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子也可怜
太子，一国储君，可以算是天下除了皇帝最为尊贵的人了，那么天下间自然是没有什么敢不把太子不当回事，当然这是排除那些亡国，或者皇帝就是被人控制的傀儡意外，但是偏偏在大明，现在的嘉靖的皇帝牢牢的掌握这大明的一切的现在，就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是多么令人匪夷所思。 “什么，还有人敢对裕王爷这样？”韩月娘此时不由得一惊，就刚才那番话对于他来说当真是有些不可置信，作为平头百姓的她，自然是无法理解。 “闭嘴，这些事情是你可以乱说的？”陆炜当即训斥道，韩月娘吓得立即闭上了嘴，随即陆炜便是对着那太监笑道：“我刚刚找的一个小丫鬟，还不懂事，公公莫要见怪！” “不怪，不怪，陆少爷，你还是想想办法吧，陆大人可是和咱皇上那是一起长大的，按辈分，咱王爷其实和您也是一家人，你这还是想想办法，或者让陆大人帮帮忙！”那小太监此时哪里顾的上，也不敢，毕竟这陆炜的家世实在是太恐怖了，陆家世代为官，而且不是简单的几代为官，而是整个家族持续六百年都是当官的，这几乎在大明除了孔子的后代，世袭衍圣公，估计就是难有敌手了。 看着那小太监的样子，此时陆炜却是显得很是为难了，这件事真的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一般人听了，肯定是认为这是一个好几位，毕竟嘉靖皇帝就这一个亲儿子，而他成为未来的皇帝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个时候，太子有难，伸出援手就是雪中送炭，太子必然是会记住他这份恩典的，何况他陆家有适合皇家有着那么密切的关系。 但是事实上，却是镇定的就是因为这份密切，使得陆炜现在的不敢做决定，因为嘉靖皇帝是少有的聪明皇帝，不要看现在嘉靖皇帝已经是开始经常不上朝了，但是其实大明朝的一切权利都是死死被他抓在手里，谁敢乱动就是死路一条，而同时他又是一个多疑的皇帝，自古每个皇帝对于自己的太子都是有所提防的，太子虽然是自己的继承人，但是历史上希望可以提前上岗的太子也是有的是，太子与朝中重臣接触过多，过密，那么就无疑对于皇帝是极为危险的信号。 此时的陆炜两世为人，加上自己生在这样和一个家族，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但是若是不帮，也是不行毕竟这位裕王就是未来的皇帝，而且历史上他确实是就当上了皇帝，这个时候不帮忙，以后要是他登基了，想起这事情，他哪里受得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估计到时候连个土财主都当不了了。 然而陆炜所不知道的是，在真实的历史上，他们陆家确实是真的就栽在了这位裕王手上。 “好吧，那先带我去见见王爷！”陆炜最后还是答应了，权衡之后，他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位小太监当即是大喜过望，便是立即引着陆炜离前往王府，韩月娘此时也是只能战战兢兢的跟着陆炜。 并没有走多久，陆炜他们便是到了裕王府，刚一进裕王府，那韩月娘便是被王府的气派做震惊，两只眼睛瞪得像是两个铜铃一般，脸上都是不知道该是做出怎么样表情了，她只不顾哟是一个贫家之女，要不是今天跟着陆炜，他估计是这辈子都是没有机会进入这样王府之中，王府皇宫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只能是在传说故事里，今次亲身进入其中，不震惊那倒是真奇怪了。 “公公，你可不可以先找人带着我这个小丫鬟下去洗把脸，她人太笨了，刚刚摔了一跤，身上脸上挺脏的，这在王府里也是不像话！”陆炜看了一眼那韩月娘后对那太监道。 “好好好，奴婢马上安排！”那小太监当即便是满口答应，便是立即安排人下去了。 而陆炜便是跟着那小太监去后院，觐见裕王，没多久，陆炜便是见到了裕王，只不过在裕王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人看着大约也是有了五十来岁了，但是浑身上下却是透着一种若隐若现的威严，陆炜一见安仁便是认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琨的父亲，徐阶，此时的徐阶正是裕王的老师。 陆炜立即向着裕王和徐阶恭敬的行礼，“陆炜见过裕王殿下，见过徐师傅！” “伯言，免礼！”裕王看见陆炜，脸上随即露出笑意，不错，伯言就是陆炜的字，对于自己的这字，陆炜当时真的有些无语，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不是自己穿越造成的意外，还是自己当初那为老子就是已经是想好的，他有时候不禁感叹，你让我叫这个名字，还不如直接让我叫陆逊算了，这样好歹全部能对上了。 “谢殿下！”陆炜恭敬道，之后又是向着徐阶做了一个揖，不过显然，陆炜感觉到，那徐阶对于自己似乎有些不满，不过陆炜他心里也明白原因，原因很简单，就是自己的老子之前和严嵩合谋将前任内阁首辅夏言扳倒，之前又刚刚害死了那夏言，那夏言夏首辅，说实话，确实是一位忠臣好官，而徐阶当初可以成为太子的师傅也是他一手提携的，那么一切自然是好理解了。 “伯言，你这是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裕王问道。 “回殿下！”陆炜此时刚刚要回答，却是忽然间看见那裕王手边的石桌之上却是放着几张纸，陆炜一眼便是认出那不是一般的纸，而是银票，而同时，裕王他们也是注意到了，不禁存世气氛便是有些尴尬了。 “好了，伯言不要误会，这些银票只是徐师傅为了帮助我，赞借给我的，伯言也不是外人，我也是就直言了，我的俸禄出了些差错，现在府里面的开销出了些问题，徐师傅也是为了帮我！”裕王说完便是转而对着徐阶道，“徐师傅，这钱还是拿回去吧，毕竟只有学生孝敬老师的，哪有学生拿老师的钱，何况我是皇上的儿子，更加不能了！”说完，手里便是将那银票推向了那徐阶。 “殿下，您这是何苦。老臣虽然是殿下老师，但是也是君臣，臣子为君分忧，自然是分内之事，这些银钱虽然是不多，但是也是希望可以为殿下解一时燃眉之急！”徐阶恭敬道，言语间透着那有些颇为激动的情绪。 “好了，徐师傅莫要再言，倘若孤王真的收了师父的钱，那么将来如何有脸面对天下读书人？”裕王道，此时他的语气已经是明显变得很是坚决了。 “好吧，老臣只能是尊旨了！”徐阶看着自己这个学生这般，便是知道自己在说下去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了，便是只能作罢。 看着这对师徒，陆炜心中只能是叹息，其实裕王以及皇帝的日常生活用度都是由二十四监负责，二十四监又称二十四衙门，即：习礼监、御用监、内官监、御马监、司设监、尚宝监、神宫监、尚膳监、尚衣监、印绶监、直殿监、都知监，共十二监。又有四司：惜薪司、宝钞司、钟鼓司、混堂司。但是，偏偏此时是我们这位嘉靖皇帝当朝，此时的嘉靖已经是经历壬寅宫变，对于身边的人极度怀疑，此后便是一心躲在宫里修道，而且还是极为虔诚。 时常自己开坛做法闭关，他搞这出，那么宫里的一切都是要围着他转，所以自然是对于裕王这边就是没那么在意了，毕竟他只是太子，和皇上比，还是不够分量的，这也就是导致周围大明的未来统治者，堂堂储君，还被经常弄得生活拮据。 “伯言，让你见笑了！”此时裕王这次俺是回过头对着陆炜笑道，不过笑容之中还是透着一些尴尬。 “不敢，不敢！”陆炜立即应道。 “伯言此来有何事？”裕王再次问道。 看着刚才那一幕，陆炜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这次说白了就是来送钱的，但是看到刚才那一幕，似乎这钱又是不好送，但是现在不送的话，似乎就像是更像是特地来看裕王笑话，那么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和找死没啥区别。 不过陆炜确实是这一世不愧是出生在特务世家，对得起这一辈子的基因，他眼珠一转，便是立即想到主意了，陆炜此时目光瞬间瞄上在裕王桌上的一块镇纸，此时那镇纸下还押着一张纸，纸上显然是已经是写了什么。 “回殿下，其实小子来这里也没什么，只是家父最近老是在家里骂我那手里两笔字实在是没有什么长进，个狗爬的一样，又说裕王殿下的字是如何的好，所以今日其实就是想过来见识请教，希望殿下不要吝惜赐教！”陆炜道。 “呵呵呵，陆大人真是言重了，伯言又是何必妄自菲薄，你我其实犹如兄弟一般，赐教不敢，相互切磋倒是可以，正好，我这里已经是写好一幅字，不如就请伯言指教一二！”裕王笑道，说着指向了那桌上的暗副字。 陆炜此时小心的走上前，毕恭毕敬的伸手去那拿那副字，突然，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只见地上已经是多出了一块破碎的镇纸，紧接着便是看见陆炜如闪电一般跪在地上，“殿下恕罪，殿下恕罪！”陆炜此时连连求饶，惊恐万分。 “伯言速速请起，速速请起，只是一块石头，何必如此！”裕王笑道，便是立即去扶起陆炜。 陆炜顺势起身，但是脸上依旧是惊恐万分，“陆炜实在是莽撞，毁了王爷宝物，陆炜愿意赔偿！”说着便是开将自己怀里那些银票全部掏了出来，急急的塞到了裕王的手中。 一见那一百一张的银票，裕王和徐阶都是不由得神色一变，“伯言，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陆大人一年的俸禄也是不过如此吧？”裕王此时问道，但是他显然是没有发怒。 