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雪原鏖战
大雪纷飞，马芳在得到了斥候所得到的情报之后，便是带着大同边军的骑兵追击，时不我待，此战最重要的便是突袭，所以他带着的就是清一色的骑兵，并不带任何步兵，一路狂奔，在斥候的引领下，大军便是到达一片营地，那自然是鞑靼的营地，但是此时却是没有任何旌旗，门口也是一个守卫的也是没有。 而在那营地的前方的雪地里，许多冰雪化为的雪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整个地面极为的肮脏，马芳一看便是知道，这是大量人马行动过后的迹象，马芳心中已经是明白这是鞑靼大军留下的，马芳立即率军冲进了那大营，，进入鞑靼大营，马芳他们便是看见整个鞑靼营地都是显得很是凌乱，看样子像是离开的很是匆忙。 “将军，看来鞑子们是走的很是匆忙，是不是他们已经是发现了我们的斥候，感觉我们或许会找他们决战，便是决定先行急急撤退？”一个副将模样的男人此时开口道，马芳此时眉头微微紧凑，显得有些疑惑。 “这鞑靼大营确实时很是凌乱，看得出他们很走的很是匆忙！”马芳想了想，看了看远方，之后下令道：“依据现在的情形，鞑靼大军离开这里距离定然是不会太远，追击五十里，若是发现敌军，便是给予重击，之后迅速撤回，若是不见其任何人，我们依旧是立即回撤！” 马芳他此时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当被掠往大漠，之后因为自己的勇猛，后来还成为俺答汗的侍卫，他很是清楚俺答汗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他不得不承认，俺答的军事能力极强，心思城府绝对是符合一个一代雄主的要求。 所以在此时看见鞑靼大营如此，他还是感到有些紧张，但是此时他却是有些不远放弃这个机会，大同常年面临着鞑靼的威胁，这里的百姓太苦了，自己这里小时候还被鞑靼劫掠到了大漠，他的亲身经历，使得他真的很是迫切的希望可以给予鞑靼一次致命打击，为这里的百姓解决这里这个大麻烦。 所以他还是要冒险追击一次，但是他还是谨慎许多，只是追击五十里，若是与对方打一场，至少是可以震慑他们，若是一无所获，至少是可以保存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这些骑兵可是大同军的宝贝，所以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于是伴随着一阵响亮的马鞭的抽打的声音，一阵阵的战马嘶鸣声响起，大军的战马扬起一阵阵的泥水，向着那远方冲去。 而此时，在距离马芳骑兵的后方，陆炜和杨博此时也是正率领着一支骑兵，紧随而来，看着那茫茫雪原，天地几乎成为一个颜色，那洁白的雪花还在飞舞，陆炜和大军策马疾驰，其实这次他本事不想着出来的，毕竟这是打仗，尽管他是主帅，有着众人的保护，但是在这茫茫草原之上和那闻名天下的蒙古铁骑作战，他实在是没有什么把握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像是上次那么幸运。 但是杨博告诉他，他必须随大军出征，因为在大明，最为精锐的部队便是京城的三大营，但是这种精锐趋势主要体现在装备和训练上，而三大营由于是卫戍京畿，自然是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所以若是轮到真正的作战，其实战力还是真的比不上这些边军。 而这些词而马芳是将大同骑兵带走，骑兵一直都是大明的军中至宝，而精良的骑兵就更加是弥足珍贵了，所以这次他们要尽量保证这些骑兵损失降低道最小，同时还有一点，也是正是因为这些京城军队的实战经验不足，而幸运的是，之前陆炜率领他们在那次遭遇战之中获得大胜，以及之前关于陆炜的传言，所以陆炜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是成为这只军队的精神支柱，陆炜前去，便是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极力士兵的士气，基于这些原因，陆炜便是怎么也是不好在说不去了。 要不然被人参一个临阵畏敌，加上那些那些流言蜚语，自己估计就是真的要生不如死，在这个时代，名声坏了，可真不是小事，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可不是开玩笑，如洪承畴那些后来被迫投降清朝的将领，虽然是历史上给了一个不错的评价，但是事实上，他自己和他的子孙在当时可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虽然是陆炜是来自后世，对于这些其实并不在乎，但是此时已经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他无法抵挡这个时代的力量，所以他也是真的畏惧。 “还有多远？”杨博此时问道那带路的斥候。 “快了，再往前二十里便是了！”那斥候回答道，战马嘶鸣，绝尘而去。 在前方，马芳等人率军狂奔了五十里，果然是在那一处小小的谷底谷口看见了那些鞑靼大军的身影，马芳当即便是兴奋的下令追击，顿时那犹如狂雷一般的马蹄声响彻天地，那些鞑靼骑兵自然是立即察觉到这些狂雷，当即便是开始回身迎战。 但是这样的仓促迎战，面对着那些犹如雷霆万钧一般的大明铁骑，他们的抵抗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只是一个交锋，便是出现溃败迹象，《孙子兵法·军争篇》有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其疾如风：动作神速，有如飚风之疾。其徐如林：舒缓行进，其行列齐肃则如林木之森然有序。侵掠如火：侵袭掠扰，有如烈火之猛，不可遏止。不动如山：屯兵固守，则如山岳之固，不可动摇。难知如阴：深密藏形，有如阴霾迷漫，莫辨辰象。动如雷霆：驱兵接仗，则如霆雷之威，触之者折。 此时的马芳大军就像是那九天雷霆，誓要将对手轰杀至齑粉。 那些鞑靼士兵，面对着如此的大明铁骑，此时也是只有选择逃跑，而这些饱受鞑靼荼毒之苦的大明边军，此时得到复仇的机会，哪里会放过，便是一路猛追，结果不知不觉却是已经是进入那山谷谷地，而此时马芳却是已经是察觉到不对，便是立即下令回撤，但是军士们的已经是杀红了眼，他们太想复仇了，当马芳下令的时候，已经是有了一半的士兵冲进了谷地。 马芳心中当即暗叫不好，果然就在此时周围的响起滔滔的喊杀声，四面八方的，无数身上披着那种泛白的的羊皮和贴片制成的战甲的鞑靼骑兵从雪地里的杀出，对他们开始进行合围，而下山谷之中，也是冒出许多鞑靼骑兵，而那些原本正在溃逃的鞑靼骑兵此时也是立即回身作战，马芳的大军此时正在面临被分割的危险。 马芳见此情形，却是异常冷静，“全军冲向谷地，接应其他兄弟，之后全力回撤！”马芳当即下令道，于是大军拜师开始向着谷地冲锋，马芳很清楚，他们此时绝对是不能被对方分割，一旦是被分割，他们此时在人数上原本已经是不占据优势，那么结果便是可能全军覆没，但是合在一齐，只要全军将士全力拼杀，依旧是有着一线生机。 而此时在一处高地，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切，“索坦，我们必须拦住那在谷地之外的人马，不能让他们合在一切，只有将他们分割，我们的优势在才会是最大！”郭杰道，他本就是将门之后，对于马芳的意图他一眼便是看出。 “哼，老子这是为了大汗，郭杰，你最好不要得意！”索坦此时哼了一声道，他虽然是一直和郭杰不对付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笨蛋，他自然是明白郭杰话是没有错的，于是自己便是带着人马亲自冲下高地，向着马芳杀去。 而在稍远处的一处更高的山坡上，一道金狼大旗此时生在迎风舞动，仿佛那只巨狼随时都是会跳出大旗一般。 “他们果然是来了，只是，想要占我们的便宜，哪有那么容易，狼终究是狼，即使是已经是病了，他还是狼，也不是羊可以轻易伤的到的！”俺答汗此时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是散发出凌厉的光芒，当真是犹如一头狼王一般。 而此时下方，马芳意图与谷地士兵合拢，但是却是被一一支突然杀出的鞑靼骑兵阻挡，只见那为首的鞑靼将领，犹如一尊黑铁塔一般，二目圆凳，手中弯刀上下翻飞，但凡是靠近她的明军都是顷刻间化为刀下亡魂。 马芳见状，心中大怒，便是自己手提眉尖刀迎上，刀光闪烁，溅起阵阵火花，“哈哈哈，马芳，你这个叛徒，当初大汗看得起你，将你从一个小小奴隶提拔为自己的侍卫，你这家伙却是一个喂不熟的狼崽子，竟然是敢叛变，现在我就让你付出代价！”索坦狞笑道。 “呸，我本就是大明子民，若不是你们劫掠我们，我怎么会成为你们的奴隶，我心中只有大明，对于你么从来就不曾想过效忠，今日就算是我马芳埋骨于此，也是要多杀你们几个陪葬！”马芳怒骂道，眼中已经是以为愤怒和充血变得通红。 “那就看看你的本事了！”索坦说着手中弯刀便是宛如狂风一般舞动，兵器交错之声，顿时不绝于耳，而此时马芳手中眉尖刀却是舞动的滴水不漏，毫发未伤。 王旗之下，俺答汗望着暗战场，“这骑兵当是马芳，可惜了这样一个好男儿啊！”俺答汗不禁一声感叹，脑中不禁回想起当初自己巡视地方，却是突遇猛虎，当是众人皆惊，唯有那还是少年的马芳敢与之搏杀，最后斩杀猛虎，那一刻起他便是极为欣赏这个汉人少年，这样的少年即使是在蒙古，其勇猛都是罕见的，他真的很希望他可以一直效忠自己，但是最后他还是失去了这样一个勇士。 