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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第一节 大禹王陵

    见外交大臣坐定,喇嘛王发话了。大厅里的气氛也热烈了,喇嘛们的情绪也开始活跃起来。

    喇嘛王:“喂,整日闲逛的外交大臣,今晚你来得正好。你不要光忙外交之事,你也可坐下来,同我们的客人聊一聊,有些事儿,你和他们对对话也好。”

    外交大臣:“遵大王命,我情愿顾全大局,赶快跟我们的客人多解触。虽然我们见过面,但有些事并未细谈。”

    喇嘛王:“这时,你那方面,要和其他喇嘛全都做好准备,随时要派用场。”

    外交大臣:“大王只要我做这事,您要我讲什么呢?”

    喇嘛王:“这方面的问题,我不管束你。你也听了一些谈论,也可以提问,或发表你的见解。”

    外交大臣:“我知道,大王是在考验我的学问。”

    喇嘛王:“我建议你别走极端,惹乱子就行。”

    外交大臣:“那我就见机行事,起码提问一下再说吧。”

    喇嘛王:“这儿就有一位远洋而来的客人,还有一位先生他们是在一起,就懂天文,地理,历史,民俗,还有许多奇闻怪事。有啥问题,你可以提出来,共同商议。”

    外交大臣:“这位洋先生,值得尊敬。先生,象你这样一位人物,受到这种盛情款待,理应受到尊敬。”

    偌尔曼:“是呀。受到这种款待,感谢之至。”

    外交大臣:“还有这位先生,是个队长,人有才学,是木里的贵客。”

    纪蒲泰:“是你们赏脸,为人热诚,荣幸,荣幸。”

    外交大臣:“扎布老猎人,是常客了,也用不着客套了。”

    扎布:“大臣,那我也十分承情。”

    外交大臣:“我知道你为人正派,又可爱,又和善。”

    扎布:“啊,啊。你为人坦率。”

    外交大臣:“这我明白。还有这二位先生,我看见你们,进晚餐的那种文雅劲儿,我就起了好感。我知道,你们从前,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对木里,一切生疏。现在,我有机会为你们效劳,做向导,带你们在木里各处走走,观观,谈谈,我非常愿意为你们效劳。”

    偌尔曼:“很好。我相信。”

    外交大臣:“我也这样想。”

    纪蒲泰:“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位各事考虑周全的人。”

    外交大臣:“木里这地方,你们总该走走才是。”

    偌尔曼:“我们同意。你带我们去?”

    外交大臣:“我高兴陪你们一同去,这一带地方,方圆几百里我全熟。”

    纪蒲泰:“啊,大臣,这我们很荣幸。”

    外交大臣:“是呀。我们见面,开心之至。今晚,就在这个地方,我听到你们开诚布公的谈话,一谈就是几个小时。象这种事,成百上千地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我老是记不住,也不很理解。”

    偌尔曼:“你若有问题,尽管提,我们共同商榷?”

    外交大臣:“这些问题,你们比我清楚多了。”

    喇嘛王:“可不是嘛。有问题争论,你算碰上对手啦。”

    喇嘛近臣:“你要想得谨慎些?”

    外交大臣:“我提这话,是因为我不明白呀。”

    偌尔曼:“那你提吧。阐明主题,我好回答。”

    外交大臣:“我先提第一个问题。前面你们所讨论的禹王城,我看有些话,有人还留在心中,还未说明。”

    偌尔曼:“这问题,我不懂,有些事儿,也搞不清。我看,还是让队长回答你吧。”

    纪蒲泰:“大臣。有关禹王城的问题,你关心到这步田地,太感谢你啦。”

    外交大臣:“应该感谢你。若不是你关心先祖禹王,我们那知道禹王城在许昌?可我们并不知道那禹王城现在怎么样,有关禹王的事儿,请你细讲?”

