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逼自立,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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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玦,说说看你的想法。”听闻夏青玦说道杀招,月泠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让夏青玦继续说下去,她越来越欣赏这个陡然出现的女子了,她需要对是有勇有谋,而非有勇无谋,而这女子显然是前者。 夏青玦上前一步,指着峡谷关在地图上的位置道:“峡谷关确实是天然屏障,一座山脉横隔,唯独这一条小路可用,那么姜国若是犯境,你们自然可以做出快速的反应,登上峡谷,从上方偷袭,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自然不会有问题。可是你们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雪。” 这一刻整个帐篷内都是寂静的,听着夏青玦的诉说月泠点了点头,继续接话道:“青玦说的不错,你们都忽略了,雪的问题,雪是极易融化的事物,现在天冷,你们可能踩上去还觉得厚实的很,可是当天暖和起来呢?雪会开始融化,谷底的雪会最先融化成水,并且快速结冰,一旦结冰,只要姜国有心,可以通过冰橇快速在谷内移动。而我军发现的确敌情按照老方法爬上雪坡,那时候山坡上的雪虽然化得慢但也会融化,那么雪就会成为你们最大的阻力。水和冰都会阻止你们的动作,如此一来情况就会完全反转。” “我们会被姜国用箭射杀。”赫连礼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反应过来,恨恨的接上最后一句话,该死,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雪,如若不是夫人提出,他们可能会继续惯性定理的这么做,最后死的绝对会是他们。 “这就是穆翊的想法吧。”夏青玦摩挲了下自己手中的紫缨长枪说道。 月泠点了点头:“穆翊一开始或许只是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当他发现峡谷关的地势特殊之后就放弃了,让我军故意发现他们的踪迹以此反观察我们的踪迹,最后定下如此杀手。” 当一切被理顺之后,所有的将士都是不由的一阵冷汗,谁能想到,这一场雪战,穆翊玩了这么多的心思,又有谁能想到,这一战他们信心满满的以为能够赢最后却是输? “请元帅指示。”赫连礼深吸一口气,对着月泠做了个军礼,目光中满是坚定。 月泠眉目微微一转,答道:“去另外几条小路好好找找吧,你们会找到想要的东西。不要都想着依赖我,你们要自己城长独立起来。” 她不会是他们的守护神,更不会是他们的庇护伞,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他们会成为成为敌人,她会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她不会允许他们把所有希望压在她身上,没必要,她必然让他们失望。 “你想让他们学会自立?”走出帐篷,夏青玦没有表情问道。 “对,我不可能是他们永远的依靠,如果不能学会行走,那么苏国永远都没有未来。我要苏国存活到我灭了它的那一刻。”说她狠心也好,说她执念也罢,她想要的从来都不在乎过程,她只在乎结果。 夏青玦若有所思的望着月泠问道:“所以你不问由来不问过往的将我收在了身边?” “你是个人才,将相人才,只可惜你是个女子,除了我,这世间再没人能够让你的天赋才能表现出来。而我需要一名虎将,我们各取所需,有何不可?”月泠笑望着夏青玦,反问道,那双黑瞳中的自信令人惊叹的美。 夏青玦一个错愣,竟不知道如何接话,片刻,才抱以同样的微笑道:“我选择你的时候就知道,我不会失望。” “你该庆幸,你遇到的是我这样的一个信仰。”转身,月泠面朝远处的雪山,笑的张狂肆意,有些人便是这样,天生的自信,天生的张狂,却张狂的难以让人讨厌,自信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若早出生,楚皇室便不会亡。”夏青玦走到月泠的身边,亦是眺望着远方的雪山道。 月泠的笑颜收起,但是那份自信却是没有散去,月泠手背在身后,一身挺拔之气:“就算我出生晚了,我照样可以复兴我楚皇室。我便是这片大陆的变数!” 西山,斜阳微遮,淡淡的赤色光芒撒在同样出色的两个女子身上,命中注定的追随,命中注定的纠缠,哪怕是女子,亦是可以这般潇洒不逊男子。 