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4所有人跟我走
如果不是靠着这枚凤心石,沐寒烟都不知道要等多久它才能重新注满灵力。 心神一动,那神秘的光纹便荡漾出一圈圈涟漪,一幅若虚若幻的景象呈现于两人的眼前。 缥缈星空,繁星点点,一个几近透明的空间悬浮于虚空之间,和她的星盘空间惊人的相似。 但在那空间之中,却有两道人影久久对峙,时不时交手一招,而后各退几步,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看得出来,两人都是疲惫不堪,也不知道已经这样对峙了多久。 “祖母!”看着其中那名女子,沐寒烟惊呼出声。 虽然透过天机镜看去,所有的一切都显得虚幻朦胧,但沐寒烟还是认得出来,这名女子,正和祖父给她的画像中祖母的面容一模一样。只是画像中的祖母雍容华贵,人到中年却依旧眉目如画,而眼前的祖母明显要苍老得多,也要憔悴得多罢了。 看着比画像中苍老了足有二十岁的祖母,沐寒烟心如刀割,祖母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 祖母对面那名男子身穿一件破破烂烂的软甲,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也遮住了半边脸庞。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沐寒烟还是可以猜到,这,应该就是星幻千机所说的最后一名来自神武界的死敌了。 画面一变,祖母和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紧接着又有几道人影出现在眼前。 “花月!”沐寒烟看见最前面的那人,再次惊呼出声。 最前面的是花月,其他几人自然就是姿容,姜玉哲和唐不凡了。 几人都是衣衫褴褛筋疲力尽,一道风暴正从他们身边飞掠而过,所过之处,连那一人多高的巨石都化为齑粉。 从那风暴行经的线路来看,显然是受到了花月几人的全力阻挡,这才微微改变了方向,而他们几人,也为此倾尽全力。 不过他们还算幸运,和沐寒烟等人先前远远看到的那些横扫一切的绝地风暴相比,这道风暴明显小了许多,也弱了许多,否则就算他们拼出性命,也根本不可能动摇分毫。 片刻过后,花月等人恢复了些体力,又一次站起身来,继续朝前走去。 让沐寒烟惊讶的是,他们既是不是走向天幕,也不是走向北渊雾原,而是走向另一个方向。 他们要去哪儿?沐寒烟百思不得其解。 眼前光芒一闪,天机镜又恢复了原状,显然是再次耗尽了灵力。 而祖母那疲惫的面容,和花月几人拖着疲惫的步伐一路前行的身影却还在沐寒烟的眼前闪现。 “我们马上出发。”沐寒烟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对夜阑沨说道。 “去哪儿?”夜阑沨问道。 “先去找花月他们,祖母和那人受困于禁制空间,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支撑得住,再说我也找不到他们,还是先救花月几人吧。”沐寒烟冷静的说道。 虽然看到祖母此时的境况令她心如刀割,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她很清楚,想要找到祖母,就必须先找到那空间的入口,以她此时的实力,除非一寸一寸将北渊雾原掘地三尺,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 相比之下,还是先救花月几人要现实一些。 夜阑沨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欣慰之色,看到祖母身陷危机,沐寒烟还能保持如此冷静,说明她的确不再受那毁灭剑道的影响,他的心也完全落到了实处。 重新封印洞府,沐寒烟便召集庄平安等人准备出发。 “叶大哥,要不你们就在附近修炼一段日子,等到北渊雾原天地之力由弱转强,你们退出去也来得及。”沐寒烟对叶风云几人说道。 他们的实力本来就要差一大截,又不是血脉觉醒的神之守护后裔,跟着他们前往天幕就是送死,沐寒烟不想害了他们。 “也好,就让他们暂时留在这里吧,我跟你们去。”叶风云点了点头说道。 “你也去?”沐寒烟不想打击叶风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劝他才好。 “我的血脉也觉醒了,多亏了你。”叶风云说着便拿出了那块天命星盘,望着沐寒烟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沐寒烟这才想起来,天命星盘还有一个最大的用处便是唤醒血脉。 既然叶风云也已血脉觉醒,便有机会得到那十二名强者留下的传承,沐寒烟便也不再劝他,和其他几名来自安云的修炼者道别之后,率领众人继续前往天幕。 在天机镜浮现出的画面之中,她看到附近那几座山势与她们前进道路上的山势有九分相似,很有可能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不过夜阑沨说过,受那雾气的影响,北渊雾原中所见的一切都有如海市蜃楼,所以她也不敢确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离开山谷,众人便感觉身上一沉,劲气的运转速度也慢了许多。想到随时可能出现的绝地风暴,还有也许就在脚边的万丈深渊,众人都是如临大敌,拼命的运转劲气聚集神念。 和昨日相比,这里距离天幕又近了一些,天地法则自然更加的混乱,天地之力也更加的强大,走出还没有多久,众人便又累得气喘吁吁。 “不用浪费神念了,跟着我走便是。”沐寒烟想要早早与花月几人汇合,免得他们遇险,当然不愿意再慢吞吞的浪费时间,对庄平安等人说道。 “什么?”庄平安等人怔了怔,惊讶的看着沐寒烟。 “我先走,你们跟着我就是,有危险我会提醒你们。”沐寒烟说道。 修炼了神武炼魄决之后,她的六识本就远胜常人,甚至连一般剑圣之境的高手都无法与她相比,服用了凤心石,她的神念更是发生了质的改变,即便闭上眼睛,都能看到数十丈外的景象。不过沐寒烟先前不确定自己的视线是否能够看穿山谷之外的雾气,不敢轻易冒险。 但是这一路走下来,沐寒烟便惊喜的发现,那凝而不散的雾气,根本对她毫无作用,她的目光轻易便将其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