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残忍
她不知。 紧抿唇,他什么也不会告诉她。 “你一定没找到他们。”叶文静认定的说着,颈项趴在独孤残肩上,她喘息着,看着清澈水底的那双腿出神。 …… “宝库里的财宝,你让人搬回鬼域了没有?”叶文静嘲弄的想着,那是比国库还丰厚的宝藏。 “有毒。” “呵,是呀,有毒。可只要有眼光的人,先不碰它,去了毒再将它收归己有便可独得。”叶文静笑,独孤残不会想不到这点。 “宝藏,本就是独孤家的。”他送她寒玉,便是将独孤家的宝藏送给她了。 “哦?!”原来真的有渊源。 “数百年前,独孤家是武林正道第一世家,富甲天下。同是武林盟主,寒玉,玉尊,玉牛耳同属独孤家所有……” “停,我对这不感兴趣。”不听,无聊,不是叛变,就是毁家被灭门,而后幸存者给后辈留下宝藏…… 阴寒,独孤残开始撕扯叶文静的衣裳,划动着水,闷闷的在她身上揉搓,冷情的眸子,他道:“做好准备,我不会一直不碰你——” 冷笑,“残废也要?不怕没乐趣?!”她嘲弄。 “闭嘴——”该死的讨厌极了残废这俩个字,特别是在她以这样无谓的态度说出来时,他想杀人。 “呵,事实。我现在,就是残废。”她复述,音调更冷了,无情,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闭嘴——我说了闭嘴——不许说——” “呵,讨厌我残疾的身体?那为什么还要我?再找其他其他女人不就行了。你泄**而已,将你的器官向谁身体里插,不都是一样的。” “你——”独孤残掐上叶文静的颈项,手收紧,她越说越过分,总能惹他暴怒。 “对……咳……记得用力一点……”叶文静不在意,不挣扎。 “你想死——我偏不如你的意——我要折磨你——” “哦,那记得,如果折磨一个人,不是给她最华丽的衣裳穿,不用让人服侍她,也不爱她。当然,杀死对她而言重要的人这点,你做对了,非常对,还有,得到那些人的尸时,记得让她过目。” “叶文静——我不会放过他们,包括南宫潇——如果找不到宫无决,我就会让你先见到南宫潇——” “哦,记得,留他一口气,见到他的时候,我有话问他。”颈项被放开,咽喉却火辣辣的痛。 “问什么。” “问他,我害死他,他后不后悔爱我。”她咯咯的笑了起来,虽然笑时她是那样的难受。 “你要他什么样的答案。” “爱。” 青筋鼓胀了起来。 “呵,不过不需要问哦,他一定会回答那万分确定的答案。”叶文静进一步刺激,他是恶魔,如果可以,她宁可将她关入水牢,他打击她的骄傲,时刻以她的无力提醒她的失败。今日之事,她负责,负全责,她绝不许宫无决死,她叶文静说过的话,一定算话。 她想到倾尽心力取悦她的男人了,东方旭,那样一个他,为她做到那样的一步。 “你根本不爱他。”独孤残唇间挤出确定的字句。 “是。”她不否认呀!“不过,我喜欢他……”清冷的笑,寓意着独孤残的悲哀。 “呼……呼……”粗喘,而后是放肆的狂笑,笑的比叶文静先前还要激狂,他甚至抹着眼角的泪,唇贴近叶文静耳畔,“以后,我不会再说爱你——” “跪下。”仍旧看着叶文静,命令却是对着身前女子。 双目泛黑,叶文静身子向下滑,“不……不想要我死……想再折磨我……就叫停……叫停……”眸前彻底黑暗,叶文静昏厥,而在她倒地那一秒,她身后冲出一个邪美的男人,男人惊恐的叫着:“不——我不许你死——来人——快来人——”叶文静身后冲出的,真正的独孤残。她眼前场景是真的,男人是假的。 “我不许你死——该死的——给我睁开眼——”独孤残惊恐的摇晃着叶文静。