夜,寂寥空冷的令人害怕。 城月殿里,桂嬷嬷捧着一碗暖汤对着在书桌前批折子的苏慕城道:“陛下,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 “桂嬷嬷,夫人去了几天了?”苏慕城没有放下手中的折子,似乎随口的问道。 “夫人去了三天了,想来明天也该到军营了。”将暖汤放在书桌上,桂嬷嬷长叹一口气,自从夫人去了前线,陛下便是没日没夜的批折子处理政事,制定新春的条例措施,几乎是忙的来不及用膳,可是谁都不敢劝,现在的陛下就如同被一根线紧紧牵着,却也脆弱的很,随时都会断开,一旦断开,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能如此慢慢耗着。 直到此时,苏慕城才放下了奏章,俊俏的面孔满是倦色,nongnong的黑色印在眼圈上,一切的一切显示出他这三天的疲倦,他的cao劳,他的疯狂。 他在疯狂的想着他的阿泠,想着她在身边的温暖,想着她在身边的气息,他真的很想放下一切去寻她,可是他不能,她出征是为了他,他不想她失望,他也想马不停蹄不食不眠的处理事务,可是他亦不能,她想看到的是健康的他,他答应过她要按时的用餐,一顿不落。 “桂嬷嬷,让宏泽去把叶钦苒召来,今天的事情也算可以结束了。”揉了揉太阳xue,苏慕城有些头痛,新春,一切从新,他三日的坚持,总算把大纲给制定了出来,接下来细致的事情就不必他来思考了,叶钦苒会处理好,不过,在那之前,他有事情要好好问问叶钦苒。 “是,陛下,您还是把暖汤喝了吧,夫人走前特意吩咐了。”桂嬷嬷知道,不把月泠搬出来,陛下怕是会忘了喝汤,只有夫人能镇住陛下,也只有陛下值得夫人如此。 捧过那碗温暖的暖汤,苏慕城苦笑着摇了摇头,阿泠,你知道不知道,再多暖汤也不如你的体温,你的体温对我来说是最温暖的存在。 叶钦苒的速度很快,他这些天一直陪着苏慕城处理事情,就干脆在苏皇宫住了下来,今天想来也该是最后一天了。 “钦苒,这几天,苏慕言什么动静。”将手中的条例递给叶钦苒,苏慕城微微闭起双眼,靠着椅子问道。 叶钦苒大略扫了一眼条例,答道:“平侯这些天基本上没什么动作,除了上朝,便很少出去,鲜少几次出去还是陪平侯夫人出去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不过臣下曾经偶遇平侯一次,两人似乎貌合神离。” “那暗卫呢?” “我们所能掌握的暗卫几乎没有动作,只是,在前日晚间,所能掌握的暗卫似乎出了什么变故,少了一人。” “少了一人?”听到这儿,苏慕城陡然睁开眼,皱起眉重复道。 叶钦苒亦是放下手中的条例答道:“是的,少了一人,到现在都无法找到他的行踪,还在继续寻找中,还有便是,季先生有一纸家书给平侯夫人。” 从怀里拿出那纸书信,叶钦苒交给苏慕城,苏慕城也没啥顾及,毕竟一旦送入平侯府谁能保证这纸家书苏慕言不会看见?他要先确定的这纸书里面没有能够威胁月泠和季良的成分,至于季月锦,怕是已经成了苏慕言的包袱了,丢也丢不得,弃了弃不得,就算月泠不喜欢季月锦,不会因她被控制,但是若是季月锦死了,月泠依旧会生气,会恼怒,他还爱着月泠便不敢对季月锦动手。 “月锦,你可还安好?父亲与母亲一切尚安,不必担心,当初父亲不愿意你嫁给平侯是有苦衷的,父亲想告诉你,现在想来也是来不及了,月锦,在平侯府一切小心。父,季良。” 这是一纸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家书,可是苏慕城却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季良这是想将一切和季月锦坦白了吗?想要告诉她所有的事情? “陛下,臣下一直不明白,平侯为什么要娶平侯夫人?”看着苏慕城皱眉,叶钦苒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苏慕城将信再次放入信封中答道:“苏慕言一直认为月泠和季月锦是亲姐妹,阿泠是季家的亲女儿,当初虽然阿泠和他反目,他还是想要能够控制阿泠的筹码,季月锦是最好的筹码,季月锦可以威胁季家,而阿泠在乎的也是季家。所以才会有娶妻一事。” “可是,平侯也是爱着夫人的,当初城月殿中陡然闯入的信鸽便是平侯的嫉妒所为,他就算真的扣下了平侯夫人亦是无法真的威胁夫人啊!”叶钦苒皱了皱眉,更加疑惑了。 苏慕城冷笑一声答道:“苏慕言最大的败笔便是高估了自己,他高估了自己将阿泠送入皇宫自己被嫉妒折磨,他高估了自己想要扣住季家,却给自己多了个累赘,这便是他最大的失误。将这封信送到平侯府去,想来这里面的内容若是苏慕言看见便会开始揣度季家一直隐瞒的事情,心疑易生暗鬼,他估计会开始露出马脚了。” 叶钦苒领命而出,苏慕城再次闭起双眼,阿泠,我好想你,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