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哭是舍不得

    昨晚，本来她哭是舍不得，是怕有一天她身不由已的离开赵家，离开自已的爷爷，可是她看到她爷爷哭，她心突然就揪着痛，那哭的声就有点大了。虽然最后她好不容易哄好她爷爷，晚上走时也没看到她爷爷哭，可是现在她爷爷眼睛还是有点肿，想来她去叫她爷爷时，她爷爷在竹林里哭过了吧。

    小六一想到她爷爷一大把年纪偷偷躲起来一个人哭泣，她就感觉自已的心好痛，痛得她都想把心给挖出来。小六连忙假装梳头转了一个方向，不让她爷爷看到她脸上落下的眼泪。

    “爷爷，吃饭了，快洗洗。小六你梳好头就过来吃饭。”小六大姐出现太急时了，她爷爷刚走到半道，她大姐端着热水盆走到厨房门口。

    “就来，你们先吃。”小六背着对她大姐说了一声，就进了屋里。

    小六感觉她的眼泪好像止不住一样，这边还没擦掉，那边又流了出来。她试着深呼吸好几次，才感觉心里平净了一些，眼泪也慢慢止住了，可是她都不用看镜子也知道眼晴是红了，如果这样去厨房不要说她爷爷就是她大姐也能看出来她的异样。

    小六走出屋子，对着厨房喊道：“大姐，你们不要等我，我去后院蹲一会。”小六说的蹲一会就是去茅房，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等眼里红血丝下去再回厨房。

    小六在后院站着，双眼闭了起来，因为这样眼睛里的红血丝会比睁眼时消失的快上那么一点点，她就是说了一个借口，也不能在后面长久的呆着。小六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再发呆站下去她大姐就要来喊人了。小六走到厨房外看到水缸，忙拿洗脸盆打了半盆凉水，把脸对着水面闷了下去。

    “小六，你刚刚不是洗过脸了吗？那水多凉！快抬头拿布巾擦擦。”小六大姐坐的位子，一眼就看到了小六走了过来，可是等她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小六把脸埋在水里。

    小六听到她大姐的话，一下把头抬了起来。“大姐，凉水醒脑，我还有点模糊，不用凉水，我这头脑不清楚。”

    “你眼睛怎么还有点红？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要不你再去睡一会？”小六大姐看着小六的眼睛，脸上挂满了担心。刚刚她怎么没有注意到小六眼睛，如果早上小六刚起来，她能注意到小六的眼睛，她那时让小六再睡一会就好了。

    “昨天做了好多梦，睡得不是很好，今天我们还有事呢，我哪能现在去睡，中午吃过饭我在去眯一会好了。”小六说着，擦过脸拉着她大姐就往厨房走去。

    “怎么才来？我都吃好了，我先去收鸡了。”小六爷爷说完，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小六大姐把锅里温的刀削面趁出一碗递给了小六，“快点吃，这刀削面都坨了。”

    小六早上没有什么胃口，好不容易吃了半碗才发现饭桌上没有豆芽。“大姐，早上没做豆芽菜吗？”她记得早上她大姐做了一盘豆芽，可是现在桌子上一颗豆芽都没有看到。

    “我是做了一盘，都让爷爷给吃了，我之前把豆芽菜端到桌子上，爷爷还问这是什么，我和爷爷说了这就是小六发的豆芽，爷爷也没有说什么，一筷接一筷给这一盘菜都给吃了，我都没有吃上几筷。你是不是想吃豆芽菜了？我现在来给你炒一盘。”

    小六看她大姐说着就要去端那盆里洗好的豆芽，连忙回道：“我不想吃，我都饱了，大姐中午在炒吧！我去拾山芋，碗就交给大姐洗了。”小六说着，站起拿过草篮子就去堂屋捡山芋。

    小六大姐看着桌子上小六吃剩的半碗刀削面，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平时小六胃口比她都好，虽然每次都是吃一碗，可是她要不了多久又会喊饿，可是小六刚刚只是吃了半碗就饱了，这从来没有过的，何况这还是白面做的，比山芋稀饭好吃很多。

    小六大姐没舍得把那半碗刀削面给倒了，反正这天也不会放坏，留着到中午在热一下给小六吃。小六大姐厨房忙好，就看到小六捡了一篮子山芋端了出来。

    “等下，我和你抬去大塘里洗一下。”说着查了一下厨房，看没问题，这才往小六那走去。

    小六拿着一个木棒从篮子里面的支架下面穿过，两姐妹一前一后抬着山芋出了院门，这次她爷爷在村里收鸡，院门也就没上锁，只是关好扣上，两个人抬着山芋就往村西的大塘走去。家里井水都是她爷爷一担一担担回来的，她家洗衣，洗山芋都是去塘里洗。

    洗山芋时也碰到同村几户人家，打过招呼后，两姐妹抬着洗好的山芋又往家回。回到家里，看到树下还栓了几只鸡，就知道她爷爷回来过一次。

    小六等她大姐井水洗过山芋后，拿出她新打的匕首坐在小板凳上给山芋削皮，削好一个往边上的木盆放去。对面她大姐拿着菜刀也在做相同的动作，唯一不同是她大姐在蹲着，而小六是坐着。

    削好山芋皮后，小六大姐又把削好的山芋给洗了下，这一次的洗过，没皮的山芋看上去很是干净卫生，不在像刚洗过那种还有坑坑洼洼的小黑洞。两姐妹遇到山芋上面的小黑洞都是用刀直接把那一块给挖了，如果挖不了，就会把那一块都给削了。

    小六又把小桌子和案板搬了出来，她让她大姐去清理石磨，她拿着菜刀把山芋切成小细丁。这边没有磨碎机，没有打磨机，全要纯手工做才行。一个上午小六大姐听着小六的指挥，要加多水磨才行，要磨多细才好。

    磨好山芋浆又要拿纱布来过滤，小六她娘做豆腐的纱布包一直放在家里现在真好用在这上面，有支架也不用她两姐妹动手拉着。她家铺子那边也有买了一个不算多大的石磨，用来磨豆浆和米浆所用，她娘本想把这家里这一些家伙式带去，小六说她这边有时也要用，她娘就在街上重新买了。

    小六怕没有过滤干净，又重新过滤了两次，然后把木桶放在一边不在管它，就像上次她做淀粉一样，让山芋粉浆自动沉淀，她只想要下面那层山芋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