    纪蒲泰:“禹王城确在许昌,这毋庸置疑。可,我心中也有问题疑慮。”

    喇嘛王:“有何问题,不必多慮,提出来,我们共同商议。”

    纪蒲泰:“那好。我遵重王意,说出我心中的问题。”

    外交大臣:“先生,不管是什么,我们只是讨论,一道研究问题,并未难为你。”

    喇嘛王:“这只属于学术问题,你就尽管放开说吧。”

    纪蒲泰:“你这话有道理。我很高兴同他研究一下问题。”

    扎布:“这样的朋友,你该多交几位才是。”

    纪蒲泰:“这是我的责任。”

    偌尔曼:“是啊,这是我们学业上应尽的责任。说实话,直截了当地把事交待完毕,痛快之至。”

    纪蒲泰:“话虽好说,可事关重大。有些是未经专家学者考察论证,我也不敢轻易挑明。”

    喇嘛王:“也的确是。不过,我们是在讨论,有没下结论,有何顾虑?”

    偌尔曼:“学术就有争论。先研究,再实施,后结论,也是考察的基本过程,又有什么不可的?别光围着禹王城转,老讲话,老研究,有什么用?你应当马上把事情说清才对。”

    喇嘛王:“是呀。你干脆把事情挑明吧?”

    纪蒲泰:“好吧。我答应您。我一定按照考察的方法去做,这得完全符合我们技术上的全部规则。”

    外交大臣:“说出来吧。你就要当着我们的面讨论你的问题了。为了我们听得懂,学长先生,要大讨论一番,很有必要吗。”

    纪蒲泰:“话已既此,我也不慮了。”

    喇嘛众臣:“那你就以渊博的知识,根据你说起的无可争辩的考察,作为例证,说出来吧?”

    纪蒲泰:“若说考察禹王城,我还真有例证。其一,禹王城南边有禹王庙一座,现只剩下残垣断壁遗迹。可是,禹王庙虽经历代重修,还是未完整的保存下来,现存明代古碑为证,撰文修庙过程及禹王治水事迹。庙前有方石立柱,阴刻楷文,盛赞大禹功绩,以示后人。可惜的是,立柱横躺地上,无人过问,默默地忍受风雨侵蚀。但是,还是有民间集资,盖了一座小庙,以慰禹神。”

    喇嘛王:“可叹啊,可叹。我们的先祖圣庙,竟无人很好修葺,保护崇敬,怎不令人心痛!”

    喇嘛众臣:“可惜啊,可惜。有着先进文化的中原内地,竟不如我们偏远的木里!重修寺院,禹王庙重建,刻不容缓!”

    纪蒲泰苦笑了一下,就没有下文。

    外交大臣:“先生,我只要观察一下你那极为严肃的神情,就明白了你心中的苦衷。你一定还未说出更重要的事情?”

    扎布:“孩子,你还是一吐为净,这样就能减轻你的苦衷。”

    纪蒲泰:“我心中压着的重大事情,还是那千古之谜的禹王陵!”

    喇嘛王:“莫非你心中藏着禹王陵,没向我们说明?所一才伴随着你的疑心与忧郁?”

    纪蒲泰:“正是。正是这千古的文化遗迹,压的我喘不过气。”

    喇嘛王:“小先生,你方才谈的道理,佛祖明鉴,我确实无话可添。不过,你还得往下谈,才对得起禹王,列祖列宗。”

    外交大臣:“不过,我认为用愉快的谈话,首先是对他有益的。先生,禹王城是你宣布的,倘如不是的话,我们也就没有话题,更不知道禹王城在哪里?这证明你的知识是渊博的,一切和这城相关的地方,你都考慮进去。这表明你明智,再巧妙地孕育,思考,想象了。我现在所做的,只有向先生道喜,我们十分感激你。为了你言论的确实和你理论的正确。你必须得再给我们说说?”

    喇嘛众臣:“先生。但愿上苍让你这些想象,付出实施。遵照我们的意愿,得以实现?”

    纪蒲泰:“我更关心的是那禹王陵。我在考察禹王城时,发现一座巨大的封土堆。那座高大的坟冢,究竟是何人的墓冢,何年代所封冢,连当地老人也说不清?”

    喇嘛王大吃一惊:“怎么,禹王城附近还有高大的墓冢?莫非这与禹王有关?”