他以为她在装,他不知道她的痛楚是真的,她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痛苦的嘶吼着,心中的黑洞扩大,恐惧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柔软的床榻之上,独孤残搂着叶文静,将她紧紧的护在自己怀里,她闭合的眼,泛白的唇,白得透明的肌肤均是他的痛。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变得这样,比那突然病的宫无决更可怕,吓得他心跳几乎停止。 不—— 刚才,是她的心跳几乎停止,独孤残的心揪紧,手颤抖着抚上叶文静的胸口,探入她的衣裳内,罩着那柔软感受她恢复节奏的心跳。 “该拿你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喃喃的, 她的身子,还真是冰冷,搂着她的手臂收了收,将她更紧的拥入怀里。 “主上,大夫开的药煎好了。”女婢端着药低步入。 “拿来。” “是,主上。”女婢呈上药,进而连退数步,轻声退下。 看着叶文静的唇,独孤残喝下药汁,以唇喂她。想着,他们之间,就是由此开始的对不对?是她最开始如此喂他喝药,救万恶的他,他们之间才有了开始。 “当……”有轻响,独孤残手中的药碗轻弹桌面,稳稳的。 “主上,属下有事呈报。”门外,敬畏谨慎的声音传来。 “恩。”轻哼,独孤残的手仍在叶文静身上抚弄着,对门外步入的人,他未看一眼。 “主上,梦来镇有现皇帝南宫潇的踪迹,属下等已派人盯上。” “杀。” “是,主上。”人,退了出去。而后,再进来一人,那男子貌似青年,二十数岁,只是头戴黑巾。 “主上,属下已分派人马追查,但仍未寻到宫无决,而宰相东方旭与妙一绝同样依然无消息。” “继续搜寻,将整个冰山翻过来,生要见人,死咬见尸。”独孤残的手, 抽气,独孤残的呼吸变重,看着叶文静的眸光变深,跳动灼热的火光。 似他的属下不在一般,似叶文静是无事人儿,是柔顺的睡在他怀中的人儿一般, 似感到外人的sao扰,叶文静轻哼出声:“恩……” “是,主上。” “寻到人,就地杀无赦!”离开叶文静胸口的间隙,独孤残丢出与他现下激情不相符的冰冷指令。 “是,主上。”从头到尾没抬头,男子向后退…… “恩……”胸口被轻咬,叶文静吃痛的呻吟,而就是她这声呻吟,让那从头到尾一直低头的青年属下忘我的抬起了头,而当他看向叶文静的下一秒,一声闷哼传出,“啊——”咽喉一条血痕,双目突出,人立时气绝躺倒下地。 “该死!”独孤残弹了弹手指,不再看那死有余辜不识自身身份犯戒的属下一眼。取其性命后,胸口甚至仍有余怒,她,不是他能看的,他早下过令,在鬼域,他不许任何男人抬眼看她,违令者死! “炎,将他双目挖出来,尸体弃于后山喂豺狼。”丢下冰冷的指令,独孤残手挥动,纱帐落下,身转侧,叶文静已然被剥光的身子倾躺在他身下。 一抹影儿闪过,炎将那死有余辜,气绝不久的男人带走。 帐内,独孤残喃语,深邃的黑瞳:“看你的人,都该死。” “恩……不要……走开……”睡梦中,昏迷中,叶文静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挥动的手,触上了独孤残的胸膛,推拒着,柔软无力。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其他人,都该死。”抓握住叶文静的手,独孤残俯下身, “咳咳……咳……独孤残……滚……滚开……”坐在椅上,叶文静推动着那强喂她药,。紧密相贴的四瓣唇,因她的挣扎溢流出黑黑的药汁。 “为什么你总是不配合吃药。”独孤残终放开叶文静,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眼神,与日前叶文静昏迷时,他温柔的神态全然不同。 “咳咳……我不需要吃药……你想毒死我是不是?”叶文静恼了,他是要苦死她。 “你的身体,到底有什么病?”独孤残再一次问着,自她醒后,他问过她无数次,而她总不给他要的答案。
