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酒醉一样的粉红
第二天早晨,周老五点就起床了,虽然是夏天,天也没大亮。老爷子洗漱完毕,叫醒周水。六点半钟的时候,有人敲门,周水穿着睡衣,口里含着一嘴的牙膏沫子,叫周老:“爸,您开一下门。” 周老把门打开,门口站着杜绢,一手提着一壶豆浆,一手拎着一捆油条。周老把杜绢让进来,杜绢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饭桌上,喊道:“周水同学,开饭了。” 周水笑着出来,说道:“就你没正形。唉,我想起来了,高考成绩下来了吧,你够几本的段儿?” 杜绢挠挠头,红着脸说:“咱们成校友了。张克坚大哥,严谨姐……这破学校还真出人才。” 周水撇撇嘴:“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张克坚,严谨过段都在一百分以上,是志愿没填好,才降落到那儿。你过五百了吗?” 杜绢脸红的厉害,周水还要再说,看杜绢眼泪下来了。周水吓了一跳,忙闭住嘴。只听杜绢说:“人家考试之前病了一星期呢,你咋不说。” 周水忙拿一条毛巾递给杜绢,说道:“哥跟你开玩笑,谁不知我们杜绢,不单人漂亮,还聪明。叫什么?秀外慧中。” 杜绢扑哧一声笑了:“对了,周水同学,大学我不想上了。要不你教我得了。相面,算卦,治病,哪样都行,哪样我都想学?” 一听这话,周水头都大了,心说:八八六十四卦,无数的演变和推算,以为是个人就行啊。学医倒还勉强,可那也得下苦功啊,你坚持得了吗? 周水可以这么想,但话不能这样说。周水回道:“你呀,别学了,我这是家学,我爷爷左手一本书,右手一把戒尺,俩眼一瞪,不学不行啊。再说了,早上一睁眼,你曲指一算,一天的事就预先知道了,那有多可怕?” 周老笑着接过话茬:“我可饿了,再不吃饭,五脏庙就有意见了。” “吃饭、吃饭”周水坐在面对周老的位置上,双人沙发周水一屁股坐到中间。杜绢可急了:“唉,我坐哪儿?你个死周水,过河拆桥。” 周水说:“你没吃啊?” 杜绢佯装怒道:“这么早,我吃啥了?你这个人就是不讲理。这些油条是第一锅出的,你看不出来呀?” 吃完了饭,张克坚来了。开着自家的私车,今天定好了,一齐去接白老出院。这几天张克坚一直为周水的事情奔波。周水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只要看见张克坚满面春风的脸,心里马上就释然了。今天不同,张克坚阴着脸。而且手忙脚乱,六神无主。直觉告诉周水,严局还是出事了。 周水当着杜绢也不好询问,上了车,往医院方向去。周老和杜绢似乎也被张克坚的情绪感染了,车里谁也不说话。几乎同时,严谨也来到医院。她双眼通红,刚刚哭过的样子,看见周水,严谨快步走过来,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又落下来。 周水轻揽着严谨的腰。严谨紧靠着周水,夏天的衣服很薄,通过rou体传递的信号,周水似乎触摸着了严谨的惊恐和焦虑。 周水办了出院的手续。白老明显比昨天状态好很多。小保姆早就来了。带着白老换洗的衣服。白老今天心情也好,跟周老开着玩笑,论年龄白老比周老长了十几岁。两人就像同龄人一样玩笑着。 杜胖子,杜绢,白老,周老,小保姆,都挤在张克坚的车里,周水和严谨就坐不下了。周水说:“你们先走吧,我俩还有点事要办。” 他们走了。周水和方谨另打了一辆车,向严家去。在车上因为司机的原因,他们什么都没说。严谨的头靠在周水肩上,周水拢着严谨的腰。 到了家,严谨妈在客厅里坐着,看见周水来,像抓了棵救命稻草,未曾开口先流泪。周水不知怎样安慰准岳母。只是一直告诉他,这是预料中的事,其发展态势比预期的要好很多。 严谨mama始终在流泪,还是严谨把细节告诉了周水:严局平时八点钟准时到局里,今天早晨也不例外。