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 道长的神预测
因为清明散人的医术不仅高,简直神奇,在京城十分轰动,看病的百姓人太多了,师徒两人简直连水也喝不上。正好每日江绿萍和家仆要去送货,有一天看到笑笑到旁边的店家借水。 第二天江绿萍再经过时,就给师徒两个带了家里自制的桂花蜜水,只是那蜜放得不多,十分清甜,省得不够解渴。 笑笑也觉得渴极了,赶紧喝了一口,真是清甜怡人,对江绿萍道:“真好喝,谢谢jiejie。” 江绿萍微笑着说:“笑笑,你身上有伤,要悠着一点啊。” 她又对晴明散人行礼:“道长辛苦了,真是积福呢。” 清晴散人看着江绿萍:“闪电刀?” 江绿萍愣一下:“道长也是武林中人吗?” 晴明散人微笑一下:“贫道任智理,姑娘可曾听说过?” 江绿萍啊了一声:“原来是晴明散人,绿萍有眼不识泰山了。” 清明散人笑笑:“谢谢姑娘的水。依贫道看来,姑娘和青虹派的缘,还没有真正结呢。日后,姑娘一定会二次加入青虹派。” 江绿萍虽然十分聪明,却也惶惑了:“道长为何如此之说?绿萍是真正的青虹派弟子啊,并且是妙常师太嫡传。” 清明散人笑了:“贫道是说,有一日,你的功力会过妙常的。” 江绿萍这下大吃一惊了:“道长,俗家弟子是不能学青虹派的内力和轻功的。而且我平时还是用的家传刀法。” 晴明散人微微一笑:“人这一世,有很多缘。有缘起,也就会有缘灭。但有的缘,却是如影随形般,一直系在身上,怎样也解脱不了的。” 江绿萍何等慧性,她心里道:“难道我和世会不长久吗?不会的,等到秋天他父丧满一年,我们就成亲。我要好好做他的妻子,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做妻子对别人来说轻而易举,对我来说竟然这样难。我一定不能放弃。” 晴明散人像是看出了江绿萍心里想什么,仍然微笑着说:“姑娘,这世上人如蝼蚁一般多,然而能成为世外高人,却不是仅仅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当然姑娘做其他的,也做得很好。” 却不想孟雨正好经过,听到了晴明散人的话。他倏然想起,当初在西玉州,舅舅取笑自己的时候,曾经说妙常师太给他写信,说江绿萍与佛有缘。难道这种事也有命中注定?孟雨并不相信。 他走上前去,给晴明散人施礼:“道长好,您这一天真是辛苦了。” 又对江绿萍道:“jiejie是送货回来吗?” 江绿萍刚匆匆将货送到卸好,又急忙往家准备处理其他生意的事情,额头上都渗出汗滴。看到孟雨问她,便笑笑道:“是啊,事情太多了,还在这里耽搁了一下,看看笑笑。我得赶紧走了。” 她和晴明散人、笑笑告别,不再看孟雨,便匆匆走了。 孟雨也不再看江绿萍。他们两个现在只能是存在在对方内心最隐蔽的那个角落里了。 刚才过来,孟雨已经听到一路对笑笑的议论,此时看到笑笑忙得小脸通红,那张破方桌上还放着一摞纸,记着密密麻麻的字,心疼地说:“笑笑,你太辛苦了。” 笑笑笑着摇摇头:“笑笑不累,跟道长学了好多东西呢!” 晴明散人也笑着说:“笑笑姑娘聪明又能吃苦,要是能跟贫道一直学下去,医术会过贫道的。” 孟雨心说拉倒吧您,又想让笑笑一直跟您学医术,又让江jiejie出家,你这个老道,可真是太贪啦。 但他确实还有事情急着问晴明散人:“道长,我娘的病会怎么样,需要孟雨做什么吗?” 晴明散人笑笑:“你娘的病,有笑笑这样经心,治好是大有希望的,只是孟大人不要再气夫人就是了。至于你呢,你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对笑笑好好的,她好专心跟我学医术。” 孟雨也笑了,但想不到道长连爹爹和娘之间很微妙的心结都能知道。 晴明道长对笑笑道:“好了,今天天也不早了,收拾一下,跟你男人回家吧。” 笑笑弄了个大红脸,想不到这个原来只存在于江湖传说中的高人,说起话来也是这样家常。孟雨当然知道这街上是是非流言之地,他和笑笑帮晴明散人一起收拾好他的桌子和医囊,孟雨要帮他背东西,送晴明散人回住处,却被拒绝了:“出家人就是独来独往,不必这么罗嗦,赶紧陪你娘子回家吃饭吧。”
孟雨哭笑不得,看着任智理走远了,这才对笑笑一笑:“我们也回家吧。” 笑笑仍然红着小脸,嗯了一声。将那些记录好的纸收拾好,放在随身的袋子里。孟雨看她站了一天,便替她叫了一辆马车。他搂住笑笑的肩膀:“饿了吧,回家让阿肥炖rou给你吃!” 旁边的人这下算是看到大戏了,都呕一声。 而孟雨已经将笑笑扶上马车,自己也跳上了马车,将帘子放了下来。 小柳枝巷里。 巷子里静悄悄的,这个巷子是闹中取静。里面都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家。然而李忠义的宅子在这个巷子里却特别不起眼,夹在两个阔气的大宅院中间,但装潢却并不差。孟雨怀疑是不是皇上替他置的业。而且这条巷子里没有店铺,没有普通老百姓家,所以大白天静得连条狗都不经过。 孟雨趴在墙上,脑袋上顶着一堆树叶,悄悄对应少言道:“为什么你探听了半天,就没有看到过这宅子里的女人长什么样呢?” 应少言也憋着嗓子道:“我作为禁军将领,查案不是踹开门去查的,更不会爬墙头!” 孟雨气得推了他一把。 应少言差点从墙头上掉下去,赶紧抓紧墙头,脚也勾在树枝上才算趴稳当:“干什么你!谋害妹夫啊你!” 他又凑到孟雨耳边:“你不是见过那个女子出来吗?你又见过静仪,怎么会认不出是不是一个人?” 孟雨也憋着嗓子道:“只看到一个头顶,还看不出是不是光头,怎么认得出?我对女人又不在行。” 应少言笑得肚子痛,快要扒不住墙头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