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至少墓室还在
顺利突破境界后,罗天阳随即进行最后的准备,每天一大早就外出苦修,画了大量新的银符,并将这些法力更强的银符分类另放,打算到时给女飞尸一个“惊喜”。 一连七天时间,胡山屯平安无事,再也没人发生中邪,罗天阳也备足银符,准备下墓。 这天吃过晚饭,与冯教授等人闲聊一会,罗天阳叫上二傻回房,待关上房门后,他即开口问道:“二傻,食物和饮水准备得如何?” 知道罗天阳要下墓,二傻收起嘻皮笑脸,指指角落里的两只纸箱,正色道:“你我的,都已准备妥当。” 满意地点点头,罗天阳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随手扔给二傻,说道:“我决定明天早上下墓,你自己小心点,若见不妙就走,不用死板地在此等七天。” 罗天阳现在布下的结界符,加上一些辅助手段,能够抵挡女飞尸六七个晚上攻击,但若女飞尸有其它帮手,那时间就会相应缩短,二傻死撑的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有心与罗天阳共进退,但二傻也知自己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沉吟片刻后就点头道:“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几天都在熟悉逃跑的线路,他有信心逃出胡山屯,到指定地点开悍马车走。 “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出门前,会在房间里布下结界符,发现不妙就躲回房间。记住,不要心软,更不要相信任何人!” 听完罗天阳吩咐,二傻应声上床睡觉了,而罗天阳则按部就班地过完这一夜。 第二天,罗天阳比往常出门晚些。二傻他们早已吃过早饭,他才背上鼓鼓的背包走出房间,冲二傻点点头,微笑着与冯教授等人打声招呼,然后飘身出了石屋,越过石城墙到了屯前广场。 开上悍马车,他也没走多远,将它停在屯前广场外的公路旁,有着高大树木的遮挡,只要不是特意到跟前查看,即使站在石城墙上也不会被发现。 时间过得很快,罗天阳到胡山屯这里已四十多天,女飞尸也早已销声匿迹,可飞禽走兽们仍不敢回到这片土地,老林中依然非常地安静。 踏踏的脚步声,能传出老远,落入耳中,则更让人觉得有萧杀之意。 罗天阳带着平常心,以平常的速度,穿过老林进入胡山,一路用神识监控四周动静,来到古墓入墓口。 时间过去很久,但四周的脚步声仍显得凌乱,应是考古专家们留下。其中有一种脚印特别多,而且有一些是新鲜的,显然是最近留下的,那绝对是完颜杰的。 最近胡山屯里没再那么风声鹤唳,这家伙找借口不再照看众人,不时会出屯,美名其曰研究古墓,但罗天阳是绝对不信的,认为他一定在搞什么阴谋。 现在看到他的脚印,罗天阳鼻孔里立马冷哼一声,对他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感到非常地不屑,有这道结界符保护,他根本进不了古墓,还研究个卵啊! 这次罗天阳之所以决定白天下墓,主要是因为已经探清第一个墓室,而古墓可能非常巨大,需要节约时间。 抬头瞧一眼天上的太阳,罗天阳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挥手打开结界,纵身跳入洞内,双脚一落地,他即反手一挥,重新关闭结界。 站在墓门前,他眼望向前方甬道,喃喃自语道:“这是最后一次。”有了更多的依仗,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顿时感到心潮澎湃。 默默地站了半晌,他收住心神,连着深呼吸几口气,心待情平复了些,然后摇头苦笑一声,迈开左脚进入古墓甬道。 他依然是那么的小心! 没有因为来过几次,而且还把第一间墓室给清理掉,就会放松警惕,他反而更加小心翼翼,一路神情戒备,缓缓前行。 小心驶得万年船! 越接近胜利,罗天阳越会倍加小心,以免自己阴沟里翻船,这是他多年来,能在强手林立中活下来的原因。而如今要面对的,更是异常强大的对手,还有一些未知的或许是恐怖的存在,他自然会谨慎加谨慎。 在甬道里前行一段距离,来到遗骸出现的地方,他脸色刷地一变,失声啊地惊叫一声,立马停下脚步,急着抬眼往前方瞧。
甬道两旁石壁上,还有遗骸出现的甬道,罗天阳曾经用刀留下许多划痕,以标记前行的方向。可如今,可甬道上的遗骸却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孤零零的标记,让他顿感浑身发冷。 有人或鬼邪来过,那些遗骸,肯定是被他们清理掉的。 结界肯定是没被动过手脚,罗天阳对自己下的结界非常熟悉,于是首先怀疑到铜棺,因为它要收集遗骸非常容易,就像灵棺那样,眨眼间就能将其吸得干干净净。 “胡山屯外那口池塘,难道真跟墓室相通?还是它从另外盗洞进来的?”罗天阳自言自语道,伸手挠挠后脑勺,感到有点棘手,若是铜棺跟女飞尸联手,那往前突破的难度,自然会增加许多。 女飞尸定会出现在古墓里,罗天阳现在非常肯定,对铜棺返回古墓,他心里有些准备不足,登时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思索良久,他认为凭着更高的修为,到时可以出其不意地算计女飞尸,多一个铜棺应不会有太多的危险,大不了到时逃回就是。于是,他轻笑一声,连着深呼吸几口气,甩头抛开纷乱的思绪,拔出天残刀继续踏步前行。 一路走过,所有的遗骸皆被清理干净。罗天阳来到第一间墓室门前,待看到非常熟悉的图案,还有天残刀留下的标记,心里才略略一宽。 至少墓室还在! 他只是略略停留,随即踏入黑暗的墓室中,挥手打出一道火符,将墓室门边上的一盏长明灯点燃,随后一路疾行,将剩余的长明灯都点燃,再回到墓室门前。 待墓顶的长明灯点燃后,罗天阳再度大吃一惊,那原本被轰得残破不堪的墓顶画,此时已经复原,跟原先的几乎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