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好一缸醋
我努力腾出一只手臂朝着阎紫华摇一摇,且算作是打过招呼了,另一只手用力去顶起老狐狸拼命压下来的狐胸脯,我一顶,他压的更狠,整张脸在我脸上吹吐香气。【】打哈哈:“羞羞羞啊,小毛丫头一个就有喜欢的人” 我可恼了,拼了一条老命也要纠正这个道理:“我将将就要满20了” 阎紫华或是瞧得很醉,颦起个眉头走来终于出手勾住了老狐狸的衣领,用力那么抬起,老狐狸嗖得一下坐起来,冲着阎紫华笑着,手指还很不老实的在我嘴唇上滑动:“这小子说她有了喜欢的人。”好正常不是么没有喜欢的人才不正常不是么 我欲哭无泪,恨不得打死他算了,一口恶气突然就顶上了肺,攥着小拳头在他的后背锤了一下,老狐狸一个讪笑,扯我脸皮:“我七千岁都不知道喜欢恋爱是何滋味的,她才20岁就敢说她有了喜欢的人” 我突然心里发酸,这句话就他不能说,我酸的鼻头发红。耳根发红。我酸的孤立无援,只好向阎紫华求助。阎紫华看看我,抿着嘴唇一个不可闻的沉声叹气,此刻我们两个人居然莫名其妙便心意相通了 哈哈哈哈,小爷我恨不得仰天长啸,我居然是在这种事情上,这样的情况下,因为这个老不死的家伙,跟冷若冰霜难以捉摸的紫华君上心意相通了。 或许是处于怜悯吧,阎紫华开尊口帮我讲了一句话:“玄鹤,小鹿情窦初开这对人类少女来说算是件天大的事了。你别这样。” 老狐狸愣了下:“天大的事,能有多大” 我从沙发上下来,一圈一拐去找自己的背包:“我伤了,反正也不能帮你打扫,这就先走一步,你自己慢慢的弄吧。”好狐狸此刻就恢复了正常:“别走啊,晚上等你一起喝酒。”我摇摇头,什么酒啊,我现在醉的都快站不稳,还让我喝酒啊。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我耳畔飘了过来,从外面俏生生走来一个大美人。这美人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皮肤雪白没有任何杂质,身材秀丽修长,五官也跟她的声音一样温柔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美得经验,却令人舒服没有违和之感。 “玄鹤哥哥”大美人只用眼神客套的跟我打个招呼,直接朝着老狐狸走去。 老狐狸见她,居然有些像是见到了鬼。 “玉芷”他虽然强压着,脸上显然藏起一缕特别得违和感,老狐狸居然有点慌神了。 “玄鹤哥哥你不守信,分明在姑妈跟前答应要带玉芷来人间玩,为什么走的时候一个人说溜就溜若不是紫华君好心,我一定会迷路的。” 玉芷走过去,双手挽住玄鹤的手臂,甜美笑起来,笑得时候两个梨涡相当可爱。 我本来要走。眼看着门就在不远的地方突然就走不动了,这段距离隔了千山万水一样。 阎紫华沉声幽幽:“小鹿,这是玉芷,青丘狐族的天狐公主。” 玉芷冲我萌哒哒的挥挥手:“你就是小鹿,玄鹤哥哥总提起你的。” 我却有点不知所措,一时只有一团乱入麻团的感觉,实在又不清楚为什么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局促的摇着双手,显得非常没见过世面。这玉芷上上下下看着我局促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玩味着我身上的有趣之处。她眸光轻轻一个流转,显然是觉得我十分平凡,打个招呼之后也就没话说了,牵着老狐狸的手:“玄鹤哥哥,你在酒会上谈起人间的美食美景,什么时候带我去看啊。”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十分多余的样子,便继续扭头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打算告别了,走到门口换好鞋子,阎紫华见我不便,走过来蹲下,居然帮我穿一穿:“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走进打车走,你们有亲戚来了。” “没事。”阎紫华说道,推推我肩头:“走吧。” 我本想跟阎玄鹤打个招呼告别,却见阎玄鹤一脸无语得被他表妹缠得不可开交。我默默跟随阎紫华走。在车上我整个人显得有点晃神,阎紫华才解释说:“玉芷跟贼鹤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玉芷是他母亲亲手带大。” 我随口问:“那你跟老狐狸有没有亲meimei” 阎紫华错愕了下,没料到我会说出他们是亲兄弟。 我笑着说:“其实是夜臣说的,我知道你们是亲兄弟啦~只是你们不是一个母亲。” 阎紫华说:“我们没有meimei,阎府内没有女君。玉芷就算是我们的meimei了。” 我又问:“那你们是不是还有个弟弟什么的” 其实我是想到那天夜里发微信的事,那个跟我对话的人难道是玉芷么可她没说,也不像,这或许是人的第六感,其实我能察觉出玉芷对我完全没有兴致的,便是那个客气的打招呼也是估计着老狐狸的面子。 “我母亲只生育我一人,玄鹤母亲膝下还有一子玄凰,玄凰是我们的小弟弟。” 