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合擒匪首
说时迟、那时快,此刻孙倩见状一个箭步飞至游天云身旁,赤手抓住飞镖把柄,可动作过快过急,飞动的飞镖还是划破了少女的掌心,顿时鲜血染红了五指。 游天云惊愕地转身,接过孙倩手中飞镖,顺手朝卧地的和尚反击过去,一下就射中秃驴心脏,当即毙命。 游天云回过头来,双手捧起了孙倩的右手,心疼地看了看,忙取出身上“百灵”止血驱毒散,撒向伤口处,然后撕下身上一片衣布,细心地为她包扎好,最后抬起头,用感激的目光望向孙倩的脸,而此时孙倩也正看向他,四目相碰,似发出一股炽热的焰火,使二人激情燃烧,热血奔涌。孙倩蓦地涨红了脸,娇羞地低下头,轻轻地将右手从游天云的双掌中抽出,但嘴角却泛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游天云满心感激,满心欢喜,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正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但一转念又打住,未能启齿,因现在情况紧急,任务特殊,容不得倾注儿女情长。 他此时此刻抓住一跪地求饶和尚衣服,用倭刀刀背架在了和尚脖颈,吼一声:“起来,带路,出去!” 这和尚便急起身,跌跌撞撞,比比划划在前面带路,游天云和孙倩紧随其后,经过几弯几拐便到了一座石门前,那和尚手按壁上机关按钮,石门便“轰隆隆”慢慢旋转裂开一条缝道,他们便从缝道挤了出去,出去后再一拐弯,爬上石梯便出了地道到达地面。 此时,县衙张捕快迎上前来施礼道:“游少侠辛苦了,我等受郭大人之命在此接应,专等汤天乔作案经此以便捉拿归案。” “好,那就做好准备迎接战斗。”游天云道。发现张捕快已脱去公差衣服,换成了樵夫装扮,旁边放着一捆柴薪。其他衙役也都换上老百姓衣服在附近潜伏等待,洞口守护也已换成假和尚在此站立。 游天云与孙倩会意,急忙闪至一簇灌木丛后隐起身形。 过了约摸两个多时辰,便眼望前方烟尘滚滚,车马速行,渐渐蜂涌而至近前,领头一人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得意洋洋。 游天云躲在暗处已看得真切。汤天乔已成功劫持货物正凯旋而归。 刚一到达地道口,汤天乔便跳下马来,回头号令人马停下,“把货物先搬下来,快!” 正当此时,张捕快手提腰刀忽立眼前,指着汤天乔骂道:“大胆贼寇,才放尔等出狱几日,就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抢劫,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现人赃俱在,还有什么话说?快束手就擒吧!” 可汤天乔并不惊慌,只是讥讽地冷笑着说道,“你这狗衙役!你有几个狗胆,敢在爷爷面前逞威?你是不想要狗命了?哈哈……” “少啰嗦!张爷爷今天就要亲手拿了你,看刀!”说着,挥舞手中腰刀朝着汤天乔劈头盖脑狂挥乱砍。 汤天乔不慌不忙闪身躲避,随即将手中长矛挥舞成红光一圈,只见光影,不见矛身,张捕快哪里敢靠近。 张捕快正迟疑间,只见汤天乔倏地一个“饿虎扑食”腾空跃起,张捕快正在躲闪,不料速度未及**乔迅猛,那矛头已不偏不倚插向他的左腿,顿时翻身倒地。 汤天乔收回长矛,又狠命朝他胸腔扎来,张捕快就地一滚,躲过一劫,再扎来,再一滚,左右扎下数枪,均未击中,汤天乔机灵地身形一转,横向用枪一搪一挑,一下矛竿就将他挑向半空,张捕快本来就受了腿伤,如果再一次从空中摔下,那还不要了他的性命?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如闪电般射出,从空中拦腰接住张捕快,随后双脚落地将他轻轻放下,此人正是少侠游天云。 他救了张捕快,然后走向汤天乔。 汤天乔已认出了他,惊奇道,“游贤弟,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我今天是为履行公干,来尽一点义务,来缉拿凶犯,请仁兄随我们到县衙走一趟把!”游天云淡淡地说道。 “什么?履行公干?你可是江湖中人啊!再说,我们是结拜兄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呢?”汤天乔愤愤地说道。 “我与你结拜,那是过去的事情,现在知道实情,我已悔不当初。” “这么说,你莫非要背信弃义,背叛兄长么?” “什么背信弃义?你抢劫行凶,夺人财物,取人性命,你哪有信?哪有义?你所作所为实属强盗行径,我们之间,也是你耍手段欺骗了我!”游天云义正辞严道。 “你说什么?我欺骗了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真是三日不见如隔三秋,你道听途说,胡言乱语,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汤兄,你就别装了!