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少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昨天还没有和他说声谢谢，便过去了。 “璐璐，来陪我喝一杯。” 谁知道等我过去，成哥却拉我坐下，给我倒上一杯酒。 我有些慌乱，心不争气跳得挺快，却还记得拒绝他：“成哥我真不会喝酒，再说我还要上班呢！” 成哥微微眯眼，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看，笑容也给人一种挺安心的感觉：“就喝一杯没事的。再说我也得上班，这是啤酒没关系。” “我……” “你还欠我一杯酒呢，怎么你不想还么？” 成哥声音很低，脸离我也挺近，我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这让我的心更乱。 “你做这个工作，不会喝酒怎么行呢？就当是个锻炼好了。”成哥看着我笑，把酒杯递给我。 我几乎要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他本来就长得挺帅，这种笑容有一点痞，偏又好看得紧。 最后我还是喝了这杯啤酒，还好，比我那天喝的洋酒好喝多了，入喉也不怎么辣。 成哥见我喝了，居然又要我喝第二杯。 我不敢再喝，虽说我知道啤酒不喝多不会上头，可是一杯下去我已经觉得有些不舒服。 成哥却浅笑着劝我，还倒上一杯塞给我。 我真的不想再喝了，连忙推辞。 就在我推车的时候，成哥的手一下子就碰到我的胸。 我“腾”一下子就脸红了，站起来逃也似的小跑走开。 跑到吧台那里，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不知道成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被他碰到，我真的有一种很羞愧的感觉。 捂着胸口站了好久，我的心跳才恢复。也不敢看成哥那个位置，准备上班。 这时，成哥好听的声音响起。 “现在，这首送给马小璐小姐，希望她天天开心！” 然后是音乐声，成哥回到乐队位置，他那独有的好听嗓音伴着音乐声响起，一边弹吉他一边开唱。 我整个人都懵了，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为我唱歌？ 此时酒吧陆陆续续已经有了客人，而我依然沉浸在成哥给我的震惊里。 他的声音很好听，歌词我听不懂可是我能猜是好词；我呆呆站在吧台边看着唱得入神的成哥，心里竟是一个念头也无，似乎被他的嗓音带到我未知的地方。 这时小倩走过来碰碰我，叫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 “啧啧，成哥居然给你唱歌哦。”小倩冲我挤挤眼睛，“你们俩好上了？” 我只觉得脸热心跳，赶紧摆手：“不是的，你不要乱想，我和他没什么。” 小倩见我急了，只是笑笑：“真的么？” 我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这时小莹过来，她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寒刀一样尖利，似乎恨不得在我的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小倩看到小莹过来了，也没再说什么，和我准备去推销。 这时成哥已经唱完，台下响起喝彩声。 甚至还有人叫我的名字：“啊哟，这唱完了女主角璐璐怎么不现身啊？快出来献吻啊！” 我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听着酒吧里的起哄声，我只觉得我脸烫得不行。用小倩的话来说，就是“红得像那烧红的铁”。 不光是酒吧里的客人起哄，连那些服务生也跟着起哄，有两个还对我挤眉弄眼说我的笑话。 我真的感觉无地自容，心里又是奇怪又是生气，成哥怎么能这样呢！ 但上班还得继续，我努力把这些不自在压下，去普通区推销。 这时一帮人进来，直接走向卡座区。 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那天非要我喝五杯洋酒的棒球帽！ 吐的昏天黑地的感觉我还记得，所以我并不敢也不想过去。 小莹看到棒球帽他们来了，得意看了我一眼整整面前衣服过去。 我知道小莹是要拉这个大单，反正我也不想和她抢，就继续去普通区推销。 今天晚上的生意一般般，在经过棒球帽隔壁那一桌的时候，我却听到怒吼声。 “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滚！”我听到这个声音心一跳，这不就是那天高高在上，逼我喝酒的棒球帽的声音么？ 我不敢看过去，低着头回到吧台。 在我拿酒的时候不经意抬头，我看到小莹眼里含着泪花往吧台走。这是怎么了？ 我记得小莹推销是很厉害的，那些客人也很喜欢她，她这副委屈样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啧啧，肯定是那个王少为难她了。”吧台的服务生也看到小莹委屈样子，摇摇头啧了一声。 “王少？”我下意识看过去，却正好对上那个棒球帽的目光。 我心又是一紧，赶紧把眼睛移开。 “就是那个戴棒球帽的少爷啦，他是这里的常客，赚他的钱很容易，可是他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吧台服务生似乎比较了解这个王少，压低声音和我说着。 我心想，反正我不敢招惹这种人，不赚他的钱就是了。 这时小莹已经快走到吧台，却让王少大声叫回去：“你，给老子回来。” 小莹抹去脸上泪水，笑着过去。 我看小莹迅速变脸的样子，只叹做什么都不容易。 我继续去普通区推销，才走到一半却被人拉住。 回头一看是小莹。 她的表情非常不对，不满中带着怨恨，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王少叫你过去。”小莹说这话的时候，怨恨更深了一些。而且我感觉她说这话是非常不情愿的。 “王少？”我下意识看向棒球帽那桌，又对上他的目光。 那个王少见我看过来，抬手伸出食指对我勾了勾，就像是在叫一只猫或是一只狗。 “快点过去。”小莹冷冷丢下一句不理我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说真的，我是害怕过去的。 这个王少，给我一种非常不安全的感觉。 可是我在这里工作，他是客人，叫我我不能不去。 硬着头皮到王少这桌，我勉强堆起笑容。 王少唇边挂着让我害怕的笑容，盯着我的胸口道：“今天你怎么不过来？嗯？” 语气就像是我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我努力保持笑容，艳姐说过绝对不能得罪客人！ “先……帅哥请问你们要什么酒？”我硬着头皮说着，心里已经是十分害怕。 “来十瓶洋酒。”王少斜着眼睛看我，“老规矩，一瓶酒一杯。” 十瓶那就是十杯！天，我哪里能喝得了这么多，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我咬咬唇：“帅哥对不起，我真的喝不了……” 不等我的话说话，王少恶狠狠打断我的话：“喝不了？喝不了你还卖什么酒？是不是不想干了？告诉你，要老子买酒你就得喝！” 他凶巴巴的样子真的让人害怕，可是我更怕十杯酒下去我会死，只能用哀求的语调求他：“我真的喝不了，求求你，要不换个人吧！” 我不想赚他的钱，真的。 可是王少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他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目光就像是要吃人的狼一样：“换人？老子来这里消费，要的就是开心！老子是上帝，今天就是要你卖！” 他后面的话似乎还有另一层含义，其他的人都阴阳怪气笑了起来。 我泪花在眼里打转转，可是我根本就没办法！ 王少继续逼我，他让我害怕的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 “快点！不然就你就滚蛋，永远都别想在这里混！”王少斜着眼睛看我，凉飕飕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因为离开这里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硬着头皮把酒拿来。 看着一溜的酒杯，我真的从骨子里觉得害怕。 可是王少根本就不看我，把酒杯倒满指着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