“本宫主没病,如果看不到你,活一千年都可以。”挥着手,叶文静阻止着独孤残的接近。 “不可以,我活多久,你就活多久。如果我死,我会带着你一起。” “恶魔!” “你是恶魔的女人,欲奴。” “哈……哈哈……”笑声,带着无止尽的怒焰,收紧的十指,指关节泛白。 “笑什么?!告诉我,你再对我说一次,不要你”紧抓着叶文静的手,独孤残邪恶,他看着叶文静的面变白,退去血色。 “那个人不是你。”叶文静头痛的闭上眼,痛苦的面色,让独孤残不敢对她有任何异动,甚至心口立时揪起,小心翼翼观察着她。 “为什么说不是我?”他是在她昏迷后冲出来的。 “如果你想将他当作是你也可以。”叶文静不再多言,看戏时,她就知那男子不是他了,也知他在她身后,她只是不知他会做的那样绝。 “如果那男人是我,你会不会气?” “妒忌吗?”叶文静好笑,“不会。”只是再无法接受他碰她,因那样,他便不只是魔鬼,身体也是魔鬼。 冰洞底岸,与叶文静所掉的支流不同,宫无决掉落一方寒潭之内,身体浮浮沉沉,意识早随着冻僵的身体麻木麻痹。 “老二,是什么东西掉入寒潭了。”头胡须均花白,老者双目是失明的,身上的衣裳,过于陈旧,可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由的敬畏。 “大哥,似乎有人掉下来了。”同样银白的丝胡须,精光收敛的眼神,一样让人敬畏的气势,然却比前者多了丝儒雅之气,有些潇洒风尘的味道。 “恩,大哥,似乎真的是有人掉下来了。五十年了,他是第一个掉下来的外人。”另一老者眸底闪过一抹激动。 “老三,你想说,他该也是最后一个是不是?”被称之为大哥的老者笑了,温和的笑,是对自己的兄弟才有。 “是呀,大哥,他也该是最后一个了。我们没时间再等另一个五十年。”被称为老三的老者俩臂挥动,如太极般缓慢的姿态,他俩手间卷起一个风流球,圆润的气流,卷动身四周的枯叶,他双掌平推,向外划出一个圈,而后向中心托起,目标直对向寒潭中的宫无决,随着他的手臂舞动,寒潭中的宫无决身子竟悬空而起,向老者所在方向飘飞而来,近身在前,方随着老者渐收起的气流平托的躺倒在地面。 “大哥,是个很俊美的少年公子。”将宫无决自寒潭救起的老三告诉着自己双目失明的大哥。 “不,老三,是个绝美的少年公子。”儒雅老者摇着头,“如此绝美的公子,世间竟有此似仙般的人。” “哈哈……二哥说的对,是绝美似仙,这公子的容貌,怕是比我等三人年轻时还要俊俏上七分。”想当年,他们三人年轻时,可是武林公认的风尘公子,潇洒俊逸迷醉武林美人芳心。 “哦!”双目失明的老者闻俩位结拜兄弟一番话,进而也大笑了起来,哈哈的大笑声,竟让这地底山谷也震动了起来。四周落叶更是又飘零下一大片,如此强劲的内力,世所罕见。或可言,叶文静一行人前所未见。 探伸出手,儒雅老者探向宫无决的手腕,少顷,老者将宫无决扶起,单掌平推,贴上宫无决的背,很快,徐徐水汽自身周蒸而出。很快的,宫无决的衣裳干了,泛白的唇也升起红润,只是仍旧未醒,见宫无决好转,儒雅老者回头。 “大哥,这人筋骨不错,观其面相,天资过人,但……”老者有些犹豫了。 “但如何?身子骨极差是不是?”抚着银白的胡须,老者耳根上下移动着,他倾听着,凭借宫无决的呼吸,他便知那昏睡的少年公子,可言是游世之人,弥留于生死一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