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她不过是个外人
何亭亭昨天被折腾了一晚上,今晚是打算早点休息的。 洗完澡之后,她就闭目躺在床上。 可是开了荤的刘君酌此时和捕猎的野兽差不多,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打算再来一发。 因此何亭亭还没睡着,刘君酌就扑了过来。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何亭亭吓了一跳。 “亭亭,我好想你……”刘君酌抱着她,下|身向前蹭了蹭,让她知道自己的热情和思念。 何亭亭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别……昨晚、昨晚不是才那什么吗?今晚不要了好不好?”昨晚那种撕裂的痛楚让她至今心有余悸,心里很是抗拒。 “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啊……”刘君酌含住她的耳垂开始舔|弄。 这是何亭亭的敏感点,她瞬间软了下来,“君酌哥……你、你放过我罢……” “亭亭,我会轻一点的……乖……”刘君酌开始上下其手,很快把何亭亭弄得今昔不知是何夕,进而拆骨入腹。 新婚气息浓郁的婚房内,很快响起高高低低的呻|吟|声和喘|息|声,羞得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 谢婉青和刘定钧两口子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就一起下楼和大家说话。 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自然不像刘君酌和何亭亭那样,早晚腻在一块,恨不得没有任何人打扰不参加任何社交。 下了楼,刘定钧和谢婉青跟着大伙一起看电视剧,一边看一边讨论。 待了一会儿,刘定钧和几个兄弟便起身去了书房,或是讨论正事或是做自己的工作。 没有一个人对他们这种行为有异议,因为整个刘家,基本上是由他们撑起来的。老爷子虽然也还有实权,但是也是时候该退下来了。 谢婉青和几个妯娌看电视,一边看一边闲聊。 到了广告时间,刘君酌的大堂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看向刘老爷子,“爷爷啊,我觉得何亭亭有点虚伪。” 谢婉青脸上仍然是笑,可是眼底却是冷的,不过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刘老爷子。 刘老爷子原本笑着的脸也冷了下来,看向刘君酌的大堂妹刘君雅,“怎么称呼人呢?亭亭她是你嫂子!还有,什么叫有点虚伪,像你这样一天不着家到处跑,难道就是真实?” “爷爷,我只是在外面有事而已,又不是故意不回来的。”刘君雅说着,又将话题移回何亭亭身上, “而且,我说何亭亭虚伪,可不是冤枉她的。刚才我妈让我多干点活,还说何亭亭就晓得主动铺床,让我学着点。可是我早上经过他们房间,明明听到君酌哥说由他铺床,还说什么何亭亭晓得在我们面前给她面子,他自然也知道疼惜她的……你说,她明知道君酌哥会帮她做,还偏在大庭广众下说铺床表示自己勤劳,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大的还不出声,小的已经纷纷叫嚷开了, “不可能,君酌哥怎么会帮亭亭嫂子铺床?” “就算是君酌哥铺床又怎样,是他主动帮忙的。亭亭嫂子可能真的想自己铺床呢,可是君酌哥抢了这活儿干。” “亭亭嫂子很勤劳的,她早上还洗床单和被单呢,不许你说她!”这是三堂妹,常年跟刘从言夫妇住南方,和何亭亭是老熟人,二话不说就偏帮。 刘君雅哼了哼,“是洗了被单和床单,可也没洗干净啊,后来还是君酌哥偷偷拿去手洗一遍的。” 谢婉青原本山雨欲来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温和下来,并隐隐带上了笑意。 老二媳妇脸色青红交加,伸手拍了刘君雅一把,“那是君酌疼惜体谅亭亭,而不是亭亭虚伪。”这个女儿真是个傻子,人家才洞房花烛夜,被单洗不干净这事,能这样大声嚷嚷出来吗? 