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沉默言,背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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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陵回到城月殿,这段路不长,却足够月泠和夏青玦叙叙旧,楚暮寒接下了阳佩,正式接下宗主之位,这对于月泠來说是好事,而对于夏青玦最后沒有接下阴佩一事,她虽是惊讶,却也是意料之中。 在边疆之时,她便知道,夏青玦对于自己和楚暮寒直接是存在着犹豫的,她爱着楚暮寒,故而不想自己给楚暮寒施压,她若是坐上宗主夫人之位,那么必然会成为众人耻笑议论楚暮寒的把柄,她太过爱着楚暮寒,故而,不想楚暮寒难做。 马车里,楚暮寒一直沒有开口,只是紧紧的握着夏青玦的手,他何尝不知道夏青玦的意思,但是,他从不认为夏青玦会是自己的累赘,是自己的笑柄,他的青玦,他所认定的女子,便是他最在乎的一切。 “对了,月泠,万丈崖底是洛天?”回握住楚暮寒的手,夏青玦挑起帐帘看着外面随着马车移动的狐狮,问道。 月泠点了点头,看着狐狮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那个老者是爱着自己的,不论出于亲情还是承诺,他都是爱着自己的,只是爱的方式不对罢了。 “青玦,那份地图,还在你那儿吗?”陡然,月泠话題一转,脸色一正,问道。 夏青玦一愣,随后点点头,答道:“在我这儿,我和暮寒用这地图进过几次姜皇城了,穆翊当初沒有骗人,这是真的。” 月泠闻言,继续道:“回到城月殿,有样东西,可能我需要继续寄放在你那里了。” 夏青玦眼底闪过一丝郑重,能让月泠如此谨慎的交托在自己手中的东西,少之又少,姜皇城的地图是一份,而这一次,怕是楚皇室的东西了。 回到城月殿,桂嬷嬷已经带着消失许久的侍画和夏珏候在大殿里,看着脸色明显少了稚气,多了沉稳和杀意的两人,月泠沒有多说什么,她很少去约束侍画和夏珏的行动,在她看來,这两个人,是不需要约束的,她们比谁都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桂嬷嬷,你带着侍画和夏珏先退下吧,侍画,夏珏,等下來我寝殿。”伸手挥退四周的宫人,月泠从城月殿的暗格中拿出那青铜盒交予夏青玦,岚虞坠,她可以随身带着,但这青铜盒和里面的诏书,却不能,她的身边,或多或少有着各色眼线,青铜盒在自己身边只会坏事。 接过青铜盒,夏青玦和楚暮寒有些诧异的望着青铜盒上刻着的岚虞花,随后便明白,这怕是楚国旧物了,沒有多追问什么,夏青玦收起青铜盒,望着月泠和苏慕城,道:“月泠,我明白了,这青铜盒我会收好,今日我和暮寒就不打扰你们了,明日,再來拜访。” “也好,侧殿阁楼众多,你们挑一件厢房便是。”月泠点了点头,她明白,夏青玦是想将青铜盒处理好,那个盒子,不处理好,对谁都是个大麻烦。 送走夏青玦和楚暮寒,月泠回头望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苏慕城,问道:“慕城,怎么了?” 苏慕城伸手将月泠揽入,感受着月泠的体温,声音幽幽:“阿泠,这一次,要离开多久?” 舒服的窝在苏慕城怀里的月泠一愣,苦笑一声,她怎么也沒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敏感,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即将离开。 “慕城,你该知道的,我想要重建楚国的愿望从來沒有消除过。”轻轻扯着苏慕城落下的发梢,月泠略带安慰的声音响起。 苏慕城眸色一暗,是啊,他该知道,她不是笼中金丝雀,她是要翱翔九天的凤凰,她是楚国皇女,不,或许该称楚国楚侯,如此的她,又如何能够不离去,去复国? “南北两苏成立,对于天下局势和苏国自身不是什么好事,这一次叶钦苒被李历带走,你算是断了一只臂膀,可想好要如何应对了吗?”不想再离别的话題上多牵扯,月泠快速调转话題。 苏慕城沒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抱着月泠,感受着香软在怀的温馨,曾经的五个月,他便是在疯狂的思念这温度味道中度过,在之后的分别中,他不知道,他又要如何应对。 