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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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rou香轩,是临州城中数一数二的销金窟,来往此地的除了富甲一方的商贾,便是身份显赫的权贵。 当然,酒rou香轩毕竟是个烟柳之地,冒冒然前来此地不免落人口实,实际上会来这种地方的,多是那些权贵富商的儿子亲戚。 简单的说,这里的来客只有那些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就是知道了这点,宁珂才得以断定,那个纨绔男子绝对会有一天关顾这里,再加上从周围人那旁敲侧击得来的消息,临州城首富的儿子……是这里的常客! 酒rou香轩,每一个月都有一天会举办一次夺魁大会。 这夺魁大会说的文艺点,是酒rou香轩里的当家花魁登台演艺,与有缘者把酒言欢。 如果说的直白点,那就是一个拍卖大会,谁出的价钱高,谁就能与这当家花魁一度春宵。 一个月内,也只有这一天花魁才会出来接客。 宁珂不得不佩服这酒rou香轩老板的手段,这一个月接一个客,典型的就是一种饥饿营销的手段,在这个世界可不是谁都能想的到的。 酒rou香轩的大堂里,金坠龙凤吊灯之下,光彩满堂。 原本大堂里的桌椅被尽数收起,在中间搭了一个红绸锦布舞台,舞台外围,密密麻麻地坐着近百名衣着光鲜之辈,年轻俊俏之徒。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皆是手持折扇,与身边的人摇头吟诗,故作风雅,对此,宁珂暗中不屑嘲笑。 “要想装的文艺,至少也得先把那副饿狼状给藏起来。” 宁珂端着酒水穿梭在人群中,他的视线,隐晦地投在了一个身着黄色锦缎长衫的男子身上,眼底的仇恨,被他很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那个黄衫男子,是他的仇人,是给赤火佣兵团带来灭团的男人! 在这里突然间看到他的时候,他险些就要冲上去把他给宰了,但却是很理智地忍住了。 他不知道,那天那个黑袍人人是否还跟在他的身边,是否隐藏在一个他无法发觉的角落里。 宁珂在观察着,一边保持着距离不然对方发现自己,一边细细地扫视过每一个角落。 那个纨绔男子,临州城第一富商的儿子,这次来酒rou香轩并非孤身一人,在他身边,还并坐着一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而以纨绔男子的身份,竟是在向那男子不断示好赔笑,这就不免让有心人在意了。 不过,这有心人并不包括宁珂,他的目的简单而直接,杀! 他现在要的,就是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再加上一个全身而退的手段! 这个机会,他在等,至少得在确定了那个黑袍人是否在的情况之后。 “高斌,你把这酒rou香轩的女人吹的天上地下的,本公子一眼瞧来,还没府里的侍女好看,你要知道,本公子难得会临州城一趟,可别把我时间给浪费了。”纨绔男子叫做高斌,在他的身边,另一名男子百无聊赖地扇着山水折扇,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淡淡说道。 “嘿嘿,那是那是,玄少爷的时间精贵的很,高斌怎敢浪费。”高斌陪着一副笑脸,他的这副样子,同在宁珂他们面前不可一世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这酒rou香轩的一般女子,不过都是一些庸脂俗粉,玄少爷自然是瞧不上眼,不过那花魁嘛……不是我高斌吹嘘,这天下男人,还没有人见过之后还不心动的!” “当真?”被称作玄少爷的男子剑眉一挑,将信将疑。 “究竟真假,玄少爷一看便知,瞧,那花魁出来了。”高斌指着一处,那里,是通往这中间舞台的唯一通道。 “出来了出来了,苦等一月,今次本少爷定要拔取头筹!” “哎!前面的人别站起来,挡着视线了!” “快看,出来了,走在后面的女子便是!” 围着舞台做的权贵子弟sao动起来,一个个探着头使劲地往前瞅,生怕少看了一眼就是吃亏一样。 宁珂站在外围,面露惊奇,这究竟是什么女人能让这么多人齐齐而聚,被勾起好奇心的他,也微微踮起了脚尖。 他在酒rou香轩的这段时间里,伤势基本痊愈,至于那花魁,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在通往舞台的通道之上,一名女子身着深兰织绸长锦衣,淡红色的丝线在衣裳袖摆处绣出了朵朵淡雅的梅竹,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是一根玄紫色的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身段。 一头垂落到腰侧的长发用紫白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复杂的发式,头发上面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簪是一根白玉制成的凤簪,搭配在典雅造型的整体中,又自然夹带了些许威严。 她的脸上罩着一条纯白丝巾,鼻梁之下的面容尽数不得其见,即使如此,露出的些许肌肤白皙如玉,纯洁如雪,一双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波光流转间光华尽显。
她步步行来,身子轻轻转动,长裙翩翩而起宛若蝶舞,举手投足间,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似若轻云之蔽月,飘若流风之回雪。 在她的身前,还有两名侍女并排,她们手中各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玫瑰满溢。 一路走来,玫瑰花瓣飘洒不断,鲜艳异常,却无外乎为花魁的陪衬。 玄少爷呆愣着看了半晌,通往舞台的通道不过三十多米,而花魁在玫瑰花瓣之下硬是走了近十来分钟才踏上舞台,所谓的小巧莲步,不外如是。 宁珂同样看的呆傻,这花魁在酒rou香轩里地位超群,是这里一个强力的吸金器,有着自己独立的院子,平日里足不出户,这第一次看见……啧啧,这排场,真不愧为花魁之名。 待到花魁盈盈走上舞台,玄公子才长出一口气,说出了一句令高斌膛目结舌的话来。 “这种女人本公子没兴趣,走吧。” 高斌傻眼了,原本停留在花魁身上迷醉的神情瞬间崩溃,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兴趣?玄公子,这……这可是花魁,酒rou香轩的花魁,在这临州城中,想要找出比这还上乘的女子几乎不可能!” 哪知高斌的话只引来了玄公子的一声不屑冷哼:“哼,本公子上过的女人不少,其中不乏妓女,但是,你知道本公子最烦哪种女人么?就是你说的这个花魁,明明是一介风俗女子,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的女人,却偏偏装扮的清新素雅,蒙面神秘,在本公子眼里,这种装模做作的女子还不如一个实实在在的****,哼,真是扫兴。” 如果宁珂听到了玄公子的这番话,说不得就要把他当知己看待了。 没错,他与玄公子的看法一致,他不讨厌妓女,没有一个女人喜欢做这一行,她们会踏足这里,或多或少有着自己的苦衷原因,是为了活下去而做的。 但是这所谓的花魁,却妄图在这污浊之地塑造出清莲之姿,优雅之态,可笑之极。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她的话,宁珂会说…… “真他妈装。”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被她这种装模作样的神秘所吸引来的男性不在少数,轻手将花魁面上的面纱褪下时的那份类似于成就感的兴奋感觉,令他们想想就为之激动。 然而,宁珂和玄公子不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