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离开之前

    樊笑薇见文佳走远了，向石凌萱笑道：“我这个方伯伯老来得女，对这个闺女十分喜爱，上次我见他闺女把他胡子给拔了，给他心疼的，又舍不得打，这个样子可笑了我一天。”

    不多会，文佳回来禀告道：“回各位小姐，方掌柜打听之后说，雅间内是嘉王之子：赵孝永，还有他的家丁，之前还有曹鹏公子。”

    石凌萱眉头微锁，不解的道：“房中没有别人了，难道曹鹏的诗是赵孝永作的？”

    石凌萱一个闺蜜不相信的道：“不可能吧，以前没听说赵孝永有什么好作品啊。而且上次落水以后，好像还大病了一场。我还听说，赵孝永的娘曹雨婷回曹家要了几个护卫，说是要陪赵孝永去少林。”

    石凌萱黛眉微锁道：“可是雅间内没有别的人，如果没有赵孝永，曹鹏估计对不出这个对子。难道他以前在藏拙。而且，是赵孝永的家丁，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在喊送粮食时，喊的是赵孝锡的名字了。我估计七成的可能是赵孝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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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最郁闷的人，应该是赵孝锡了，本来以为曹鹏这个小胖子，会被秋风坊拒之门外，灰头土脸的回来，能让自己好好看出戏。没想到，这个小胖子还真的进去了。

    本来赵孝锡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冲过来一堆人，说是什么：“赵孝锡要开恩，送粮食了。”有没有搞错，我一直这坐的，哪有时间去送粮食。

    赵孝锡的父亲赵颢听说后，先派家丁把百姓疏散，摇了摇头对众位学士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打着我儿的名义瞎胡闹，打扰了咱们的酒性。别放在心上，咱们继续，一边喝酒，一边做词。来来。”

    人群虽然散了，赵孝锡还是很郁闷。百姓们走的时候都在叫：“赵孝锡骗人，昌王之子真是小气”之类的话。赵孝锡觉得很莫名其妙。他心道：“要是让我知道谁借我的名义招摇，我非弄死他不可。”赵孝锡紧紧捂住了拳。

    曹鹏离开秋风坊后，一路上闷闷不乐的，一想到进去后就只是喝了杯茶，就觉得自己白在外面站了那么长时间。

    不过转念一想，曹鹏暗道：“只不过我能进去秋风坊也够自己吹一年了。反正没人和我一起进去，我说什么他们都得信。”这样一想，曹鹏脸上又露出猥琐的笑容。

    等曹鹏回到了樊楼，推门一看，赵孝永在研究盆栽，放在手里左看看又看看，赵四在一旁垂手站立。

    赵孝永一看曹鹏回来了，心里道：“结账的总算回来了。”嘴上却道：“小鹏，进秋风坊是不是很爽啊？我看你都有点乐不思蜀了。怎么样，看见石凌萱了么？漂亮么？”

    曹鹏眼珠一转，道：“嗨，进去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她们非求我留下自己的墨宝，我推脱不过，就写了幅字，然后喝了会茶就出来了。她们一直在挽留我，要不是我惦记着你，我现在还在那里论诗呢。”

    赵孝永一听，暗道：“不会吧，北宋的千金对胖子这么有好感。”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曹鹏看着赵孝永脸上不信的表情，心里道：“看来我得来个大爆料，要不孝永不相信我。不过，我没看见石凌萱啊，说她长得一般吧，显得我费尽心思进了秋风坊是白费力气。说她长得丑，怕她知道了以后来整我。要不说她漂亮吧，反正孝永明日就去少林了，回来了要是两人见面了，我就说石凌萱没以前漂亮了。”

    曹鹏编好了理由，心中大定，心里道：“我真是个天才，听起来天衣无缝。恩，就这么说。”

    曹鹏的脸色一下变得神气起来，开口道：“我见了石凌萱了，他还请我喝茶来着，要说她长得，是真没的说，琼鼻玉齿，杏目桃唇高高秀挺的鼻梁，看起来五官极美，皮肤像雪一样白皙。气质高雅，落落大方。”