听着苏慕城的心跳,月泠轻叹一声,伸手抱住苏慕城的腰身,将自己深深埋在苏慕城的怀里,声音低喃:“慕城,我不会真的离开,你的心跳,我记得。归家何处,我也记得。” 苏慕城望着怀里女儿姿态的女子,缓缓的笑了,他爱上她,本就是一条不归之路,既然选择了去爱她,那么就注定要彻彻底底的爱着她的所有,或是喜,或是悲,于他都是爱的过程,这条路,他和她一起走,便是知足。 北苏庭中,苏慕言皱眉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叶钦苒,声音却不见波动:“外公,你抓他來做什么?” 李历早已脱下一身的黑衣,换上一身锦袍,轻啜一口茶道:“他以后对你攻下南苏,有着莫大的帮助。” 苏慕言双眸中闪过一丝深思,虽然声音依旧儒雅,但是眉头却沒有松开:“外公,叶钦苒的态度坚决,只效忠于苏慕城,怎么可能会为我而用。” 李历放下茶杯,走到叶钦苒身边,看着叶钦苒皱眉不做声的模样,冷笑一声,缓缓开口:“叶钦苒,你可愿为我外孙效力?” “我叶钦苒虽是做了错事,却还沒沦落到背叛陛下的地步。”嘲讽一笑,叶钦苒轻挑着眉望着李历,他千错万错,却从不后悔,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对得起自己的信仰,对得起自己的君主,可是,如果帮了苏慕言,那么就是彻彻底底的背叛了苏慕城,这种事情,他做不到。 李历并沒有因为叶钦苒的话而生气,只是,走到苏慕言的身边,不急不缓的道:“听说,月锦有孕了?” “是的,已经四个多月了。”苏慕言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李历为何陡然转移话題,却依旧答道。 “月锦那孩子,身边就一个贴身侍女跟着,怎么行,这叶钦苒既然不愿意在朝堂上效力,那就阉了送去后宫效力吧。”李历说的极为平淡,却让叶钦苒的脸色一白,他怎么也沒想到李历居然会用这种方式來逼迫自己就范,男子入后宫,便意味着注定要丧失身为男性的特征。 “外公说的是,既然叶钦苒叶上大夫不愿意听从于朝廷,那就送去后宫好了。”明白李历的意思,苏慕言笑的温和,望着叶钦苒的眼神却犹如毒蛇般狠辣,叶钦苒低着头,他不知道要如何抉择,无论是信仰还是精神,他都不愿意背弃,他舍不得放弃苏慕城,也着实不愿入那北苏后宫。 片刻,苏慕言依旧是那温和的笑容,他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谁先输了,谁就败了,他是注定要留下叶钦苒的,气势上,他自然不能输给叶钦苒。 叶钦苒攥紧衣角,许久,才压着嗓子沉声道:“我愿意为北苏效劳。” 闻言,苏慕言笑着走下皇位,亲自扶起叶钦苒,声音中夹杂着善意和满意:“叶上大夫果然是识时务者,我北苏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即日起,你便是我北苏的上大夫,明日便为你立下封官大典,通晓三国!” 叶钦苒的身躯一僵,微微行了个礼,他岂会不知苏慕言的意思,他这是在彻彻底底断了自己的后路,通晓三国,那么自己这就是真正的叛变了,哪怕以后他想要回到苏慕城身边,苏慕城也不会接受自己,好,好计谋啊!不过,他叶钦苒,再不济,也不会就此认输! “多谢陛下!”假意行礼之后,叶钦苒面露疲惫之色道:“陛下,微臣长途跋涉而來,又历经挣扎徘徊,心中疲倦,恳求得一茅屋以避风雨。” “叶上大夫说的哪里话,來人,将叶上大夫带至鹤延殿暂为休息,明日,朕会亲自让人督建叶府,给叶上大夫安身!”苏慕言唤來长鸣将叶钦苒带入后宫一座殿宇,看着叶钦苒离去的背影,苏慕言脸色的笑意微敛,目光中出现了算计和打量,他在计算叶钦苒最大的利用值,于他,所有人,包括李历在内,都只有有用与无用之分。 “阿言,对叶钦苒切记不可掉以轻心,”李历望着叶钦苒离去的身影,顿了顿,目光转向苏慕言问道:“对了,月锦腹中孩子可还稳当?” “御医每日三次去请脉,御医说月锦心绪不宁,孩子有些体弱,不过服下几贴安胎药便好。”提起季月锦腹中自己的孩子,苏慕言的眼中依旧沒有出现柔光,这个孩子,他会留下,不过是因为,这孩子可以让他的王位做的更稳一些而已,有了子嗣,有了王位继承人,那么很多部落的酋长也该安息下來了。 李历点了点头,眼中却是有些柔情,这是他的重外孙,虽不是由他喜欢的外孙媳妇诞下,却也是留着和他同样的血脉,是他血脉的延伸,他要好好看着那个孩子长大,和他父亲,共拥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