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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革命暴动(3)

    五路人马在汝阳县北门的空地上集结起来,赵云、马岱、马超、典韦、张辽五人抄了三十几家大小的士族门阀,以及许许多多的小的门阀,堆积起来的麻袋足有一座小山般,什么账本、卖身契、田地证足有上万本。

    跟随而来的是全县的两三万百姓。那些依附于士族门阀的农民都眼神热切,群情激愤。一个脑袋挤着一个脑袋,乱哄哄的吵成一片,都想看看这一位专做奇事的相国又要搞什么名堂。

    秦骁纵马而来,衣袍袍角迎风飘扬,在万人瞩目的场合之下来到空地面前,“于”的一声,猛地勒住马匹,那浑身没有半根杂毛的照夜玉狮子仰天长嘶,前蹄弹起,猛地人立起来。秦骁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右足勾着马蹬,迅速弯弓搭箭,箭头已经裹了一块浸润了火油的毛巾,他用嘴里叼着的卷烟点燃了箭头,崩得紧紧的弓弦一放松,箭去如蝗,插在那一堆小山似的账本上。

    火焰四窜,青烟冒起,那些写满了字的账本、欠单、卖身契、田栔都尽数付诸一炬。眼看着火势鼎沸,烧得纸灰乱飞,数万百姓轰然拍手叫好,掌声如雷,足足持续了二十几分钟,鼓掌到手掌都麻了都感到不过瘾。秦骁“六艺”中的骑射与御马两项有多么厉害倒尚在其次,而是因为这些卖身契等证明都已经烧成了灰烬,这也意味着那些套在百姓身上无形的枷锁,已经被摘除了!

    秦骁立于马上,以马鞭向前自左至右,将数万百姓指了一个来回,所有百姓都为之肃然,一个个不敢再吭声,鼓掌声也停了,老人不敢咳嗽,婴儿似乎斗不敢啼哭了,偌大的广场上寂然无声。秦骁很满意这种情况,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大喊道:“今后你们都有田耕,有饭吃了,不必再担心其他的!”

    “天啊,这可以是真的吗?”“相国真的能均贫富吗?”“废话,李、王、袁四大门阀都被抄家了,这么多的田契烧掉了,那肯定是贫了,咱们自由了,一消一长,不就是均贫富了吗?”

    这一刻,那些世代贫农的百姓都为之泪下,耕种了好几代人,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从出生到死,都欠着地主老爷家一屁股的债。难不成老天爷终于睁眼了,派了这么一位大善人下来拯救苍生?

    秦骁设立了农所,有专门丈量汝阳县土地的官员,还有登记和划分,每个百姓都排起长龙,登记自家有几口人,老弱者几何、少壮者几个、年幼者又是几个,尽数登记明明白白,只等着全县土地量清楚了,再来分田分地。

    为了收取民心、集结士族门阀养的部曲和战士,秦骁可谓是耗尽心思。如果有自愿加入赤血卫的,就能获取比普通百姓更高的土地资源,而且凭证件上市集购买商品,还可以打个九点五折,并且可免两年田赋,土地耕作五年之后,就完全归百姓所有,颇有均田制之风。秦骁还担心这样的办法招募不到士兵,还准备“五丁抽二”、“三丁抽一”的征兵方式,哪知道这状子刚一出去,就涌来大批投军的门阀部曲,这可把张辽等军方领袖乐坏了,点集登册,三日之中已经招募了五千人马。

    五千人虽然都是新兵,但都是有多年的“临床经验”,平日里农忙时在士族的田里起早贪黑的劳作,农闲时骑马射箭、耍刀弄棒不在话下,战斗力非常可观。由于这一支军队全由农民改编而成,秦骁将这支军队编为“农民军”。由于缺少马匹、铠甲,甚至连兵器都不足,这五千农民军没有武装起来,那就跟没有牙齿的老虎一般。

    秦骁道:“没有兵器,这五千农民军总不能赤手空拳的上战场吧?”

