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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第四节 斯坦因篇 中

    纪蒲泰:“据说,后汉初,精绝为鄯善所并,以后自立为国,至晋初又为他国所并。此后,就不再存在。但人们在这个地区活动的时间,却要比精绝国存在的时间长。斯坦因发现的文书中的年号,最迟是晋武帝泰始五年(公元269年)。”

    偌尔曼:“我有证明。斯坦因在那里发现的木简,均有法国汉学家沙畹考证。1913年,沙畹曾将几枚汉字木简交罗振玉先生,罗振玉又将木简交王国维先生考订。其中一条有‘晋守侍中大都尉奉晋大候亲晋鄯善焉龟兹疏勒——’等字样。”

    纪蒲泰:“简中有‘晋’,其时代很明显。其内容经王国维先生考订,简中官号也是西晋时期之管号。说明此遗址,最迟在西晋时仍有居民活动。”

    喇嘛王:“除尼雅外,斯坦因还在哪里活动?”

    偌尔曼:“1906年,斯坦因在尼雅遗址,进行第二次发掘后,他打算由这里经沙漠到若羌,然后到楼兰遗址,去进行考察。1906年11月,他从尼雅出发,向东北部的沙漠深处前进,到达安迪尔遗址。”

    喇嘛王:“那个遗址在哪里?”

    偌尔曼:“这个遗址,在民丰县境内安迪尔河下游北部的沙漠中。”

    纪蒲泰:“1901年,斯坦因就曾到过那里。他在那里清理了一所小佛寺,发现了一些藏文佛经残本。”

    喇嘛王:“啊!发现藏文佛经!就是残本,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纪蒲泰:“庙中还有一块汉文碑,记唐玄宗开元七年之事。他1906年到达那里后,又发现了不少佉卢文木牍,这显然是西晋时期的遗物。”

    喇嘛王:“那说明,那个遗址亦甚古,直至唐代还相继有朝廷官员,和吐蕃人活动于此。”

    纪蒲泰:“现在有些学者认为,那里就是唐朝兰城守捉所在地。”

    喇嘛王:“这说明,斯坦因的发现还是很有价值!他以后又去了哪里?”

    偌尔曼:“斯坦因于1906年,在安迪尔遗址稍事停留后,继续东北行,经塔克拉玛干沙漠东南角,到达且末。在那里作好进入楼兰遗址的准备后,继续北行。在到楼兰遗址的中途,他们于今米兰河北部,发现了一个遗址。”

    喇嘛王:“那个遗址的准确位置在哪里?”

    偌尔曼:“那个遗址距若羌八十公里左右,周围极其荒凉,但有一小河流经此处。他们最先从一些破屋中,挖出数以千计的藏文文书和木简。”

    喇嘛王:“啊!那些藏文文书和木简,经被那个探险家发现,他真不间单!怎么这种好事,都让他发现?由此可见,咱们中国的探险家还落在他们的后面?你们这些新一代的考古者,可要加劲往前赶!”

    偌尔曼:“不辱使命,才是英雄。”

    纪蒲泰:“是的。我们是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很明显,这是公元八、九世纪,唐代吐蕃人占据那里所留下的遗址。这些文书和木简的内容,据以后考证,主要是记载有关军队戍守、要求供应粮草、支援人力的报告,以及军队调动的记录等,也有一些佛经。”

    喇嘛王:“这些藏文书的发现,说明了那里曾经是吐蕃的一个军事屯戍点。同时也为人们研究吐蕃统治下的西域,提供了宝贵的资料。真好!但那些资料都写了些什么?”

    纪蒲泰:“在这些藏文资料中,还提到大纳布城,和小纳布城的名称。”

    喇嘛王:“为何藏文出现大小纳布城的名称?我想听听。”

    纪蒲泰:“那我们先听听斯坦因是怎么说的。他认为,纳布与《大唐西域记》所记玄奘,所经的‘纳縛波’都是罗布的不同译音。古代因此地有罗布泊,所以,将罗布泊一带地区均称罗布。而大纳布城,即今若羌(清代又称卡克里克),小纳布城,即米兰遗址。”

    喇嘛王:“那他是因何而断定的呢?”

    纪蒲泰:“他还认为,从那里所发现的遗物看,在汉代,米兰遗址和今若羌,即为古代的杅泥和伊循两诚。这个推论为许多学者反对。现在一般认为,若羌为古代鄯善国之都城杅泥。而米兰遗址为汉朝派兵屯田驻守之伊循城。”

    喇嘛王:“他有啥理由证明?”

    偌尔曼:“斯坦因同时认为,‘有不少理由使我深信,卡克里克在昔日为罗布淖尔全境最重要之中心。’。因为那里地处和阗到敦煌之间,是东西往来的要津,也是西藏到吐鲁蕃及北疆的要道。”

    喇嘛王:“喇嘛们,都听着。这些知识,我们都需要知道?”

    喇嘛众臣:“我们听从大王的教导。以后定要多看一些参考资料,以便我们历史地理知识的提高,充实自己,服务于藏区。”

    喇嘛王:“明白就好。那么说若羌的地理位置很重要?

