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寻找栽赃者
“珊瑚，你一定很痛。” “是有点痛。” “她为什么要抓你？” “为了看起来像是我想强jian她。” “为什么看起来像？” “本来就是个陷阱。” “珊瑚，你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萧珊瑚说：“我被人设计了。那位到我办公室来坚持要等我回来的客人，根本不是真希望我会回来。她十分清楚我不在办公室里，她知道我会在别的地方等候郭露露。” “既然她知道你不会回来，又何必等呢？” “因为她要偷一张信纸，把印妥的信头撕掉，撕下的信头要放在我写字桌抽屉中，再把信纸交给郭露露。” “珊瑚，都怪我笨。” “不，”我说：“你太喜好朋友。你对找我的人，我又不在，非常同情。她一定看来有困难，可怜兮兮的。” “她看来非常好。” “你让她一个人在办公室等？”萧珊瑚问。 她开始要摇头。想了一下，她说道：“只是离开她一下下，我到楼下大厅去了。” “好了，一下下足够她办完所有事了。现在我要找到那女人。” “但是，珊瑚。我不认识她，我以前从未见过她。她也没有留下名字，再说……” “见到她照片，你会认出她来的吧？” “应该可以，可以的。” “走，我们去认照片。” 他们来到市晚报的数据室，那里的女主管是萧珊瑚的好朋友。 她看萧珊瑚的脸，又看一下萧珊瑚脸上新的抓痕，看向刘敬敬，一切了然地笑了一下。 敬敬脸涨得通红，“别这样看我！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干这种事的。” 那管数据的女记者是四十出头，高个子，脸蛋有棱有角的。她见过很多世面，没有人知道她的出身，她只是回报一笑，转向萧珊瑚说：“有女人对你如此忠心，还到外面去拈花惹草干什么，你这个小萧，真是混蛋透顶！” “我没有去惹草，是草来惹我。” “你想要什么？” “我要看你这里有关郭露露的资料。” “那是一大堆呀。”她说。 “我只要看照片的部份。” “那也很多，你要看什么样的，泳装、晒太阳的、网球装、骑马装……” “一律都要。” 她推开一扇门，他们走进去，里面都是档案架，她叫他们坐在一张长桌旁。五分钟之后，她抱了一大堆牛皮纸信封包来。 “千万别搞乱了。”她说，自管自走开。 “她是什么人？”刘敬敬问。 “厉小姐，”萧珊瑚说：“人非常好。她的过去是一个谜，可能还是个很可悲的故事。她有记者的资格，但是一直躲在幕后，她有惊人的记忆力，数据一经过她手，随时都可以再找出来。” “她以为是我把你脸抓破的。”刘敬敬生气地说。又同情地用手轻摸一下萧珊瑚脸上的抓痕。 “你不断看它，它不会痊愈的。” “喔！珊瑚，我也不过想多关怀你一下……” “多摸会发炎的。”萧珊瑚告诉她。 “你也不必那样娇呀！”她说。 萧珊瑚把第一个信封打开，把里面的相片都倒出来，铺在桌子上。 郭露露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而且非常上相。不论你从什么方向照来的相，都好像她早已做好姿态等你来拍照似的。她喜欢被人照相，也喜欢戴高帽。 “这个死女人。”刘敬敬含恨轻轻地说。 “你见到她啦？”萧珊瑚高兴地说。 “没有，没有，我是指郭露露。” 他们一张一张照片看，看了几十张之多。突然刘敬敬抓起其中的一张。 “珊瑚，不错，我想就是这一个。” “能确定吗？” “不，不能确定，但是十分像她。” 萧珊瑚把相片翻转，看后面的批注。“泳装美女在鲅鱼圈海滩亮相，自左到右……” 萧珊瑚把照片翻回来。敬敬指出的女人是自右算起第三人，她是个漂亮宝贝。 萧珊瑚走出去找厉小姐。 “有没有刘玉莲的档案？”萧珊瑚问。 “怎么写？” 萧珊瑚把写法告诉她。 她走回来，手中有一只不太厚的信封。 “是个泳装女郎，得过奖。身上不少东西是含有塑料成分的，遭到竞争对手多次举报，据说是将来不准她参与这类选美活动了。” “有照片吗？” “当然少不了。” 萧珊瑚打开信封。 有剪报，有两张照片。刘敬敬一看就说：“珊瑚，就是她。” 照片是刘玉莲坐在椅子扶手上的特写镜头。双手抱着膝盖，左脚下吹，左踝伸得很直，看到的全是尼龙。 “你能确定？” “绝对确定。” 萧珊瑚看背后的批注，有她的地址。 萧珊瑚走去找了本电话簿，抄下了她的地址。 “又怎么办？”敬敬兴奋地说。 “没怎么办，”萧珊瑚不在意地说：“我们要的消息已经有了，如此而已。这消息以后也许有用。” 她不解地看向萧珊瑚，本来是要说什么的。然后停下来。 萧珊瑚把所有信封交回给厉小姐，开车要送敬敬回家。 “皇帝不差饿兵。我们至少该吃些东西吧？”她说。 “再晚一点。” “你是说今晚上？” “也许。” “珊瑚，我现在饿了。” “把裙子扎紧一些。” “珊瑚，你在拖时间。” “我时间不够了。” “珊瑚，我冰箱里有些东西，到我公寓去，我可以给你做顿饭屹，你不必出门。 是不是因为脸上抓破了不好意思出门？” “是的。” “办完事回公寓好吗？” “可能的话一定回来。”萧珊瑚说。 “什么叫可能的话。说定了不是好一点吗？” “可能有的时候身不由己呀。” “至少通知我一下。” “一定尽量。” 她犹豫了一下，突然把双手抱住了萧珊瑚的头，轻经吻了一下他被抓伤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回来？”她问。 “OK.”萧珊瑚告诉她。帮她下车，送到她公寓大门口。 当萧珊瑚走回自己车子去的时候，暗中出来一个人。张凤楼的声音说道：“是柳亚丽说你可能在这里……年轻人，送女朋友回来早了一点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 “当然，当然。”他说：“你有很多事要管。你也有很多的麻烦。” “现在又有什么麻烦。”萧珊瑚问。 “所得税。”他说。 “去你的。” “你还没有付所得税，我得想些办法。” 萧珊瑚说：“凤楼，你不要迫我，我清白如洗衣粉。我自己是一名公民，老实说我是纳税人，我还是你的朋友。” “我不是迫你，我在执行我的公务。”他说：“你们纳税人付钱给我，不就是要我执行公务吗？你假如白纸黑字写条子给我，我暂时相信你。” “相信什么？” “相信你不欠所得税。” “我付完了。”萧珊瑚告诉他。 他交给萧珊瑚一张白纸，“写下来，我不欠所得税。给我签字，” 萧珊瑚很小心，先在纸条头上写上今天的日子，照他所示的字写上，签上自己名字。 萧珊瑚把条子交给他。 “一切妥了吧？”萧珊瑚问。 他走过一步，使路灯可以清楚照上纸条。他咯咯笑地，自口袋口摸出一张纸条，一面他说：“年轻人，这下你落到我手里了。” “什么意思？”萧珊瑚问。 他给萧珊瑚看他后来摸出来的字条，“你看看所得税这三个字。” 他说：“完全一样。所以这张字条是你写的。” 哦，萧珊瑚这才明白，警方在监视了他们办公室。他今早写给任加同的纸条，让警察拿到了，他记得那纸条上的内容： 你照旧去电梯，去我们上一层的楼。那一楼有一位所得税问题专家。在我们告诉你可以之前，一定不要到我们办公室来。有事可在以后电话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