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杏子林丐帮大会(终)
“哎呀,徐长老,你这是怎么啦!你年纪这么大了,可要万万保重身体啊,就算你不愿回答小子的问题,但是也要自伤身体啊。哎,其实前面都是小子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没有想到徐长老你居然当了真,这可真是让小子内疚万分啊!” 看到徐长老吐血。沐白立马露出一副‘慌张失色’的神情,但是周围的人却不见他又丝毫上前扶人的举动。 “你……噗……” 这边的徐长老听到他的话,再一次噗出一口老血。 “放肆,二弟。徐长老怎么说都是前辈,你怎敢胡乱开玩笑,还不过来给徐长老道歉。” 一边的乔峰眼看情形不对,立马站了出来。‘严厉’的喝住了沐白,然后走到徐长老面前,轻声道:“徐长老,我这二弟年纪尚轻,而且初入江湖不懂分寸,万望您老不要和他计较。” 沐白也知道此时不是完全闹翻的时候,也走到徐长老面前,抱拳道:“徐长老,小子方才的玩笑言语有失,没有考虑倒您如今的脆弱心灵,万望徐长老海涵。” “你……”徐长老听到这话,差点又给气死,什么叫做自己‘脆弱心灵’。 旁边的乔峰立马给了沐白一个颜色,连忙安抚了一下徐长老。 正待乔峰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杏子林中突然马蹄声四起,两骑马奔向杏林而来。 本来大家都以为是马大元的**妻子过来了,那知道望过去一看,却是一个老翁,一个老妪,男的身裁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相映成趣。 见到来人,乔峰站起相迎,说道:“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贤伉俪驾到,有失远迎,乔峰这里谢过。” 徐长老此刻脸色苍白,恨恨的瞪了一眼一边的沐白,也是和传功、执法等六长老一齐上前施礼。 沐白完全没有理会周围‘不善’的眼光,看到来人之后,暗想:原来这就是谭公谭婆,那么这场戏马上就该上演了。 谭婆来了之后,看了眼四周,道:“乔帮主,你肩上插这几把玩意干什么啊?” 然后径直走到乔峰面前,手臂一伸,立时便将他肩上四柄法刀拔了下来,手法快极。旁边的谭公也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打一盒盖,伸指沾些药膏,抹在乔峰肩头。 看到这一幕的沐白,暗自点头,想到:其实这两人倒也不错,是不是后面考虑一下,保下他们的性命呢! 沐白还在暗自思考的时候,众人又听道阵阵蹄声传来,便见一头驴子闯进林来,驴上一人倒转而骑,背向驴头,脸朝驴尾。 这边的谭婆见到登时笑逐颜开,叫道:“师哥,你又在玩什么古怪花样啦?我打你的屁股!” 沐白见到那倒骑驴子之人,说是年纪很老,似乎倒也不老,说他年纪轻,却又全然不轻,总之是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相貌说丑不丑,说俊不俊。便知道,此人定是那赵钱孙了。 这赵钱孙刚到,那边又有数乘马来到杏子林中,前面是五个青年,一色的浓眉大眼,容貌甚为相似,年纪最大的三十余岁,最小的二十余岁,显然是一母同胞的五兄弟。 这边的吴长风大声道:“泰山五雄到了,好极,好极!什么好风把你们哥儿五个一齐都吹了来啊?” 沐白听到这话,知道来的应该就是泰山的“铁面判官”单正一家子了。 不过这单正来了之后,也不答话,反而转身对着后面朗声道:“请马夫人出来叙话。” 听到这话,沐白嘴角翻起一丝笑容,知道正主来了。 果然,话语一路,众人便见树林后转出一顶小轿,两名健汉抬着,快步如飞,来到林中一放,揭开了轿帷,轿中缓步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那少妇低下了头,向乔峰盈盈拜了下去,说道:“未亡人马门温氏,参见帮主。” 乔峰赶紧上前还了一礼,说道:“嫂嫂,有礼!” 马夫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主及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 她话声极是清脆,听来年纪甚轻,只是她始终眼望地下,沐白一时间也见不到她的容貌。 待到场中众人相互认识,随意坐下之后,沐白便知道,这场大戏要开始了。 果然,待到众人都到期之后,这边的徐长老咳嗽一声,向在场众人说道:“泰山单兄父子,太行山谭氏夫妇,以及这位兄台,今日惠然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马夫人,你来从头说起罢。”
那马夫人一直垂手低头,站在一旁,背向众人,听得徐长老的说话,缓缓回过身来,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低声说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 停了一下,继续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马夫人说到这里,杏林中一片肃静,当真是一针落地也能听见。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这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说完之后,看了一眼乔峰那边。 之后便又继续说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这时,那边的徐长老咳嗽几声,走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夫当真好生为难。” 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哎……好可怜的马副帮主啊!” 在徐长老刚拿出信,说完自己的话的时候,边上突然出来一阵伤叹之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