    纪蒲泰:“这我可不敢断言!因为它事关重大,是不敢轻易下结论的。”

    外交大臣:“学长先生,根据你历年考察的经验判断,智慧与才能分析,那封土堆是谁的?这也可能增加许多更好的判断方法?”

    纪蒲泰:“你的言论非常精彩,可我也不敢妄加断言,也只能把我心中的语言说说看。”

    喇嘛首相:“快说出来吧,不说出来,我们怎能判断。”

    纪蒲泰:“禹王城南面,据当地百姓说,曾有几个高大的墓冢。可惜,因为各种历史原因,已经被夷平。”

    喇嘛王:“哎呀。那可坏了大事情!谁知那些都是谁的王陵?这可不能胡乱地平了!”

    外交大臣:“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先人的王陵!岂平了坟冢?”

    喇嘛王:“这怎对起列祖列宗?这种子孙,要他何用?”

    扎布:“那还是说说那没平的坟冢,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形?”

    纪蒲泰:“离禹王城南边,大约五百米处,还幸好保留着一座墓冢。那墓冢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倒扣的锅底形,墓冢正好座落在正上中,可见它地位的重要。”

    喇嘛王:“万幸,万幸。上苍还保留一个墓冢。”

    偌尔曼:“上帝保佑,才保留这种事情。”

    扎布:“好险啊。佛祖有眼啊。”

    喇嘛王:“这事可不是一冒然的,那是神在看着下边,驱散了人精神的黑暗,这坟冢才得以保全。”

    纪蒲泰:“好在还留下这座事关重大的坟冢,不然的话,若是荡然无存,我们还看什么?”

    偌尔曼:“这坟冢,对考古界来说,你的发现与言论,就是考察的序论和导言,得加大宣传,才是正事。”

    外交大臣:“关于这封土堆,你们比我们清楚。它到底是谁的陵墓?你们谁能解释清楚?”

    纪蒲泰:“我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不过,我爬上过墓顶,向北放眼望去,它恰好与禹王城在一条南北中轴线上,不偏不斜。由此可见这王陵是与禹王城有着密切关联的。”

    偌尔曼:“你这么一说,这证明它所处的位置太重要了。”

    喇嘛王:‘这说明,它起码是一座王陵。不然的话,它的座向不会正照着禹王城中央?这说明他的灵魂还在保护着禹王城。”

    外交大臣:“还是大王厉害,一语正切中要害,把道理说得明白。”

    喇嘛王:“好啦。让他开始说吧?”

    纪蒲泰:“那墓冢高约10米,直径约30米,这还是经过数千年的风雨侵蚀剥离,留下这个样子。我估计,那原来的坟冢比现在不知高大多少倍?”

    外交大臣:“这我们都信。因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谁能说清?”

    纪蒲泰:“从这些现状看,我有个猜测。”

    喇嘛王:“那是什么?”

    纪蒲泰:“这座无人知晓的封土堆,莫非就是禹王陵?”

    众人一听,莫不目瞪,无人敢应声。大厅中,一时静静悄悄的……都在默默思考。

    喇嘛王:“你这样想或许是对的。或许数千年的禹王陵就蕴藏在禹王城?”

    纪蒲泰:“禹王究竟埋在哪里?这真是个千古之谜?这禹王陵,只是猜想,还未经过考证。因为我看那封土裸露处十分洁净,没有任何文化层参杂里面,这就更证明它历史的更久远,没受到任何生活物的污染,因为远古人的生活很古朴简单。再说,各地都在争禹王陵的命名权,这事关乎着一个地方的荣誉,可不是个小问题。”

    偌尔曼:“那可个文化传承,是个浩大的系统工程。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考古经费。”

    纪蒲泰:“你这话讲得对极了。可,这种考古的发掘还需要经国家文物部门批准,方能开工探明。”

    外交大臣:“那都需要干哪些事情?”

