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蝗如雨浮光烁(一九二章)
众人此时方才明白唐门的真正用意,不仅更觉可怕,将自己当做倥侗派去设身处地的想,均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破解! 此时的唐门对倥侗派形成了围拢之势,二十人围住二十人,这看似不太可能,但是因为之前的蝗雨遮天,倥侗派为了应对而列为三个纵队,等于是变相的将人收拢了起来,这虽然可以躲过蝗雨遮天,却也等于入了唐门的下一步的设计!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咪\咪\阅读\app\\】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当然,这还是常天赐应变及时,要不然,倥侗派在唐月的蝗雨遮天时便会有不少功力不足的弟子门人受伤了。 此时如果从空中望下,便见一道道的飞蝗石由唐门弟子发出,交叉飞射,倥侗派不论在哪个方向均是在被击打的范围之内!再要想无人受伤,那就不太可能了。 “看唐门的暗器好像源源不绝似的,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上究竟带了多少暗器?又是放在了哪里?”行云在一旁观看台上局势,暗中思索到。 “此时常师兄如果能携自己的师兄弟们强行突破,虽然有些人会因此被暗器伤到,但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的进退失据,而且一旦突破成功,就可以与唐门弟子进行近身战斗,这样优势就会来到倥侗派的一边了。 虽说唐门暗器独步武林,可在近身上相对其他大派还是会差上一些的,就算大家都差不多,起码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的腹背受敌,毕竟与唐门弟子混战起来,他们便投鼠忌器,不会再乱发暗器了。 现在的问题便是常师兄会不会强行突破呢?从刚才他保护自己同门的情况来看,对于自己的同门的受伤,他是很在意的。” 不只是行云在思索,其他的年轻人也都将自己放在场中常天赐的位置来思考应对的办法,这对他们的经验阅历都是好处。至于为什么他们都把自己当做常天赐,那是因为唐门太过特殊,无法换位思考的缘故。 众人皆在观战思索,也有不少人在担心场上会有人受伤,可常承言与唐冷却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样子,起码他们的面上没有显现出来,也不知他们两人是不是对自己的门下信心十足,还是怎地。 面对这交叉射来的飞蝗石,倥侗派初时还可抵挡,因为现在的飞蝗石并不像一开始的蝗雨遮天那样是由唐月这个魂级的高手发出的,常天赐现在专门防住唐月的轮指飞蝗,其他的唐门弟子的功力毕竟不如唐月。 只是现在常天赐并不想强行突破,他的担忧正是行云所想,常天赐并不想自己的同门有一个受伤,他要全胜! 便在此时,唐门那边传来一声娇喝:“动!” 这自然是唐月的声音!突然间,各唐门弟子开始有规律的互相穿插移动,本是从外面固定方位射来的飞蝗石顿时变的飘忽莫侧起来! 唐门自己自然知道应该如何的走位穿插,可倥侗派并不知晓,这一经变化,可苦了那些功力稍弱的几个倥侗弟子,好几次都是勘勘避过,但随着唐门弟子移动速度的加快,那些人已经是渐感不支了。 二十道飞蝗石组成的“鞭子”交叉的射向倥侗派,本就煞是好看,这再一移动起来,更是令人有眼花缭乱之感,纷繁飞射的飞蝗石再加上唐月这个年轻人中有名的大美人,台下众人已是不停的喝起彩来! “唐门暗器果然不同凡响!谁能想到就是在明处,唐门暗器也有如此威力?” “是啊,倥侗派的常天赐刚才在比试前还自夸倥侗必胜,我看他今次可要出丑了。” 