    纪蒲泰:“是啊,若羌成为古代这一地区交通的交叉点。特别是从西方来的商队,只有在这里准备粮食、饮水,始能越过可怕的库姆塔格沙漠。”

    喇嘛王:“那斯坦因还发现了什么?值得一说。”

    偌尔曼:“在那个遗址中,他发现了多处佛教庙宇。这些庙宇中有许多泥塑大佛像,有些坐像从膝以上就高达两米多。”

    喇嘛近臣:“啊,这些发现真值得一说,我也得记下。”

    喇嘛众臣:“就让他说吧?”

    偌尔曼:“据斯坦因记载,在许多庙宇的墙壁上,绘制有大量的壁画,有的已经残破,也有一些保存很好,内容多是一些世俗供奉者的画像。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一所中央筑有一塔的大殿内,在墙上画有带双翼的天使。”

    喇嘛王:“我得提出一个问题。”

    偌尔曼:“大王明示。”

    喇嘛王:“为什么在佛教庙宇里,会出现带双翼的天使?画匠是出于什么目的?”

    偌尔曼:“斯坦因认为,这种形象与希腊神话中带翼的爱罗神有直接的渊源关系。这种形象的画像,在西亚很多地方流传着。它在这里却表示佛教神话中名为犍达婆的飞天。”

    喇嘛王:“对此,蒲泰有何意见?”

    纪蒲泰:“我来解释。在这类壁画旁边还有佉卢文的题记。在一幅释迦牟尼本生故事壁画的白像膈窝上,有画家用佉卢文题记,内容是作者的名字Tita和他所得的报酬的数目。”

    喇嘛王:“那作者是哪里人?”

    偌尔曼:“据斯坦因考证,这个作者的名字‘在印度语和伊兰语中都找不出根源,我觉得这就是将罗马人名Titus一字译成梵文雅语同俗语所应有的变化。’这就是斯坦因的回答。”

    喇嘛王:“那些壁画是什么年代呀?”

    纪蒲泰:“这些壁画的时代,大约是三、四世纪之物。米兰遗址和尼雅遗址一样,都曾经历过几个时代,一直到唐代后期,始成为废墟。”

    喇嘛王:“可惜,可惜!斯坦因后来又到了哪里?对此人,我很想了解得仔细。以便我今后对盗窃我国文物的人,有所警惕。”

    偌尔曼:“那咱们就再探讨一下楼兰遗址。”

    纪蒲泰:“前面我们曾提到,1906年,斯坦因第二次新疆之行的目标,就是要到1900年斯文海定等人,去过的楼兰遗址。他沿途经过三个沙漠遗址后,于1906年12月,由米兰遗址继续东北行,于12月18日到达斯文海定等发现的古楼兰遗址。”

    喇嘛王:“那斯文海定到楼兰是啥目的?他都捞到了什么东西?”

    纪蒲泰:“那里虽经斯文海定窃走不少文物,但古代佉卢文文书,汉文文书、木简、丝绸、毛织物等遗物,仍随手可得。”

    喇嘛王:“那些遗物是什么年代的?”

    纪蒲泰:“汉文文书多是公元三、四世纪时期之物。其中一件是公元330年的文书,还用着建武十四年的年号。实际上,建武年号只二年即已改元。但这个据点,由于与中原交通断绝,信息不通,因此,一直沿用建武年号直至十四年。”

    喇嘛王:“那么说,这也是楼兰发现的最晚的文书?”

    纪蒲泰:“应该是的。斯坦因发现的汉文文书,有从西域长史发出和呈长史的报告。大部分是关于当时屯区的文件,如粮食种植、存贮、运输之类的记录,对于官吏兵士口粮问题的命令等。”

    喇嘛王:“这些文件表明,在三世纪时,那里显然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要据点。”

    偌尔曼:“大王能有这样的观点,也算是对历史的认同。”

    纪蒲泰:“斯坦因从自己所得汉文木简文书中,进一步证明遗址地名确是楼兰。‘在公元前二世纪的末了,中国所辟到塔里木盆地的古道上,此地正是西边的桥头。’。经斯坦因的考察,楼兰遗址四周原修筑有城墙,城堡内部长方约一公里。这是斯文海定等人,未曾发现的。所以,他的发现比斯文海定有进展。”

    喇嘛王:“那么在考察中,斯坦因比斯文海定又多出了一些进程,他又有什么发现呢?”

    偌尔曼:“斯坦因在楼兰遗址东北六公里左右的地方,又挖掘了一座墓葬群,这可能是楼兰城居民的墓地。从墓葬中出土的有铜镜、木制兵器模型、家俱、汉文文书等。”

    喇嘛王:“那他认为那些是最好的?”

    偌尔曼:“特别使斯坦因惊奇的是那些光怪陆离、十分精美的织物,其中一彩绢、花毡、丝绣、堆线毡以及粗制毛织物等等。”

    喇嘛王:“那些使他惊叹不已的精美织物,是什么时期的?”