    纪蒲泰:“首先它需要探方,探查地下土层结构的文化层真象,再经过考古发掘,才能完全彻底地了解远古的秘密。”

    喇嘛王:“那还是保持原貌好,假如真是禹王的真身尸骨,岂不惊动了禹神,那可真成了千古罪人。”

    纪蒲泰:“不错,最好的保护方法就是原地封存,寸土寸草都不能动。但是,这还真有无知村民,狂妄之徒,竟冒天下之大不韪,擅自在陵墓南边取土挖坑。如果任这种行为泛滥下去,用不了多久,这座王陵就不存在了。”

    喇嘛王拍案而起,怒气冲冲:“这种败坏先祖王陵的行为,岂能容忍,若掘祖坟,就是死罪,天理难容。”

    扎布:“惊动王灵,那王灵会降灾于他,祸害他全家。”

    喇嘛众臣:“那还不将他绳之以法,昭告天下!”

    外交大臣:“只有这样才能保护王陵呀?”

    偌尔曼:“在我们这一代,若保护不好,那就愧对先人,怎向后人交代?”

    纪蒲泰:“是呀,要教育村民,保护好这王陵,他们有守护的义务。”

    喇嘛王:“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回中原之后,告诫政府,对这件事加意小心就是了。”

    纪蒲泰:“大王意愿,我们一定传达到。保护禹王城,重修禹王庙,考证禹王陵,是一系列的考察宣传活动。谁能不重视?”

    外交大臣:“此话怎讲?”

    纪蒲泰:“你不想想?自禹王后,建立了华夏第一个王朝,夏王朝结束了原始氏族联盟混乱局面,创建奴隶制。这个禹王城的城邦地位何等重要。也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它就是夏王朝的首都,许昌禹王城是中华第一城!……”

    外交大臣:“啊,那我醒悟了,也明白你的意思了。那禹王庙,岂不成了中华第一庙?”

    喇嘛王:“妙,妙……那禹王陵岂不成了中华第一陵!可我有一事不明,那轩辕黄帝陵,怎么说?”

    纪蒲泰:“好,既然我的心思你们知道。那我就再说几句。这些元祖的排名也没人定,再说,炎黄子孙的共同祖先,轩辕黄帝葬于黄陵县桥山之巅。那里古柏参天,轩辕手植柏古老苍劲,虽历经沧桑,但仍雄劲苍翠。每逢清明节,历代帝王,及后代中央政府,都要前来祭奠。国内外炎黄子孙,都为中华民族有这样一位始祖,而感到光荣和自豪。但是,桥山黄帝陵,埋葬的是不是黄帝的遗体呢?”

    外交大臣:“那埋葬的难道不是轩辕黄帝?”

    纪蒲泰:“据传说,黄帝陵只埋着黄帝的一只靴子,一把宝剑和部分衣襟。”

    喇嘛王:“那么说,黄帝陵是个衣冠冢?那么,黄帝哪里去了?到底葬于何处?”

    纪蒲泰:“谁也不知道,这也是个千古之谜。历史上许多帝王文人墨客都在寻找,但谁也说不清。黄帝陵虽然无处考证,但极有可能在新郑?因为它湮没在极其远古的历史长河中,掩埋在广袤深厚的黄土里。因为至今他尚活在人们口头传说的神话中。不过,这需要极大的努力去寻找考证。”

    偌尔曼:“这个任务可不轻!谁能找到真正的黄帝陵,谁就立了一大功?”

    纪蒲泰:“这可不是个小事情。也不是一句话能够说得清。”

    喇嘛王:“难道你心中还有隐情没有倒清?”

    纪蒲泰:“还是轩辕黄帝陵,不只是陕西桥山一处。”

    喇嘛王:“那还要何处?这可是我心中崇拜敬慕的帝陵!”

    纪蒲泰:“河南灵宝县境内荆山下(属原阌乡县),也有一座黄帝陵。”

    喇嘛王:“有何证明是黄帝陵?”

    纪蒲泰:“鲜为人知的是,现存的《轩辕黄帝铸鼎碑铭》,就是确凿的证明。它是研究荆山黄帝陵,以及黄帝在中原地区活动的非常有价值的文物资料。不可忽视?”

    喇嘛王:“能有此碑,当然很好!但不知此碑有何字样?”

    纪蒲泰:“此碑虽已破为三块,但碑文仍清晰可辩。”

    喇嘛近臣:“这可是天随人愿,让黄帝碑显现!”

