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大军齐聚
脑子里像是一团麻一样,卡的动弹不得! ******************************** 自打马侯一箭建功,藏在暗处的匪寇探子,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上前试探。走了两三日。终于进入了江南道境内。 刚进入江南到境内不久。几名身穿官服的官员便乘船坐轿的找到了正在前方探路的陈忠等人,说明来意以后执意要前去参见赵玄和赵十安等人。 陈忠本来不想理会,他们要参见赵玄和赵十安,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这些官员倒是会做人,开口之后身后的随从便从怀中掏出几张不大不小的银票,陈忠看在这些银票的面子上,便派人护送他们前往后方去参见赵玄和赵十安。 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官员到底用了何种手段,不过从他们返回时满脸的笑容可以看出,他们跟赵玄等人的交谈十分愉快。 没过多久,后方有一传令兵带着命令前来,看到陈忠以后直接宣布了赵玄的命令。 “陈营头,将军命尔等前去前方十里处等待。” “前方十里?那不是进城了吗?”在前方探路的陈忠自然能够知道前方十里处,遥遥可见一座城池。 “对,就是去城里等待,同江南道的大军汇合。” 送走传令兵,陈忠心中想到,这群官员打仗,没什么能耐,这种阿谀奉承的活倒是做的挺顺手的。 赵玄的命令,陈忠自然不敢违背,作为先头探路的部队,陈忠来到了十里之外的小城。 说是小城,不过是一个发展比较好的镇子罢了,除去不知何朝何代竖立在镇子口的牌坊,外围根本没有什么防御手段。 陈忠遥遥就望见站在镇子口列队整齐的军伍,领头的不过是几个校尉,他们带着几个营头之类的人站在前方,身后跟着几百人,出来做个场面。 “对面的兄弟,太子殿下他们什么时候能到?”看到陈忠等人到来,一校尉出声问道,态度算平易近人。 “快了吧!他们在我们身后三十里,早上的时候,你们那些知府县令之类的去拜见过了,想来路上不会太耽搁。” 陈忠这么一说,对面也不说话了,陈忠自然不会特意去巴结他们,领着人走到一边开始休息起来。 不知是不是故意算好一样,赵玄等人踩着午饭的点,终于姗姗来迟。 看到赵玄等人到来,跪了一地人马,陈忠撇着嘴跟随着众人跪下,赵玄面对众人自然免不了一番诫勉和激励,陈忠听的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等到江南道的官员和将领将赵玄迎走,陈忠才吐出一口气,招呼众人准备开饭,这让刚来的众人都看的有些气愤。 午饭过后,赵玄命令大军安营扎寨,并要以此地为突破口,收复失地,一路斩杀过去,让江南道恢复太平盛世。 听到赵玄传下来的命令,陈忠嗤之以鼻,他们现在几乎集齐了三万大军,而江南道的兵马随时都可以融合,或者配合着他们进行前后夹攻,只要不是脑子进水的,谁敢挡在这里? 不过对于陈忠来说,赵玄这等命令,无疑是最好的,因为在这个保守的命令下,他们是最安全的。 安营扎寨的步子稳扎稳打的进行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掌灯时分。 “陈营头在不?” 抱着刀在矮树上躺着的陈忠听到有人在喊他,顿时从树上跳了下来,看到站在他们营地中的陌生士卒,陈忠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将军,让你酉时到城中苏府点卯。” 陈忠微微一愣,问道:“点卯?为什么要去点卯?” “不知道,你去了自然会知道。” 带着疑惑将这名士卒给送走,陈忠也想不出去个子丑寅卯的来,快要到时辰的了,陈忠提着灯笼往城内走去。 苏府,很容易找,先不说那里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单单是那最大的园子也能够一眼认出来。 陈忠来的算晚的,苏府外院中早已经站满了人,好多人都认识,借着这个机会,三五成群的寒暄着,唯独陈忠他算个异类,找个了角落一待,没人注意,也没有人打扰。 躲在角落的陈忠无聊的打着哈欠,赵玄等人却丝毫没有出现的意思,要不是害怕赵玄会如点兵点将,他早就溜走了。 “太子殿下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原本热闹的外院立马安静下来,如同被人剥除了声音一样。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将军!” 