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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悲哀吗?

    张东把钟馗翁放在地上,深深的吐纳几次后,割开右手大动脉,任由热血淌在钟馗翁上,血水顺这瓮壁往下流去,上面的花纹活灵活现起来。

    几乎是鲜血染红钟馗翁瞬间,所有印刻上的花纹同时间喷涌出红色雾气,雾气中出现已经被张东吞掉的鬼怪。

    强大的跳僵站立在钟馗翁顶端,下方跪伏半步怨煞和厉鬼等物,冲这四方嚎叫,瞬息间鬼哭狼嚎阴风阵阵。

    强大无比的吸引力从翁口出现,吸引乐器冢的所有寄生魂,飓风出现卷起寄生魂往钟馗翁里面投放。

    场面怎是飞沙走石可以诉说一二,就连天上的阴云都被完全吸收。

    张东在旁边看着,突然看见翁口闪过银光,伸手去摸,果然摸出一枚手表。

    有开挂般的宝物在身边效果就是不一样,换做寻常人在诺大的乐器冢寻找小小的手表不亚于大海捞针。

    此地寄生魂都是些垃圾,就算数目过千也抵不上一只厉鬼带来的营养丰富,张东根本都看不上,现在找到关键物品就封住大动脉,鲜血停止流动,钟馗翁的神通也失去依托渐渐收拢关闭翁口。

    张东面色微微苍白,索性他的造血功能甚是强大,不至于晕厥,拾起钟馗翁用手中的银色手表打开第二层结界。

    气墙水纹般溅射开去,张东穿身而过,进去瞬间耳朵就轰鸣起来,好像步入了演唱会场地,高分贝的喇叭在耳边震个不停。

    “朋友们,嗨起来”乐仙的声音很响亮,它正在高高的舞台上疯狂拨动手中的吉他,而张东就出现在它身边。

    此时它穿这摇滚服装,一头紫色头发很靓丽,皮衣皮裤装扮新潮。

    举目望去,下方呆立无数游魂野鬼,对震耳欲聋的音响毫无反应,茫然的用青灰色眼眸望这台上自娱自乐的乐仙。

    “孽畜,束手就擒吧”张东冷笑道。

    乐仙停止疯狂的摇摆,背对张东说“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很喜欢摇滚乐。它可以点燃人身体中的火”

    “我曾经幻想我会是个摇滚巨星,屹立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迎接疯狂的追捧。但是我的家人,却不这么认为。我的父母都是教师,他们的想法是让我也步入教育界。从小对我严要求高标准,高考时强迫我填写师范大学的志愿”它陷入某些回忆中不可自拔。

    张东收拢血剑指,认真的听这。

    “我并不喜欢教师这个职业。生活沉闷没有激情”它说这回头看向张东,浓妆的脸上充满了悲意,“你看啊,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懂吗?你们谁懂”

    张东露出嘲讽的笑容。

    乐仙看懂了这笑,“你笑我,你笑我不自量力吗,你笑我不切实际吗。你果然和他们一样,没有梦想、没有追求,只懂得稳定,稳定。”

    “我告诉你,我不想成为世俗口中的乖女儿、好妻子、善良的mama。不!这些都是世俗强行套压在我身上的枷锁,我要冲破它。我这一生只能为了自己活。在本王的音乐下颤抖吧,匍匐吧”

    乐仙自白后,狠狠的扣动吉他的音弦,一股极强的音浪席卷开去。

    张东一个不防备竟然被震飞三米多,落在地上时大脑一片晕沉。

    接这乐仙开始疯狂摇摆,刺耳杂乱的音律浪涛般滚动开去,张东捂住头,这t是什么音乐,刺耳难听声音还大,震的心都在颤抖。

    音律攻击针对大脑和魂魄,张东在音律中头晕脑胀很不舒服,渐渐的大脑开始反馈出低潮,忍不住干呕难受,体虚乏力,冷汗从毛孔渗出,半蹲在地上根本就提不出任何力量。

    不过,他现在大脑并不是毫无防备,之前通过记忆回溯得来的无限循环一直守护这他大脑,此时乐仙音律攻击终于触碰到无限循环。

    张东大脑释放出脑电波,开始干扰乐仙。

    乐仙此时正是狂暴阶段,心神防守最低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阻挡就被无限恐怖攻击到大脑最深处。

    它愣了愣,双手自然的松开吉他,血红色的眼眸出现绝望的惊惧。

    …

    魏云,女,生于995年月7日,龙泉人。

    父母都是人民教师,所以从小接受良好的家庭教育,父母也努力把她当做接班人培养。

    但是魏云从小就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摇滚巨星,但是迫于父母压力,一直好好读书认真学习的做个乖女儿,只有私下研究摇滚。

    在十八岁时,以接近六百分考入川师大教育系,如果按部就班的完成四年学业她就可以直接去父母上班的市中上班。

    不过,一场意外彻底葬送她的生命。

    在大学期间,她有了充分和独立的时间研究摇滚音乐,也经常去酒吧驻场,一来二去小有名气,花在学习上的时间自然就越来越少。

    大三时,干脆就不在上课,每天各处走xue,为成为摇滚巨星铺垫。

    在夏日某个夜晚,她按照通告去了某地摇滚会所,等待她的却不是走上舞台,而是十个男人,长达一个月的监禁。

    。

    在屈辱中结束了一生。

    她死后,因为怨念几乎瞬间化作厉鬼,将她的十人全都撕咬成碎片,报仇后它已经不能再入轮回,只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

    直到他的出现,人潮涌动的街上,他不避讳世俗的目光脸上带着狂笑却带着眼泪的冷面具,他说“跟我走”

    魏云跟这他回到了川师大,他亲手在钢琴上为她开辟结界,亲手送给她一切,虽然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有目的,但是它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从小到大、从生到死从未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它依然记得,高考前一个礼拜发高烧,父母逼她学习的狰狞场面,高考时疼爱自己的爷爷去世消息都被父母隐瞒,为的仅仅是自己好好考试不受影响,一纸通知书竟然比看爷爷最后一眼还要重要。

    变味的高考制度。不是吗?

    但,读书从古至今,从外到内不都是如此吗?

    古时候的读书人,铁砚磨穿寒毡坐透就为挤入官场,某得一官半职。

    现在的读书人,锥刺股头悬梁就为一页关乎未来的废纸。

    每年高考日,总能看见某考生忘带入场证,跪在地上痛苦,毫无尊严可言。

    总能看见学生家长暴打路过的汽车司机,就为制造安静的考试场所。

    总能看见考完后哭倒在地上的学生,因为短短三天考试时间,自己挚爱的亲人走了,就因为考试却无法看上最后一眼。

    人性的沦丧在短短三天时间展露无遗。

    尊严、仁义、亲情最终败给赤果的现时。

    魏云的悲剧不属于她一个人,每年六月份时无数个魏云正在悄然出现,却又悄悄消失。

    高考只是考试,不该武警守护,不该封街锁道,更不该出现狗屁持有高考证就可以免费乘坐出租车的特权。

    但是,现实却是一个人的未来会被一纸毕业证左右。悲哀吗?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