    纪蒲泰:“经测量,此碑通高2。61米,宽0。95米,厚0。29米。碑首为半圆形,‘轩辕黄帝铸鼎碑铭’八字籀书,竖排两行,周围饰有浮雕盘龙。”

    喇嘛王:“碑文内容有多少字?”

    纪蒲泰:“碑铭并序共137字,阴文籀书,唐虢洲刺史王颜撰文,华州刺史兼御史中丞袁滋书,唐贞元十七年立。这通唐碑的主要内容,是记载轩辕黄帝铸鼎之事。碑文序中写:‘黄帝守一气衍三坟,以治人之性命,乃铸鼎兹原,鼎成上升。’。这就是碑文所说的事情。”

    喇嘛王:“啊!可见此碑的重要性,此碑现在何处?”

    纪蒲泰:“那我就说说立此碑移转的过程。此碑原在阌乡南10里铸鼎原黄帝陵。1931年欲移往洛阳(一说为开封)。”

    喇嘛众臣:“那碑移成没移成?”

    扎布:“这也是众人关心的事情。”

    纪蒲泰:“此碑还在灵宝县境。”

    外交大臣:“碑现在究竟在何处,请讲清楚,以免大家心里糊涂。”

    纪蒲泰:“放心,此碑已发现,现存灵宝县西阎大字营学校内。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此碑下落的事情。”

    喇嘛王:“啊,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扎布:“大王为何对此碑如此关心?”

    喇嘛王:“因为我们都是炎黄子孙!”

    扎布:“啊,啊。原来如此!汉藏都是一家人。”

    喇嘛众臣:“大王可否说说黄帝的故事?”

    喇嘛王:“那我就旧事重提。轩辕黄帝铸鼎之事,始载于《史记封禅书》:‘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龙乃上去。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坠,坠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胡髯号,故后世因名其处曰鼎湖,其弓曰乌号。’。这事儿,你们本不知道,我一讲你们就明白了。”

    喇嘛众臣:“我们少读诗书,糊涂。可鼎湖现在何处?”

    喇嘛王:“这事也把我难住,因我没到过中原,所以没考察鼎湖渊源。”

    偌尔曼:“蒲泰可知详情?说给大家听听。”

    纪蒲泰:“鼎湖,就是今天的铸鼎原一带(旧有湖县之称)。以我考察,司马迁所描述的铸鼎地点,从地望上看,我心中判断,也和今天的地理情况相符,铸鼎原和黄帝陵在灵宝阌乡南荆山下。”

    喇嘛王:“啊,你考察的证据确凿吗?”

    纪蒲泰:“这也是个历史之谜。关于黄帝采铜的地点,志书中说法不一,或为河南襄城县首山,或为山西永济县雷首山。”

    喇嘛王:“两处采铜地点,那个是真?那个误传?”

    纪蒲泰:“有考察者认为,应为灵宝秦岭头。”

    喇嘛王:“那有何理由?”

    纪蒲泰:“那里的地貌地形,也可能是这样的情形,因为秦岭头是此处最高的山峰,和荆山相望。”

    喇嘛王:“那有何依据?”

    纪蒲泰:“大王,我只能这样告诉您。《阌乡县志》录诗《轩鼎烟霞》云:‘不信骑龙去,高原有帝陵。首山当面出,湖水望中澄。’。轩鼎当面而立的就是秦岭头。”

    喇嘛王:“啊,还有这样的理由?”

    纪蒲泰:“史称:‘天下名山八,而三在蛮夷,五在中国。中国华山、首山、太室、泰山、东莱。’,其顺序自西向东,依次排列,基本上是在一条直线上。在华山和太室之间,也只有秦岭头高俊奇险,称得上是名山了。”

    喇嘛王:“我阅《封禅书》,你读《轩辕黄帝铸鼎碑铭》中所说的都史料,后人读后才知道,黄帝是人们心中一位很有德政的帝王。传说,轩辕黄帝之所以从昆仑山来到荆山一带,是为了查看那里的灾情;采铜铸鼎,是为了炼出仙丹给老百姓治病。”

    喇嘛众臣:“是啊,因为黄帝为人们办了许多好事,所以人们爱戴他,敬重他,把他当作中华民族的首领。”

    喇嘛王:“你们只要知道黄帝是中国人的祖宗,就行!因此,当黄龙来迎黄帝升天时,人们死活不让他走,这才拖下了他的金靴,扒下了龙皮,拔掉了龙须。人们把黄帝的靴子埋在他铸鼎的地方,故而那里也就成了黄帝陵了。这也是你们应该知道的事情,勿忘祖宗!”

