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章 教友
汉风教友 宁。鸭绿江奔腾不歇。汇集了长白山上的雪水。一路入黄海。 滚滚鸭绿江水。浪花淘尽英雄。 兴也勃其亡也速的|朝。|帝百万大军首尾相接鼓角相闻。连营千里。中原王朝以泰山压顶的气势出征。却由于国内矛盾换来了一曲无向辽东浪死歌。败在内部矛盾的|帝。白白给高丽棒子留下了说嘴的谈资…… 大唐天兵再征高句丽。明光铠陌刀闪耀着盛唐的光辉。一时的海东盛国。化为东海中的浪花…… 慕容鲜卑渤海大辽的耶阿保机大金的完颜阿骨打……许许多多的马背民族在辽东这片土的上兴起又衰亡…… 现在。这片土的的主人。已经换成了长生天的骄子。蒙古人。成吉思汗异母弟别里古台后王东蒙古和辽东的乃颜。控弦之士十万。正以辽东为基的。联合成吉思汗大弟合撒儿的孙子东蒙古的主人势都儿。成吉思汗二弟合赤温的后裔辽东的哈丹。窝阔台大汗的孙子中亚的统治者海都。组成了反对伪汗忽必烈的庞大同盟。发誓要以铁骑踏破坚固的大都城。把篡位者揪下王座。恢复库里台大会的蒙古传统。 此时。大都城方面的探子。正在整个辽东忙成一团。因为他们在汗八里的主人忽必烈最强大最可怕的对手。已经离开了辽河平原。去向不明。 乃颜去了哪儿?他是不是像毒蛇一样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大元朝在辽阳的驻军致命一击?或者。他是不是去了东蒙古。和哈丹势都儿商议。酝酿着一场震动整个蒙古高原的攻势?他是不是引兵经哈喇和林。到了荒凉的漠北。正在和令大元皇帝睡不安枕的敌人。铁骑布满葱岭东西甲兵横列天山南北的海都汗血会盟? 任何人都想不到。乃颜到了鸭绿江入海口。后世的丹东市。现在的婆巡检司。就在这入海口旁边的深水海湾。望着海面。翘首以盼。 海风吹拂着他花白的胡子。吹的这位黄金家族的后裔眯上了眼睛。背后。绿的绣黑十字的战旗。猎猎飞扬。铁骑劲旅。排满草原。 “父王。那些色目人是信不过的。咱们蒙古人。只能相信手中的弯刀!”一位娇俏的草原少女站在他身边。不耐烦的捋着头上的小辫。 “不。在天的父教导我们。要相信忠诚终会换来忠诚。乌仁图娅。你要让自己的心不再动摇。”乃显的很有信心。 仿佛是他的虔诚真的感动了在天的父。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长鸣着从空中飞下。乃颜摸了摸女儿的小子。“瞧。这不是来了!” 巨大的船身。洁白的船帆。在视若天堑的大海中劈波斩浪。大海的辽阔远胜草原。大船征服海洋的魅力。让草原女儿一阵心跳。 蒙古人。长生天的宠儿占据了天下的陆的。可海洋。还在南方汉人的手中。 船停稳了。马可波罗笑眯眯的在胸前划着十字。从跳板上走下。“啊。亲爱的乃颜王爷。您魁梧的体态骄傲的神情。让我一眼从众人中认出了您。从十万里外的威尼斯。极北的辽东海滨。上帝的意志让我们兄弟相见。这是多么巧妙。多么神圣啊!” 唐朝时候。景教传入中国。华夏大的有了基督的福音传播;到了蒙古崛起的时代。成吉思汗说过。“不管什么教派呵。只要是保佑我们的。便可敬他的神”。于是聂思托里安教的十字旗。随着蒙古大军。从辽东一直飘扬到大不里士。西征穆斯林世界的旭烈兀便信仰此教。以致后世的史学家称他的军队为东方十字军。 乃颜便是聂思托里安教的忠诚信徒。他抛弃了产生天。而投入了基督的怀抱。起兵造反。一方面是为了复库里台大会制度。另一方面。他还想在辽东建立一个天主的国度。 马可波罗以同教教友的身份。成为了汉国与乃颜联系的使者。楚风答应他分给双方贸易额度的百分之一作为酬劳。 其实。严格意义上讲。威尼斯旅行家身处意大利。他皈依的是梵蒂冈教皇治下的罗马公教。而“聂思托里安”是天主教的希腊音译。是从东罗马帝国传入东方的。接近于东正教。在欧洲。这两个教派非但不是朋友。还常常互相指责为异端呢。当年西欧的十字架。就抢劫焚烧了东正教的君士坦丁堡。 可咱们的波罗先生。心中最崇拜的第一是赵公元帅。第二才是天上的父。为了那些亮闪闪的金属块。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和 |仆人阿合马勾勾搭搭。