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隐兵远征【一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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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是新春佳节，可看到山寨里各处仍然在收拾打点。军师的安排井井有条，看来是考虑了很多啊。”雷三郎边走边向吴用说道。

    这日已是正月初六，年节的第一个小高潮已过。雷三郎约着军师吴用和玉麒麟卢俊义在山寨巡视，晁忠、宋成等一干护卫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军师这是在早作准备，莫非已经猜到雷圣使准备放弃水泊的安排。”卢俊义接口说道，他与雷三郎在大名府一战中就已经谈过一些后续的安排，是以更清楚一些。

    智多星吴用却也不隐瞒，“自此战雷圣使提出打出‘金太联军’称号作为援军的时候，吴某已经在想，这‘水泊梁山’的旗号可能要消隐一些时日了。何况在六路分兵的事态下，再若死守梁山明显成了大计计划的拖累。吴某也认为大本营离开梁山势在必行，只是可能会有多为兄弟转不过弯子来。”

    “是啊，晁天王打下的江山难以割舍，这也是人之常情。”雷三郎感慨道。他们站在一处高岗，可以看到下面三处水寨喽兵们正把一些物资搬上冰橇，一些人群也在有秩序的被引向各个水寨渡口。

    虽是新春佳节，但他们几位决策者却一直没有闲着。

    大年初一，接受山寨众兄弟拜年，拜会过后寨亲眷父老以后，他们这梁山三巨头聚在了一起，把六路出击以来这数月的情况分议了一番，主要还要据此做出今后的打算。

    当然首先还是从当前打击高濂进攻梁山这里谈起的。

    这场战斗的胜利虽然有多种原因促成，但南北两路数百里回师奔袭是巨大的胜利因素，至少对于速胜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

    这次梁山集中六七百骑军纵横数百里，做为调控战局的决定性打击力量，规模是空前的，局部突击和战场威慑作用十分显著。

    几乎是一次冲击之间就踏破了北骑第一军后军大营；接着不足千人的军队通过快速移动、强力冲击就震慑住了大名府数万禁军，这样的任务如果交给步兵是不可能完成的。

    相比而下的反证例子就是攻击闻达大营一役。当李逵等军攻入大营以后，如果有一支数百人以上的骑军能在敌军大营快速穿插，必能大乱敌军的防御能力，攻方的整体伤亡也会小得多。

    从几次战斗实战来看，骑军集团式冲击对禁军普通步军基本上是完胜。但禁军也有有威胁的部队，那就是成队的弩箭兵，至少这次闻达的大名禁军在这次战斗中显示了相当的实力了，以后对这个兵种要重点加以研究。

    以后水泊梁山势力发展要以向外出击为主，在东京汴梁及梁山周边要以公开发展华盛天道这样的民间组织，应该放弃与官府的大规模对抗，这就势必要放弃梁山这个太过著名的江湖绿林之地。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利用文的、武的各种方法，消减统属齐鲁燕赵一带的绿林山寨，既是排除异己又是造成一派天道祥和景象。这是雷三郎在东京就已经吹出去的，用华盛天道改造“反贼”的巨大预期成果之一，这首先就要从水泊梁山周边开始。华盛天道不但要指导顺民、改造暴民，将来还要教化外族蛮夷，这在第一次“圣使会仙长”时，道君皇帝就是被这样的描绘打动的。

    文的方法自然是依靠华盛天道的教化力量了，通过和谈的方式使周边绿林豪强解散或者转移。当然这更多的是明面工作，官府能看得见的和感觉到的一般也就是这些为主。

    武的方面那就是要靠一支游走于中原大地，飘忽不定的“金太联军”骑军；文武配合胁迫对手就范，对顽固不合作者很可能要执行歼灭最顽固分子的打击手段。

    如此一来，水泊梁山这个大本营作为武装集团根据地是要放弃了的了。将来这里预想只留下二百名左右的水军，也是要隐身于民，以渔民、天道民卫的身份存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卫、掩护设在这里的信鸽天讯总部。