    纪蒲泰:“还有县志为证,《阌乡县志》(民国21年修)有这样的记载:‘荆山即黄帝铸鼎处,值北有黄帝陵,古庙存焉。’,以往,人们根据‘黄帝崩,葬桥山。’等史料记述,确信陕西桥山为黄帝墓。现有《阌乡县志》记载:‘荆山即黄帝铸鼎处,北有黄帝陵,古庙存焉。’为证,所以,考察落实黄帝陵是个很重要的事情。”

    喇嘛王:“应该很慎重。其实,陕西桥山也只是黄帝的衣冠冢。因为,史载汉武帝北巡朔方还,在桥山祭黄帝冢时曾问:‘吾闻黄帝不死,今有冢,何也?’,有人对曰:‘黄帝已仙上天,群臣葬其衣冠。’。另据,《列仙传》云:‘轩辕自择亡日……葬桥山,山崩棺空,唯有剑、(鞋)在棺焉。’。这些记载表明,陕西桥山黄帝陵,所葬只是黄帝的剑,和鞋。而非真黄帝升天处?”

    纪蒲泰:“因此,在陕西民间传说中,黄帝也是在他铸鼎的荆山(河南灵宝)骑龙升天的,路过桥山时,因人们拦留,葬下了衣冠。所以,河南荆山黄帝陵,是黄帝铸鼎和骑龙升天处。除史载葬有黄帝的宝弓、龙髯等物外,也葬有黄帝的靴子,葬靴冢至今犹在。”

    喇嘛王:“快哉,快哉!由此看来,河南荆山黄陵和陕西桥山黄陵,都是黄帝的衣冠冢!不过,河南荆山是黄帝最初升天之处,毋庸置疑。”

    纪蒲泰:“可以说河南荆山黄陵天下第一!再则,据《轩辕黄帝铸鼎碑铭》中说,黄帝‘衍三坟’,可见,最迟到唐贞元年间,轩辕黄帝的陵墓,至少就有三处了。还有人说:‘黄帝陵墓在甘肃,河北、河南等地都有。’,加之陕西桥陵,现知的黄帝陵已有四处。未知的也不能预测有多少处?”

    扎布:“象我们这号人,就更不明就里……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外交大臣:“那河南荆山黄帝陵,为什么鲜为人知?”

    纪蒲泰:“原因是清朝以来庙无主持,殿倾碑残,无人照管,仅存遗址。”

    喇嘛王:“这就是说,《轩辕黄帝铸鼎碑铭》,是幸存的荆山黄陵的唯一碑记。”

    纪蒲泰:“是的,幸好保存了这块碑,才使后人考察有了证据,这就是它的重要意义。因而它的历史价值就显得更为重要。据史书载,汉武帝时,荆山黄陵就开始建宫,仪式隆重祭祀黄帝。”

    喇嘛王:“是啊,这种对始祖黄帝的祭祀仪式,要一代代传下去,才不失中华民族的凝聚力!”

    纪蒲泰:“可是,明代以后,由于朝廷与当地政府重视不够,民间香火也逐渐断续,荆山黄陵年久失修,殿宇倾废。由于香烟渐少,虽几经修葺,建筑宏伟程度,终不及桥山殿宇壮观。”

    喇嘛王:“可叹,可叹!历史的变迁,谁也不能阻拦?”

    纪蒲泰:“若从历史的源头推断,将历史还原,其实,在明代以前,荆山黄陵的殿宇并不比现在桥山黄陵的规模小。”

    喇嘛众臣:“这我们可不知道?”