这正是唐冷所要展示的:“唐门并不只会躲在暗处下毒暗算,唐门的实力绝对能配的上他十大门派的名头……如今已经是九大了。” 台下的喝彩声,台上的暗器破空声,响成一片,更增唐门威势!倥侗派形势相当不妙! 常天赐在场中,自然感觉深刻,只见他一边抵挡唐月射来的飞蝗石,一边心中暗到:“唐门这阵法和手法虽然看起来都很是简单,可组合在一起,却是实用的紧了,看来我之前还是有些低估了他们,有趣有趣。” 小姑娘常沁诗此时正在为自己的哥哥和师兄们担心,却哪里知道他哥哥此时却是被唐门激起了斗志。 就在众人觉得倥侗派除了硬闯再无其他出路的时候,常天赐洒然一笑,神剑如镜一转将唐月射来的飞蝗石击的飞了出去,高声喝到:“浮光跃金!” 瞬时间,神剑如镜上光芒大做,如镜反射自太阳的光芒,随着常天赐手腕一转,大半场的人均是感觉到突然间的五色神迷!满目皆是光芒! 为什么是五色神迷?因为那神剑如镜的剑柄竟然是由宝石拼接而成!迎光一照之下,七彩四射! 许多人不自觉的便将眼睛闭了上,同时心中皆在想:“倥侗派果然有钱,竟然用这许多宝石来做一把剑的剑柄!” 倥侗派弟子此时因为全是背靠背来防御,自然是不会直射到他们的眼内,可唐门弟子却不是这样了。 台外的人们闭上眼睛并没有什么,可台上的唐门弟子正在进攻,这眼睛一受刺激,乍然间,便是一顿! 这一顿的时间并不长,但却也足够倥侗派反击之用了! 便听常天赐立大喝一声:“上!”,而同时唐月也是娇呼到:“小心!” 就在这两个年轻高手的呼喊声中,倥侗派开始了从比武到现在的第一次进攻,而这次进攻也是决定性的! 倥侗派门下的默契的确不同一般,常天赐那声“上!”的话音刚落,其他一十九名倥侗弟子便立刻散了开来!直扑自己那个方向的唐门弟子而去! 这一开场便被压着打,就是泥人也会发火!更何况是这些名门子弟? “妙!”行云此时虽然也被常天赐的神剑如镜晃了眼睛,但是也立刻明白了常天赐的用意。心下赞叹的同时也在暗自小心:“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看来确实如常师兄之前所讲,是倥侗胜了,那过不了多久,便是我与倥侗派之战,对常师兄的如镜可要小心在意,这光亮可是厉害的紧。 唐门此时恐怕没有什么招架之力了,毕竟只要是近身接战,唐门一定不是倥侗派的对手,唐门终究是以暗器著称而非近身战斗,等等?”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暗觉有些不妥,可还未等他想到什么,便听一阵轻微的机簧声响,要不是唐门弟子分散在这台上各处,行云身前不远也有一个唐门弟子的话,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还真听不出来。 机簧声响过后,便就是几声闷哼,行云此时已是勉强恢复了视力,连忙望去,原来是唐门弟子因为感觉有人近身,眼又不能视物,所以开启了自己身上的机关,一蓬蓬的牛毛针射向了扑过来的倥侗弟子! “暴雨神针!?”行云心下暗呼,因为这暴雨神针,唐门曾经在青城大比的时候送过青城做礼物,所以行云清楚的很,那套暴雨神针最后是给了袁思蓉防身,虽然说在青城派中袁思蓉并不需要防着谁。 一筒暴雨神针共一百零八支淬上唐门巨毒的牛毛针,只要按下机关即可发射,不过这只是比武而已,所以唐门弟子现在所用的是唐门特制的一批无毒的暴雨神针,而且只有五十四支牛毛针而已。 可不管怎么说,被一堆的针插在身上也不好受,有几名倥侗弟子反应不及,本是想上前解一解被压制了这么久的闷气,结果却是被射了个正着。 只是其他没有阻止住对手的唐门弟子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本来眼睛就受到刺激,再加上近战不是倥侗派的对手,所以不片刻便纷纷被制服。 所以,就在常天赐的浮光跃金发动后的一瞬间,场中形势立变,除了五名倥侗派弟子受伤,其他的唐门弟子都被制服!