我问:“那玄凰几岁了” “3000岁了。” 我干笑一下,拂去额角的汗汗:“3000岁,还真是小呢。” 阎紫华笑着说:“玄凰你见了他的外貌也会觉得他像个小孩一样,大概如同人类的十二三岁。” 原来如此。 阎紫华突然说:“小鹿,你要知道,玄鹤母亲之所以从小把玉芷养在身边,其实是把玉芷当成她自己指定的儿媳,这件事玄鹤知道,玉芷自己也明白,所以” 我突然听到心中咔嚓一声响,心碎裂了一样,突然觉得车内空气闷到了极点,必须要开窗户透透气,阎紫华立刻开了一点车窗缝隙,冰凉的空气进来我觉得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心里酸得难以形容,阎紫华皱皱眉:“小鹿,如果我接替王位成为地府阎君,玄鹤将来就是管理天下动物妖鬼灵魂的冥主,玉芷对他来讲” “你不要说了。” 我双手合十求他:“打住,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当然会有很牛掰的婚姻啊,你们自己就知道了,不用跟我汇报,你以为你知道我喜欢老狐狸又怎么样选择劝说我退出么”小爷都还没正式介入啊,我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并非警告你。”阎紫华皱眉,突然有点脾气。 “哦,那就谢谢你提醒我。” “我只是怕你受伤。” 我头一歪,一对眼睛落在阎紫华脸上,十分好奇:“你害怕人会受伤” 阎紫华被我讥讽的话一顶嘴,瞬间哑口无言,紫色的眸子暗下去,隐忍这他的脾气。 我沧桑得哈哈一笑,为了化解尴尬故意自嘲一番:“看看我啊,如果我上辈子真是红离的话,那我上辈子爱上你却得了个伤心而死的下场,这次喜欢上老狐狸,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你们兄弟两个是不是我的克星啊。不过你俩真是极品,要么是有爱不能爱,为了什么责任感主动放弃,要么就是能爱不懂爱,7000岁的情场大白痴” 阎紫华皱着眉,看起来都被我说中了,我咬住自己的舌尖,干嘛啊人家的事与我何干,要我在这里多嘴多舌 我嘴上逞强也算是一种毛病:“老狐狸多宝贝么有人喜欢他是他走运,既然他愿意接受他老母的安排有个大美人愿意给他做妻子,我出于朋友道义,勉强祝福了。” “阎医生停车吧,我到了。” 阎紫华停下车子,其实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我就拖着一条一瘸一拐的腿,默默而坚强,希望我这个将将二十岁的败犬姑娘可以走的有尊严一些。回到房间里把自己关禁闭,头脑浑浑噩噩的,简直比我知道自己喜欢上老狐狸的那个刹那更加浑噩。 突然眼睛疼嗓子疼,一个喷嚏感冒病毒趁着我最脆弱的时刻入侵。 马上就要开心了,我这样病着开学,同学们还有那些讨伐团应该会开心吧 这天回学校,果不其然,我带着大口罩满脸憔悴的样子又成了校内的头条,郝贱人惨遭抛弃,绿茶难逃变渣命运。上课的时候,我经常坐的位置上抽斗里居然有一条死黄鳝。呵呵,恐怕是有人想用蛇吓我,结果他自己不敢去抓蛇,就打算找个黄鳝代替 我抓着黄鳝尾巴哗哗哗在天上转了几圈,仗着自己体弱多病的娇羞,脸上一沉双目一暗凛,啪嗒一声把那条死黄鳝直接丢在了黑板上。可巧老师正好推门进来,脚下一踩,低头看过啊的就是一声尖声惨叫。 “谁扔的” “郝呦鹿” “郝呦鹿出去”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骨气,对着女导师说:“老师现在是大学是成年人大家就要讲人权,为何一定让我出去”我脱口而出为何俩字,真想打自己的嘴巴,跟那些成日里cao着封建文意强调的小资混久了,居然长了一嘴毛病。 “为何”老师盯着我,弯腰把地上的四黄鳝捏起来,轻轻放在我肩膀上,这条死黄鳝就像我肩头上的勋章一样漂亮:“就为了这条四黄鳝,你要人权就要先懂得自爱,爱护动物也是自爱的一种表现,现在出去。” 我就带着黄鳝肩章,抱着我的书本朝着外面走。 女老师推了推眼镜,房间里很快开始讲课了。我蹲在大教室外面,感冒严重到不停打喷嚏,走廊上没有空调所以很冷,回教室吧,虽然导师也不会再撵我出来,但是实在没那个心情让他们看笑话,回宿舍吧,有种走不动的万念俱灰。 去找老狐狸 不行,最近还是别见面了,免得被人讽刺没有自知之明。 我突然开始相信自己是红离了。 你看,五百年前的红离身上发生的事情的确跟我不同,可我相信某一刻的心境我们都是一样的。 甚至我们的感情路线都初期的相似。 我站起来,慢吞吞崴着好了许多的脚腕朝着医院诊疗部那边走,感冒的都快晕过去了,反正上午上不成课了干脆我就爱护一下自己的身体到住院部去挂个点滴。 “怎么了你”女医生开始挺好的抬头辨认了我一会之后脸上就黑下来。 “我感冒了,应该是病毒性的,需要挂个水。” “哦,排队吧。” 都没人让我排队,我在椅子上做了一会,医生都不喊我。 我走过去说:“这里好像没人你让我排队” 女医生这才说:“你挂号了么” “当然。” 女医生这才无语了,拿着我的挂号给我检查了检查,随便开了病毒性感冒的药剂招呼小护士给我挂水。给我挂水的时候医院病人多起来了,护士不给我安排床位,就给了个挂水用的架子让我坐在外面的塑料椅子上。