众人喊什么的都有,没有个统一,不过几百名披甲将官齐齐跪下,铁甲叮当的响声,却让人感觉有些热血沸腾。 “都免礼吧!”赵玄虚抬一下,让众人起身,未披甲的他走向外院正中唯一的一张太师椅。“本宫现为平寇大将军,以后尔等称本宫为将军便是,太子这个称号,就不要再叫了。” 看到众人点头称是,赵玄这次点头,然后对赵十安说:“赵副将,下面由你来询问此次平寇的一些基本事项。” 赵十安抱拳领命,上前一步,对下方众人问道:“江南道驻守将官是哪几位?” 带着有些惶恐心态的几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不知道赵十安是要拿他们兴师问罪还是如何。 “江南道此时局势如何?” 听到赵十安只问战况,不问其他,有人心舒,有人如同死了爹娘一般的脸色难看。 “副将大人,苏州地界稳固如铁桶江山,匪寇听闻大军而至,早已吓破鼠胆,不敢有丝毫不轨举动。” 此人一说完,身后跟着的几人便快声附和,生怕赵十安会治他们的罪,谁让他们现在这小城便是属于苏州界限内呢。 赵十安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转头对另外两人问道:“谁是驻守杭州守将?杭州地界如何?” “末将等人便是。杭州暂且安稳,虽有小患,待大军一到,定能还杭州一个太平盛世。” 赵十安最后将目光投向脸色难看的几人,问道:“你们就是楚地的将官了?看来你们所辖之地很不太平咯?”
楚地几名将官一听这话,扑腾一下的跪了下来,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讲。 看到有人被赵十安重点照顾,其他两州将官都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人将赵玄和赵十安所代表的天子之怒消除些,他们身上的责罚,必然会轻上许多。 陈忠看到这场面,不由摇了摇头,当官也不是条好活路,说不定什么时候得掉脑袋。 赵十安并没有当场就将那些楚地的将官如何发落,只是看着苏杭两州的将官,轻飘飘的说道:“你们都说所辖之地稳固,无非是小风小浪,既然如此,为何还需朝廷派兵前来?” 轻飘飘的说完之后,赵十安脸色一变,厉色喝问道:“尔等所食俸禄都喂狗去了吗?” 几人被赵十安这么一喝,吓的魂不附体,齐齐跪倒在地,磕着头求赵十安饶过他们。 “苏州的,你们也算是睁眼说瞎话到了极致啊!”赵十安上前几步,走到苏州将官跟前,寒着脸说道:“还未进入苏州地界,我们就被匪寇的眼线给盯着了,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他们不敢有不轨举动?是不是要等他们冲进这大院内,你们才会告诉我,匪寇有所图谋?”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赵十安,赵玄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开口说道:“赵副将。” 赵十安将胸中浊气吐出,紧闭双眼一息时光,默不作声的退了回去。 “你们几个狗东西死不足惜!要不是看在现在还需用人之际,你们几个的狗头,本将军早就取了。” “谢将军不杀之恩!我等定当肝脑涂地。”从鬼门关走过一圈的几人连忙拜谢,此时才感觉背后全湿透早已紧贴在身上。 “还不速速将江南道匪寇详情细细说来!” 赵十安一说话,几人吓的激灵的一缩脖子,也不再敢隐瞒,将所辖地界匪寇情况细细道明出来。 赵十安听后,眉头紧皱,赵玄也发觉事态有些棘手。 陈忠听到江南道守将所言之情,也是眉头大皱,苏州匪寇之情尚可,即便无需大军前来,只要守将敢搭上人命,自然无需担心,杭州比起苏州稍显严重,但也未到病入膏肓之际,只要来一剂重药,自然可以药到病除。唯独楚地是病入膏肓之态! 楚地将官所言,八百里洞庭,打渔人家几乎人人为寇,白日打渔,遇商贾之船,便一拥而上,劫人钱财,害人性命。情况之重,如歌谣所唱:洞庭八百里,血染三百里。 而陈忠所皱眉头之态,倒不是听到江南道这等匪寇之事,而是他紧紧是个半营未满的营头,却被喊来听这等军机之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心中有这一想法的人,并不只有陈忠一人,凡是被喊来的营头,都在心中暗暗嘀咕起来。 看到赵玄和赵十安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底下的人也开始暗暗私语起来,说的最多的便是此行的得失,毕竟谁都不愿送死不是。 平寇的大军齐聚一堂,人心却不得统一,真可谓是可笑,可悲,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