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江南虽说是遭遇了水灾,却没有多大的影响,国家富强,补贴到位,只要将水灾治理好,即可。 来到江南的第二日,和江南知府见了面之后,墨炎诺便带着墨一一起去大寒江现场,这是江南水患之地,江水汹涌,似乎就要冲上岸。 “皇上,我地的官兵已经在修筑堤坝,相信再过不久,就能挡住大水。”知府额头上冒着汗水,都说皇上是明君,但是却让人压力很大啊。 墨炎诺的眉头皱了皱,脑子里面在思索着些什么,半晌,才开口,“刘卿,朕记得江南下游便是南池,南池每年都会遭受干旱。”点到为止。 刘知府脑子一转,但是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着江南的洪灾和南池的旱灾,有何关系?“还请皇上明示。” 墨炎诺微微摇了摇头,“刘卿,你可以和南池的知府商讨一下,将江南的水引至南池,江南多水,南池少水,正好得以互补,而治水,引的作用大于堵。” 牧风和墨一在一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皇上要绕道去南池,原来是为了如此。 刘知府猛然明白,“皇上圣明。” 墨炎诺交代了刘知府几句之后,便带着墨一和牧风离开了,江南风光确实不错。 三人正在路上走着,突然一道身影朝着墨炎诺就扑了上去,墨一和牧风反应过来的时候,墨炎诺的怀里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衣衫破烂的叫花子。 墨一和牧风作势要将叫花子拉开,但是叫花子死死地抱住墨炎诺。 “师祖告诉我,你是我夫君。”叫花子整个人缠在墨炎诺身上,脏兮兮的小脸,眸子和墨炎诺对视。 墨炎诺的心头猛然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朝墨一和牧风摇了摇头。 “我是你夫君?”墨炎诺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虽然怀里的人脏兮兮的,却让他一点不排斥,而且,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嗯。”叫花子点头,“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师祖两个人去外面云游了,把我丢在外面,又不给我钱,我天天采药卖钱,才等到了你。”脸上的表情 特别的委屈。 墨一和牧风愣住了,这声音?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叫花子的脸上。 “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你的夫君?”墨炎诺伸出手臂,环住了叫花子,一点也不嫌弃她身上的脏乱,还用一只手将她额前的碎发给拨开了。 叫花子有点困难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副画,“这是师祖给我的画,她说画里的人就是我的夫君。” 墨炎诺朝牧风使了一个眼神,牧风马上拿过了画,打开,三人皆是一愣,这是墨炎诺的肖像画,最惊讶的莫过于牧风,这幅画,除了乔殷苒之外,只有他见过,包括墨炎诺和墨一都没有见过,当初收拾乔殷苒的遗物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幅画。 “看吧,你和画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你就是我夫君。”叫花子一脸的得意。 “那夫君带你去洗澡,可好?”墨炎诺的声音很温柔,怀里的人,让他感觉很满足。 “好。”叫花子乖乖地答应,但是还是四肢环着墨炎诺,不放开,抱着这个男人好舒服。 墨炎诺也不恼,抱着乔殷苒大步朝着乔家就走了。 看着墨炎诺抱着一个叫花子进来,乔家的人都很惊讶,特别是乔子清,皇上怎么出去了一个上午,就抱了一个叫花子进来。 让人准备好了热水之后,墨炎诺让叫花子从自己的身上下来,“你先去沐浴,我在外面等你,可好?”耐着性子哄着。 叫花子点了点头,“你一定要在外面等我。” “好。” 得到了保证之后,叫花子才乖乖地从墨炎诺怀里下来,自己去房间里面洗澡了。 “你们怎么看?”看着叫花子进门,墨炎诺才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自己身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心里有点空空的。 “皇上,小姐去世的时候,属下一直守着她,而且,如今小姐的尸体还在殷家的墓地,屋里的那位小姐虽然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属下可以确定,那一定不是小姐。”牧风从看清小叫花子,到现在,心里一直在震惊,那张脸,和乔殷苒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声音也是一模一样的。 墨炎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也不是很相信,那个小叫花子是乔殷苒,毕竟,那个女人已经去世三年了,当初,他可是亲眼看到了棺木的。 “墨一,你去确认一下,殷家的墓地里面乔小姐的尸身是否孩子?”但是他却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那个小叫花子就是乔殷苒。 “皇上,人死不能复生。”墨一眉头皱了皱,皇上难道是觉得王妃死而复生了,这是不可能的。 “朕让你去,你就去,你亲自去,不能假借于别人之手。”墨炎诺相信人死能复生,他都能为什么乔殷苒不行。 墨一听令,默默离开。 “皇上,屋里的小姐,和小姐一模一样,难免是别国派来的jian细。”牧风有点担心,他是非常确定乔殷苒已经死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终身难忘,是他守着她断气的。 墨炎诺摆了摆手,“朕自有分寸。” 牧风黯然,皇上已经失去了和小姐的过往,但是一个和小姐长得相像的人,皇上就能如此乱了分寸。 大半个时辰,小叫花子才从放里面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洗得干干净净的,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整个人看着清清爽爽。 牧风和墨炎诺同时愣住了,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虽然在墨炎诺的记忆里面,关于乔殷苒的记忆只有一面,但是却深刻入心。 “夫君。”叫花子走到了墨炎诺的跟前。 “嗯。”墨炎诺本能地回应。 “夫君,你还记得苒苒?”叫花子眸子清澈。 “嗯?”墨炎诺疑惑。 “师祖说,我被别人下了血染的毒,没有解药,所有我就让你忘记我了。” 