刘老爷子伸手压了压,看向刘君雅,“亭亭想铺床,你君酌哥爱惜她,舍不得她干活,所以自己抢着做了,这并不代表亭亭就是虚伪。以后如果再让我听到这些话,我可饶不了你。” “明明就是——”刘君雅还想继续说,但见刘老爷子阴沉的脸色,悻悻然住了嘴。 这还没完,晚间回房时,她母亲专门来她的房间训斥她,“你个没眼色的,看不出老爷子和你小叔几个都很喜欢何亭亭吗?你还专门去揭她的短,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我又不是无中生有,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我好歹是爷爷的孙女儿,小叔的侄女儿,我就不信何亭亭能越过我去!”刘君雅不快地说道。 二婶冷哼了一声,“人家还就真的能越过你去,你想想你这两年就要嫁出去了,而何亭亭嫁入刘家,会在刘家待一辈子,你说哪个更该相处?再说了,人何亭亭有本事,有人脉,你爷爷就是看重她。” “她能有什么人脉?不就是写书那些酸儒吗?”刘君雅不屑地说道,“妈,我告诉你吧,后天是周梅的生日,是请了何亭亭的。王建云已经和很多人说好了,到时都不跟何亭亭说话,给她个下马威。” 二婶听了这话气得狠拍了刘君雅一记,“你这死丫头,你还跟王建云搀和?你可别忘了,你是刘家的人,该向着刘家,而不是王建云。” “我自然向着我的家人,可何亭亭不过是个外人,我凭什么向着她啊。我和王建云好歹打小玩大的,十多二十年的感情呢,哪里是何亭亭这个乡下人比得上的?”刘君雅不服气地说道。 二婶气得更狠了,“什么打小玩大的感情?你不就是个跟屁虫吗?还向着她?你向着她,她可向着你?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了,你要再敢联合王建云给何亭亭不好看,别怪我不客气。” 才听过刘老爷子放狠话,此时又听到自己母亲放狠话,刘君雅气红了脸,“她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两个都向着她,帮着她欺负我。我好歹是刘家的女儿,还没嫁出去呢,你就当我是泼出去的水了?” “你要不想被当作泼出去的水,你就跟何亭亭打好关系。不说别的,就说你君酌哥的产业,你若打好关系,未必不能在里面找个好职位。”二婶看到女儿哭了,口气软和了些,苦口婆心地劝。 刘君雅“呸”了一口,“难道就只有刘君酌有产业了?就算不靠他,我也能找到工作。再说了,还有小叔呢。” “你小叔?”二婶见女儿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重新不耐烦起来,“你小叔和何亭亭的爸爸是莫逆之交,和何亭亭认识了很多年,且他和刘君酌关系很好,你当你小叔会向着你?” “所以我就说刘家人冷漠啊,愣是不管不顾自家人,反倒待别人好。”刘君雅说着,有些灰心丧气起来。 二婶恨铁不成钢,“冷漠不冷漠是相对你的,是不是对人好也是相对的。何亭亭才进门,你就那样说她,你还想她和刘君酌会对你好?” “我又没说何亭亭,我是说小叔。”刘君雅红着眼睛说。 二婶摇摇头,“怪我从小宠坏了你,让你这样分不清形势。我问你,你和你小叔相处了几年?” “没相处几年,小时我住姥姥家,几乎没见过小叔。等我长大回家来,还没住过一年,他就南下了。可是我记得就那一年里,小叔对我就很好。”刘君雅皱着眉头回忆。 二婶叹口气,“你小叔对谁都好,你就别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了。另外,你和你小叔真正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两年,而你小叔和何亭亭相处的时间有好几年,你说他心里对哪个亲?这人的感情,大多数是需要经常维护才能长久的。” 刘君雅听出自己母亲的意思,可是她不忿,她不愿意相信。 她不明白,她是刘家的女儿,是刘家的血脉,这个庞大且有权势的家族是她的家,这个家为什么更青睐于外娶进来的毫不相干的女人,却不重视她这个刘家女儿。 二婶见女儿一脸愤愤,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听mama的劝,别去招惹何亭亭,好不好?” 刘君雅不说话,梗着脖子坐着。 二婶知道说服不了自己女儿,便长叹一声,起身出去了。