    其余的万余名步卒、喽兵、工匠、家眷等将有步骤的按“星罗点线图”，沿着华盛天道的发展方向去充实、转移。

    这项工作在正月初六这天正式开始，首先动身的是家眷和随军妇孺、各类工匠等。这类人员数千人将尽量争取在正月里撤出，大部分是向着南边行进，工匠中的一部分留在正需人手的潭渊道场、东京道场等地，还有相当一部分要随着华盛天道的延伸，随着柴进向更南边的扬子江流域进驻。

    雷三郎就带头通过巧嘴宋清首先动员了宋太公，说服他们家族离开山寨，到南边建立庄园去做“顺民”。对家眷这方面的工作还是相对比较容易做的，刚刚经历的反北骑第一军围剿战斗虽然取得了胜利，但那其中的极度的危险境遇还令人心有余悸。这时候如果能找到一种不用刀头舔血的生活方式，对这些人来说还是比较能够找到认同的。

    之所以时间上卡的这样紧，那是因为雷三郎看到在现时宋世这个农业社会，实行不太引人注目的大规模人口迁移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机会就是春节期间人们普遍离家串亲访友的机会。

    整个正月里，城镇乡村、大道小路到处都是探亲访友的人群，利用这个时机，采用天道道商分段接应保护机制，才有可能不动声色的将这数千人“发往”相应的终点。

    接下来需要处理的就是数年来*积攒下来的大量资财，这些金银和各类资财实际清点起来已达数百万贯。这其中一部分要埋藏于水泊隐秘之处用作梁山周边的道场建立之资以外，其它大部份将通过天道道商系统传送到潭渊、东京、太行等各主要道场，充做基建和道商本钱，变成公开资产。

    最后执行隐兵远征的将是原山寨大本营众位头领和近三千喽啰士卒。除了信鸽天讯总部外，吴用将率领圣手书生萧让、铁面孔木裴宣等大部分类似“文职”人员向潭渊、东京道场进发，绝大多数山寨喽兵将由锦毛虎燕顺和火眼睃睨邓飞率领开向西面的太行山麓，与先期到达的呼延灼、秦明等会和，形成所谓“金太联军”主力，并适时向更北的关胜、李俊等北路出击军补充。

    以后水泊附近也会建立一个中小型的“梁山道场”，归分教长没遮拦穆弘统辖。他们的主要任务将是掩护山寨深处的天讯机构和秘密接应林冲、花荣所部骑军进入水泊做落脚点。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全山寨大转移，也是一个千里隐兵远征。所有这些任务力争将在三个月内完成，到时候八百里水泊这个著名的北方盗贼之窝将变得空空荡荡。在东京汴梁的公孙胜和樊瑞，，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向道玄仙长回报：天道圣使通过辛苦教化，使得包括梁山宋江贼寇在内的北方齐鲁绿林大盗，已经放下刀枪立地成佛了。

    不用耗费钱粮，不妄动刀兵，就使成千上万的暴民改邪归正，这是多么大的功绩啊。或许再过三五年，雷圣使踏遍长城内外，将番邦部落教化成信奉天道的守信之徒也未可知呢。

    看到山寨里井井有条的行动，三个人继续商议着隐兵远征的细节和将来各自的任务。

    此次隐兵远征任务的执行总管还是军师吴用，他将在结束这一切的时候，最后离开梁山取道潭渊去与公孙胜会和。玉麒麟卢俊义将带呼延灼等本部骑军，执行远征计划的协助保卫任务，山寨转移任务完成后，他们将继续向北开拔，执行北路先遣计划。

    经过数月的摸索和这次反围剿的实战，隐身于天讯庖厨的信鸽网络经过了验证，效果十分实用，准确的情报不异于增加了千军万马。当然由于信鸽的养殖成熟需要时间，他们的网络现在还只限于梁山周边方圆三百余里，但随着天道的向外延伸，半年、一年以后他们的触角将真正伸展到千里之外，而且几个地方的情报将在两三日内实现交换。

    将对其他势力对比出现巨大的“时间差”优势，而他们这些首脑也可以分头着手工作，并随时保持互相指导提醒联系。

    雷三郎要先于他们出发了，他将要随着没遮拦穆弘考察他们华盛天道最早的建立基础——山东这一带的分教，总结这里的发展经验，为中原其他分教的建立总结提出一套指导性的建议方案。

    随他一同出发的除了十八骑人员、穆弘分教人员，还有就是林冲、花荣各率数十名骑兵，他们将随送他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