对于朝廷这些官员的俸禄，作为太子的他自然是清楚的很，同时他也清楚这些俸禄其实是根本不够这些官员用的，因此，在明朝的官场当中，官员有些灰色收入那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对此朝廷都是默认的，没有办法，你要是真的较真起来，朝廷估计就是没有人可用了，例如在明朝洪武年间，明太祖朱元璋那可是对贪官简直是恨疯了，杀人是绝不留情，基本上抓一个杀一个，但是这道后来一度杀的各个部门都不够人手了，于是曾经一度出现让这那些犯了事情本应该放入大牢的官员带着枷去上班，将功抵罪，也是堪称一道奇景，而到了后面，后事的皇帝们多少也是比他们的这位祖宗要心软一点，懂点人性化，而且那也是一个不能否定的现实，所以就是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此时裕王并没有发怒，因为他相信陆家拿出这点钱是很是轻松的，但是他只是很是疑惑，就是陆炜，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钱在身上，这可是足以够普通人家过一百年了。 “额，这个······这个······”陆炜此时脸上露出一种很是为难的神情，似乎很是难以启齿一般。 “在王爷面前还是这样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好男儿自当坦荡！”此时一旁的徐阶眉头微皱道，徐阶说实话，他算是一个好人，但是他也是一个老滑头，在很长时间里，他对于严嵩都是一直很是言听计从的，当然那只是表面，但是这也是说明，他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能屈能伸的人，所以在众人面前，他几乎就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好好先生，很少教训人，但是在陆炜这个小辈面前，他还是暴露自己的真实一面，他其实也是一个极为强势，有魄力的人，否则在日后也不可能是他接替严嵩权倾天下。 “好了好了，伯言，你如实说来，这究竟是为何？”裕王此时脸上又是露出微笑，希望是的陆炜不要过于紧张恐惧。 “其实这是我偷偷做生意赚的的！”陆炜此时一脸尴尬和羞臊的模样道。 “伯言，你说你在经商？”裕王当即脸色不由的一变，士农工商，商人地位在古代一直都是极低的，商人子嗣都是不允许参加科举的，所以许多商人在赚了钱之后，都是乐忠于置办田产，这样他们便是可以变身为地主，为自己的子孙谋求可以参加科举的机会。 而对于世族大家，还有那些孔孟子弟，商人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最最肮脏不堪的了，和那些青楼娼妓没什么不同，所以陆炜说他在在做生意，裕王这才是会变了脸色。 “是······的！”陆炜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伯言，你这让我如何说你，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裕王此时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殿下，你不要说了，陆炜知错，陆炜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平日里家中给的例钱不够花，时常手中拮据，正巧遇到一个机会，便是和人合伙做了些药材生意，已经是有了小半年了，今天这才是刚拿到钱，王爷恕罪，陆炜至此一定悔改！”陆炜又是一阵求饶道。 看着那那楚楚可怜的陆炜，裕王此时不由目光也是变得柔和起来，毕竟此时他的不过也比陆炜大不了多少，加上陆炜终究是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又是陆炳的儿子，又想到，刚才陆炜说的手头拮据，这份苦，他可是比谁都清楚，于是他也是不想真的追究什么，“好了，伯言，你毕竟是年幼，知错能改便好，这些钱你拿回去吧，一块石头值不了那么多！”裕王此时说着将那银票便是还要递还陆炜。 而陆炜此时急忙后退，“殿下，着钱是赔偿，我不能收回，或许那镇纸是不值钱，但是我陆炜今日已经是犯了错，被王爷一番教训，犹如醍醐灌顶，所以这钱便当是我对我的惩罚，同时还望殿下不要告诉我的父亲！”陆炜说完，便是立即告辞，转身离去。 “伯言，你这······”裕王想要叫住陆炜，陆炜却是根本没有回头的打算，便是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而目光却是不由得落在那手中的银票上，“殿下，既然人家一番好意，便是收下吧！”此时徐阶突然说道。 “徐师傅，你这话，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裕王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