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萧条的夜总会
几日之后，西门震雪突然犯起愁来。 趁着礼拜天一大早，他便开始站在你情我愿夜总会的门口，正亲自迎接着客人，只是站了一晌午，才接了不到十个人。 这跟往常的情形截然两样。 西门震雪便不停地敲打着后脑勺，气不打一处出。 柜台处的陈老头见西门震雪不高兴，连忙走过去，道：“老大，你还是回办公室去吧！由老朽来迎客便是！” 西门震雪道：“连我出面都不行，难道你可以？” 陈老头道：“老大，你上楼去休息休息吧！这不？你都站了一晌午了。这几日天气太热，过几天待天气凉爽些，自然会有很多客人过来消费的！” 西门震雪道：“你情我愿夜总会里到处都安装有空调，怎么会热呢？客人应该过来乘凉才对呀！” 陈老头便叹了一口气，道：“哎！自从这安施姑娘走后，夜总会的生意便大不如前咯！” 西门震雪又一拍脑袋，道：“失策了啊！” 陈老头问道：“老大，区区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对夜总会的生意造成如此之大的影响呢？” 西门震雪道：“要是没影响，我怎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荷花嵿把她抢过来？” 陈老头道：“这个老朽就不明白了。她在夜总会里原本就不接待客人呀！” 西门震雪道：“你是有所不知，这安施姑娘乃上海滩的名旦，客人们闻及名声，便会慕名而来。这也是我为什么冒死前去抢她过来的缘由。” 陈老头道：“那就再把她抢回来。” 西门震雪点了点头，道：“嗯！” 老陈又问道：”老大，我还有一件事搞不明白。“ 西门震雪道：”你说。“ 老陈道：”为什么这安施姑娘走后，夜总会里就会有十几小姐都走了呢？而且都是长得漂亮的。“ 西门震雪道：”这就是玄机所在呀！“ 老陈道：”这十几个小姐的出走，也许是影响夜总会生意的另一个原因。“ 西门震雪道：”你说呢？会所里没几个招牌菜，那还有客人过来消遣的？“ 两个人正议论着，那唐武突然气喘呼呼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吞吞吐吐地道：“老大......我说老大啊，我刚才去调查了个究竟，这附近夜总会的生意都还不错，特别是龙星开的那几家夜总会生意特别好，怎么我们这里就没生意？真他妈的cao蛋！” 西门震雪突然一讶，疑惑地道：“这就奇怪了？” 陈老头插话道：”唐武，这夜总会里没有花姑娘，还会有客户过来消费吗？你赶紧去花桥阁调几个好看的过来坐阵！“ 唐武道：“老陈，你是有所不知，花桥阁里的姑娘也走了不少哇！” 西门震雪一听，更是急了，他指着唐武的鼻子，怒道：“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乱泥扶不上墙！” 唐武道：“老大息怒，小的这就去抓那安施回来！” 唐武刚说完，西门震雪便道：“那你还不快去？” 唐武闻及，便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唐武走后，陈老头又道：“老大啊，这个也不光是唐武的错，这安施姑娘能够顺利地从夜总会里溜掉，我看定是有人在暗地里协助她。她毕竟是一个柔弱的小丫头，怎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西门震雪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啊，但是又会是谁这么干的呢？” 陈老头道：“我看有内鬼！” 西门震雪不解地道：“嗯？” 陈老头道：“老大，你想啊，这你情我愿的暗道外人是不知道的。而那个人能顺利地把安施劫走，定是对我们夜总会里的路线和作息时间了如指掌，不然也不可能劫走安施。” 西门震雪不停地点着头，道：“有道理啊！只是你猜这又是何人所为呢？” 陈老头道：“从目前的迹象看，我也猜不出是谁，但是肯定是我们内部的人干的。” 西门震雪道：“老陈啊，你可留意了，发现谁可疑，赶紧向我汇报。夜总会里发生这么丢人的事，那汤蜀皓定会笑话我，搞不好，今后就没机会再跟他合作下去了。” 陈老头连忙点着头，道：“是！是！” 两个人已议论了很久，西门震雪正准备上楼休息。 而正当此时，一个光头男人出现在了夜总会里。 光头男身着浅色唐装，边走边哈哈地狂笑着。 陈老头见有来者，便迎了过去，道：”这位客官，欢迎光临，我们夜总会里有上等的姑娘可供你挑选。“ 陈老头说罢，连忙拿起了口哨，正准备把小姐们呼出来，供客人挑选。 那想那光头男却摆手道：”且慢，我今日只是路过此地，所以就进来看看，并不想在这里消遣。“ 西门震雪再仔细地一瞧，才知此人看上去颇为眼熟，像是在哪场恶斗中看到过，但是为了不使场面显得更加紧张，他便又故作客气地道：”那先生此番何意啊？“ 光头男道：”我别无他意，只是想顺便告诉你们，若你们的夜总会经营不下去了，可以转让给我们，定不会少了你们的转让金。“ 西门震雪实在是憋不住了，见这小子越来越狂妄，便是怒道：“你到底是谁？” 光头男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只不过是一个跑腿的，我们的老大想必你定会知道？” 西门震雪道：“你们老大是谁？” 光头男道：“楚啸天！” 那老陈听见是楚啸天，刹地大惊失色，道：“啊？你今日莫非是来踢场的？” 光头男道：“踢场就说不上了，只是你们这夜总会若不转让给我们老大，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如何做。” 这楚啸天简直欺人太甚！想当年正是他命令其手下镇海东抢走了自己在崇明湾偌大一个场子，现如今又打着我这夜总会的鬼主意。 西门震雪思索了好一会，才道：“哦，那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们不转让给你们，那下一步你们就过来抢了？” 光头男道：“西门震雪，你知道就好，还请多多考虑我刚才所说的话，不要让我这跑腿的为难！” 没想到西门震雪听后却态度大变，他哈哈一笑，道：“没想到小弟还是个爽快人，好！我定会好好考虑你们老大的要求，不让你为难。” 光头男点了点头，道：“嗯！” 西门震雪又道：“小弟今日难得来此一趟，不妨上楼歇息歇息。” 光头男道：“这样怕是不妥，我还得回去给我们老大回个话。” 西门震雪强忍着笑脸，道：“上楼歇息歇息也无关大雅，挡搁不了你的事，更何况你初来咋到，对我们这里作个了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没想到光头男哈哈一笑，道：“西门震雪，想收买我吧？我实话告诉你，没门！” 说罢，便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陈老头又是一叹气，深深地哎了一声，道：“老大啊，这楚啸天可是你的仇人，是你的头号劲敌！他这明显是来抢我们夜总会的！你刚才应该教训那小子一番。” 西门震雪道：“那楚啸天势力强大，手下个个武艺精湛，而我们刚刚起步才没几年，各方面还不完善，缺少武将，还不能跟他们硬拼。” 陈老头道：“那老大这是要把你情我愿夜总会让给他们？” 西门震雪满脸萧然地道：“当然不是！待寻个好时机我定要了楚啸天那老儿的命！” 陈老头点了点头，回到柜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