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褚飞秦
朱氏传媒是个大型的集团公司，报纸、杂志、出版社、唱片公司、经纪公司、电视制作、电影制作、电视台、电影院线等等等等，这些都是他的经营范围。而且其销售渠道遍及全世界。 而武侠小说是什么呢？不要只把他当做小说来看，要知道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相互关联的。就以武侠小说为例，武侠小说火了，报纸报刊销量就会高，出版社出书就会赚钱，改编电视剧、电影就可以推出经纪公司的艺人，电视剧、电影火了电视台和院线自然赚钱，而且你不要忘记中国的流行歌曲中，影视金曲一直是个大头，这样就又可以推出经纪公司的歌手，歌手火了，唱片公司出唱片就又有钱赚了。这样一个系列运作下来，一本大火的武侠小说其利润让人惊叹。再说了，隔个两年小说可以再版，甚至出个精装版、纪念版的。电视电影可以来个另外的版本，再拍一次，只要还有人喜欢武侠小说、武侠剧这都不是问题。 这样说就可以理解香港的金庸先生、湾湾的琼瑶女士，他们在自己作品改编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利。要知道跟着他们赚钱的人太多了，这种利益链条都是从作者发出的，他们是这些赚钱方法的源头，没有小说就什么都没有了。 朱浩宇和褚飞秦都是聪明人，对这种事情自然门儿清。二人相视一眼都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梦惊两界是必须抓在手里的，但是从哪里入手呢？直接找本人谈判并不是一个好方法。 熊沐和薛重两人就这样进入了朱氏传媒的视野，作为最早接触李子信，并且一直跟他保持良好关系的朋友，他们的意见李子信不可能等闲视之。尤其是熊沐，报告里提到过，因为李子信帮他捉笔《大人物》一书，熊沐转手赠给他一套房子。二人的关系可见一斑。 李子信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朱氏传媒的并购已经进入了尾声。他还是接到熊沐和薛重的电话才知道报社已经换老板了。熊沐和薛重已经跟朱氏传媒签了合同，熊沐一百五十万签字费，薛重一百万签字费，而且承诺他做新报刊的主编。 李子信是在原武林风报社的总编室见到褚飞秦的，第一眼看到褚飞秦，李子信心里就一个感觉：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样的美男子，就象欧洲的太阳神阿波罗，就像中国古代的潘安、宋玉、子都。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让李子信有这种心悦诚服的赞美，象前世的花美男、小鲜rou，美则美矣，然阳刚之气不足；有些肌rou男则是健壮有余少了内涵。而褚飞秦不一样，他不只有阳刚之气，而且非常儒雅，就好像中国人最欣赏的君子如玉，温润有加。李子信的性格跟他有点象，但要说道俊美那是远远不如了。 诗经中的《国风·卫风·淇奥》写道：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淇奥》说的就是一个丰华绝代的男人。“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指其性情稳重尔雅，而“如金如锡，如圭如壁”则是指举止庸容高华。古人治骨曰“切”，治象牙曰“磋”，治玉曰“琢”，治石曰“磨”，一个男人的性情竟然如骨般硬朗，如象牙般高贵，如玉般光洁，如石般坚定不移。举手投足之间，丰神俊朗，如金锡圭玉白璧般流光溢彩，那该是如何的灼灼其华，照人眼目？ 褚飞秦就给李子信这样的感觉，让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诗经中的这一段。 褚飞秦并不是来谈判的，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表示对李子信的重视，真正谈判的另有其人，公司有专门的谈判专家和法律人才。 “李先生你好，首先要说一下，您的作品都是非常好的作品，受众非常多，但是现在却没有达到它应有的高度。行业内对畅销小说的定义是，一年之内销售一百万册。