    纪蒲泰:“明代黄方的《鼎原黄帝庙奎阁记》有详细的描述:‘阌乡县治之东南冈峦一带,若起若伏,逶迤而来者,黄帝铸鼎原也。昔黄帝采首山铜,铸兹原,载在典籍,可考而可知也。维此有庙,创自汉唐,断碑可识也。始为庙三楹,祀黄帝。庙后起奎阁一座,突兀青空,俯瞰城郭,岿然一方之胜也。……又重建献殿一座,’若不显啰嗦,我就接着说。”

    喇嘛王:“那一定是殿宇众多,蹉跎巍峨,往下说。”

    纪蒲泰:“殿之前数步为中门,匾曰:‘骑龙遗踪’。夹道而出为三门,题曰:‘古荆山’。‘盖黄帝采首山之铜,铸鼎于荆山之阳,即此处也。东西两翼为碑亭二,一为古碑,唐贞元间刺史王颜所撰者,向仆于地,今竖立之;一为不佞修《鼎原记》。’。这是古人眼见所述。”

    喇嘛王:“黄方所述古碑现在何处?”

    纪蒲泰:“那古碑,即现存大字营的《轩辕黄帝铸鼎碑铭》,据推断,当时所立地点,应在黄帝庙大门一侧。”

    喇嘛王:“据你所说,这是人们现在能看到的荆山黄陵最早的,也是唯一的一通石碑了。”

    纪蒲泰:“到了清代,荆山黄陵虽也进行了修缮,但规模却越来越小,其影响也远不及明代以前。”

    喇嘛王:“我也有同感。随着陕西桥山黄陵烟火的鼎盛,荆山黄帝陵就逐渐被人们遗忘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清代黄帝庙的修建规模的大小?”

    纪蒲泰:“我读《阌乡县志》(清光绪二十年修)解到,录明代李服义《重建黄帝庙记》载:‘建正殿、献殿各三间、廊庑十四间,重门迤逦,关镇严密。’。仅此而已。”

    喇嘛王:“还好,有《阌乡县志》录明代李服义,记载《重建黄帝庙记》,足以!”

    纪蒲泰:“遗憾!1931年《轩辕黄帝铸鼎碑铭》移出以后,荆山黄陵就仅剩下葬靴冢,和黄帝庙的奎阁遗址了。”

    喇嘛王:“还行,总算还留下荆山黄陵遗址的真容!有下葬靴冢,黄帝庙的奎阁遗址,就足以证明荆山黄陵的重要性,它才是中华民族始祖的第一陵!”

    纪蒲泰:“这是炎黄子孙的共同心声。在历史传说中,黄帝不但是神,而且还是人间英雄的代称,有着无限创造力的象征。他开创了中华文明,为中华民族成为世界上与古埃及,巴比伦,印度相提并论的四大文明古国奠定了基础。”

    喇嘛王:“传说,黄帝活了一百一十岁。那时,天宫玉皇大帝,命九天玄女托梦给黄帝说:‘你战蚩尤,降神农,统一了三大部落,建立了部落联盟。你做衣冠,造舟船,教蚕桑,定算数,制音律,创医学,造指南车,是黎民百姓安居乐业。玉帝决定召你乘龙回天宫。’”

    外交大臣:“大王知道得真清楚,臣民佩服得五体投地。才听到你说的故事。”

    扎布:“那后来的事呢?”

    喇嘛王:“那我就不太清楚了。谁能补充说上一声?”

    纪蒲泰:“不管怎样说,黄帝创立了世界第一个国家雏形。黄帝把对国家有贡献的人,风后,仓颉,力牧,应龙,常先,大鸿的名字都刻在鼎上。在宝鼎铸成的庆功会上,突然天降黄龙。黄帝跨上龙背,对人们点了点头,和大家告别。臣民们依依不舍,拽住黄帝的衣襟和靴子,就连黄帝的宝剑也拽下来了。时辰已到,巨龙腾空而起,飞回天宫去。”

    外交大臣:“所以,人们再也见不到黄帝了?”

