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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宜将胜勇追穷寇 (三,求月票啊!)

    第六十一回宜将胜勇追穷寇

    “药兄果然来的及时。”卢照辞面色狂喜,对身边的常何道:“快,打开营门,命全军冲锋,活捉薛仁杲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其实不光是卢照辞看见了西秦大军后军的异样,卢照英等将士也看见李靖的大旗,纷纷发出一阵欢呼声。自己的骑兵袍泽们终于关键的时候杀了过来,虽然经过数日的战斗,将士们都是身心疲惫,但是哪里有趁势杀敌,获得军功来的过瘾呢。顿时发出一阵阵怒吼声,响彻云霄,又见营门打开,自家的主帅骑着一匹赤龙驹,一马当先,朝敌人大军杀了过去,当下哪里还能忍得住,纷纷以队为单位,各自取了兵器,朝西秦大军杀了过去。

    相对于李唐大军的兴奋而言,西秦大军却沉浸恐慌之中。薛仁杲是一脸惊讶的模样,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如此多的骑兵,而且还是关键的时候杀了出来。打的自己一个猝不及防。让薛仁杲为愤怒的是,当初自己浅水原背面设下埋伏,打了刘文静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冲垮了李唐的数万大军,奠定了胜局,后是将李唐败军砍成京观。如今对方也来了这么一招,也从大军背后冲来,不但是对局势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为重要的是对士气打击很大。

    “宗罗睺,给我顶住。”薛仁杲乱军之中,忽然见营门大开,一个年轻英俊的将军手执方天画戟杀了出来,他认识对方就是卢照辞,心中一动,赶紧对正厮杀的宗罗睺说道,而他自己却是率领亲卫,朝卢照辞杀了过来。

    “四郎,去斩了宗罗睺。”卢照辞一眼就看见了薛仁杲,顿时一声大吼,手中的方天画戟不断的斩面前的西秦士兵身上,不到片刻,就杀出一条血路来。而薛仁杲双目发红,手中的玄铁方天画戟横扫着面前的一切,丝毫不乎,对面的士卒之中有没有西秦士兵。

    “砰!”的一声巨响,两柄方天画戟终于碰到了一起,响彻整个浅水原,双方不由的晃了一晃身躯。双目都露出一丝震惊之色。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暗道对方却是名不虚传。

    “好,没想到狡狐居然有如此武艺。”相比较卢照辞而言,薛仁杲面色是吃惊。原以为当初卢照英的话不过是个夸张,但是今日一见却是如此。甚至这力气是自己之上。

    “西秦霸王果真不同反响,若不是你杀我数万将士,本将还会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卢照辞淡淡的说道。

    “哼,到底是谁饶谁还不知道呢?”薛仁杲面色一变,手中的方天画戟顺手斩了下来,寒光一闪,锋刃尚未临近,一阵腥风从空而降,要将卢照辞斩成两半。

    “哼!本将怕你不成。”卢照辞面色冰冷,打起精神来,手中的方天画戟迎了上去,霎时间,两人杀成了一团。

    这场好杀,只见一个是西秦国主,一个是骁勇大将军,一个是东进关中,以争夺天下的雄主,一个却是西荡群雄,护卫江山的架梁柱。一个号称西秦霸王,打遍西凉无敌手,一个两世为人,纵横关中所向披靡。两人盘旋大战了数百个回合,只看的无数士兵被其吸引,双方鼓声如雷,惊天动地。

    阵前两人战至两百回合的时候,卢照辞一声怒吼,双手执着方天画戟,如同泰山压顶,从空而降,砸了下来。薛仁杲面色一变,双手托着戟杆迎了上去。

    “当!”一阵刺耳的交鸣之声,响彻浅水原,就瞬间,仿佛周围的喊杀声,惨叫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两个男人那强悍的身躯。一个泰山压顶,一个单手擎天,一个俊脸通红,一个双目显赤。两股庞大的力量从空而降,只可惜了两匹战马,如同驮着千斤一般,发出一阵阵哀鸣是声。