    偌尔曼:“他很据遗物考察,这个墓葬属公元前后、即西汉末期。”

    喇嘛王:“在那个时期,墓葬中在样众多的丝织物,反映了那个丝绸之路要道的繁荣。”

    纪蒲泰:“他那些发现是好。除此,斯坦因还在楼兰遗址东北不远的地方,发现一座小碉堡。从那里出土的汉文文书中知道,这座碉堡建于公元前104年(武帝太初元年)。特别值得指出的是,在碉堡附近的坟墓中,发现了一具年轻人的尸体,保存完好。”

    喇嘛众臣:“他什么样子?”

    纪蒲泰:“据斯坦因描述,他脚上穿红色皮靴,裸体、用一块毛毯裹着,头戴一顶毡帽,上面插着羽毛,还有一个用兽尾作的冠缨。尸体旁尚有其他陪葬物。”

    喇嘛近臣:“这就是他的叙述,我记下了。”

    纪蒲泰:“记下就好,这说明你们对丝绸之路,已经知道了。”

    喇嘛王:“我还有一事不明了?”

    纪蒲泰:‘何事让您挂心?”

    喇嘛王:“我曾听洛克讲过藏经洞骗宝。但具体内容洛克也没讲清。所以,我想再问问这个事情?”

    纪蒲泰:“这事儿得从敦煌说起,才能揭开谜底。”

    喇嘛王:“那你可得说仔细?”

    纪蒲泰:“这事儿的起因在于,斯坦因于1907年和1914年,两次到过敦煌。”

    喇嘛王:“是啊,洛克曾多次赞美敦煌艺术的辉煌。可惜他没去过,有些遗憾。”

    纪蒲泰:“在那些年,斯坦因第一次在我国新疆探险后,曾听人说起敦煌千佛洞(又称莫高窟)有大量佛教壁画、雕塑,这引起斯坦因极大的兴趣。于是,他决计于第二次到我国探险时,到敦煌进行考察。”

    喇嘛王:“他具体是什么时间到的呀?都发现了什么”

    纪蒲泰:“准确时间是,1907年3月,他到达敦煌千佛洞。在此,我先介绍一下:敦煌千佛洞是我国著名的石窟艺术宝藏,在世界上享有极高的声望。”

    喇嘛王:“它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纪蒲泰:“它在甘肃省敦煌县境内,位于城南二十五公里的三危山,和鸣沙山之间的峭壁上。石窟开凿于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经十六国、南北朝、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一千年,数十朝的不断开凿,在一千六百米长的崖壁上,形成了上中下几层象蜂房一样,大大小小的石窟群。”

    喇嘛王:“象蜂窝一样的石窟群,那该有多少个呀?”

    纪蒲泰:“那些石窟群中,有壁画和塑像的洞窟达四百九十二个,里面珍藏着我国古代艺术匠师们创制的彩塑两千多尊,壁画四万五千多平方米,是世界艺术史上罕见的伟迹。”

    喇嘛王:“了不起!那里真是我国伟大的佛教圣地,值得一去。在此,你就讲讲斯坦因都看到了什么?才引起他格外的注意,后又骗取了那里的什么宝贵东西?”

    喇嘛众臣:“是啊。大王,敦煌佛教圣地,我们感兴趣。”

    喇嘛王:“那就让他们告诉这方面的知识。”

    纪蒲泰:“我略讲一下有关的历史。千佛洞的石窟艺术都是以佛像、佛教故事为其内容。佛教自东汉传入内地后,很快得到传布。特别是十六国及南北朝时期,战乱不断,生灵涂炭,社会经济崩溃,人民生活十分艰难。”

    喇嘛王:“这段历史,我插一言。”

    纪蒲泰:“大王,请谈。”

    喇嘛王:“由于那段时期,战事纷乱,人民涂炭,为救生灵出苦难,于是,以宣扬‘因果报应,轮回转世。’,‘现世受难,来世幸福。’的圣僧就出现。那时,佛教在统治者的提倡下,得到了蓬勃发展。同时,曾在印度和其他地区流行过的一种在石窟中供养佛像,以修来生的造像活动,传入我国。”

    纪蒲泰:“是啊。于是,石窟寺的兴建,弥山满谷,雕像,画壁之风,到处兴起,全国流行。那时期,我国新疆的于阗、库车、吐鲁蕃等处有,内地也有。而敦煌千佛洞则是我国现存最古老、规模最大、而且雕像、壁画最多的石窟寺。”

    喇嘛首相:“那斯坦因看到了石窟寺?”

    纪蒲泰:“是的。斯坦因千里迢迢赶到那里,满怀兴趣。可他当时所见的千佛洞,让他痛惜吃惊。”

    喇嘛王:“为什么?会让那位性格坚毅的老探险家吃惊?”