你和那秃驴段虹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之前你完全是在欺骗我,利用我!” 此时汤天乔脸色一变,心想,我与段僧在洞中的对话,他怎么知道?不对!他绝不知道,这是他在用话套我,我岂能上当? “你今天简直在胡说八道!我欺骗你?欺骗你什么?我利用你?利用你什么?你说出来听听!”汤天乔不无愤怒地说道。 “你欺骗我你的立世宗旨,说是“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其实你的所作所为是抢劫行凶,谋财害命,欺压良善,滥杀无辜,是不折不扣的盗匪行为,你利用我年轻幼稚,出道不深且不谙世故,这次为了你,差点儿害了郭大人!” 汤天乔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觉得事出有因,必有缘故。又一转念,游天云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在这紧要关头,无须和他硬碰,需要“软绳套猛虎”,即需以柔克刚,于是话锋一转,口气舒缓说道: “很多事情贤弟不知内情,就务必不要当真,现在时逢乱世,人人自危,人心涣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凡事多为自身利益考虑,无需多管闲事,常言道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又何必与官府勾结,去为虎作伥呢?” “这是你的处事态度,可我认为并不可取。今天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探讨人生,我只知道,“人生在世,情义要紧,但道义更重,正义更先,你不必再多费口舌,还是伏法悔罪才是唯一出路。” “既然你如此绝情,那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快动手吧。” 汤天乔说毕,提起长矛,拉开架势,准备战斗。
“好,那就冒犯了!”游天云边说边抽出宝剑,准备和汤天乔一决雌雄。 二人抡枪舞剑斗了起来,一时间只见团团光影闪烁,却不见剑柄红缨,只听见兵器相撞之声,却不见人影身形。原来二人闪躲腾跃皆用上乘功夫,才故有此状。 二人皆是武林高手,打斗半天,也难分上下。此时孙倩见游天云不能取胜,便挥刀前来帮忙。 汤天乔力敌二人,眼看有些不支。便心生一计,故意露个破绽,两腿颤栗着“刷刷刷……”后退数丈,孙倩以为他已露出了败象,便纵身一跃上前逼降,哪知就在她跃起瞬间,汤天乔“嗖”的一声发出一支袖箭,直向孙倩胸腹射来。孙倩一看有青光逼近,忙提气往上一升,这升腾之式,虽躲过胸腹要害,但却难解下身之危。就在当下,游天云眼疾手快,将手中宝剑一抛,只听“哐当”一声,袖箭便被击落在地。 此时汤天乔一看袖箭被击落,但游天云也宝剑离体,成了赤手空拳,他一个飞步上前,将枪身一个反扣,料想这一下游天云手无兵器何以招架?定被长矛刺中无疑。 汤天乔哪知游天云功夫已入化境,眼看钢矛刺来,躲闪已来不及,忙一异变,身子一下变得柔若游丝,软若蚕棉,长矛刺中的不是人的身体,犹如刺在一团乱麻中,没有半点儿反响,游天云只是衣服破了口,而骨rou丝毫没有伤害。 汤天乔收回长矛,心中一阵惊恐,就在当下,游天云一个飞身捡起自己宝剑,再往空中一抛,来一个“开天辟地”剑法,自身体形也腾入空中,再握住剑柄,又再抛入空中,这样剑在空中舞,人在空中飞,渐渐地,上下左右处处寒光闪闪,时时削铁声声。但又不知剑在何方,人在何处?这样,敌手无法与之对接过招,也不知如何避让闪躲。 汤天乔虽号称武林高手,但在这独一无二的“开天辟地”剑法面前,也是望而生畏,束手无策。 此时他已被弄得耳鸣脑胀,头晕目眩,正在迟疑间,忽听“噗噗”两声闷响,一个身影蓦然倒地。 他抱住双膝在地上翻滚,原来他的双膝已被利剑刺伤,这个身影就是汤天乔。 这时众衙役见状,便蜂涌而上,将其按压在地,然后绳捆索绑,汤天乔就此被擒。 汤天乔手下众喽啰见大势已去,便纷纷四处溃逃作鸟兽散,来不及逃跑的则跪地求饶,愿作俘虏。 接着游天云和孙倩,带领众人回到寺里收拾残局,见寺里和尚已基本逃散干净,只剩下几个受伤的帮凶秃驴就地被擒,然后又带领众公差深入地下宫殿,解救被困妇女,抬出段、马等yin僧凶顽,收缴库存物资,打扫内外战场。 忙乱一阵,最后由张捕快带领众衙役,押解人犯货物先行打道回府,向郭大人复命交差。 此时游天云牵过来那匹毛驴,轻轻将孙倩扶上去坐稳,自己则骑上汤天乔那匹骏马,手牵毛驴缰绳,双双朝着城里方向缓缓行进。 可行至半路,他们就遇上一个奇怪的人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