韦昌辉年夜哥与杨秀清妻兄争房,杨秀清居然逼韦昌辉亲自给其兄判了一个五马分尸之刑,又因为韦昌辉有一名手下投敌,在叙过时,被杨清秀判罚数百杖,堂堂北王,竟然被当众施以仗刑,打得数月下不了床,如此奇耻年夜辱,韦昌辉碍于杨秀清的权势还不克不及不忍下去,只是忍得越久,对杨秀清的恨意就越深,如今拿到了天王这份手令,韦昌辉哪还忍得下去。 在韦昌辉起兵向天京标的目的而去时,另一处处所也同样接到了天王的手令,那就是燕王秦日纲,泰日纲同样遭到杨秀清确当众杖责,接到天王手令,马上起兵。 杨秀清自以为掌握天京绝年夜大都戎马,天国的一切政事又出自自己之手,自己可谓稳如泰山,却不知道这几年由于他屡次假借天父下凡,对天国高层不留情面,早已经获咎了年夜大都人,坐在火龘药桶上而不自知。 数天之后,当韦昌辉率步骑来到天京效外时,与燕王人马萍水相逢,双方先是一惊,马上就意识到对方是自己的盟友,果然,当两人相见时,同时拿出了天王所写字条,马上相视而笑,两部合二为一,同时向天京奔去。 未完待续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