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节 逃生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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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

    寨堡。几个家丁押着林森，打开地牢门，将他投进里面。

    牢墙上有一高不可及的小窗，铁栏锈迹斑斑，一盏油灯高挂着，四壁寒光反射，里面凉气袭人，散发霉味。

    林森沮丧地躺在碎草堆上，惘然地望着窗口，懊恼地胡思乱想。他孤独地半闭着眼，痛苦地回忆着。

    留恋的童年，富饶的家乡，顽皮的伙伴，水中嬉戏，捡贝壳，摸螃蟹，逮小鱼，捉青蛙，斗蟋蟀。烽火台是他们攀蹬的目标。寻求刺激，探奇未知世界。

    香港结束了他中学时代，回国报考上中央大学。大学里。他时常听高教授讲：“革命上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毕业后，他登船出国，留学法国。在巴黎大学，他继续寻求科学救国的道路，随时听从祖国召唤，热忱地投入伟大的爱国潮流。此间。他结识了记浦泰和偌尔曼。

    当他昏昏欲睡时。一束阳光透过窗口，射进牢内。

    “喵，喵，喵……”窗口传来几声猫叫。

    “是猫？”他爬起身来，四下探望。

    一抹斜阳正映着猫的身影。暮色变得奇妙起来。

    他受了惊动，逃生的情绪高涨起来。于是，他聂手聂脚地来到窗下，找了一块石头，垫在脚下，点起脚尖，顺着光线望上看。他瞅准目标，猛一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卧在窗口的那只猫。他掏出手帕，赶忙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处境，系在猫脖子上，将猫撒手放出窗外。

    他怀着一线希望，痴痴地靠着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