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班

    王老师对我很好，给我买好几件新衣服，很漂亮，我说不要，他非给我买还说女孩子就要穿新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又带我去吃肯德基，我吃得急，他就笑着默默我的头，让我吃慢点，别噎着。

    王老师还到处找人，准备让我上学。可后来我发现王老师有梦游的习惯，有天半夜跑到我房间，抱着我睡觉，嘴里还不断地喊着他女儿的名字，当时我很害怕，就使劲摇王老师，想把他叫醒，可王老师越抱我越紧，勒得我快透不过气来。

    那天晚上，我害怕地不敢睡觉，到最后我实在困了就闭上了眼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王老师一如既往地给我做早饭，好像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我也忍着没说出来。

    可是接下来，王老师每晚都梦游到我房间里，然后紧紧地抱着我，呼喊着他的女儿，我也越来越害怕了，怕哪天王老师梦游的时候会勒死我。

    一天晚上，我趁王老师刚睡下，就偷偷地溜出房间，躲到门口，没一会儿，我就看见王老师像僵尸一样半睁着眼，从他的房间走到我房间里，然后躺在我床上，紧紧地抱着我放在床上的玩偶熊，喊着他女儿的名字，当时我害怕地腿直发抖，身上冒着冷汗。

    然后我打开了门，踉跄地跑了出去，跑下了楼，跑出了小区，那天晚上我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冻醒的，一个人看着初升的太阳，来来回回的人群，有着迷茫的感觉，但是我不敢回去，我怕面对王老师，虽然王老师对我很好，但我真得很害怕。

    我在公园里走了一遍又一遍，肚子饿了就用王老师给的零花钱买了几个馒头吃，就着公园里的自来水咽下。

    兜里的钱也不够我吃几天馒头，为了不被饿死，我就出去找工作，可我没身份证，好多工厂不敢要我，去饭店当服务员人家也不收。

    那天晚上我依旧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

    看着天上的星星，我哭了，我想以前的家，我想我爸妈。

    早上醒来的时候，一个男的走到我面前，他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戴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他问我饿了嘛？我警惕地看着他，没说话。他笑了笑，然后又开口道，饿了，我就请你吃面吧，说着他转身走向公园附近的一个面馆里。我摸了摸口袋所剩无几的钱币，又摸了摸空着肚子，咬着牙跟在他后面。

    到了面馆，我吃了两碗牛rou面，他一碗也没吃，吃完之后，他笑着对我说，晚上怎么睡在公园里，是不是要找工作啊？我吃着面，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那我帮你介绍个工作吧。我一听愣住了，然后疑惑地问道，什么工作？他笑道，赚钱的工作，我带你去就知道了。

    我当时心动了，因为钱的诱惑力对我确实很大，虽然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骗我，但我真得需要一份工作。

    他带我去一家酒吧，酒吧挺大的，装潢很漂亮，金碧辉煌，给人一种宫殿的感觉，毕竟当时才上午，酒吧还没开业所以里面没有客人，只有零零散散几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那男的笑着对我说：“这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

    然后他带我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个女的，大概三十多岁吧，长得真得很漂亮，那男的喊那女的艳姐。

    艳姐看着我问那男的：“就是这小丫头？”

    那男的说是的，艳姐点了点头，然后那男的就走出办公室，艳姐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还让我转个圈给她看看，我当时有点拘束，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地听她话。

    艳姐就问我多大了，我说我十六了，艳姐惊讶道：“这么小，才十六岁啊。”说着她瞥了一眼我的胸部，小声说了一句，那发育的还不错，有点料。艳姐又说道：“那你还是不是雏啊？现在的女孩子可开放的很，小小年纪就和男的上床，有的在初中就失了身。”

    我不知道艳姐说着啥意思，就点头说还是，然后问艳姐我来着干什么的，艳姐说刚才问那个只是习惯而已，你来这只是向客人卖酒的，我听了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然后艳姐让人拿了件制服给我，让我今晚就开始上班，制服和电视里放的不一样，是黑色半透明的，有点暴露，该露的地方全露，不该露的地方，还露出一点，当时我有点犹豫，不想穿这种制服，艳姐看出我的小心思说穿了就有钱拿，不穿就没钱拿，于是我就咬了咬牙，穿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艳姐让一个叫小莹的带我，但小莹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简单的告诉我一些酒吧的规则后，就躲在一边抽烟不搭理我，没办法，我只好自己琢磨，把每种酒类的价格都记在心里。

    可毕竟是第一天上班，啥都不太懂，也抹不开脸皮向客人推销酒，就像傻子一样呆呆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叫小倩的女服员向我走了过来，她对我说：“你这样可不行，不去推销就没有提成，我们可是拿提成过日子的，不然靠那点底薪吃不饱饭。”然后她抓住我的手，鼓励我去向客人推销。

    结果我成功推销了几瓶酒，虽然钱不多，但毕竟成功了第一步，我还是很高兴的，渐渐地我也摸清了规律，学会了观察，觉得哪种人好推销些，哪种人不好推销些。

    慢慢的我推销的酒也越来越多，艳姐下来视察，看我业绩不错，就表扬了我一句，我也暗自得意起来，到了一点多的时候，我推销了一笔大单子，一个客人买了几瓶几千块钱的洋酒，就在我在更衣室乐滋滋的准备算下能拿多少提成时，小莹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

    她二话不说，抓着我的头发，打了我一巴掌，我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什么打我，可没想到小莹越打越用力，使劲扇我耳光，还用脚踹我肚子，于是我开始还手，可是小莹比我大几岁，力气也比我大，我打不过她，脸上被她挠了好几道痕，这时有的服务员就去喊艳姐，艳姐来了把我俩拉开，问我俩怎么回事？

    小莹就指着我鼻子，骂我抢她的客人。我捂着脸哭着说不知道那是她客人。燕姐冷着脸说好了，她让小莹赔我一千块医药费，让我拿钱去医院看看，别在脸上留下疤痕。

    小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她没错，不赔钱。燕姐就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这里是谁说的算，还拿不拿我的话当数了！”

    艳姐这句话震住了我们所有人，小莹只好瞪了我一眼，不甘心地拿了一千块给我。然后小倩陪我去医院，医生看了我的脸，说没多大事，就开了点膏药，让我注意点别感染就行了。当时医药费就花了几百，还剩下几百，我就问小倩要不要把剩下的钱还给小莹？小倩说不用，说小莹该，让我留下买点好吃的。

    晚上的时候，我住在酒吧安排的宿舍里，和小倩住在一起，由于脸上有疤痕，第二天晚上我本来不打算去酒吧上班的，但心一想不上班就没钱，而且酒吧的光线比较暗，客人们应该看不见，于是我还是去上班了。

    那天晚上，酒吧请来个比较知名的摇滚乐队，所以酒吧的位子都坐满了，这让我们服务员可高兴极了，因为酒吧客人多，我们推销出去的酒也就多了，提成自然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