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勾陈
这一天上午七点多钟,我和胡子正全力赶往小岭子机场。 一刻钟前,正当我和胡子都睡觉时,小乔给我打了电话。我对这个电话本就很意外,没想到通话内容,更让我心紧。 小乔告诉我,因为张凡的事,她都快得抑郁症了,而且趁着现在身体状况恢复了一些,她想去国外走一走,散散心。 我心说国内这么多名山大川,哪一个拎出来,不都是个散心的好地方?而小乔之所以去国外,我能猜得到这里面的猫腻。 我问小乔想去哪?她并没正面回答,她又强调,说想默默的离开,不打扰大家,所以这一次也没人送她,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我,所以在登机前,给我打了这么一个电话。 我本想劝她改签,但没等我再说什么,她挂了电话。 我拿出不放弃的架势,赶紧叫醒胡子。 我俩最迅速的下楼,而且叫了一辆出租。 有时候运气很重要,赶巧今天早晨,包括哈市在内的几座城市,都下了nongnong的大雾,也跟这个原因有关,航班全都延误了半个多钟头。 我和胡子赶到小岭子机场后,我俩最终在一个登机口前,找到了正准备登机的小乔。 隔了这么几天不见,她还是那么憔悴,整个脸都白森森的,而且杨倩倩和铁驴这些人,确实都不在场,陪着小乔的,只有那个女保镖。 我和胡子的出现,让小乔很诧异。 我打量着这个登机口,知道这是去新西兰的飞机。换句话说,张凡在新西兰。 我想再跟小乔说点什么,问题是,周围还有其他乘客,我怕隔墙有耳。 我最后有了一个笨招。我迎着小乔走过去,还抱住了她。 小乔对我这个拥抱很意外,她原本有挣扎的意思,但我抱得紧,小乔的挣扎根本没有效果。 我猜小乔打心里也想我,因为很快的,她又主动的紧紧搂着我,大有不松开的意思。 我不知道小乔的心里想着什么呢,反正突然间,我感觉到胸口湿了。小乔哭了。 我腾出一只手,特意抚摸着小乔的头发,我也把嘴凑到她耳边。 我跟她说,“以后不管出现什么事,别拿张凡做筹码,记住了,孩子的身体,没咱们这么坚强。” 小乔猛地抖了一下。她还猛地抬起头。 我看的出来,她脸色红润了不少,这跟她内心情绪有直接的关系。 小乔试着让自己淡定,而且她也很警惕,之后又把脸埋在我胸口之中。她问我,“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我心说自己是傻子么?难道就不能是自己发现了什么破绽? 但我并没说什么。小乔却还不死心,又追问说,“是不是倩倩这个小妮子,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继续抚摸她的秀发,也嘱咐说,“别想这些没用的,既然决定去玩了,就放开心,好好玩一玩!” 其实我这是话里有话,小乔默默听着。 我俩一直这么相拥着,原本登机的乘客就没多少,隔了这么一会,整个登机口,就剩下我们几人了。 检票员是个挺漂亮的年轻妹子。她这时对我俩喊道,“女士,请及早登机!” 我和小乔又不得不分开。 她的女保镖凑过来,站在小乔旁边。这俩人一起往登机口里走去。 我和胡子都目视着,想这么样的给她俩送行。但在转弯处,小乔停下来,像想起什么一样,扭身跟我说,“老方的事,闷哥多上心,而且务必记住,老方和张凡,发生在这俩人身上的事……” 小乔没往下说,她只是轻轻拍了拍胸口。这意思就分明是告诉我,一定藏在心里。 等到了这天晚上,我和胡子又有事了。 铁驴特意开着一辆吉普,来到格林的楼下,他接了我和胡子,我们仨一起去看方皓钰。 此时的方皓钰,没被警局,反倒又被送回到精神病院。 细算算,离绑架案发生都有好几天了,这一阵方皓钰没少找我,而且他一直问我,警方什么态度? 我一直没收到什么消息,所以也就一直没给方皓钰答复。 我们仨来到精神病院后,被一个夜班护士领着,一起去了方皓钰所在的病房。 在进门的那一刻,我看到方皓钰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被绑在一张铁床上。
这衣服有个专门的名字,叫约束衣,其作用说白了,是防止病人自残或危害他人的。 方皓钰对我们的到来并没什么反应,他直勾勾的看着屋顶,微微咧个嘴,偶尔还吐一个泡泡出来。 我又留意到,整个病房的墙上都装了隔音材料。我们仨进屋后,都默默站着。铁驴又对护士使了眼色。 这护士知道我们仨的身份,她立刻转身离开,而且把病房门死死的关上了。 铁驴为了保险期间,还凑到门口看了看。 等确定门外没人偷听,铁驴又把门的玻璃窗上的小帘子放了下来。 胡子这时对方皓钰喊了一句,“别装了,没外人了!” 方皓钰明显精神了不少,他先微微抬头,往门口看了看,之后他伸出舌头,把挂在嘴边的泡泡和哈喇子全舔的干干净净。 他还唾了一口,那副坏笑又浮现在他的脸上。 胡子皱了下眉,还悄悄跟我说,“这变态太邪乎了,就凭他这德行,不可能做个好人!” 我其实也有这种想法,尤其面由心生,方皓钰这张脸,表明了一切。 这期间,方皓钰看我们仨都不说话,他笑了一通后,主动念叨说,“警方很滑头的,今晚能来三个条子看我,说明我的事已经有结果了,而且如果这结果不好的话,你们根本连面都不露,所以说,我的要求,警方的长官肯定是同意了,怎么样?我这猜测没错吧?” 胡子骂了句狗艹的。而铁驴呢,默默点了点头。 方皓钰又急忙催促,那意思,既然同意了,那就有点表示,赶紧帮他把约束衣脱了。 铁驴没急着动,他还示意我俩,一起搬个凳子,坐下来细聊。 这屋子内只有一把椅子。根本不够我们仨坐的。 我对胡子一使眼色,我俩把椅子留给铁驴,我俩又挨着床边,靠着坐了下来。 方皓钰打量着我们仨,尤其最后盯着一脸冷漠的铁驴,他又问,“娘的,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