何亭亭再次醒来,感觉自己像被重型汽车碾压过,又酸又痛又难受。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刘君酌正柔情万千地看着自己,“亭亭,你醒了?” 何亭亭看着他温柔的脸,想起昨夜里这张脸温柔中带着霸道,不由得怒从心起,“哼,我不想跟你说话。” “是我昨夜不知轻重……可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我想你,一直想了很多年,做梦都想……一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你,让你属于我……”刘君酌伸手搂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情话。 何亭亭俏脸烧了起来,“哼,你想我,所以就不顾我的死活啦?我都说了不要了,你还一直……”她说不下去了,悻悻然住了嘴。 “那自然不是。我怎么会不顾你的死活?若发生了危险,我愿意用自己替你。”刘君酌沉声说道,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何亭亭的目光。 何亭亭看得出他眸中的慎重和认真,心里的气一下子消了,“你就是口花花……” 这时门忽然被敲响了,接着传来谢婉青的声音,“君酌、亭亭,你们起来了没有?” 何亭亭眨眨眼,看向刘君酌,这是什么情况? 刘君酌也有点不解,便扬声问,“妈,什么事?” “亭亭起来了吗?今天芳姨有事不能来,你叫醒亭亭,让她和我一起准备早餐吧。”谢婉青扬声叫道。 何亭亭瞪大眼睛,裹着被子坐起来,去找被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 刘君酌却一把将她搂了回去,“妈,亭亭不是很擅长做饭,估计做了不合爷爷的口味。还有,厨房闷热,你也别进去做早饭了,我打电话叫餐馆送早餐过来吧。” “那怎么能行,总不能顿顿吃餐馆的早餐吧。你快让亭亭起来。”谢婉青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末了还喊一嗓子,“你叫亭亭快点啊,我先下去了。” 刘君酌的俊脸沉了下来,再想说什么,可是门外谢婉青的脚步声已经逐渐远去了。 何亭亭将谢婉青的话听完,觉得自己可能是哪里得罪她了,便拍了拍刘君酌的肩膀,“君酌哥,让我去帮忙吧。做饭我不算在行,但是做糕点我熟悉,很快就能坐好。” “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刘君酌脸色仍然不好,但是也不适合跟何亭亭说自己母亲的不是,只得决定自己也去帮忙。 何亭亭忙拉住他,“你先别激动……我新进门,什么也不干确实不好,这次你就让我自己去好不好?等我熟悉这里了,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再帮我出头。” 她之前曾幼稚地想过,如果谢婉青不给她好受,她也绝对不让她好受的。可是嫁给刘君酌前,何奶奶、二奶奶和林玲玲都跟她说过,说女人做了媳妇总是艰难的,一般的气能忍得住,便忍让一二。 实在忍不了要真的要发脾气,也得在忍让三次以上才发脾气。毕竟人家才做一次就发脾气,到底显得小气了些。忍够三次才发脾气,既能彰显自己的肚量,也能展示自己的态度。 刘君酌见自己心爱的小妻子软语哀求,心很快软了,但是想着闷热的厨房,还是忍不住说道,“这样吧,你进去帮忙,我在门口看着。若有需要,我就进去接应。” 何亭亭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便点点头,起身穿衣服。 穿着穿着,她的俏脸发红,“君酌哥,咱们早上没有淋浴,身上会不会有味道啊?” 下去了,叫人闻到她身上有那种味道,那她就不用做人了。 “没有什么味道吧……”刘君酌说着凑近何亭亭身边闻了闻,“都是你的香味,还带着一点点我的汗味,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何亭亭听了,半信半疑,想着时间紧,自己得赶快下去,便不理会这事,快速地穿好衣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