    “啊!”忽然双人耳边传来一阵怒吼之声。却见一个头颅从面前飞了过来。

    “宗罗睺!”薛仁杲面色大变,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双手一松,就感觉一股腥风,一丝寒冷从空而落,心中大惊,手中的方天画戟赶紧一挡,左手一拍坐下战马,只听的一阵嘶鸣,关键的时刻,胯下的战马救了薛仁杲一命,总算逃离了卢照辞的杀招。

    “哈哈!薛仁杲,哪里走!你家卢爷爷来了。”正迟疑之时,忽然背后一阵冷风传了过来,薛仁杲面色一变,手中的方天画戟赶紧挡了过去,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沿着手臂涌了上来,薛仁杲顿时感觉右手一麻,虎口一阵疼痛。

    “卑鄙。”薛仁杲如何不知道,刚才那一击肯定是卢照英发出的。他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无耻,兄弟两人武艺超群,却联手起来对付自己。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薛仁杲你已经输了。”卢照辞手执方天画戟,淡淡的说道:“也许你武艺盖世,但是却不懂的大局。一个出色的统帅,不应该太过迷信自身的武力。看看,你的周围。没有你的指挥,就是有再多的士兵也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

    薛仁杲闻言面色一变,果见自己的十数万大军已经被李唐大军分割成几个部分,正被剿杀之中。而对方却一个长须中年人的指挥下,快速的消灭着自己的队伍。

    “你已经败了,还是留下来吧!”卢照辞双眼一亮,一道精光射出,手中的方天画戟趁着对方失神的那一瞬间斩了过来,寒光如电,带起一阵清风。轻飘飘的毫无力道。

    薛仁杲面色一阵大变,那方天画戟本就是重兵器,与其他兵器不同的是,它是头重脚轻,每次挥舞之间,都会带起一阵呼啸,但是像卢照辞这般,轻飘飘的好无力道,反而是非常危险的。

    “还有本将军呢?”背后又传来一阵怪笑声,却是卢照英的长槊刺了过来。

    “卑鄙!”薛仁杲气的面色通红,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得打马逃跑。这两人就是其中一人,他对付起来就困难无比,何况,这卢照辞的武艺远他之上。这对上这二人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只可惜的是他遇到了卢照辞,即使他逃得了性命,也逃不了卢照辞的算计。只听的乱军之中,传来一阵欢呼声。

    “薛仁杲败了。”

    “薛仁杲败了。”

    ……

    那些西秦士兵望去,果见薛仁杲的中军大纛朝西逃去,一时间军心斗志降为零点,哪里还有一点斗志,纷纷朝大营溃败而去,恨不得多生了两条腿,好逃得性命。

    “给我追!”卢照辞哈哈大笑。命人挥舞着中军大纛,指挥着数万唐军朝薛仁杲的大营杀了过去。只见杀了半天的唐军发出一声声嚎叫声,手上执着各种兵刃紧随其后,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漫山遍野的都是西秦逃兵。

    “丘行恭,随本将捉拿薛仁杲。”卢照辞扫了一眼周围,忽然大声喝道。

    “末将领命。”正四处砍杀的丘行恭闻言,赶紧收拢骑兵,瞬间数千骑兵呼啸而至。

    “大将军,这是为何?”桑显和见状,惊讶的问道。

    “捉拿薛仁杲,本将要杀到折墌城去。”卢照辞想也不想的就说道。

    “不妥,不妥。”这个时候房玄龄也数十人的保护下赶了过来,一听卢照辞要继续追击,赶紧劝阻道:“大将军,薛仁杲此次虽败,但是还一定的实力,若是此刻继续进攻,恐怕有孤军冒进的危险。”

    “靖兄,你认为呢?”卢照辞看着李靖一眼。

    “可以追。”李靖想了想,双眼一亮道:“这个时候的薛仁杲如同丧家之犬,大将军大纛到处,必然狼狈逃窜,岂会还有再战之理,为重要的是,西秦将士缺粮甚久,哪里有力气迎敌的。”

    “好,本将亲自追击,有劳靖兄收拢部队,随后赶来。”卢照辞大喜,喝道:“四郎,随我进攻。”说着就听见一阵呼啸,刚刚脱离战场的数千骑兵跟随卢照辞身后呼啸而过,就朝折墌城杀了过去。

    “可有膳食!朕要用膳。”跑了数十里路,薛仁杲忽然停下马来,看了看四周,却简直有浑干等千余人紧随左右,当下深深的叹了口气。

    “有,陛下暂且稍等。”浑干扫了周围士兵一眼,却是皱了皱眉头,原来众人逃的慌张,哪里曾带上什么粮草,只有一些干粮。而且还很少。但是既然薛仁杲要吃,自然是要先供应薛仁杲了,至于自己,还是饿着吧!

