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瘟疫
得这病的百姓越来越多,一开始只有一两人,把两人隔离开来,却没想到随着日子的积累,城中的百姓越发的人得了这病。 这病的症状很奇怪,一开始先是高烧不退,紧接着是全身腐烂开来,长出一块块黑色的尸斑在人的身上。 洛宁写了好几份加快信件,可是皇上却都只是寥寥几句毫无用处的话应付,然后就没有文章了。 没有御医,洛宁只好每天与军医待在一起,一起来研究这种病到底是什么。 可是翻阅了古书古籍,书上均未有记载,也未有过类似的症状。 这病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原本生气勃勃的云中城,此刻像座死城一样,家家户户都不敢随便在街上走动,紧闭着家门。 那些患病的百姓均带到一处新建的村落,把他们安排到了一起,由着军医没有过去诊治。 可是在那座新村里每天都有着大量的百姓死去,军医在一旁也无可奈何,只好把死去的百姓带去烧掉。 … 王副将急匆匆的走进营帐里面报告道:“禀告将军,虽然已经将患病的人隔离了,可是云中的百姓还是不断的有人感染上这种病。” “叫家家户户打扫院子,烧艾叶熏屋子做的怎么样?” “禀告将军均吩咐了下去,还让士兵帮忙打扫,可是效果不佳。” 洛宁皱着眉头,再次翻动着医书,可是上面均未有记载。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死去,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这里翻着这些完全不起作用的医术,想到这里洛宁不禁内心一阵翻滚,“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副将大惊,马上阻止道:“将军不可,将军金贵之身若是贸然前去…” “什么金贵之身!我们来到云中就是守卫这里的一方百姓,可是现在他们有难,光顾着自己当初还为什么要来。”洛宁一口截断他的话,命令门外的将士备马。 “将军,将军……”王副将看着将军骑马远去,赶紧骑上一匹马追了上去。 … “将军,这里面都是患病的百姓,不可以贸然进去,先前进去的士兵也感染上了,全部都被火化了。”王副将着急的一把拉住洛宁。 洛宁拿起一块布把脸蒙上,“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将军!”王副将拿起一块布把脸蒙上赶紧跟上前,怕死之心谁都有,更何况这么来势汹汹的疾病。王副将只知道这里聚集了患病的百姓,但是每每站在村门口却都不敢进去,只看见士兵用担架抬出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百姓被烧掉。 此时进去看见里面的模样,不禁连看都不敢看。 只见原本搭建的房子都没有人住进去,里面的生活用具也没用任何人碰过,只是看见那些因为患病而被送到这里的百姓一个个绝望的瞪大着双眼坐在门口,嘴唇早已皲裂不堪,手指里面嵌满了泥土和挠抓身上的皮rou。 而他们的身上长出了大小不一般的圆心黑色尸斑,里面已经流出了满是腥味的脓水,四周满是飞舞的苍蝇不停的围绕着他们转,其中一个妇女抱着一块用布裹住的婴儿,此时的婴儿也不像平常的的婴儿一样哭闹,只是瞪着眼睛,他原本娇嫩的皮肤早已经腐烂起来,右半边脸早已铺满了苍蝇。 王副将不忍心继续再看下去,只见地上密密麻麻的躺着人,便拉住洛宁,“将军,不可再走了啊!最里面的都是一些患病后早已丧失理智的发疯的百姓,被他们挠着了,恐怕被传染。” 隔着老远就听见远处不停的传来撞击的敲打门的声音夹杂着不停的吼叫的声音,望了过去,“他们是一开始送来就这样的吗?” “原先送过来还好好,可是时间过久了,他们的身体开始腐烂了之后他们就变得异于常人不停的狂躁的怒吼宰杀旁边的人。” 蹲了下去,铺了块布垫在一个人的手上,把脉诊断,再看看他们眼睛。 可是均未有什么奇怪之处。 “将军不可待久!将军!”王副将一再催促洛宁才起身往外面走去换了衣服用艾草不停的熏着。 … 长弓走了进来问道:“你今天去了那个新村,可发现了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 洛宁翻动着医书不停的在纸上写着,“要是发现了,百姓还需要受什么苦?” 长弓走上前,“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现在外面都在乱传,说是攻打突厥引的天人大怒,所以降下大灾来惩戒云中的人。” “胡说!”洛宁呵斥道,停下来冥思苦想一番,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办法,惩戒这些乱说的人,只怕会更让他们更加证实自己的想法闹得人心惶惶。
“为今之计是早一点找出治病执之法,对了兵营中可是有人患病?”洛宁问道。 长弓想了想,“暂时还没有发现。” “让士兵每天沐浴,用艾草熏屋子知道了吗?”见长弓点点头,洛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把关押在牢房里的俘虏带出来,把牢房也用艾草熏熏,叫他们晒晒太阳通通风。” 长弓点头就下去了。 在外面碰见了一个守卫,守卫端着茶水见到长弓,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赶紧拦住长弓道:“长侍卫,将军为了找住法子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这么下去,百姓没救成,将军倒要先累倒了,你倒是快劝劝将军啊!” 长弓往里面望了一眼,摇摇头道:“将军就是这个脾气,我们这些手下既然不能帮他分担,那我们就尽我们的能力把手底下的事情做好,不让将军再在我们身上费心,知道了吗?” “属下知道。”守卫赶紧上前把茶端了进去。 长弓到了牢房处命令道:“将军有令,把牢房里的俘虏全部压出来送到不远处通风。” 派带人的人进去打扫牢房。 只见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凡人依次的走了出来,手脚上均被拷着手脚链,由着人看守带到一处,长弓跟了过去站在一旁守着。 在由着几名士兵带过去两到三个俘虏沐浴更衣。 “最近瘟疫四处横行,你们自己要当心要是发现旁边的人有异常情况要赶紧禀告,否则后果自负。” 俘虏一听到瘟疫二字不禁害怕的抖了抖。 “长侍卫,我们守在这里就可以了。” 长弓摇摇头道:“没事,我帮忙看着。”抬起头忽然看到一个独自坐在远处的俘虏,“那是谁?” “那是突厥的一名大将,死活不肯沐浴更衣,也不和他们坐在一起,估计是还在记恨这些背叛他的人。” “大将?”长弓不禁回想起在城墙底下被自己手底下的兵背叛的那个人,死死的低着头,仿佛觉得那是天大的耻辱,便再也不肯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