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竟然翻她箱子?!!
……这好像是,宸哥的衣服。 在洛小辞身边,一天到晚都爱穿着这基佬紫的,貌似就夜天宸了,而且还匪夷所思地能穿出满满的直男气息。 不,这不是重点。 洛小辞蹲下身去,屏住呼吸将那片锦帛翻了过来,金丝勾勒的蟒纹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 然而就在前几天,洛小辞在夜天宸的衣服上,还见到过此番样式。 将这片锦帛捏在手里,洛小辞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只觉得大脑中响起一阵嗡嗡嗡的轰鸣,随后脑中的一切都炸成一片乱麻。 ……这真的是宸哥的!他为什么会来翻她的东西?! 洛小辞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思绪里,只觉遍体发寒,却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来龙去脉。 今日一早,夜天宸便让她出去,难道这都是事先就预谋好的?让她出去,就是为了来翻她的东西?克奥! 想到这里洛小辞心里忍不住爆了声粗,却还是继续想了下去,越想下去,只觉心越冷。 回想起了之前被劫时经历的事情,还有之后夜天宸的种种反应,放走劫匪,回府质问,之后任她示好都对她不冷不热……如今一声不问便将她支出府去,转头来翻她的东西,是想翻出什么她真的“居心叵测”的证据吗?! 一声轻笑,突兀地掷在安静的厢房里。 洛小辞当然不是开心的笑,她是气极反笑。 他还是在怀疑她,而且是完完全全地将她隔离在外。 如果真的翻出来什么,他又打算怎么对她呢?亏她之前还生出那点小心思,当他们两个算两情相悦,如今他就知道防她诳她,两情相悦个屁! 洛小辞的心情其实不难理解,遇到喜欢的人难,两情相悦更难,洛小辞早在心里把夜天宸当成自己人,但这个时候得知对方一直将自己排除在外,防着自己,心中自然是很不好受的。 蒙面女子的事情,洛小辞也没心情问了。如今看来,夜天宸与那劫匪必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她去问,他会说吗? …… 夜天宸回来之时提着药罐交给膳房后,便抬腿去找洛小辞,却听依秋道:“王妃已经歇下了。” 他看了眼天色,这么早就歇下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夜天宸道:“无事,本王就进去看看。” 夜天宸就这么好整以暇地走入了洛小辞的房间,发现洛小辞还没睡,她只是躺在床上,听到他走进来的动静后,便睁开眼睛瞥了眼他。 “王爷。”洛小辞的声音有点发涩。 夜天宸并没有注意到洛小辞对他称谓的变化,喊了声“辞妹”,便自然万分地坐到了洛小辞床边,还心情极佳地跷起了腿。 “怎地这么早就歇下了?”夜天宸道,“今日,我去恒言那里给你开了几副药,你将身子好好养养吧。” 洛小辞默了几秒,才开口道:“药?什么药?” 夜天宸当然不会说他是今天翻了她的箱子觉得她可能精神上吓出了些许小问题,才体贴地给她开了这些静神养息的药。 “不过一些调养的药。”他开口道,“算起来,膳房也快送过来了。你现在是否要喝?” 洛小辞抿唇,保持静默,她会说她现在不是很敢喝他给她的药? 她最终轻声道:“到时候让他们把药放木几上吧。我晚些时候喝。” 她说完便翻了个身,背对夜天宸,“王爷,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夜天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辞妹的声音,好像有些冷淡? 但这个念头仅仅在夜天宸脑中一闪而过,他未继续想下去。 估计真的太累了吧。 “那,你好生休息。”夜天宸起身道,“我,先走了。” 洛小辞“嗯”了一声。 夜天宸起身便走,走了几步,却倏然听到身后洛小辞喊了声“王爷”,他回过头去。 洛小辞依然保持着之前背对他的姿势,只听她轻声道:“王爷,我近日有些疲惫,就不来镜心轩用膳了。” 不去镜心轩?
自从洛小辞分居出去之后,他们平日里见面几乎就只在这共同用膳的时刻,如今不来,那岂不是这几天都不怎么能见面了? 夜天宸对此本有些失望,但想到依秋所说近日里洛小辞一直在练武和读书,转念一想,估计是她真的疲惫了吧。 他应了声好,便离开了西苑。 “嘎吱”一声响,随夜天宸离开,厢房的门关上了。洛小辞一个翻身便又翻了回来,睁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躺在床上看床顶的雕花安盖。 洛小辞的手抓紧被子,她这算是在别扭吗? 但想到之前的事,洛小辞一股郁气直升。她短时间内,的确不知该如何面对夜天宸,所以还是先避着吧。 这几日在洛小辞刻意的规避下,她与夜天宸各自相安无事,没有见面。 这样也好。 洛小辞便继续练武、看书和摆弄她的任务物品,但一日她出西苑闲逛时,恰巧撞见福伯领着一大群家丁抬着十几二十个朱红的木箱子静悄悄往一个偏僻的院落走。 洛小辞有一瞬间被搬这箱子的架势惊到了,与福伯打了招呼便问道:“福伯,你们这搬的是什么呀?” 却不料福伯看到洛小辞后脸色微变,愣了几秒才诺诺道:“啊,这不过王爷让带回来的东西罢了。王妃请恕老奴先不多言了。”说完便一招手,带着家丁们搬着那一大堆的朱红箱子一溜烟跑了个没踪影。 依秋“哎呀”了一声:“怎么爹爹这次走那么快?” 洛小辞站在原地,撇了撇嘴。 ……什么嘛,跑这么快,不给看就不给看。夜天宸,谁稀罕看你的箱子! 心里想是这么想,洛小辞回到西苑时,肚子里还是积了一堆郁气。 她强压着郁闷坐在桌前看书,勉勉强强才看得进去几排。 却不料这时,门“嘎吱”一声响,只见夜天宸走了进来,整个人神采奕奕,与她道:“辞妹,我有重要的事想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