    “就这个?”薛仁杲面色一变,从腰间抽出马鞭来,狠狠地抽浑干脸上,冷喝道:“朕要吃rou。吃马rou、,快给朕杀马。”

    “杀马”浑干面色一变,劝阻道:“陛下,此地至折墌城还有数百里的路程,若是失去了马匹,不知道何时能到折墌城啊!”

    “哼,只要朕到了,其他人死这里有什么关系呢?”薛仁杲大怒,指着浑干大骂道:“快点,快点,朕要到折墌城重整兵马,回头再次东进,要杀了卢照辞为宗将军报仇。”

    “是!”浑干面色大变,双眼中露出一丝愤怒来。

    片刻之后,空中弥漫着一股香气,那是马rou的香气。薛仁杲见状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双手正准备抓起一块已熟的马rou来,忽然背后马蹄声阵阵,就见无数骑兵从远处杀了过来,为首一人手执方天画戟,薛仁杲认得那人正是卢照辞,顿时吓的面色大变,手中的马rou跌落行军锅中而不知。

    “陛下,卢照辞杀过来了,快走!”浑干面色大变,赶紧拉起薛仁杲,将他扶上战马,领着亲兵护卫左右,连地上的马rou都来不及收拾了,就打马飞奔而走。

    “停!”战马嘶鸣,卢照辞右手一举,数千骑兵瞬间就停了下来。

    “不错,还有马rou吃。这个薛仁杲真是贴心啊!众将士,下马,吃rou,吃完了再追。”卢照辞从马上跳了下来,双手就朝行军锅里抓了过去,正好马rou刚熟,虽然马rou不好吃,但是这些骑兵从早上杀到现,体力消耗过度,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个时候恰好有一锅马rou摆面前,简直就是天赐美食,兴奋的都找不着北了,纷纷吃了起来,口中还直笑话薛仁杲。

    骑战马上的薛仁杲很是愤怒,原本可以安心休息一阵的,享用一下马rou的滋味,管平日里这马rou是送给他他也不吃的,但是此刻他是逃亡过程中,有马rou吃已经很不错的了。原本他准备降尊一下吃点马rou,但是还没吃到一口,那个天杀的卢照辞就领着骑兵杀过来了。哼,这家伙真是好胆,居然敢杀入西凉腹地,难道他就不怕朕带领大军将他围杀了吗?

    “砰,砰!”忽然耳边传来数声闷哼声,薛仁杲皱了皱眉头,转首问道:“是怎么回事?”

    好半响,才听见浑干说道:“陛下,是几个弟兄们累了,抓不住战马,从马上跌下来了。”

    “真是废物。”薛仁杲狠狠的骂道:“快走!”手中马鞭又狠狠的抽了下去,丝毫不理睬跌落下来的将士。那身后的浑干见状,双眼中露出一丝悲伤来,这身边的士兵都是自己的生死兄弟,都是跟随自己死人堆里爬出来,可是死这里了,一时间让浑干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轰轰!”又是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薛仁杲惊讶的望着远方,面色苍白,手中的马rou掉入沸水之中而不自知。

    “快走!”薛仁杲默默的上了战马,浑干满脸风尘,嘴唇开裂,满身的血迹,与十数骑兵护卫左右,朝折墌城奔去,他们已经不知道已经第几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凡是马rou刚熟的时候,卢照辞就带领着大军杀了过来,从浅水原一直杀到折墌城下。原本随行的有千余人,如今之剩下十余骑了。而且个个瘦的像皮包骨一样。只不过这种情况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五十里开外就是折墌城了,只要进了折墌城,情况就好了不少,只是,这种情况,还能打败卢照辞,挽救危局吗?浑干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一丝绝望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