    赵孝永听后低下头，开始想象这些特征组合在一起，到底能形成怎样的一个女人。说实话，赵孝永刚听见曹鹏这么描述，其实挺想看看的。不过自己马上要去少林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算了。再说，咱从后世来的，什么美女没见过。

    曹鹏心里道：“石凌萱，虽然我没见到你，但是我把我会所有夸女生的漂亮的词都用在你身上了。你以后就算不感激我，起码也别怪我。”

    赵孝永摇了摇头，这些事都不想了。对曹鹏道：“小鹏，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曹鹏听后道：“额，好吧，那咱们回家。其实我还有好多事没和你说。秋风坊还有好多好玩的。”

    赵孝永见暗示的不够明显，只能直接道：“小鹏，你拉我来的，我没带钱。今天就看你表现了。”

    曹鹏一听有点哑然，然后笑道：“我说你这么好心一直在等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好吧，今天这顿我请了，就当是给你践行了。”

    曹鹏拿起了杯子，本来想倒酒的，一看酒没了，只能倒上茶，对赵孝永道：“表哥，祝你一路平安，学的一身好本事回来。我在汴梁等你。”

    赵孝永听后，有些动容，感动的道：“小鹏，你等我王者归来。”

    曹鹏听后道：“表哥，你早点回来啊，要不人家再叫我作诗，我可做不出来。”

    赵孝永感动的心一下就凉了，撇了曹鹏一眼，没好气的道：“知道了，等我有好的作品，第一时间就想到你，行了吧？”

    曹鹏喜开颜笑道：“表哥就是好，什么都想着我。我在敬你一杯。”

    赵孝永手放在了杯子前，道：“算了吧，这水还是回去喝吧，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我得快点回去收拾行李，要不明天不能准时出发了。”

    曹鹏放下杯子道：“好吧，表哥这么着急回去，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了。”大声叫道：“小二，结账。”

    刘进宝在外面道：“来了。”刘进宝进来后，笑道：“各位客官一共花费了十五两银子。”

    曹鹏从怀中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道：“给你，去柜台结账吧。”

    刘进宝举起手摇了摇道：“这可不行，小店有规矩，为了避免小二贪墨客官的银两，必须由客人亲自结账。”

    曹鹏一听，转头对赵孝永道：“现在怎么这么麻烦。好吧，表哥，咱们一起去吧。结了账，一起回家。”

    赵孝永点点头。四人一起走向了柜台。

    在走的时候，刘进宝慢走的两步，靠近了赵孝永道：“世子，刚刚有人向小的打听你的身份和姓名，我没有说，不过你要小心一点。”

    赵孝永听后皱了皱眉，对刘进宝道：“谢谢进宝，我会小心的。”

    刘进宝告诉了赵孝永这个消息，显然松了一口气，便送赵孝永一行人离开了樊楼。到了路口的时候，三人就该分道了。

    曹鹏有些不舍得道：“表哥，回来了记得第一时间去找我。”

    赵孝永点点头，笑道：“你放心，回来了我肯定去找你，让你看看我在少林学的本事。”

    曹鹏点点头，又仔细的看了赵孝永几眼，转身回曹府了。

    赵孝永转身后，大呼了一口气。心道：“好了，明天之前都没有什么事了。该收拾一下心情，准备上路了。不过，进宝说有人打听我，到底是谁？”

    想了想，赵孝永真的想不出来。心道：“算了，我管他谁打听我，反正明天我就在汴梁消失了。等哥哥三年后，武功大成在和你们斗。”

    赵四看赵孝永站在街口，还不走。以为赵孝永将要离开汴梁，有点伤感。便道：“少爷，没事的，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一年后，不，半年后，过年的时候。我们不就又回来。”

    赵孝永听到赵四安慰的话，有些哑然失笑，暗道：“我们考虑的不是一个东西，再说，从初中开始的时候，我就开始住校了，还会有离别伤感？不过说真的，就是有点舍不得这个家。不过现在大家的记忆基本上都是以前的赵孝永，三年后，我要以一个全新的样貌，出现在大家面前。”

    赵孝永握了握拳，心里道：“汴梁，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可要这个地方以我为中心。”然后，挥了挥手道：“好了，赵四，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