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碰到中年女
医院里,小夕如往日那般的来医院里照顾白浩郴。 出发前,她都会戴一顶鸭舌帽,一个口罩,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没有人认出她,更不可能存在狗仔队发现她的可能。 今天是周五了,医院的病人,似乎每天都有这么多人的。 她一路来到病房前,刚想要抬手开门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正在交接班的人的声音。 “我昨晚照顾了白浩郴一整晚了,比照顾平常的病人好多了,他又不吵又不闹,而且颜值又高,超喜欢的。” 另一名护士也乐坏了,“对呀,我也觉得是,每天只要对着这个帅哥,我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 小夕无语,这人真够自恋的。 合着这段时间,她们这么殷勤的照顾白浩郴,是有目的性的啊。 “唉!不过他老婆真是幸运喽,明明就没钱交医药费了,还有人暗中帮她出一半的钱,白浩郴这个病人明明就没有转好的迹象,却又只好对他老婆撒谎,说身体恢复好了,不久就会醒过来,这种安慰人的话,也只有他老婆相信的。” “是呀,他现在跟植物人差不多的,要醒来,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两人的对话,全数落入了小夕的耳中。 原来,白浩郴的医药费减半,并不是他的病情好了,而是有人暗中帮她支付了医药费。 现在的白浩郴,跟之前,完全就是两个样子的。 她不知道是用怎样的心情,避开那两个人,来到洗手间躲起来的。 只知道自己的心,忽然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好痛! 到底是谁这么欺负她,又有什么目的? 会不会是何英杰帮她的? 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陆毅也不像,只有假的白浩郴了? 不可能,那人都已经断了他的医疗费了,又怎么可能帮? 到底是谁会这么帮她?这份人情,她欠了这么久都没发现,真是大笨蛋一个啊! 重新回到房里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此时只有小夕和白浩郴两个人在里面。 她拉着他的手,显得很无助。 “白浩郴,我该怎么办?你的情况为什么一点都不见好?是不是你伤得太重了?你起来好不好?你把你的伤分我一半承受好不好?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她哭了,真的好想他能回来自己的身边。 “呜呜,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也说过不会跟我离婚的,现在这条短信,我还存着呢,你要起来履行你的承诺,不然我就不原谅你了。” “你这个大混蛋,如果你想睡,咱们百年后,我陪你睡个够,但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你能不能赶紧醒过来,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啊!” 谁?谁在叫我?白浩郴觉得身体好沉重,想要挣扎一下,可身体仿佛在一个若大的空间当中,他一动,便掉到了一个深渊的地方去了。 好无力,想要抓着点什么,但什么也抓不到…… …… 小夕伤心归伤心,理智还是有的。 聊了半天,她也累了,拿着水壶,到外面打点开水再说。 她走路,周围仿佛都看不见人一般,眼里,只有白浩郴沉睡的脸…… “夫人,您走好,要不要我陪您进去?”一名不知道是谁的人这样说,陪着一名长相是中年样子的女人走着,很恭敬的样子。 “不用了,只是上个洗手间而已,我自己就可以了,麻烦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吧。”中年女人说话时,都是很平和的。 小夕正从打完了开水,塞进水壶里,正要走进去,却和从外面刚进来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她心绪不宁的样子,低着头,也没有认真看路,这一撞,可把小夕都给撞醒了。 “啊!”中年女人轻叫了一声,还好那水壶塞没掉到她脚上,不然只穿着一对黑色粗跟鞋的她,肯定要被烫坏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夕也受到惊吓了,她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一时失神。 看了眼这位中年妇女,长着一张慈祥的瓜子脸,皮肤底子很好,头发也被挽了起来,插上一个钗子,脖颈的皮肤都看不皱折的。 想必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女吧?
中年女人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绣着兰花的旗袍,一对修长洁白的腿,身材也是很苗条的,整体看上去,既成熟,又有气质,是个难得遇见的充满着成熟魅力的女人。 她的手上戴着的首饰,手指上也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不用想也能猜到她的身份,肯定非富即贵的! 小夕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惨了!居然在她最穷最落泊的时候,居然撞到一个有钱人,要是她发飙了,自己怎么赔得起啊? 中年女人看到小夕这么紧张的样子,不但不关心自己的情况,反倒是关心起小夕来:“来,小姑娘,你先起来吧,我不要紧的。” 小夕吃惊,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她不禁瞠目结舌了起来。 这个女人,很和蔼可亲,看着她慈祥的脸,她的心,莫名有些熟悉的,酸酸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中年女人,亲自将小夕扶了起来,她的帽子也刚好掉了下来,她看清了小夕的脸后,微微吃惊。 这女孩,怎么看起来,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对不起,我一时太大意了,没烫伤您的手吧?”小夕满满的歉意,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不能得罪这些大人物了。 相比她的惊惶失措,中年女人却是淡定得多,“我没事。” 两人站了起来,身高上大致也差不多,两人给人的感觉是,一个高贵优雅,一个甜美可爱。 “你……你父亲是谁?”女人忍不住问了一句,但问出来就后悔了,“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哪个父亲,会生出你这么个可爱又美丽的女孩。” 她连忙解释着,不让小夕看出她的情绪。 这种熟悉的感觉,毕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小夕也愣了愣,对方明显是个和蔼的人,更没有说要讹诈她的念头,倒是松了口气。 “这个……我父亲……他不在了。”小夕艰难的说着,不想让人知道她就是安景山的女儿,这也是她的一个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