而现在，却是还成为敌人，而他就要死在自己手中，心中不禁还是有些不舍，但是他却是没有打算住手，因为他是蒙古的可汗。 “父汗，你看！”突然，在他身边的珠华公主发出一声惊呼，俺答汗的目光随即转动，却是发现先在远处，一道黑影正在迅速向着他们靠近，而且速度很快，很快他看清楚了，是明朝的骑兵，“怎么，他们还有后手？”俺答汗不由得眉头一挑。 但是他并没有任何惊慌，而是随后一挥，身边的传令兵便是会意，立即策马离去。很快一支骑兵便是向着那支，明军冲去。 来者自然是陆炜他们，他们见到马芳陷入重围，只是心中感叹来的还是及时，但是很快便是已经是注意到有着大股的鞑靼骑兵正在向着他们运动，“弩箭准备！”杨博随即下令，顿时原本还在疾驰的大明军骑兵，一个个都是端起之前装备的踏.弩，弓弦拉满，“放！”杨博当即下令吼道。 一阵宛如惊雷一般的弓弦声响起，空中一阵阵箭雨犹如飞蝗一般，向着那鞑靼骑兵飞去，这些****射程几乎都是在五百步以上，威力强劲，只是一轮齐射，那些最前方的鞑靼骑兵便是瞬间被射翻一片，鞑靼骑兵惊骇不已，但是这并没是他们恐惧，他们依旧是疯狂的向着陆炜他么发起冲锋，而此时杨博则是直接指挥全军停住，箭雨连绵不绝，大量的鞑靼骑兵此时还未靠近道他们弓箭的射程，便是已经是倒下，一时间那些鞑靼骑兵拜师不敢靠前。 而杨博此时也是暂停了射击，让士兵们少做休息恢复体力，踏.弩虽然是威力强劲，但是却是极其消耗体力，他毕竟是在跳动每个士兵的全身的力量，这也是他的一个短板。 “看来这支明朝骑兵战力当真不俗，先拖住他们，不要硬拼，将马芳他们消灭之后再做定夺！”俺答汗看到那远处战场的情况，便是立即下令道。 于是，那些鞑靼骑兵便是只是远远的在陆炜他们对面游走，却是再也不敢擅自冲锋了，陆炜看着安歇鞑靼骑兵，在看着远处被围的马芳，当下自然是明白对方意图。 “伯父，他们明显是要拖住我们，不让我们去救援马芳，我们的骑兵加上马芳所部，也不过是三万不到，对方则是近九万，三大营士兵实战经验又不足这样下去，我们即救不了马芳，我们自己也是要危险了！”陆炜道，而此时她已经是注意到远处有些鞑靼骑兵已经是开始向着他们侧翼进行大迂回，这是要将他们也包围的态势。 “看来必须是扰乱敌军部署，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杨博此时面色铁青，“但是一旦撤军，对方便是会知道我们胆怯，马芳军便是注定再次覆灭，要是他们乘势在回攻大同，就大事不妙了！” “妈的，不会又是要逼我去拼命吧？”陆炜此时已经是感到自己这个跟着来的，看似保险的决定似乎倒是将大同推入道危险的边缘，而现在他们是淡然不能退了，他自己似乎又要做之前同样的事情。 “伯父，你用弩箭掩护我，要是我回不来，就回去告诉我家老子，他那个混蛋儿子再也不会给他惹祸了！”陆炜此时言语之中已然是有些悲壮了，他并不是不怕，只要有可能他也不想这样做，但是当真正见到了那些饱受战争之苦的百姓样子，想想大同城中，那些因为战争，被迫要将一切优先供给军队的百姓，从他们的脸上，陆炜看到的更多的是伤痛，对于未来的忧虑，陆炜还想到了自己家的那个庄园，已经几近成为废墟的庄园。 而这回，或许要因为他的这个歌错误举动，使得他们要遭受更大的灾难，陆炜感觉自己必须对此负责，或许战场真是的一个令男人迅速成长地方，当初沈炼所教授他的那些他并不是很是在意的大义气节，此时他却是感到这些真的是珍贵的，是他们值得守护的。 “伯言，你······”杨博自然是知道陆炜这也是要干什么，但是刚想阻止，陆炜却是已经是冲了出去，身旁的王鏊和柳行两人和那一百神机营将士便是犹如影子紧随而去，“前队两轮齐射，换刀近战，后队弩箭掩护！”杨博此时急忙下令，大军便是开始发起冲锋。 那些鞑靼骑兵一看陆炜他们竟然是开始冲锋，先是一惊，自后却是开始反冲锋，而率先迎接他们的又是一阵箭雨，在又一次付出惨痛的代价之后，双方终于开始了近战，尽管这些明军实战少，但是凭借着后方箭雨的压制，使得那些鞑靼的骑兵的后方支援无法及时跟上，便是硬生生的将对方的骑兵隔断了一般，倒是一时间还是使得他们在战上获得优势。 “冲，全力冲，向着他们的王旗冲！”陆炜当即急急嘶吼，他很清楚，踏.弩的这种压制时间很是有限的，一旦后方士兵的体力出现衰竭，他们便是危险了，所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尽快毕竟那王旗，使得动摇鞑靼的防线，打乱对方的部署，这样他们才有机会绝地重生。 “这些汉人是疯了吗？”俺答汗此时看着那那犹如疯了一般冲锋的明朝骑兵，眼中露出惊疑之色。 “父汗，这是那个人军队，只有他敢这样乱来！”一旁的珠华公主此时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