    张辽说道:“没有马匹,农民军尽可当作步兵来使,至于没有兵器,当务之急,不如取城郊之树,破出木料,削成棍子,然后将一端削尖了,作为枪,怎么样?”

    秦骁拍案叫绝:“这么简单?”

    张辽苦笑道:“军中无钱,也只能这样了,卑职挑一些坚硬的木料,应该不会在上战场之时,被敌人的刀斧劈断。”

    说到木制的兵器,秦骁倒是想起了三国时期的藤甲兵,用生野藤编成盔甲,泡入桐油中浸润七七四十九天,又轻又坚,不惧刀劈枪攒,落水不沉,堪称古代兵甲的一项奇物。就是这藤甲最怕火攻,给诸葛亮南征之时来了个“火烧藤甲兵”,将蛮人烧死无数,这藤甲本身就容易着火,一着火就灭不掉了,一时间也脱不下来,非常可怜,连诸葛亮都觉得自己用火攻太残忍,会“折损阳寿”。

    别说这汝阳县并无生野藤,缺少原料,就算搞出藤甲,万一碰上其他人玩火,那就死定了,也不是只有诸葛亮一个人会玩火而已。

    “可以,这木枪一事就交由文远你去办。”秦骁当即拍板,笑道:“文远在吕布麾下不得重用,今天在我这,就由你统领五千农民军吧,望务加紧训练,时刻参战。”

    张辽大喜过望,他一直恨自己在残暴的董卓、无能的吕布手下没能一施所长,投奔秦骁之后,也因诸般原因落在后面,外界更有传闻,说张辽不过是一个胆小怕死的降将而已,这让他气得七窍生烟,心想我投奔相国之时,相国已是穷途末路、危在旦夕,若是没有我只怕早已死了,怎能蔑称我为“降将”?

    这次终于苦尽甘来,得以统帅五千名农民军,直把张辽乐得是眉开眼笑,拍的一声单膝跪地,郑重地道:“卑职就算是没了这条命,也会统帅好农民军。”

    秦骁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我这儿不兴一叩二叩的,又不是上坟,不必天天向我下跪。文远,责任重大,军法在前,我也不能违背军法,正所谓‘慈不掌兵’,你我虽然义气相投,但若有过错,我是一律按军法处置的。”他明知道张辽是三国史上有名的大将,却仍是要装装样子,以显示自己的气魄。

    张辽道:“是!我知道相国军令甚严,若张辽有何过错,尽可责罚。”

    商量过后,秦骁任命张辽为农民军首领,又率人砍伐树木,制造木枪,这枪儿就是棍身削圆了,一端削尖而已。秦骁又命人在枪上加了红缨。缨穗吸血,可以阻止枪头上的血顺着枪杆流下来不利于持枪者发力,换言之就是擦血抹布,选红色是因为血的颜色染成而且在攻击时可以给对手造成错觉,增加士气。

    足有十五天,五千支木制长矛已经制成。农民军装备上之后威力明显得上升。

    五千农民军加上八千赤血卫,总兵力达到一万三,颇具规模。秦骁眼看着自己的实力又慢慢增强,内心已有了离开曹cao的心思,总不能久居于曹cao之下,曹cao的兵锋极盛,屯于左近,说不定随时就会扑过来,将他彻底消灭。这种头顶上悬着刀的感觉,让秦骁很不自在。

    收编部队都是秘密进行的,每个投军的都遵守严格保密,但人口基数实在是太大,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最关键的是,这次告密的,却是王午、李公子二人。

    二人的家底几乎都被抄干净了,什么奴仆、部曲几乎都跑光了,几万亩田也跟着被那些刁民分了,想带人去打回来都没有人手,出门上街反而成了过街老鼠,这让王午感到很愤怒,心想果然是变天了,这些好吃懒做的刁民收了点儿那姓秦的好处,能把天都给掀了。