    纪蒲泰:“那时的千佛洞,还是流沙塞门,断垣残壁,荒凉不堪,令人心酸,无人管理的破寺。”

    外交大臣:“啊,也难怪他震惊痛心。”

    偌尔曼:“可是,当他看到洞内精美的壁画和雕像时,激动不已,感谢上帝。他对于这种恩赐,不禁留连往返,认为其‘美术价值之丰富,真可以使人惊心动魄。”

    喇嘛王:“这是斯坦因亲口所说吗?”

    偌尔曼:“是啊。他太激动了,太感激了,太满足了。所以,他才那么说。那时的斯坦因,在参观、欣赏了石窟中的壁画和塑像后,将全部注意力集中于藏经洞的卷子上。”

    喇嘛王:“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偌尔曼:“因为,他一到敦煌,就听到说,几年前,在一个洞窟内发现了许多古文书。他立即就想看一看在些东西。”

    喇嘛王:“那他是否达到了目的?”

    偌尔曼:“那能那么顺利。因为,主持这里香火的王道士(名王圆箓)外出化缘。所以,他没得见。”

    喇嘛王:“王圆箓何许人也?与那些洞窟中的古文书有何联系?”

    偌尔曼:“这我还真不太清楚,还是让蒲泰给您解释。”

    纪蒲泰:“我研究过千佛洞文书被骗窃之事。光绪年间,敦煌竟然来了一个道士,他是湖北麻城人,叫王圆箓。因麻城旱荒,生计无着落,便在肃州从军,做了一名边防军卒,退伍后当了道士。他云游到莫高窟后,就在洞窟住下来。”

    喇嘛王:“莫高窟是佛教圣地,道士在那里有何意义?”

    纪蒲泰:“这还得从那时说起。因那时,敦煌寺院住的多为红教喇嘛,诵的是番经,唯独王圆箓能诵道经,还能说汉语。这倒是他的优势,因此,当地人多请他礼忏,所以,他的生活也好转。”

    外交大臣:“那他又与洞窟文书有何牵连?”

    纪蒲泰:“王圆箓赚了一些钱,为积功德,按其道教信仰,就聘请当地人改造洞窟。1900年5月26日,早晨,王圆箓清理莫高窟北端七佛殿下窟甬道中的积沙,却意外有发现啦。”

    喇嘛众臣:“他找到了啥?”

    喇嘛近臣:“说说吧?我好记下。”

    喇嘛首相:“我们真想知道呀!”

    喇嘛王:“不要随意打断他的话。让他讲吧。”

    纪蒲泰:“积沙清除后,甬道两壁露出了宋代人画的菩萨像,画工虽不精细,但保存得很好。”

    偌尔曼:“那王圆箓一定高兴了?”

    纪蒲泰:“谁知,天降良机,也算他有福气。他雇佣的农民杨某,用芨芨点烟,无意顺手将芨芨草插如道壁的缝隙中。谁知,长长的芨芨草竟插不到底,反倒掉了进去。所以,他把这事告诉了王道士。”

    偌尔曼:“那王道士反映如何?又怎样处理?”

    纪蒲泰:“都别急。王道士听后,颇感稀奇,便凑上前去,在墙壁上敲了几下,竟然是空的,这让他吃惊不已。他料想空洞中必藏有宝物。”

    众喇嘛心中一阵激动,都想听听王道士下面的举动。但只有木里王问了一声,静等回音。

    喇嘛王:“佛洞藏有宝物,也有这种可能。可王道士怎样探洞?”

    纪蒲泰:“那王道士还是很精明。他怕消息走漏,会遭人抢宝,便打发杨某等走人。剩下的是王道士独自探究壁洞,他耐着性子等到晚上,便悄悄地去打开那道伪装的窟壁,找到了用泥封着的洞口。”

    喇嘛王:“那个王道士可是精明无比,独自享受探寻宝物的乐趣。”

    纪蒲泰:“是的。王圆菉打开洞口,一扇紧闭的小门里面是一个黝黑的高约160厘米,宽约270厘米,略呈长方形的复室。室内珍藏着数以万计的经卷,手稿、文书、织绣、绘画、法器等珍宝。”

    喇嘛王:“那个尘封在历史中的宝库终被找到,打开可是件好事。这事儿也真奇妙,偏偏让一个道士找到,难道佛教与道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才让王道士能到藏经洞里去?”

    喇嘛众臣:“大王,也许是佛光显灵,才让王道士巧遇到这样的好事情?”

    纪蒲泰:“可惜,这个伟大的发现并没有引起世人的重视!”

    喇嘛首相:“那为何?”

    偌尔曼:“蒲泰说说为什么?”

    纪蒲泰:“那个发现正处在中国的多事之秋,再说文化历史知识的王道士,即使掌握着一批无价的国宝,也不知怎样处理才好?”

    喇嘛王:“你是说,那国宝的命运只能是走向悲惨,政府官员也没人管?”

    纪蒲泰:“正如大王所言。藏经洞的发现,由此也揭开了敦煌惨遭破坏掠夺的伤痛史。”

    外交大臣:“那王道士是否找过清朝官员,报告过藏经洞的发现?”

    纪蒲泰:“是啊。王道士曾去找过敦煌县令严泽,还奉送了藏经洞的两卷经文。”

    偌尔曼:“能去找政府官员,这证明王道士并不是个马虎蛋?还有一点正义感?”