我觉得自己好冷好冷,整个身体guntang。 医生终于发现我不对头过来又测量体温,发现我高烧四十多度。 这下才安排了床位让我到里面躺下。 眼泪默默的流淌着,心里难过的厉害。 想给任何一个人打电话聊聊说我现在难受撒个娇都不行。 想给任何一个人打电话聊聊说我现在难受撒个娇都不行。 一边哭一边挂水,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自己给自己打气,郝呦鹿你就是发个烧而,干嘛搞得自己多委屈。突然一个冰凉的手落在我guntang的腮帮子上,沉稳的声音问:“这么高的烧,输的什么药”“这是输液单子,小姑娘只是病毒感冒引起的高烧,常规输液就行。” “这需要住院吧” “本来我们准备她睡醒了问问她的。” 等我醒来,护士说我严重病毒性感冒可能需要住一两天的院,阎主任安排的病房。 我一想,问是哪个阎主任,护士就说是外科阎主任。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已经没那么guntang,就说不用了把病房退掉吧,我回宿舍每天抽空过来输液就好。回到宿舍里,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是病毒性感冒,这样回来一定会传染给沈苏他们。 只好像拖着病躯焦头烂额的回去住院,半路上一个人朝着我气呼呼走来。 “毛丫头你病成这幅样子怎么不说” “感冒而已。” 老狐狸一皱眉,突然有点看不懂我了,呵呵他终于也会看不懂我了么 “丫头,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我找你不回话” “我记得你生气的时候也躲过我啊的” “也就是说,你在生我的气” 我咬嘴,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有,您哪里会有什么地方惹到我” 他皱皱眉:“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深呼一口气:“我头痛,必须去住院了。” “过来,背背。” “算了,这里是学校被同学看到,又喊我绿茶婊。” “反正你已经是了,来吧” 又是那个背我动作,我晕晕乎乎的,也不只怎么就不由自主的投怀送抱了,让他背着我,慢慢朝着医院那边走,路上当然有各路的围观党,我背亲爱的阎主任背着招摇过市的样子自然又被拍下来,她们完全注意不到我病的都快死了还特么的说我勾引。 等我再清醒的时候,一个美美的脸在我眼前,绽出一个无比温婉美丽的笑容。 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的让人好生羡慕。 “你醒了你们人类好脆弱啊,病毒性感冒就会这样了。” 玉芷柔声说:“我玄鹤哥哥这几天一直照顾你呢,玄鹤哥哥对你可真好,我都有些吃味了。”土页住圾。 她托着腮坐在我身边:“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我玄鹤哥哥这样喜欢你” 我嘴巴干干的,裂开一条条缝隙,那里还能跟她讨论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玉芷叹气说:“玄鹤哥哥从来对我这样过。” 我压着嗓子像唐老鸭:“你是天狐,当然不会生病啊。” 玉芷说:“可我生了天狐的病,玄鹤哥哥也不曾这样紧张啊,总之我是有些生气的。” 我摇摇头,你要生气我也没法。 玉芷突然说:“你嗓子疼啊” 我点点头。 玉芷笑着说:“嗓子疼就少说话啊,对不对” 我点点头。 突然,玉芷的手指在我嘴唇上一扫,我嗓子里一紧张,呼吸困恼了一下子,再张开嘴巴的时候就说不出话了。是那种哑巴的状态,说不出任何的话。玉芷皱皱眉:“你知道,我是玄鹤哥哥的小媳妇,嗯早晚都会是他的小媳妇,我境界没他高的,所以他对你这样好我就有些生气了。” 玉芷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永远不让你说话的,等我气消了,会让你好。” 我伸手抓她衣领,玉芷一个闪身就闪开来,轻轻扫一扫:“都说人类野蛮,果然是的,我玄鹤哥哥玉质仙绝的一个人,近些年在你们人间污染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阎玄鹤拎着吃的进来,“玉芷,小鹿病呢,别烦到她。” 玉芷噘嘴:“玄鹤哥哥,小鹿jiejie嗓子说不出话了。” 老狐狸摸摸我额头:“退烧了,嗓子发炎了” 我咬着槽牙,先有钟藜,后有玉芷,女神仙都不是省油的灯。 老狐狸倒汤出来拉过椅子做我旁边:“我给你炖的,尝尝看。” 我心想,小爷说不出话,但是可以喝汤啊。 我微微一笑,张开嘴巴一勺勺喝玄鹤的汤。 玉芷的眼睛一亮,突然进入我嘴巴里的汤的味道全都变成了泔水的嗖臭味道。 我又说不出不喝,推开了,老狐狸还好心哄着我:“再喝一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