    纪蒲泰:“黄帝的传说,我只能说到这里。”

    喇嘛众臣:“黄帝升天的故事,我们知道了。可,有关大禹的事儿,你就是说上几句,也不多余。”

    喇嘛首相:“因为他们都是中国人的先祖。说吧。我们听你的。”

    纪蒲泰:“大禹治水,等等传说,天下皆知,我就不说了。我只是关心禹王城的家乡人,也可能那里的人们还不知,这禹王城,禹王庙,禹王陵若宣传出去,将会给许昌带来多大名气,多大荣誉。许昌人别光把眼光盯在三国文化上,应该再把眼光放大放远些。”

    外交大臣:“那眼光再放远些,能看到啥?”

    纪蒲泰:“远古文化呀。大禹文化呀,****王朝文化呀,轩辕黄帝文化呀,许由氏族文化呀,三国文化呀,等等历史文化。象这些远古文化发祥的文化,都值得研究与开发,利用禹王城的名声,让这些文化发样光大”

    偌尔曼:“要确立禹王城的历史地位和文化价值,这种论证,肯定在学术界引起争鸣。”

    纪蒲泰:“论证没有争鸣,怎能称论证?这种远古文化,也就是千古流传的神话,我们只不过是,对神话作了新的有益的探讨,又有什么不好?当然,由于神话赖以生存的自然物资条件,在史前时代的生产方式极端落后,因此这给远古人产生幻想创造了条件,使上古神话口口相传,才使今人得以相识。”

    偌尔曼:“是呀。例如古希腊一个著名神话说:国王坦塔罗斯,因恶作剧受到神的惩罚,浸在深水中,身旁有果树。他低头喝水,水即退去。伸手取果,树就避去。他永远受着饥渴的煎熬。”

    纪蒲泰:“这个故事描写了原始初民,在那时的自然环境和社会中,倍受折磨并感到迷惘的形象。中国某些神话演化成仙话,巴比伦,希腊某些神话,后来改造为基督教的圣经故事,就是例证。这就是历史文化的发扬,禹王城就是突出的例证,就看人们怎么用……”

    外交大臣:“这些文化都能干啥?对许昌能带来啥好处呀?”

    纪蒲泰:“你也是位外交大臣,这些事儿怎不懂得呀。那些文化能提高许昌的知名度呀。”

    外交大臣:“不错,一部《三国演义》使许昌名扬天下。”

    纪蒲泰:“很好。那些远古,大禹,夏王朝文化的研究与宣传,将使许昌更上一层楼,带来更多更大的名气和荣誉。这里面也蕴含更多的商机。”

    外交大臣:“这我就不明白了。文化怎能和商业联系在一起?”

    纪蒲泰:“保护研究开发禹王城,禹王庙,禹王陵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但这也是一系列浩繁的系统工程。”

    外交大臣:“那当地人该怎样办呢?”

    纪蒲泰:“当然,这需要当地人的仁人志士的共同努力,新闻媒体的大力宣传,文学考古学界人士考究撰文,邀请全国考古学界知名学者,还有新闻媒体记者到许昌考察,论证扩大影响,再加上政府的支持,没有办不到的事?”

    外交大臣:“那光这样就成了,禹王城不还是原封未动?”

    纪蒲泰:“禹王城保持原貌更好。可禹王庙需要重新修建,整体创意建筑设计最好接近远古面貌,尽量不要添加现代化元素。禹王陵则简单多了,就是将原封土堆加高加大就好。整个建筑设计为古朴简易为好。”

    外交大臣:“这些工作假如都做了,那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

    纪蒲泰:“禹王城的知名度提高了,那海内外的华人就有可能聚集在禹王城,祭祀禹王庙,拜谒禹王陵。岂不是许昌的莫大光荣?到时候,禹王城岂不成了个新的旅游圣地?这就是文化产业,将给许昌带来众多的商机。”

    偌尔曼:“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筹款的事不也就有眉目了。不过,这种前期工作,许昌人得作。当然,航拍呀,制图呀,资料呀,宣传呀,策化呀,规划呀等等工作都很重要,一件也少不了。”

    纪蒲泰:“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完成的工作?”

    喇嘛王:“若能那样,那真好,禹王也可也安息啦。我们改话题吧,这样也可以消消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