    纪蒲泰:“可惜,那个姓严的知县不学无术,昏庸无知,面对这两卷经文毫无动心,只是把它视作两张发黄的废纸而已。”

    喇嘛王:“痛惜,痛惜。如此贵重的经文竟然无人过问。可见清朝官员腐败只认金钱,不识经卷。”

    喇嘛近臣:“那以后王道士怎么办?”

    纪蒲泰:“面对重建天日的经卷,王道士也不心甘?1902年,也就是发现藏经洞的第三年。敦煌又来了一位新知县汪宗翰。汪知县是位进士,对金石学也颇有研究。王道士满怀希望寄托于这位有学问的知县身上,企盼着他能解决好藏经洞的保护问题。”

    偌尔曼:“这回王道士找对人了吗?”

    纪蒲泰:“王道士抱着一腔热情,再次亲登‘三宝殿’去见政府官员,向汪知县报告了藏经洞的情况。汪知县也想亲眼看看,当即带了一批人马,亲去莫高窟察看,并顺手捡了几卷经文带走。”

    扎布:“那这回王道士可遇见清官,藏经洞的事有人管?”

    纪蒲泰:“可悲,可叹!那位汪知县对王道士仅仅留下一句话,让他看好藏经洞,就地保存,从此,再无下文。”

    喇嘛众臣:“这些官员无知无闻,白在政府中混。可悲,可恨,圣物经文还是无人过问?”

    喇嘛王:“那中国的学者们都不知道一点消息?”

    纪蒲泰:“没有不透风的墙。几年过去了,时任甘肃学政的金石学家叶昌炽,从贫民百姓中得知了藏经洞的事,他对此很感兴趣,并通过汪知县索取了部分古物。”

    偌尔曼:“那个金石学家怎样看待这个问题,又怎样处理?”

    纪蒲泰:“叶昌炽到底是个学者,他了解到这批文物的价值,当时就建议藩台衙门,把这些文物运到省城保管。由于把这些古物从敦煌装车运到省城,至少得花费几千两银子。因此,藩台衙门没有采取这个建议。”

    喇嘛王:“无知,无知!藩台衙门失去了一个保护文物的绝佳时机,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对不起佛祖!”

    喇嘛首相:“王道士也算费尽了心机,到头还是不了了之。”

    纪蒲泰:“王道士也不甘心,为这些文物也算尽心尽力,他又把部分经卷、佛画送给肃州兵备道延栋。”

    喇嘛众臣:“他还是想办好事情。将藏经洞告诉政府官员,希望政府重视赏些钱?”

    纪蒲泰:“也不尽然,他也不光是为钱,是希望政府出面管一管。”

    喇嘛近臣:“那政府官员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纪蒲泰:“那个延栋脑子中没有半点文物知识,面对送货上门的珍宝不识货。事后,他把经卷送给了在嘉峪关税务任职的比利时人。”

    喇嘛王:“白白送给外国人!这个官员可是个笨蛋,竟然把价值连城的经卷看作不值钱的物品?那比利时人把这些文物带到了哪里?”

    纪蒲泰:“有资料说,比利时人路过新疆时,又把这些古书分赠给新疆的长康利将军和道台。”

    喇嘛王:“啊!好险,古物总算没流失到国外?”

    偌尔曼:“我听了介绍,总算知道藏经洞发现的经历。公允地说,道士王圆菉不算是一个见利忘义之人,刚开始时,他为了保护藏经洞的经卷、佛画,还是出了一些力的,也算有一点小小的贡献?”

    扎布:“只是那些清朝官员有眼不识泰山,没能保护经卷。”

    喇嘛王:“遗憾,遗憾!那时,大清王朝正处在风雨飘摇之际,官员们哪还有这种心思,顾得上这等‘小事’?可惜,可惜!没有一个尽职?”

    外交大臣:“所以,国人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文物流失,而没人心痛。”

    纪蒲泰:“这是国人的通病?那时的官员们对此都是把责任一推了之,或是发出一纸指令,命令王圆菉封起藏经洞。从此,就不再过问了。”

    喇嘛王:“那就是说,王道士也没按命令认真保护藏经洞,文物也没认真保管。所以,消息也悄然传播,人们也口口传说,因此,使许多经卷散失民间!可叹,可叹!祖传圣物竟没人看管?难道这些稀世珍品就没人过问?”

    纪蒲泰:“莫高窟宝库的惊世珍品,是王道士1900年,在藏经洞发现的经卷和文书。这些经卷和文书多达50000卷,统称敦煌文书。”

    扎布:“王道士真有福。竟然得到了敦煌文书,可敦煌文书有啥价值呀?”

    纪蒲泰:“从民间流传的敦煌遗书,莫高窟秘藏古代手稿的消息不胫而走。当时,中国学者的目光大都聚集在渤海湾,因此,不会有任何人会向敦煌这渺无人迹的荒漠,与阴冷黝黑的洞窟望上一眼。”

    喇嘛王:“那说明当时中国的学者目光短浅,没有机会与世界珍宝结缘!可叹,可叹!没缘,没缘?所以,他们没有机会与圣物文书得见?”

