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束手无策
“学长,我很相信你,不过,以后赵雨泽不会真的成为一个废人了吧?”李若兰脸色凝重的盯着韩飞,之前韩飞那神乎其技的手段,依旧让她有些心有余悸,她只听说过针灸能救人,却没听说过还能随意剥夺人体的行动和语言功能。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韩飞微微一笑:“我只是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罢了,要是他知道悔悟,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不过……” 说着,韩飞眼眸深处,闪过一道令人心悸的寒芒,让得看到这一幕的梁军等人,都是心头一颤。 李若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说到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因为她,如果还喋喋不休,怕是会热韩飞生气。 在韩飞可以的转移话题下,一行人暂时放下了这事,开始闲聊起来,李德远准备的酒菜也很快端了上来,上了半天课,肚子早就饿了的四人,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李若兰倒是不太饿,不过在韩飞等人的强烈要求下,也只能坐在那里,小口的吃着菜,视线一直停留在韩飞身上就没移开过。 “李叔的手艺,真是没得说!”韩飞美滋滋的夹了块剁椒鱼放进嘴里,冲着李若兰竖了个大拇指。 他说的话并没有恭维的意思,李德远的厨艺确实很好,那一手湘菜做的,丝毫不逊色于那些酒店大厨,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喜欢吃辣的学生来说。 “确实,虽然那江月楼的菜也不错,但是太讲究其他的了反而吃着不自在,还是吃这个好,味道也够劲!”萧云咕噜噜的灌了口冰啤酒,咧嘴笑道。 “学长你们喜欢吃就好!”李若兰听到几人的称赞,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韩飞看着李若兰脸上绽放的笑容,心中的那些许愧疚也淡了许多。 滨海市一家医院高级病房内,一个如同植物人般的青年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周围站着一个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病床四周还摆放着许多先进的医学仪器。 青年瞪大着双眸,满是不甘和委屈的看着床前的一名身着西装,官威十足的男子。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雨泽的那身为滨海市副市长的父亲赵文彬。 赵文彬已经年过五旬,三十岁才有这么个儿子,可谓是老来得子,赵雨泽的母亲更是因为难产去世,故而,赵文彬对于这个儿子,是极为溺爱的。 他又何尝不知道,赵雨泽那渐渐养成的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性格,然而,那又如何,因为对去世的妻子的愧疚,他又舍不得打骂赵雨泽、 再者,赵文彬也始终认为,只要在这滨海市,无论他犯下什么事,没什么是自己处理不了的。 在接到谭武打去的电话之后,赵文彬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当看到病床上赵雨泽那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弹的模样后,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即便官场浮沉多年的赵文彬,定力之强,已经能让他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谭武以及病房内的一群正在为赵雨泽检查身体的医生,依旧是感觉气氛沉重异常,仿佛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所谓的气场,大抵如是了! 这诡异的氛围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后,赵文彬终归是忍不住开口了:“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能说话,手脚也无法动弹?你们究竟有没有办法治好他!” 声音低沉且阴冷,好似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又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火,让得一群医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去接触赵文彬的眼神。 盖因——他们根本无法回答赵文彬的问题,赵雨泽的情况,他们都闻所未闻,何谈解决之法。 心中忐忑的同时,这群医生心底亦是惊骇万分,他们都是滨海市的名医,除了这家医院的,还有一些是赵文彬专门派人去各大医院请来的。 要说有病情难倒他们其中一人,倒也不是没可能,但是像这样,让他们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
当然,或许有人知道些眉头的,没有绝对的把握,却也是不敢多言的,谁都知道此刻的赵文彬正在气头之上,要是随意接下这任务,完成了还好,倘若一不小心出了个什么差池,到时候,面对一个副市长的怒火,后果无法想象。 “你们都是滨海市医学界的领袖人物,难道就没有一个有办法,所谓的名医,就是你们这样?”看着一群医生那装聋作哑的模样,赵文彬几乎气得发狂,脸色阴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在赵文彬气急败坏的冲着一群医生发火的同时,他的秘书,也就是谭武的父亲谭学文,亦是沉着脸质问着谭武。 “我不是让你保护好赵少么,为什么还弄成现在这样?”谭学文约莫四十岁左右,身材略显干瘦,带着一副老式眼镜,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学究气,说实话并没有多少威慑力,但是对谭武来说,却是说不出的威严。 从谭武童年时期开始,谭学文便刻意的在谭武面前树立一种严父的形象,同时也尽全力教导他孝为百善之首的道理,告诉他父母的话就是命令,无论如何也得听从。 正因为如此,即便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岁,到了该独立的年级,谭武对于父亲谭学文,依旧保持着一颗敬畏的心,对他说的话,也会一丝不苟的去完成,就算是他为了讨好上司,让自己去作赵雨泽的一条狗,他也没说半个不字。 然而,在谭学文不问清事情原由便质问他的这一刻,谭武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一种悲伤的感觉。 “那人很厉害,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谭武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谭学文,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念头,难道自己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亲儿子? 否则,又怎么会有这种为了自己的前途,拿亲儿子当做工具的父亲。 还是在他眼里,自己这个儿子,根本无法和他对权利的欲望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