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癌症晚期
关老伯问他怎么了,大哥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论怎么问,他都是都是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我害了三弟……” 过了许久,大哥到头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关老伯去上工,出门前见大哥没醒,也没在意,可是晚上收工回来发现大哥不见了。 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的大概意思是:我走了,别找我,错是我犯的,罪由我来赎,我坚持的事情不会放弃,早晚有一天,血债血偿! 从那以后此人销声匿迹,失踪了。二十多年过去了,关老伯娶妻生子,过着平常人的生活,退休了就在这家小公司打更。 知道一年多以前,胡同里开起了一家小酒店,名叫“有一冢”怪异十足。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后来酒店里死了人,就被查封了。 可是被迫停业之后的酒店反而妖孽了起来,起初关老伯也以为这家酒店搞些幺蛾子,弄些技术女来赚钱。 后来才发现,这里走进去的活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而且经常有一些怪异的事情发生,比如,夜里就会灯火通明,但是看不见一个人。 有人请了一些懂行的人来看过,说夜里会有无数幽魂进入酒店。具体做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赶紧去查看,正常人是看不见这些幽魂的。 这个酒店被附近的人传的神乎其神,直到有一天,关老伯在公司门岗值夜班,门口一个穿着保洁员制服,拎着扫把的老头儿找上他。 他才认出,此人是自己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哥哥。本来兄弟重逢,是欢天喜地的事情。可是二人似乎都已经没了重聚的喜悦。 关老伯质问大哥,酒店里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只是淡淡的回答,心术不正者,都该死。杀人抵命,没什么可说的。 还没等关老伯明白过来,大哥已经走了,而且自从进到酒店里,就再没出来过。人们都说,酒店里到底有没有活人,没人知道,连警察都不敢进。 大哥是想给自己一个什么信息,关老伯没明白。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就是这一系列的事情,肯定都和大哥有关。 大哥失踪这么多年,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到底有没有继续那些邪魔外道,没人知道,他不知道大哥心里的想法,也不能原谅他的不辞而别。 所以每每想到他,都会耿耿于怀。关老伯说到这里,沉默了良久。我和闫霜面对着这样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想安慰,可是不知道如何说起。 三个人沉默了好久,没人说话。 这个时候,关老伯注意到了闫霜只是静静的听着,只有我端起杯子喝水,吃点东西什么的。 关老伯问: “哎?小姑娘,你怎么不吃水果啊!喝口水也好啊。”关老伯难的如此热心,看着闫霜半天什么也没动,就问了句。 “哦哦!关老伯,没事的,她啊!她……她那个……哦,对了,她下午要去体检,抽血化验,你懂得,要空腹,所以!这个……”我连忙解围,可是我都觉得我这个理由太特么匪夷所思了,反正我自己都不信。 关老伯也没有继续盯着不放,站起身来说:“能说的,不能说的我今天是都和你们说了,这也是我知道的全部,至于能不能帮上你们,就看你们自己了。” 我并没有把这一段当故事来听,我也深深觉得虽然关老伯表面上性格暴躁,但是实际上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至于关大伯呢,我没接触过,只是见过那么一面。如果说,关大伯失踪这么多年,都是去钻研邪魔外道,那他应该算是宗师级的人物了。 难道这个妖孽的小酒店的背后主使就是他吗?可是他明明有机会把我也留在酒店里,还有郝哲,为什么最后他都选择搭救了我们一把。 看来这回我们是真的找对人,只要能从关大伯这里得到一些东西,或者说他肯帮我们,说不定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或者说,至少不用像没头的苍蝇乱撞了。 告辞了关老伯,我和闫霜来到胡同口儿,望着深邃的胡同,那扇半开半闭的大门,心里想着,如何才能见到这个老头儿呢? 郝哲说过,老头儿在四楼有一个单独的工作间。可是闫霜自己也说,他从来不会踏出酒店半步,所以想在门外堵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时间也不允许。 闫霜说,她毕竟不是活人。夜里趁着掌灯的时候,她可以从四楼窗户进入,想办法找到老头儿,虽然不敢靠近他,但是至少可以和他说明来意,让他出来和我见面。 我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如果闫霜出了什么危险,我只能在外面干着急,连进去帮一把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闫霜这丫头也上来了倔劲儿了,死活就要这样决定,现在成了我拗不过她了。我知道她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我,我心存感激,可也深深的担心。 现在离天黑还早呢,我们决定先回旅馆房间。这个下午好好休息,毕竟晚上就没机会睡觉了,一路往旅馆的方向走,本来五分钟的路,并没想到其他。
却不曾想遇到了熟人,我并没认出来,是对方先叫住我。我仔细大量才认出来,是吕晓芳,我们本来不熟,但是因为她是我前女友的闺蜜,所以经常见面,一起玩,但是自从分手之后,所以也没了联系。 这次见到她怀里抱着个婴儿,想必这几年已经结婚生子了。吕晓芳看了一眼闫霜,对我说:“女朋友可真漂亮啊!” “我!……”想来也没必要解释,可是说道这个话题,我顺嘴问了句,苒苒(前女友)……还好吧…… 吕晓芳摇摇头,而且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我连忙问怎么了,吕晓芳第趁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癌症晚期……” 我犹如一个霹雷在头顶炸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我们早就分手了,可是至今我一直单身,不可说一部分原因就是耿耿于怀,我带着她亲手编制的生肖吊坠,直到现在都不肯丢在一旁。 可是想到她当年和我分手时,如此决绝,没有任何理由,分手两个字说出来多么简单,之后离开我们熟知的城市,浪迹天涯。 想到这里,心里不免酸酸的,我问她现在在哪里。吕晓芳说她就在鹿城,说着就把地址给我发在手机上。 告别后,我心情无法平静了。旅馆就在眼前,可是我就像原地踏步一样艰难。 “去看看她吧!”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是闫霜。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浸在我自己的世界里,伤心,纠结。 回到旅馆,我给闫霜燃起香烛。闫霜再次说:“去看看她吧,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把门繁琐好了,我自己可以的。” 看着闫霜坚定和鼓励的眼神,我似乎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我点点头。 出了旅馆,我踏上出租车,按照吕给的地址找到了这个靠着城边,可以看见山的小区。记得谈恋爱的时候,她说这样的环境是她想要的。 按响门铃的那一刻,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我不记得我们有多少天没见过了,也不知道再见是什么样子。 门开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脸上写满了惊讶,随之泪水从那张消瘦的脸颊上滑落,她拼命想关门,我把一只手伸了进去。 她见拗不过我,索性松手,跑回屋子里,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嘴里反复说着:“我丑死了,我不想让你见到我现在的样子!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