    纪蒲泰:“所以说,这个伟大的发现有两重面,一是在中国人们识而不见,二是这些宝物却使外国的‘考察家’、‘探险家’和文物间谍垂涎三尺。他们竞赛般地纷纷涌向中国,将魔爪伸向了莫高窟。”

    喇嘛王:“那都有哪些国家掠取过经卷文书?”

    偌尔曼:“我从资料上看到,1905年,德国考古学家阿尔波特,在新疆哈密从土耳其商人口中,听到了藏经洞的消息。这对他充满了诱惑力,但又由于时间紧,于是,他想试试运气,便以抛硬币决定是否前往。‘正面朝上,会满载而归;背面朝上,则空手而回’。阿尔波特在回忆录中写道。结果是背面朝上。于是,他备马打道回到了喀什干。失去了他的‘应属于我的难以置信的宝书’。”

    喇嘛王:“那是他没福,得罪了佛祖,所以,才让他走背运,失去了宝书?”

    偌尔曼:“那是他探险考察的信心不足,没有考古意识,失去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喇嘛首相:“那还有哪些国家的探险家,到过敦煌?”

    纪蒲泰:“紧随其后的是俄国人。同年10月,奥布鲁切夫来到了敦煌藏经洞。这个狡猾的家伙,仅用几包日用品,就从王道士手中骗走了大量敦煌文书和写经。”

    喇嘛众臣:“这个俄国人真精!骗走了写经,罪恶不轻!那些宝物后来到了哪里?”

    纪蒲泰:“这些文书经文在俄国人手里可是宝贝,如今这些敦煌遗书被列宁格勒东方研究所收藏着,约12000件。这些遗书具体是如何运回俄国的,我们不得而知。但奥布鲁切夫却是第一个到达藏经洞的西方盗宝者。”

    喇嘛王:“那么说,是俄国人开了掠夺藏经洞的先河?”

    偌尔曼:“是啊。西方人在这方面是不甘落后的,我是法国人,说起这事儿,也惭愧。1906年6月,法国人保罗伯希和率领考察团,在新疆探古寻访时,在乌鲁木齐偶遇一个被流放的清某宗室的兰公爵,看到一份兰公爵的敦煌手稿,方知千佛洞发现秘密手稿的消息。伯希和大喜过望,立即与助手瓦兰博士、摄影师查尔斯努埃特3人,于1908年7月到达敦煌。”

    喇嘛近臣:“他又怎样?”

    偌尔曼:“他一口漂亮的中国话,迷住了王道士。8月3日,伯希和进入藏经洞后,一睹文书,‘惊得呆若木鸡’,遂决定检查一下整个书库。他用了整整3个星期,以每天1000卷的阅读速度,紧张而有条不紊地翻看了所有写本,和绘画的每一张纸片。并将经卷分为两堆,一堆为精品,一堆为凡品。然后,他和王道士秘密会谈,最后,仅以500两白银为代价,就骗走了6600卷精品中的珍贵文物。其中古藏文经卷2700卷,其他类3900卷,装满10辆车后,偷运回法国,与查尔斯努埃特为莫高窟拍摄的数百幅黑白照片,现皆收藏于巴黎国民图书馆。”

    扎布:“我的天!你的同胞也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还有脸说!也许在你们法国人眼里,他不是‘英熊’,也算‘豪劫’。我指的是象伯希和这样的人,偌尔曼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例外!”

    喇嘛王:“是啊,伯希和在敦煌藏经洞进行了一场浩劫!中国文物受了难以弥补的损失!偌尔曼没有错,他不说,我们怎着?再说,那宝物是被伯希和偷运回法国的。与他无关。”

    偌尔曼:“还好,他们拍摄的数百幅照片,为世人留下了珍贵的资料,那些珍贵的文物也保存在巴黎国民图书馆。”

    喇嘛王:“但愿它们很好地保全,没有腐烂?”

    纪蒲泰:“那些法国学者可不是傻瓜蛋,他们会精心保管。1907年,英国籍匈牙利人斯坦因,第一次来到莫高窟之时,王道士已伴随藏经洞渡度过了7个春秋。”

    喇嘛王:“那我们就接着斯坦因往下说,没见到王道士,那他不遗憾?”

    纪蒲泰:“斯坦因怎会死心。他几经打听,从王道士的一为徒弟处得知,几年前(1900年)在一个石洞过道的右侧墙壁上,裂开一道缝,以后逐渐扩大,内中似乎还有一洞。于是,好奇的王道士,小心翼翼地扒开一看,果然又是一洞。他满心高兴地看见,里面堆满了各种文书、画卷、王道士取出一些,又将此洞封好,不准他人随意观看。这个洞就叫藏经洞。”

    喇嘛王:“那个王道士真有幸,竟然发现了藏经洞!”

