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别样审问
很快，卓亦凡就被带到阁姥面前。 卓亦凡四下里打量一番，发现堂内全是女人，除了几个年老的女人外，其他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女人，大多是二十来岁，就像他此时的年纪。 忽然间，他看见了秀儿，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血色一样的浓艳，令人血脉喷张，亢奋不已。 果然是当上了红衣修罗，不然的话，她也不用和穿着橙黄绿青蓝紫衣服的女人站在一起，而绿色女子他认识，是绿衣修罗湘宜，青色的女人他也认识，是青衣修罗木灵，一个刚体验男女之情的女人。 卓亦凡看了秀儿一眼，没有说话，而秀儿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他，也没有说话。 目光扫过之处，湘宜也是淡淡的表情，并不像私下里和他以往那般熟络，而木灵则是享受的表情，看得出，见到卓亦凡，她还是不自觉的回想到自己与他的肌肤相亲。 卓亦凡看见最前面的女人非常苍老，她坐在椅子上，椅子放置于高高的台阶上。女人满脸都是褶皱，就像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一样。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她纯白的头发上却插着几多鲜花，红色，绿色，星星点点，与白色放在一块，并不显得违和。 她的眼睛显得灰蒙蒙的，没有一点亮光，卓亦凡知道那是风烛残年时的特有印记，他甚至一度怀疑她还能看见自己吗？ 卓亦凡还发现，她不断抖动着手，身体也是如此，摇晃的厉害。 油尽灯枯前的征兆完全呈现在眼前，如此大的年纪，这些情况都是自然而然的，卓亦凡对于这一点当然知道。 在七大修罗仙子和台阶椅子上的老太婆之间，则是四个年纪在六七十岁光景的老婆子，装束都是像男人一样质朴，并没有刻意打扮。而四人中，卓亦凡认出了幭梦萳，天香阁的四嬷嬷，她曾代表天香阁出战在圩城的煌琊榜比武。 阁议堂内此时安静无比，只有呼吸声能够听见，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响动。 卓亦凡看见椅子上的老女人在打量着自己，尽管他怀疑她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清楚自己。 少顷，幽幽的笑声出来，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一样。 卓亦凡侧耳倾听着，想辨别声音的来源，只是辨别了良久，依旧没有找到。 幽幽的笑声还在持续着，令人心颤的声音完全压住了先前的呼吸声，只有它在堂内飘荡。 卓亦凡还在辨别声音的来源，他听得出声音是个老年女人发出的，只是四大嬷嬷并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僵硬的站在那里。 如此一来，声音的发出者只能是台阶椅子上的老年女人，然而卓亦凡看见她的嘴巴并没有动。 “小子，不用找了，就是我笑的。”椅子上的老年女人说道。 卓亦凡怀疑的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知道我为什么笑吗？”幽幽的声音继续道。 卓亦凡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小子长得很俊朗嘛，很多女子一定对你痴迷得紧吧。”幽幽的声音又笑道，好像是破门关上的声音，又像在床上大战的男女，晃动木床发出的声音。 卓亦凡怔怔的看着她，不知她到底何意，依然没有说话。 “嗯，有当年死老鬼左百川的气质，死老鬼当年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把我迷得一塌糊涂。想想也是，没有拥有好皮囊的人，对其是不屑一顾，其实他们是在嫉妒，毕竟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赏心悦目。”幽幽的声音喃喃道。 “好皮囊其实没有那么重要，该糟的罪还是要遭罪，逃都逃不掉，更不能管饱。”卓亦凡开口道。 “嗬……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难道没有因为自己的好皮囊，受到很多女子的青睐，帮助，还有以身相许？”幽幽的声音继续道。 她说的没错，很多女人因为自己的好皮囊，确实对自己另眼相看，有不断帮助自己的，有暗送秋波的，有千方百计想和自己交合的，不一而足。 “有！当然有，还很多哪！简直数不胜数。”卓亦凡笑道。 “这不就得了！女人们都是视觉动物，喜欢赏心悦目的感觉，对于美男子，她们会像蜜蜂采花蕊一样，一窝蜂的往上凑，只是有些人埋藏于心里，有些人付诸行动而已。但是，无论那种方式，她们在脑海里，已经睡了你千百次，她们最擅长对床上之事进行幻想了，给它增添无尽的美感。”地底下幽幽的声音传出来。 对于老太婆的说法，卓亦凡不是女人，没有直观感受，不知真假。但是，他所经历的女人来说，确实都对他有别样的情怀。只是有些人将其埋藏于心底，有些人隐晦的表达，有些人选择直接摊牌，更有甚者，如同唐婉儿和木灵，想占有自己，与自己交合。 “你就是天香阁阁姥吧？”卓亦凡道。 “当然，是不是因为我太老，不像吗？” “像，一看就知道。只是……” 看着她手中抚弄着自己的饮血剑，卓亦凡知道她也是贪慕它的威力，遂感觉有点不爽，欲言又止道。 “只是什么？” “只是您老人家如此高的武功，还需要抢我的饮血剑吗？” “武功高不假，要不要你的饮血剑还得另说。只是我眼下非常好奇，你这饮血剑里当真有怪物？” 于是卓亦凡将饮血剑里的怪物向她描述一番，并着重凸显没有人能够控制住饮血剑里的怪物，还有它的凶残。 “我这么高强的武功，难道也控制不了吗？” “我看有点悬，毕竟那怪物说自己是上古幽冥，而且从它们出来后的邪魅残忍来看，确实是厉害无比。”卓亦凡道。 阁姥听后，明显来了精神，对剑里怪物的好奇程度又增加了几分。 她轻轻抚着饮血剑，并放在耳边仔细倾听一番，好像在听剑里是否有声音。 她又用手慢慢摩挲着剑柄之处飞天陨石的形状，还有剑鞘上的装饰，非常兴奋。 随后又做出拔剑出鞘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