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 未雨绸缪
“可生孩子是想生就生吗？说真的，以前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妻妾成群，可真正要把丫鬟收房还真不是件容易事，自己心里这关就过不去。当然我也不是圣人，只是…怎么说呢，就是下不了手。志航也是。丽华甚至已经做通了丫鬟的工作。但志航就是……特别是刚把冰岚梦嫣她们领回家的时候，对家里住俩外人感到很别扭。” “你们家以前没保姆吧？俺们就习惯这样，每天下班回家饭已经做好，吃完饭碗一推自然有人打理，洗衣服收拾屋子等所有琐事全包了，家人什么的都不用管。你们就把她们当保姆吧，过些日子你们就会习惯的。” 林岩郑之航感叹的说：“看来想当黄世仁也得有一定的心理素质才行，要不俺们总觉得自己闲着而让别人给咱做家务有点儿……怎么说来着？” “你说老赵老王他们家以前也没保姆啊，怎么也用的心安理得理直气壮……没怎么反对啊？” “老王肯定习惯，老王两口子脾气好对待他那些工人跟自家人似的，那些孩子也经常帮他们做家务的。这回倒好，可以用上真正的保姆丫鬟了。” 林岩感叹的说：“这年头的丫鬟也真可怜，冰岚、冰涟俩丫头刚到俺们家战战兢兢连坐都不敢，想喝水也不敢吱声，真让人心痛。” “回头让焕之去你们家帮你们调〇教一下？用不着吧？现在那些丫鬟在后勤跟着她们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的。雨柔、雨蕊刚到俺们家焕之就先给她们安排活做，教她们注意事项，她们反而能接受，就是她们那种谦俾的行为让人很难接受，不像俺们家以前的那个保姆，你给她安排的活一多马上抗议要求涨工资，那理直气壮的劲儿跟老板似的：‘当初协议上没这一项啊，’‘当初说好我只买菜做饭不管家务的，’‘洗衣服不属于家务范围’等等。” 郑之航说：“哈哈，咱们那边的保姆当然要求高了，我听同事说他家的保姆就是只管带孩子，家里油瓶倒了都不带扶的，因为协议上写的很清楚：只带孩子不管家务，吃完饭连碗都懒得送。” 林岩说：“这哪是请保姆啊，简直是请一菩萨回来。” 郑之航说：“当然，也有带孩子保姆把家务全包的，我妹她家保姆就特勤快，孩子一睡着就去拖地洗衣服做饭做家务，我妹都不好意思了只好给人家每月多几百块钱。” 不过有空的话还是把丫头们集中培训一下更好，那些丫头都挺机灵的，家里的那些生活设施学的都挺快，基本上都能掌握。但咱们有太多的生活习惯与她们不同，应该让她们尽快熟悉，最重要的是消除她们的自卑感，别张口闭口的“是，老爷”“是，太太”，整天整的跟宫廷剧一样，让人不自在。 张康杰江小峰走过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老林之航在说他们家保姆呢。” 江小峰说：“你说这年头丫鬟的待遇挺高啊。” “怎么了？” “我们家李敏让瑶瑶、蕾蕾帮忙洗几件衣服，闹了半天那俩丫鬟竟不会洗衣服，让李敏教她们了半天，俩丫头委屈的哭都不敢大声，只能悄悄的掉眼泪，让人挺心疼。” “这年头大户家的丫鬟也分三六九等，来咱们这儿的可能级别高一些，只在内宅端茶倒水侍候起居，洗衣服好像是佣人、下人干的活。” “那……我们可以让她们洗衣服吗？” “当然可以，我们又不让她们做别的。当然，你得跟人家说清楚，不会的你得教人家，别让人家觉得在咱们这还没在原来的地主家舒服是不是？” “那是，最起码咱们把她们当人看同桌吃饭吃同样的饭菜，又不虐待她们，即使她们做错什么咱们也不会惩罚她们。让她们干活洗衣服纯粹是把她们当自家人才让她们洗的。” 林岩方毅他们商量后决定，把所有丫鬟集中起来再培训一下，打消她们的自卑心理，顺便学习一些现代生活理念，应该让她们认识到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而不是奴隶…… “什么？瑶瑶、蕾蕾还要李敏教她们洗衣服？当初丽华她们怎么挑的人啊？不行，马上给你们换俩丫头，怎么能让李敏教她们洗衣服？”林岩突然想起：“是……不能换，要不再给你找个会洗衣服的丫鬟过去？” “别，瑶瑶蕾蕾已经学会洗衣服了。再说后勤那边不还有洗衣组吗？大件的衣物她们会送到洗衣组洗的，洗好了她们拿回来就是了。”江小峰不好意思的说：“是不是叫她们家政服务员好听一点儿？天天丫鬟丫鬟的听着别扭，就像咱们是黄世仁似的。” “哈哈。叫什么无所谓，不过叫家政服务员也不怎么好听。你刚才的叫法就不错，俺家瑶瑶，俺家蕾蕾……” “随便吧，叫丫头也不错，没有上下之分。咱们提到赵缘王莉时不就说老赵家丫头，王总家丫头嘛，哪有一点儿歧视的含义？” …… 还有就是药品问题。赵一方虽然带来了不少的药品，但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杯水车薪，更要命的是还受到有效期的限制。这一时期产妇的死亡率很高，主要是产后感染和破伤风，而他们的破伤风疫苗不仅数量不多，而且只有一年多的有效期。李焕之跟孙莉红程丽华龙雨她们商量过后希望想要孩子的人抓紧时间，尽量赶在那些疫苗失效之前，尽量早婚早育。 方毅跟张康杰赵缘李翔宇也商量研究，希望能根据资料和张神医的经验，尽快提取萃取出更多的抗感染中草药。再一个就是这两年可能有一次天花大流行，希望在出现大面积爆发之前能培植出牛痘，如果时间来不及先用“人痘”也成…… “两年？两年内咱们能培植出牛痘疫苗？” 几周就可以，但前提是在出现天花时必须想办法让牛先感染，然后利用牛痘结痂给人接种。 在英国人琴纳正式发明牛痘接种法之前，古人主要就是用“人痘”法预防天花，主要分痘衣法、痘浆法、旱苗法和水苗法，其中水苗法效果最好。每人次需要二三十个痘痂（患者的痘疮结痂），研制成细粉末用水或人乳混合并调制均匀，用棉布包好塞入鼻孔里半天后取出，7天后若发热起痘就说明种痘成功。风险是约1%的人可能会感染天花。这种方法西沿着丝绸之路，从俄罗斯、土耳其、英国传进欧洲，又从土耳其传到美洲和北非；向东一直传到日本、朝鲜等。 这种方法效率低下成功率但当时也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方毅他们准备到时候直接采用划破肌肤接种，比传统方法效率高的多，把痘痂研成细粉用蒸馏水溶解化开，然后由消毒针蘸水在上臂上轻轻划一道小口即可，就是他们小时候的种痘。最起码可以接种十到二十个人。如果采用牛痘就可以把人类感染天花降低到0.01%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