    偌尔曼:“因此,斯坦因得知果有此事,遂下决心,等王道士归来。”

    喇嘛王:“看样子,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纪蒲泰:“他是王八吃秤锤铁心了。两个月后,王道士化缘归来,回到千佛洞。斯坦因得到消息,激动不已,想立即要求王道士,准许他查看藏经洞。”

    喇嘛王:“那他认为王道士到家,寺(是)庙(妙)。那他看成没看成?”

    纪蒲泰:“那能呢。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头一次的要求,遭到了王道士的拒绝。”

    喇嘛王:“那他是河鱼下海,不知咸淡。”

    纪蒲泰:“他是和尚留辫,想法(发)。”

    扎布:“我看呀,他是和尚劫道,没斋了。”

    偌尔曼:“不,他呀,真狡猾。能善罢干休吗?”

    喇嘛首相:“他呀,是和尚庙里借梳子,认错了门。”

    纪蒲泰:“他就像猴儿吃姜,吃不得,又舍不得。”

    扎布:“我看哪,他就像猴儿爬石崖,得显出他的能耐来?”

    纪蒲泰:“对,他就象那和尚对着姑子庵,没事也得有事。”

    喇嘛众臣:“那他就是黑瞎子冬眠,尽做美梦?”

    纪蒲泰:“他是荷包灯点腊,心里明着。”

    喇嘛王:“吃了闭门羹,他还有啥招儿?”

    纪蒲泰:“他就认准这个门了。”

    外交大臣:“他还能生出啥门道儿?”

    纪蒲泰:“斯坦因想了很多办法接近王道士,他知道骗取王道士的门道,硬是软磨硬套。他经过多方面观察,从与王道士的接触中了解到,在王道士的眼里,藏经洞的出现,是佛菩萨对他的某种恩惠和启示。其中的文书,是佛赐给他的某种天书,是不能随便出示他人的。”

    扎布:“那他可是黑瞎子掉井,熊到底了。”

    纪蒲泰:“能会呢。他可是和尚抹头油,是个又光又滑的人。针对王道士这种思想,狡猾的斯坦因投其所好,利用王道士十分崇拜唐玄奘的心理,借题发挥,把自己也装扮成唐玄奘的信奉者,自己宣扬自己,他自称是玄奘的崇奉者,并说自己以玄奘为榜样,从他取过经的印度,万里迢迢地沿着玄奘走过的路,诚心来此取经。藏经洞的显现,说不定正是佛菩萨对他求经诚意的满足。自己见到王道士,真有福?”

    喇嘛王:“以我看,他是黑瞎子装弥勒佛,面善心不善。竟把王道士骗!”

    纪蒲泰:“不错。他是横垅地拉磙子,一步一个坎儿。斯坦因花言巧语,这一招果然很灵,没用多长时间,少耍手段,就达到目的。斯坦因用宗教信仰把王道士的思想蒙蔽,王道士果然为这一套鬼话所动,答应让他看那些经卷,遂悄悄给斯坦因拿出一些卷子,让他翻阅。”

    喇嘛王:“那他是狐狸念经,假充圣人?”

    扎布:“斯坦因是啥人?那王道士是胡萝卜栓驴,跟着跑了?”

    纪蒲泰:“那王道士也是胡敲梆子乱敲罄,一时高兴,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说来也巧。最初从藏经洞中给斯坦因拿来的,竟然又都是玄奘从印度取回,并由他译成汉文的佛经卷子。于是,那位满脑子充满因果报应、菩萨显灵思想的王道士,,对斯坦因的鬼话更加深信无疑。”

    喇嘛王:“王道士就是那黑瞎子提包袱,走的哪门亲?这家伙,真笨!”

    喇嘛众臣:“是啊,那斯坦因就是剥了皮的黑瞎子,说不清是人是兽?”

    偌尔曼:“斯坦因在《斯坦因西域考古记》中叙述:‘在这种半神性的指示的影响下,道士勇气为之大增,那天早晨将通至藏有瓖宝的石室一扇门打开,从道士所掌微暗的油灯光中,我(指斯坦因)的眼前忽然为之开朗。卷子紧紧的一层一层的乱堆在地上,高达十呎左右。’。这就是斯坦因亲眼目睹的世界瑰宝!但他还没满足,因为这些瑰宝还未真正到他的怀抱。”

    喇嘛王:“可恼,可恼。这些国之瑰宝将难保,有些将被骗到国外了!”

    喇嘛众臣:“是呀。斯坦因是黑瞎子蹲庙台,装相(象)。”

    外交大臣:“正因为这样,他的手才能伸得长?”

    偌尔曼:“此后数天,王道士一捆一捆将藏经洞中的文书拿出来,让斯坦因及其助手蒋师爷(名蒋孝琬)翻阅。”

    扎布:“王道士呀,猴儿弹弦子,瞎拨拉。”

    喇嘛王:“这一下,可就坏事啦。那一捆一捆的都是啥?”