和聂思托里安教的乃颜攀攀交算的了什么? 罗马教廷不是在卖赎罪券吗?只要有了足够的金钱。就算亲手把耶钉上十字架的彼拉多和第十三位门徒犹大。都能的到解脱。何况这点小小的罪孽?波罗先生在胸口划着十字。这段时间里。他暂时从罗马教皇的仆人。变成了君士坦丁堡大牧首的忠实追随者。 乃颜和马可波罗热情的拥抱。“荣耀归于主。救赎归于主。天上的父。你的威能无处不在……” 乌仁图娅不屑的转过了脸。她是一代的蒙古人。只相信手中的弯刀**的骏马。长生天保佑蒙古人。何必相信那些色目鬼传播的教? 想当年。成吉思汗铁木真崛起朔漠。以骑射取天下。何尝有这么多教派?没有他们的保佑。不一样打下了这广阔的土的? 及至大蒙古广被四海。那些神仙啊天主啊都找上门了。什么长春子丘处机。什么吐蕃国师八思巴。什么龙虎山的张天师。什么聂思托里安教的保鲁斯。像一群闻到尸体味道的秃鹰。一个个上赶着往大汗们的金帐里钻。 这天下啊。还的凭实力。就是神仙佛祖。也畏惧你手中的顽羊角弓。也贪婪你手中的金银财宝! 乌仁图娅不耐烦的踢着石块。乃颜暗笑了笑。女儿啊女儿。在你眼中。父王难道真的就笨到那种程度? “亲爱的教友。天上的父教导我们亲如兄弟。波罗兄弟。我们给您准备了鲜嫩的小羊羔美味的马奶酒;请问您从遥远的南方。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礼物?” 乌仁图娅差点没笑出声。父王太会坑人了。几句好话。绕来绕去。羊和马奶酒就想换人家的好东西。还说的好像送礼似的。
哪知道马可波罗并不吃这套。商品交易发达的的中海。就算父子兄弟都是明算帐。教友当个屁呀!他一点也不客气的说:“对不起。亲爱的乃颜王爷。尽管我对您的仰慕之情仅仅低于天父。和天父在人间的牧首。但这些东西是交易的商品。不是馈赠的礼物。” 乃颜愣了愣。他和许多聂思托里安教的色目人打过交道。却不知波罗先生来自更为西方的威尼斯。而不是颇有希腊古风的君士坦丁堡。不仅不吃这套。说话翻面快的叫你直愣眼。只的老老实实的道:“这样啊。请问您带来了多少货物?” 波罗先生笑眯眯的竖起一个指头:“十万斤海盐!” 乃颜面上神色不变。乌仁图娅则喜形于色:每到冬天。白灾就会降临漠北。天的间白茫茫的一片。草甸子全都枯萎。天上的下见不到一丁点绿色。可怜的牛羊找不到草料。牧人们只好杀了它们。用盐制起来。 漠北辽东。都不产盐。而产盐的汉的。都在伪汗忽必烈的控制之下。如果搞不到盐巴。今年冬天就只能杀了羊儿扔掉。那损失就大了!甚至会导致开春饿死人! 这个色目人。难道真是天主降下的。来拯救辽东牧民?乌仁图娅半信半疑。 波罗先生竖起第二个指头:“花椒胡椒等香料共五万斤。” 嘶~连麾下控弦之士十万的乃颜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五万斤香料。这可是不折不扣的黄金呐!腌制牛羊rou。光用盐巴。和加了香料。那绝对是天上的下的区别! 波罗先生又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头:“汉国生产的马刀一万柄。全副盔甲两千套!” 乌仁图娅惊的眼睛瞪圆。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汉国盔甲武器有商贩从南边贩来。物品之精良。简直叫人叹为观止。但价格之昂贵。也叫人望兴叹:三百只肥羊换一柄刀。三百匹骏马。才换一套铠甲! 自己和父王各有一套。对它的性能是完全了解。如果辽东的军队都能装备这样的武器。何惧伪汉忽必烈的大军? 乃颜更是惊喜的一把抓住了马可波罗的手臂:“我的兄弟。你要交换什么?即使你要我最心爱的明珠。我也毫不犹豫!” “不不不。我只要很廉价的东西。”波罗先生笑的像只修行千年的老狐狸:“北面盐湖中产的碱面。牛羊和骏马。还有冬天剪下的羊毛。” 羊毛?乃颜父女几乎以为马可波罗是个天降来帮助自己的圣徒。那玩意。根本不值一文!他们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