牧风彻底的惊住了,“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就算是墨炎诺也不知道。 墨炎诺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牧风!” 牧风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了。 墨炎诺淡淡地扫了牧风一眼,果然,牧风有事情瞒着他。 “你说你让我忘了你,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伸手,环住了面前的女子。 “我叫乔殷苒,但是师祖说,你都是叫我苒苒,可是我也忘记你了,师祖说,血染带走了我的记忆。”乔殷苒仰头,和墨炎诺对视。 牧风彻底地愣住了,她说她叫乔殷苒,是小姐!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小姐,你老实交代,到底有什么图谋?”牧风一点都不相信。 墨炎诺手一挥,点住了牧风的xue道,抱着乔殷苒进屋了,顺手把门关了。 “苒苒,把上衣脱了。”将人儿放到了床上,柔声开口。 乔殷苒的小脸瞬间通红,“为什么?”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感觉好害羞。 “我们是夫妻,我们**相对很正常,不要害羞。”墨炎诺轻声开解,即使心里很强烈的感觉,这个人就是真正的乔殷苒,但是心里还是不确定。 乔殷苒咬了咬唇,然后将自己的上衣一层一层地脱了,直到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 墨炎诺的眸子猛然变紧,乔殷苒肩头的那块红色胎记,他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她救了自己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块胎记。 一把将乔殷苒搂进了怀里,“太好了,苒苒,太好了。”这是他惦记了两辈子的人,一定没错。 乔殷苒有点懵然,不明白墨炎诺是怎么了。 “苒苒,以后乖乖在夫君身边,不要离开了,好吗?”。真好,上天待他不薄,又把人送到了他的身边。 帮乔殷苒将衣服穿好了之后,墨炎诺牵着乔殷苒出门了,挥手,点开了牧风的xue道。 “说吧,关于血染,关于失忆。”墨炎诺抱着乔殷苒坐在了椅子上,等着牧风开口。 牧风看了一眼两人,咬了咬牙,“皇上,这是属下对小姐的承诺,属下不能说。” 墨炎诺神色暗了暗,“现在不说也行,你去追上墨一,告诉他,如果看到墓地的尸体之后,一定要打开棺木,看棺木中人右肩上上是否有块红色的胎记。”
现在乔殷苒在自己的面前,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而复生,另外一种则是当初死的人根本不是乔殷苒,而是替身。 牧风愣了愣,再次深深地看了乔殷苒一眼,这才离开。 “苒苒,饿了吗?”。墨炎诺低头,柔声问道。 “嗯。”乔殷苒点头,这段时间,她就没有吃过好饭,一想到可恶的师祖两人,她就来气,就这样把自己丢下了。 “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声音可以柔出水来,前世,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机会抱着她,和她挨得这么近。 乔殷苒的事情,墨炎诺暂时不准备让乔子清一家人知道,等消息确定了,再说。 吃过饭之后,墨炎诺处理公务,乔殷苒就在一边看着,她觉得自己赚大了,本来以为画中的人那么俊,是不存在的,没想到真的存在,而且还长得如此的,祸水,两个字在她的脑子里面划过,仿佛,自己以前也用过这两个字。 “夫君,你长得真好看。”乔殷苒忍不住开口。 墨炎诺抬头,朝乔殷苒招了招手,“苒苒,你过来。” 乔殷苒没有防备,直接走了墨炎诺的身边,“夫君怎么了?” 墨炎诺脸上前,双唇在乔殷苒的唇瓣上点了点,又是熟悉的感觉,自己肯定亲过她。 乔殷苒小脸一红,“你流氓。”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 两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你是我夫人,夫君亲夫人,哪儿流氓了?”墨炎诺看着乔殷苒,脸上的笑容不减。 乔殷苒撅嘴,“我不和你说了。”转身,坐到了离墨炎诺很远的地方,真是流氓。 “对了,夫君,你叫什么名字?”乔殷苒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还不知道夫君叫什么名字呢。 “墨炎诺,墨色的墨,炎黄的炎,诺言的诺,可是记住了。”墨炎诺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小丫头的触觉真是好,软软的。 乔殷苒低头,开始看书了,不打算里他了。 墨炎诺也不恼,自己处理公务,有她陪着,真好,他这一生还真是幸运。 然后,问题又来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我不要和你睡一张床。”乔殷苒坐在床上,死活不躺下,虽然对方是自己的夫君,可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墨炎诺一只手支着下巴,好笑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子,“我们是夫妻,必须要谁在一起,你难道还想和比人睡在一起?”墨炎诺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乔殷苒摇头,“也不是不想和你睡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要不然,等我们都恢复了记忆,再同床,可好?”弱弱地看着墨炎诺,打着商量的语气。 “不行。”墨炎诺直接拒绝,“要是我们俩一辈子都不恢复记忆,那不就是一辈子都不能睡一张床了,到时候,谁给我生孩子。” 乔殷苒脸又红了,这就扯到生孩子了。 “赶紧过来,我不对你做什么,就抱着好好睡觉。”心里有了点微微的不舒服,他们可是夫妻,夫妻本来就该睡在一起,只是我们的皇上大人不知道,他们俩压根就没有成亲过,什么夫妻。 乔殷苒看着墨炎诺有点生气了,慢慢挪进了被子里,墨炎诺手一伸,将人揽到了自己的怀中,“别动,好好听话,乖乖睡觉。” 乔殷苒撅了撅嘴。 “夫君,你是做什么的?”乔殷苒觉得睡不着,开始找话说,他们俩人都是服气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做什么的。 “我是大周的皇帝。”墨炎诺闭着眼睛,手上的力道没有松动。 乔殷苒直接惊住了,这才记起,刚刚那两个人好像叫他皇上来着。 第九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