    王午心想:“秦骁大肆招兵,一招就招了5000名能征善战的士兵,看来不是准备谋董,就是谋曹,这小子狡猾成性,定然会使些阴招,我索性分作两路,一路说与董卓,一路报与曹cao,只要有一路怀疑这小子,发兵再攻,他绝对是活不了了。”士家都是独立又或者依附大的士家之间的,就如江东士族,都依附于孙权一族,到了曹cao挥师准备南下灭孙刘时,那些个士族的人一个个劝孙权投降曹cao,为的就是保住自己家族的利益。在王午这种门阀看来,秦骁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不巩固地主阶级,而去煽动那些贫贱的百姓,简直就是敌人,是该要消灭掉的。

    王午偷偷溜出城,早有民兵报知与秦骁。吃一亏,长一智,有了前车之鉴,秦骁自然不会再犯,眼下汝阳县万众一心,除了士族门阀以外,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民众基础都支持秦骁,在汝阳县中几乎手眼通天,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两只耗子,自不会逃过他的耳目。

    二人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自然是分别向董卓和曹cao告密。秦骁当下就跟张辽商量,如何应付。张辽沉思半响,面露喜色,“这是好事呀,相国不是准备趁机脱离了曹cao吗?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何以见得?”秦骁皱眉,心想只须派两队轻骑,或许能将二人在半道上活捉回来。

    张辽说道:“咱们先往北,抓那个向曹cao告密的,然后咱们再派农民军伪装成普通百姓溜出城,一出去就扮成黄巾贼,相国可借口有黄巾来犯,向曹cao表明,亲自去剿灭黄巾,曹cao自然应允。到时相国全师而出,杀出汝阳,与农民军合兵一处,直接就能逃跑,到时将汝阳县这个空壳扔给曹cao,如若王午没能说服董卓,那也罢了,若是说服了,董卓派兵杀来,只道汝阳县有相国在,正好就跟曹cao大战在一块,谅曹cao乱世枭雄,兵强马壮,对付了董卓也再无力分心对付相国了。”

    秦骁大喜:“正愁找不到借口,想不到文远第一时间就想出了法子。”当下亲率一支轻骑,挥鞭加急,官道上看见一人一马鬼鬼祟祟,立即大喊:“不许跑!”

    那人正是李公子,准备向曹cao告密,没想到半道上秦骁就追过来了,吓得魂飞天外,拍马就跑。秦骁纵马追上,马鞭扬出,抽在李公子的背上,只听一声惨哼,人已从马背上翻了上来。

    秦骁勒住胯下的照夜玉狮子,马鞭刷刷挥出,往李公子的脑袋、手臂、大腿就是一顿抽,骂道:“他妈的,我让你告密,我让你告密,看老子不揍扁你!”

    李公子抱头鼠窜,在地上直打滚,求饶道:“别打,别打呀,我——我不敢了——”

    “不敢?”

    秦骁哼了一声,向身旁的郑友三道:“友三,你这新伤初愈,不如拿着小子试试手劲。”

    郑友三被吕布断了右手,实力大减,秦骁听说以后,命人铸了一只铁手,给他套上,这只铁手抓着一只长勾,就如海盗首领一般。他自残疾以后,整个人都沉溺于悲痛之中,性格也内向了许多,这时听秦骁的话,当即应了声“是”,然后滚鞍下马,走到李公子的面前,左手捏住了他的下颚骨。

    李公子惊骇万分,只见这人的右手缓缓举起,那支长勾带着幽蓝的光芒,显然含有剧毒,不禁吓得寒蝉若噤。郑友三长勾一竖落下,“噗”的一声,钩头正中李公子的脑门,登时血溅当场,脑浆迸出。

    “功夫不减当初,友三,你跟当年差不了多少嘛。”秦骁笑着鼓励郑友三道。

    郑友三热泪盈眶,取出手帕擦拭了一下长钩,帮秦骁牵马,说道:“只要相国有用得到我的,鞍前马后,刀山火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秦骁伸手抚着他的后背,“友三,你要记住,缺胳膊断腿算不上多大事,只要命还在,总有一天能报仇雪恨的。”

    郑友三神色一黯,心想吕布天下无敌,报仇是遥遥无期了,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快,问道:“相国,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走,去曹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