八点半钟的样子,省纪检委的人就到了,在严局的办公室里,他们交淡了十多分钟。究竟说了些什么,大家都不清楚。一行人从办公室出来,严局和一位姓唐的副局长交待一下工作。便和来人一齐走了。坐的是他们开来的车。 周水点点头,对严谨mama讲:“您别担心,事情还没跳出我们的预想,估计再过两三天,工作组就会下发爸爸的双规通知。我的意思是,您和小谨和平常一样上下班,别表露出什么来。” 严谨妈低泣着,但一直在点头。隔了一会儿,周水又说:“妈,我想暂时搬过来住,有突发情况的话,也好就近商量。” 严谨mama看着周水,眼泪又流下来:“好,好,好孩子。” 严谨mama上班走了,周水忽想起老安来,老安只在白老住院之初出现过一次。余下这一段时间,老安好像人间蒸发了。这绝对不是老安的性格。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周水拔通了老安的电话,还好,时间不大老安听了电话,声音压的很低:“我正搞一单大生意,这几天你都在忙,我也没通知你。回头有了准谱,我再联系你。”老安又压了压语调:“这回少说也能赚个百、八十万,你就等我电话吧。” 周水还没醒过闷来,老安那头就挂了电话。周水再打,一直是忙音。周水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安,以老安现在的眼力,绝不适合做这种动辄百万的生意。最可怕的是,他对自己的鉴赏水平估值太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老安现在连已都不知,更甭说彼了。
周水和严谨并坐在沙发上。严谨小鸟依人般斜倚着周水。周水的右手慢慢的拢上严谨的腰,从上衣下摆穿进去。严谨光滑的皮肤渐渐温热。周水的手慢慢向上挪。从腰的位置上去,停到胸部。严谨并未拒绝,她侧躺在周水怀里,领口散的很开,从周水的位置望去,严谨整个胸腹一览无余。周水听到严谨的呼吸声慢慢沉重。她的双臂环上周水的脖颈,双唇吻在周水唇上。周水解开严谨的衣服,粉红色的****跳了出来,像羊脂白玉般温润。严谨的脸上挂上酒醉一样的粉红,她下意识的回应周水,她开始颤抖,终于,她叫出声来……” 激情之后。两个人轮换着冲了一下澡。严谨的脸蛋依旧像一只红苹果,情绪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完全出来。周水也被严谨火一样的热情所感染,这种唾手而来的幸福,也让周水玄晕,甚至感觉有些不太真实。可美人在侧,现实又容不得怀疑。 周水和严谨说:“我去把行李搬来吧。” 严谨依旧媚眼如丝,说“不用,我那有。” 周水一愣:“mama那儿……?” 严谨踢了他一下:“想哪去了?” 周水也笑了。严谨把客房收拾出来,又从自己屋里拿一套被褥给周水铺好。周水看着严谨在忙活,心里涌上一股压抑不住的幸福感。 中午时候,严谨下了两碗鸡蛋面。吃完饭,周水提议去一下白老那儿。严谨换了身衣服,和周水一起出来。一进白宅的大门,就看见院里非常热闹——白老,周老,老陈,杜家父女还有小保姆。正在院子里围了一个大桌吃饭。一边吃,还不时的哈哈大笑。饭菜很简单,铝盆里泡着半盆凉面。桌上有一大碗卤,一大碗酱,剩下的就是洗净的黄瓜,大葱,生菜。大家吃得杯盘狼藉。笑的前仰后合。 看见周水和严谨进来,两个年轻人笑得更疯。周水和严谨似乎也被感染了,心情变得好起来,严谨坐到周老旁边,小声低语。周水清楚,严谨一定是把严局的事情告诉了爸爸。果然周老说:“放心,放心。多则七天,少则五日,必会柳暗花明。我暂时不走,我还打算吃他的宴席呢。” 周老眼神掠过严谨的脸,忽然怔了一下。再看看周水,周水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周水明白,爸爸看出严谨已经从一位少女,变成了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