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秋水伊人
百舌春来哑,愁人共待晴。不关秋水事,饮恨亦无声。——顾旷 经历过上次死里逃生,安姌暂时把那些琴棋书画、歌舞女红全都扔下了.NNDjiejie小命险些挂啦,还学那些没有的劳什子作甚?只能锦上添花歌舞升平,却不能雪中送炭救人性命! 姬智也在旁边帮安姌说了不少好话,镇国公夫妇这才同意女儿半天练剑,半天学习琴艺女红。 安姌见好就收,毕竟以前是偷偷学习武功,现在可以明目张胆地练习啦。只不过年龄有些大了,毕竟以16岁的高龄来练功终究是有些困难,好在她不怕吃苦、不怕受累的精神到让一家人刮目相看。 后来几位哥哥闲暇时候,都喜欢来陪她练功。令安姌高兴地一件事是镇国公也把一套家传的《回风流雪剑谱》和一套细软的护身衣给了她。 三哥姬礼道:“父亲就是偏心,这背心冬暖夏凉,刀枪不入,还能根据人的身量调整胖瘦,祖传几代就这么一件,谁都不舍得给,却单单给了meimei。” 大哥姬仁笑道:“我们几个都有功夫护身,小妹她没有武功,外面还有心怀不轨的人想要害他,你作为兄长不说想办法保护幼妹,还在这里吃醋,还好意思。” 姬礼笑道:“我开个玩笑罢了,五妹,回头三哥教你一套剑法。” 安姌这才明白原来这套豪不起眼的衣服原来如此珍贵,忙道:“女儿不知道衣服如此贵重,所以不能收,父亲抗敌退兵用得着,还是父亲您自己留着才好。” 镇国公笑道:“姌儿这是哪里话?为父驰骋疆场三十年,你以为只是靠这件衣服么?”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镇国公拍拍她肩膀:“知道你是心疼为父,不过,这件衣服我真的用不着,最需要它的人是你。平日穿在身上也可以防万一,另外,这套《回风流雪剑谱》,初学的时候让你四哥在旁教导,没事的时候要勤加练习,这样遇到意外的时候也可以自保。” 安姌感动至极,他们对她疼爱有加,爱女心切,像极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想到自己的爸妈还有朋友们,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心下难过。哽咽道:“请祖母和父母兄嫂放心,姌儿还没有为长辈尽孝,日后自当尽力保护自己,不让你们担心。” 从那天开始安姌就开始部分昼夜地苦练剑法。可怜了院里的树木花草,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偶尔停下来休息时,安姌会莫名想起安陵平,自从遇刺之后的半个月来,她就没有见过他。最近府里加强了防卫,重点是安姌所住的绣楼,二十个功夫高强的侍卫昼夜巡视保护。 也许他很忙吧! 安警官,记住人不能指望着别人!如果想活着回去就把功夫练好,而学本事这件事别人谁也忙不了你。 这日,安姌在池塘边似模似样地练了一趟剑,听到花丛有人鼓掌:“好剑法,贺兰兄的剑法已经超过了苦练十六年的我啦。” 旁边传来即墨与信的笑声:“建业,你哪也能叫苦练十六年么?你练剑十六年的功夫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年吃喝玩乐的时间。” 息夫建业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上次是谁让我带他去流月坊看诗心姑娘去啦?” “息夫兄闭嘴,当着静怡郡主,不能提这个的。” “为什么不能提?静怡她自己也见过诗。。。” 安姌忙打断息夫建业的话。收起长剑,边擦拭额头的汗珠,边对他们微笑:“见过太子殿下,见过息夫大人。” 即墨与信道:“没有外人,跟我们就不用客气啦。祺儿,才练习几个月,你的剑法已经如此了得,真是了不起呀。” 息夫忙道:“剑法是还差强人意,不过就是剑不太好。瞧,我特意为你寻了一柄稀世好剑。” 说着从腰间拔下一柄寒光似水的剑,此剑不似其他长剑的三尺长短,大约之约两尺出头,剑宽也比其他剑略微窄了两份,却是流光溢彩,寒气森森。一看便知是把绝世好剑。 即墨与信赞道:“这柄剑应该就是闻名天下的秋水剑,小巧却不失锋利,最适合女子不过了,恭喜祺儿得此良剑。” 安姌笑道:“谢谢俩位好意,此剑我不能收,前日我父亲说作为初学者不适宜用锋利的名剑,怕技艺不好反倒为名剑的剑气和灵气所伤。” 息夫建业看看即墨与信,后者狠狠白了他一眼,他便有所领悟:“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虽然是初学者,可以半年后,一年后呢,总的有个像样的兵器吧,这柄剑适合女子,不适合我们,因此留在我们手里也没有用,快快收下吧,就当对你帮我大忙的感谢吧。” 即墨与信道:“是呀,要不是你背后出谋划策,建业他哪有本事接那个案子?”
息夫建业道:“我命人暗中盯了半个月,倒是有了些线索。平日那崔松亮平人品端正,平日一下朝不是会衙门就是回家,最近这俩月,他很少回家,不是去茶馆就是去青楼。还有,他以前不好声色,家里只有一妻一妾,对夫人尊敬,对小妾宠爱,现如今他即便回家,也不再进妻妾之房,倒是从青楼带回去了一名歌姬,夜夜宠幸不说,还带着那个歌姬出去饮酒踏青。” 安姌问道:“他多大年岁?” “四十一岁,在二品大员中,也算是年前有为的了。” “他新宠的那个歌姬,可有什么来历?” “那位歌姬新来京城不久,多不过三五个月,却在坊间很是出名。听说她父亲是天毒人,母亲是盈民人,因此那名歌姬擅长盈民的歌舞,别有异域风情。”说到这里漏出艳羡的神情。 看到太子瞪他,他忙讪讪地说:“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可没有说你那位高贵的永宁公主。” 一提到老婆,即墨与信怒不可抑,骂道:“你便是说她也没关系。贱人,竟敢告状,说我冷落了她。昨日父皇把我臭骂一顿,原来是这贱人写信告诉她父皇母后说我对他不好。他父母不说规劝女儿,反倒写信给我父皇,道歉说因为太娇惯,没有管教好女儿,请我父皇母后代为管教。我父皇不去教训那个贱人,反倒把我痛骂一顿。” 安姌笑笑,看来盈民国的国君倒是个厉害的父母呀。既显得大度有礼,又能为女儿出气。 息夫建业也跟着起哄:“太过分了,家丑不可外扬,她怎么能随便给家人写信数落夫君不对呢?要是我找一个这样的,早休了她呢!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友国的公主呢!” 安姌撇撇嘴角:“照你们这么说,女人都别嫁人,一辈子自己过算了。” 即墨与信忙陪笑道:“你自然与她不同。” 息夫建业道:“女子既然已出嫁,便是夫家的人,怎可以私自与娘家联系?何况还是数落夫君不是?她今日敢如此嚣张,没准那一天连国家大事都敢跟他们国家通风报信呢。” 安姌心里暗骂息夫建业不知道息事宁人,偏偏在这里煽风点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忙制止道:“息夫兄,太子妃娘娘那也是在乎太子殿下,你可别胡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