您的作品有这样的潜力，从现在的销售状况看，在口碑相传之下，到年底也不难达到这个数目。” “但是，以我们的评估来看，这远远不是什么好成绩。《萍踪侠影录》一书销售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经过宣传，报社只是利用书迷的自发性行为做了一次口碑宣传，全国各地的报纸、电视台都没有打广告，而且没有给您的小说一个精准的定位，之所以有这个成绩，全都是小说自己的功劳。” “我们朱氏传媒集团是世界性的大公司，销售和宣传渠道遍及世界各地，对于您的宣传也有精准定位，天才作者、第一个提出武侠的概念、第一个提出以侠胜武的小说写作理念、第一个把武侠与历史相结合的作者……” “我们集团对李先生这样的人才求贤若渴，如果先生能与我们签约，以后千字二百的稿费、百分之十五的版权费，而且只要先生签约我们集团，签字费二百万……” “以后先生的作品改编，先生可以自己编剧并且可以挑选主演中的一名以及若干配角……” “武林风以日报的形式发表武侠小说，是不正确的。要知道中国太大了而小说是需要发酵的作品，每天发刊太频繁了，我们公司的刊物将实行一周两发来刊行武侠小说，这样能最大的形成群众效应……” “最后，熊沐先生和薛重先生已经签约了我们集团……” 李子信苦笑，向褚飞秦摊了摊手，说：“储总，谈判我是不擅长的。你们公司的谈判人员都这么厉害的吗？” 褚飞秦也笑了，他一直在观察李子信，感觉他们是同类人，至少看着是这样。 “我也很能讨厌谈判，但是不谈判事情怎么能定的下来。既然要合作肯定要有个章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有规矩是好事，现在都是契约社会，不签合同没有保障。这个我也明白，不过我对这种事情不太擅长，还得麻烦储总给我一份合同，我得找人帮我看看。” 褚飞秦摆了摆手，笑着说：“那些都不是大问题，我们既然来了，肯定是诚心合作的，朱氏传媒集团有自己的行业标准，待遇什么的都是可以再商谈的。现在关键是你的态度，你是怎么想的，能不能直接跟我们签约。” “这么好的待遇，我肯定是想签的，但是我只跟你们签武侠小说。” “哦！”褚飞秦了解的点了点头，他在资料上就已经知道，李子信不只是一个武侠小说作者，还是个诗词大家。“这个你放心，现在我们就是来签武侠小说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们集团的经营范围有些广，如果以后你想出版诗词或者其他的作品，也可以选择我们集团的。” 李子信也知道对方既然是来谈判的，肯定对自己有全方位的了解，做生意的不是愣头青，莽莽撞撞的上门不是长久之计。 褚飞秦看他不说话，估计他还是在打算回去找人商量这事，但是公司已经等不了了，因为朱浩宇那边已经顶不住欧老先生了，恐怕欧老先生的文章这几天就会见报。欧庆民老先生在国内的学术界、文学界那是泰斗级数的人物，桃李满天下。要是他对《女帝奇英传》的评论上了报纸，再和李子信谈判，自己就被动了。 ”子信，我这样叫你可以吧？”看到李子信点头，褚飞秦接着说：“我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朱氏传媒集团也不是不会让利的公司，大家都有的赚是我们的宗旨。这次集团花大代价成立中华武魂肯定是希望赚钱的，但是这种事情对你们这些作者也是有非常大的好处的。我们可以说是互惠互利，合作共赢。” 李子信同意他的观点，什么事情想要发展都离不开资金的支持。朱氏传媒集团进入武侠小说的领域，对他这样的作者来说，确实是个福音。不仅仅是能赚更多的钱，要知道只有这种拥有良好的宣传渠道和销售渠道的大公司，才能把武侠小说的影响力最大化。 褚飞秦一看李子信这样沉得住气，还是不答应，也只好拿出杀手锏来了。 “子信，我这样说吧，集团总裁对你是求才若渴的，我来的时候，总裁交代说可以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当然如果你要交易股份的话，第一选择对象肯定是公司，这些都会写进合同里。” 李子信一怔，听到这句话他真的有点震惊了，要知道这次朱氏传媒集团整合武侠小说花费最少都好几个亿，再加上他原有的资源，整合而成的“中华武魂”报刊，只是投入恐怕就要上十亿。百分之五的股份听着不多，但是实际上却是上千万甚至好几千万的资金，真是好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