    偌尔曼:“据资料介绍:斯坦因所看到的宝藏,大约有三种,第一种是用坚硬的纸张所写的汉文佛经。第二种是藏文写本。第三中,也是斯坦因最高兴的,是一些古画,绢上画的全是美丽的佛像,颜色协调,鲜艳如新。”

    喇嘛王:“那斯坦因一定很动心!”

    偌尔曼:“不错,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后,斯坦因仅用40块马蹄银(合200两)贿通王道士,就换去了24箱敦煌遗书,及其他文物5大箱,计有500多幅中古代的绘画和刺绣精品。”

    喇嘛众臣:“他们就交易得那么顺利?就没人阻止!”

    偌尔曼:“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怕外人知道,盗宝工作一般在晚上进行。”

    外交大臣:“这两个家伙真能。”

    喇嘛王:“那个吃里扒外的王道士盗卖文物的行径,可对不起列祖列宗!”

    喇嘛首相:“他们用了多少时间,才把这种出卖祖先遗书的事儿干完?”

    偌尔曼:“他们用瞒天过海的手段,连续盗掠了7个晚上,才选了许多他认为最有价值的文物,打包装箱后,斯坦因雇了40多头骆驼,才讲其全部运走。”

    喇嘛王:“这个斯坦因贪心哪,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呀!可惜,可叹,中国敦煌的文物几乎让这些外国人盗掠完?”

    偌尔曼:“10月份,斯坦因委托蒋孝琬和另一个中国人,潜回莫高窟又诱取了230捆手稿。历经一年多时间,这批文物被偷运至伦敦博物馆。”

    喇嘛王:“这个冒牌英国人的斯坦因,竟然把那些珍贵文物运到伦敦!可恨,可恨!可那些文书经卷都是啥?你俩还没介绍呀?“

    偌尔曼:“这让蒲泰回答。他可比我知道的多呀?”

    纪蒲泰:“大家应该知道啦。藏经洞中的文书,因为纸质精良,所以保存完好。有不少宽达一尺左右,长达两丈开外,卷成轴卷。”

    喇嘛王:“那他们怎么看?”

    纪蒲泰:“也有的因存放时间过长,粘在一起,不易解开。其中最古的为公元五世纪之物,大部都是汉文佛经,也有于阗文、龟兹文、突厥文、回鹘文、叙利亚文、印度婆罗谜文、梵文和藏文的卷子。”

    喇嘛王:“啊,那可都是世上无价之宝。难道是佛祖显灵了?可为什么会让那些外国人骗跑?我不说了,你往下介绍。”

    纪蒲泰:“藏经洞还有相当一部分画卷,有的画在纸上,有的画在绢上,多为佛像,作为寺院旗幡之用。”

    喇嘛王:“这些画卷遗失国外,更让人心痛!”

    喇嘛众臣:“我们都愿听听那些是什么画卷,都有什么内容?”

    纪蒲泰:“行。在斯坦因骗走的画卷中,有一幅是雕版印刷的卷子,上面的年代是唐朝咸通九年(公元868年),这是当时所知最早的雕版印刷品。在古书中,有一卷汉文摩尼教经典,还有用突厥文写的摩尼教祈祷圣诗的卷子。我想,大王对摩尼教并不陌生?”

    喇嘛王:“摩尼教我知道。”

    偌尔曼:“那大王给我们介绍介绍?”

    喇嘛众臣:“好。大王赐教。也让我们知道知道?”

    喇嘛王:“我简略地说一下。摩尼教是公元三世纪时,由波斯人摩尼创立的宗教,它吸收了袄教、基督教、佛教等宗教的思想资料,形成自己的教义。主张善恶二元论,以光明与黑暗为善恶的本源,宣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些历史上的事儿,有的我就不清楚了,还是蒲泰介绍一下的好。”

    纪蒲泰:“它自七世纪传入我国后,曾在回纥等少数民族,以及中原许多地区传布,曾成为一些农民起义的组织形式。”

    喇嘛王:“看样子,摩尼教的影响不小?”

    纪蒲泰:“摩尼教虽在我国有较深的影响,但其经典在此前不曾发现。所以,各国研究者只能从其他宗教反对摩尼教的有关著作中,看到一些侧面。”

    喇嘛王:“由此可见,这些古文书就显得更加重要!只可惜,我们中国人没有保护好,让那无知愚昧的王道士,‘无私’地奉献了!?”

    扎布:“那王道士是,猴儿骑羊,上了洋当?”

    喇喇嘛首相:“他是猴儿戴帽子,没戴坏,给鼓捣坏了。

    外交大臣:“这家伙是,猴儿拿虱子,瞎掰。”

    喇嘛众臣:“不光是这,他是猴儿拉血,没治了。”

    喇嘛王:“大家说得好。不如让他们二人再介绍介绍,藏经洞的资料?也好让我们多知道。”

    纪蒲泰:“敦煌藏经洞中保存的摩尼教经典,和其他有关文书,为研究摩尼教提供了最宝贵的第一手资料。突厥文写的摩尼教祈祷文,也是世界文化宝库中难得的珍品。”

    喇嘛王着急地问:“那斯坦因弄走了多少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