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人节
阳光照耀下的城市 田中秋来到了山下的县城，一个能赚到钱的地方。 在将母亲给安葬在山中之后，田中秋用三轮车和剩下的钱换到了足够的rou食，完成了对鳄鱼和苍鹰的承诺。 今天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1997年2月14号，刚过完年没几天，而镇上高中高一的学生今天应该是还在上课。 田中秋从山上走到山下，走到小镇，走到这个县城，从黑暗走到光明。 能做的事情不多，田中秋想随意找一个工作来赚点钱来作为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至于选择上学而不是出去创业赚钱的原因也很简单，田中秋是一个喜欢遵守规矩的人，是一个喜欢学习的人，也是一个喜欢从上而下解决问题的人。 凭借着沟通能力和辨别能力，田中秋从几位早起的商贩那里得知了本地的劳务市场地址。 劳务市场有有本地人看场子，县城里的本地人将来这里找活干的外地人和乡下人看成是自己的肥羊，田中秋在询问中得知每个在这里找活干的人都需要办一个证，然后可以在这里获得一个月的“保护”，不办证的人会被打。 因为没有体会过这种生活，田中秋与几位年龄相仿的少年进行了沟通闲聊，最后得知来这里招人的都是类似包工头的司机，这些人和工地的工头商量好价格和人数，然后司机就开着自己的面包车过来收人，从每个人的报酬中抽取十五块的费用，而且一般会找熟人。 工资是一天一算，也有拖几天的事情，在晚上回来的时候由司机发放。 田中秋询问了一下一些工种的价格，随后就耐心的等耐了起来，若是有本地人过来询问自己有没有办证的话，那田中秋会遵守规矩交钱，用五十块钱换几天的平安。 在规矩能继续的情况下，田中秋喜欢遵守规矩。 不过今天的运气比较好，也或许是今天对方休息了，田中秋并没有遇到那些人。 “来十个人！小工一百二，搬砖、拌灰、拉土。大工一百八！木工、泥工、、钢筋工！” 又是一波拉人的，在司机喊话之后一帮人就围了上去。 田中秋不想挤进拥挤的人群，站在一边对着里面喊道：“焊工要不要？” “要！”司机正在收人，一听有人是焊工，就立马答应了起来，不过在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之后，就不高兴了。 “你是焊工？”司机走过来怀疑的问道。 田中秋确实是学习过这门手艺，他会的非常多。 “手把、氩弧、二保，都会。一天三包焊条，焊的不好，不牢靠，我自己走回来。”田中秋很平淡的回道。 司机觉得这人的太有底气了，就有点相信，而工地确实是缺焊工，于是说道：“那你跟着我，就算你吹牛或者那边不要你焊东西，也不用回来，当搬砖的小工就可以了。” 田中秋点了点头，没有废话。 “那行，你坐副驾驶上，我们赶过去。”司机觉得田中秋的气场太强，而且那老实巴交的样子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就当成了一个后辈来看待。 田中秋在坐上车之后就比沉默不语，在后面车厢里拥挤的人群里有人和他谈话的时候，也没有搭理对方。 “我开车呢！你们说自己的话，别烦我们！”司机对着后面吼了一句，主要是田中秋那明显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司机觉得后面那些人有些烦人，没有像后面那些人一样认为这小子太傲。 面包车的后面坐了十个人，人挤人的挤在这狭小的区域内，身上的汗味和烟味都充斥在车子内。 到了工地之后，司机和那边的工头说了一下，不过包工头在看到田中秋的年纪后就没有给田中秋出手的机会，直接表示不要。 “那边不要焊工，你去拉灰吧。”司机带着田中秋走到了工地一处未完成的建筑前，指着由三名老头正在搅拌的水泥、沙石，“他们装好你就拉到那边的大楼那边，那里有人用这个，只要不耽误那边的需要就好了。” “嗯。” 田中秋答应了下来，走上前将盛满混凝土的独轮车抬起来，推着转了一圈后走向另一边的大楼。 司机看着田中秋的动作，不论是用力的方向还是独轮车的平衡都做得很好，这让司机感觉这人应该是经常在工地干的，之一刚才说的焊工也应该是真的。 见这边没事情后，司机也去干自己的活了，他不仅那抽成钱，也拿一份小工的钱，和来的人一起去搬砖。 拉灰并不困难，需要的就是力气，尤其是在推着一车的混凝土沿着木板上台阶的时候，更是费力。 原本在上台阶的时候是应该有人帮的，不过田中秋懒得因为这种事情和那些老头们废话，宁愿花费点力气也不愿意听这些在工地干活的老头们给他讲人生大道理。 虽然是二月份，但是在水泥灰和工地这种道路不平，并且满是铁渣钉子的环境中，田中秋还是很快就出了一身的大汗。 不管周围的工人们是如何看待的，田中秋认为自己既然要挣这份钱，那就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理会老人们善意的提醒，没有和他们一样轮流找个地方休息。 这些人可不会给田中秋帮忙，而田中秋宁愿雷一点，也要耳边清净。 上午干到了快十二点就停了，田中秋在铁架子上垫了一块木板，在休息了一会儿后就走出了工地，下午要一点半才开工，有足够的时间吃饭和休息。 身上满是汗水和水泥灰，脸上也脏的不像样子了。 在花一块钱买了两个馒头，一块钱买了瓶瓶口不严的矿泉水后，田中秋一边吃，一边随意的逛着，然后在看到一个玻璃门前的标语时停下了脚部。 情人节惊喜活动！在2月14号八点到晚八点，女士上网免费！ 看着上面的宣传语，田中秋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情人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