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忍辱养身
没人权啊~没天理~从萧翛醒来之后,她那屋的门便成了汉王府的任意门,除了黑白两男和灵儿,连其他服侍的丫头也平凡穿梭,还不带叩门的。而上午灵儿叮嘱的事一直留在萧翛的心里,总惦记着晚上那可怕的108针。丫从小就怕打针,小时候生病要连哄带骗才肯上注射台,长大了更是硬撑。有那么一次没挨过,一连到医院打了一个月的点滴,但是她丫的对打针依然抗拒,死性不改,生病了宁愿服大把大把的药丸也绝不去医院。休息?根本无法好好入睡,心理的恐惧加上任意门的频繁吱呀声,都让她有点精神衰弱了。但是该来的总要来,逃也逃不了。 新任主治大夫——白衣斗笠男,飘逸地跨步进入屋子,针疗要开始了。萧翛就如毫无准备的考生坐在考场里,而监考老师正捧着一卷考卷走进教室一般,只是考卷成了针布卷,但心情却完全相同,心如死灰啊~而黑衣男简直就是他的连体,也跟随身后进入屋子。又关他什么事啊~ “素问小姐,在下要为小姐针疗了。”斗笠男有礼地拱了拱手,扶起萧翛坐起,露出一大块雪白的后背。 你奶奶的,偶那冰清玉洁的身体,被你看到了。虽然知道之前就肯定被看了,但怎么也是不知情无意识的时候,现在却是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太不公平了。某人那雪白的脖子开始泛红,红满了全脸蛋,“不公平!我的身体都被你看到了,你倒是大斗笠一遮啊。你也把斗笠拿掉,让我看看!” 斗笠男自然不理她,打算坐在萧翛的身后为她扎针。可是斗笠真的是很大、很大,坐下的那刻撞到了花梨木的床架,差点就掉下来,来个真相大白。看得萧翛哈哈大笑,活该!谁叫你不以真面目世人啊!可惜她不知大祸降至啊~(*^__^*) 斗笠男并没有打算卸下伪装,扶正了斗笠,看了看床架子,要把小姐往前挪个半步自己才能坐到床上。于是斗笠一转,招来了黑衣人。黑衣人可没有斗笠男来的有礼有节,大手一挥掀开盖在萧翛胸前的缎被,俯身侧抱起美人往前移了一大步,放下。力大虽不至于疼痛,但也非轻拿轻放,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而最关键的是,这下萧翛真的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曝光于四目之下,顿时羞恨的怒火冲出脑门,化作蒸腾的白汽冲向花梨木的床顶。 “流——氓——”萧翛再次以响彻黑夜的怒吼震动了整间屋子,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地望着面无表情俊逸无比的黑衣男。 斗笠男终于坐在了萧翛的身后,但是隐藏在白纱后的讥笑萧翛用脑门都看的到,“你们这群流氓!败类!人渣!畜……” 一根足有7cm长的银针亮闪闪的出现在萧翛的眼前,某人顿时哑口。斗笠男正窃喜终于让这小妮子闭上了嘴,谁料想她居然晕针,顺势倒入自己的怀中,牵扯了头戴的斗笠面纱也位移了下来,粗制的斗笠不偏不移罩在自己的脸上,很是生疼。急忙从白沙下抽出手来召唤小黑。 “啊——疼——”萧翛从一记记背后的酸痛中醒来,却发现头已经靠在某人宽实的肩膀。他长发过肩,呼吸稳实,一身着黑。着黑?是的,萧翛正躺在小黑的肩头,任由斗笠男扎针。 自己居然倒在臭流氓的怀里!萧翛再次羞愤难当,一挺背想要离开小黑的怀抱,却引来背后一阵更激烈的酸痛,“噢——吽吽吽吽。”忘了背后已被扎满了针。 见小妮子醒来,斗笠男幽幽地说,“别乱动,针眼不长眼,要是扎错了xue位,瘫上一辈子或者一命呜呼可休要怪我!”
萧翛大喘了两口气,也只能作罢,恶狠狠地看着肩膀的主人,这口气就是咽不下。萧翛牟足全力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主人的耳朵奋力的嘶吼,把以往听遍的摇滚从重金属、死亡金属、毁灭金属到哥特金属轮番吼叫了一通。偶就不信你忍得住~ 果然,小黑被震得双眼冒圈,魂飞天外。那近在耳边的吼叫,是个人谁受得了啊!不过,小黑同志却能克服万难,以那不倒的身姿稳稳地成为萧翛身体的支柱,未挪动半分。不知道是夸他功力深厚呢,还是反应迟钝。 萧翛在大快的同时,也被一根银针彻底封喉,“这一针只是让你不能张口,你要是再闹,下一针,我就难保你以后能否再开口说话!”身后的斗笠男威胁道,字字冰冷。 美女不识眼前亏,绝不以一时口舌之快,毁了自己的皮rou和声线。萧翛决定忍,就像最初带着满身伤痛来到这个朝代,静静地躺在林宅木床上孤独的养伤,自己相信只要挨过这些疼痛、喝下苦口的汤药、调心养身,就能把伤治好、就能下地、就能去找回家的方法、回家。是啊,回家,自己已经穿越了那么久,爸爸mama会焦急成什么样?他们一定为自己伤透了心,自己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我要回家,比起现在所承受的不平等遭遇,繁重的学习和mama的唠叨根本不算什么。我要回去,绝不呆在这个没有人权、严重男女歧视的时代。谁说古人都是恭敬有礼、以礼相待的,全是放屁~委屈的泪珠吧嗒吧嗒落在小黑的肩头。 纤纤新月挂黄昏,独在异乡欲断魂。 人在幽闺泪沾襟,须知穿越是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