常天赐此时也是到了唐月的身前,唐月可不比其他的唐门弟子,常天赐的神剑如镜一闪,唐月便知不妙,瞬时闭上了眼睛,可虽然自己躲过了那招浮光跃金的耀目光芒,却也因此失去了先机,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常天赐已是来到了自己的近前! 神剑如镜,确实如常天赐所言的炫敌耳目,便见那一片剑光洒下,竟是教人辨不清哪里是剑哪里是影! 好在身为暗器高手,唐月听声辩位的功夫确是不同一般,索性便不再睁开眼睛,素手连挥,那手中暗器上下左右前后快慢,一股脑的飞了出去,正是暗器手法中的经典,漫天花雨! 如此近的距离下,竟然还可以做出这么快的反应!常天赐不由得心下也是赞叹,手中神剑如镜立刻挥做一圈,剑罡暴涨,将那些暗器如数档了开去,但是此时唐月也退了开去。 常天赐也没在进攻,就在原地停了下来,还剑归鞘。台下众人正在奇怪他为什么不再追击,竟然将剑都收了起来,便听广相大师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第二场,倥侗派与唐门,倥侗胜!” “难道他不再追击是知道马上就会宣布他胜利?”台下众人纷纷暗想:“他也太托大了一些,就算不再进攻了,也不应该将剑收回去,要是唐月在那时突然袭击可怎么办?” 其实这便是旁人不懂唐月的为人了,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她的心志可不比任何男子来的低,突然袭击的事,她可是不屑去做的,方才常天赐一停手,唐月便知道自己败了,因为除了自己外,其他的唐门弟子全都被制服了,这就是失败。 且不管他人如何感想,常天赐毕竟是胜了,如此一来,他在之前所说的“倥侗必胜”,便成了实力的体现。 两派受伤的弟子下去接受治疗,常天赐此时回了倥侗派的看台,小姑娘常沁诗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小手拍的啪啪做响,笑到:“哥哥好厉害哦,而且也没有让唐月jiejie难堪,沁诗好高兴!” 常天赐笑了笑,心中却是暗想:“唐门确实厉害,最终我也未能保得倥侗派一人不伤,而且这不过是比武,并非唐门的强项,如果要是实战中,唐门躲在暗处,那还真不好想象。” 不过不管常天赐怎么想,这场比试确实是高潮迭起,令台下众人大呼过瘾!毕竟行云与点苍的那一战,虽然行云的联剑术凌厉无比,可却结束的太快,又因为行云只是一人,全场加上点苍派不过才二十一人,哪有这四十人混战来的爽利?武功低些的人,看的自然是热闹。 当然,台下也不是没有高手,远处的焉以谢本是在沉思行云的联剑术,可常天赐的表现却是令他大为注意,此时忽到:“征生,倥侗派的那个常天赐恐怕将来也是我们的对手之一。” 徐征生一楞,心到:“能让自己的帮主认为是对手的,可是真正有能耐的人啊,这个倥侗派的小子就算是魂级高手,也不见得怎地。” 想到这里,徐征生开口到:“帮主,那个常天赐不过是靠着他那把宝剑的特异来取巧罢了,真有那么值得注意的吗?” 焉以谢闻言笑到:“能省一分力便省一分力,因为这比试是一气比完,再过两场又该轮到他,所以自然是怎么省力怎么来,而且征生你看,他只用了一招,便将整个战局扭转过来,这可不是只凭武功就能做到的,有武功又有头脑,这才可怕。” 顿了一下,焉以谢见徐征生在思索自己的话,又到:“而且他最后并没有乘胜追击,这不仅是给唐门留下面子,更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已为后面与行云之战留下后手,相比之下,行云的联剑术却是被他看的清楚,这之后的一战,行云可要吃力了。” 说完,焉以谢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