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义士吴丘
c_t;五十艘运兵船仿佛一条巨龙,威风凛凛地沿江而下。热门。更多最新章节访问:enxs.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渔夫听罢之后更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这厮图谋不轨! 不过,为了防止抓错人,渔夫又试探了一句:“前些日子我在河中捞出一只河蚌,里头的珠子有牛眼大小,不知你可有兴趣?” 外乡人只顾着估算大船的数量以及长度,压根没注意到渔夫在说什么。 渔夫兴奋起来,没错了,这家伙一定是个细作,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对河蚌毫无兴趣?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真是赚钱为先的客商,哪里会放过这等坑‘蒙’拐骗的机会? 想到这里,渔夫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异乡人的臂膀,在其愕然挣扎之际,另外几名渔夫已经冲了过来。 事发突然,异乡人压根没想到几名渔夫也会暴起发难,等到他试图‘抽’刀反抗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是北地客商,几位哥哥抓了我,就不怕使君怪罪吗?” 渔夫不屑大笑:“贼子,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说你是客商,我倒要问问你,你这厮做的是什么生意?” 外乡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渔夫得意非凡:“如果真是误会了你,待会儿俺给你磕头认错,可如果你是细作,哈哈,那就别怪俺把你‘交’给官府了”。 外乡人脸‘色’大变,这时候,一名渔夫在马背上翻出了一叠图纸,上面有文字、路线。 图穷匕见,外乡人终于惶恐起来,他挣扎道:“几位大哥,我身上还有金子,你们放了我,这些钱财都归你们,都归你们!” 渔夫不屑一顾:“老子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在乎你那点金子,老子只是想告诉你,李使君对我们极好,他做徐州刺史,我们服气的很,其他任何人若想捣鬼,须得问过我们是否答应”。 一番话说的正义凛然,倒是博得一片赞誉声。 ‘诱’‘惑’不成,外乡人又恐吓起来:“几个乡下泥‘腿’子不知死活,你可知道,我是河北袁使君帐下军校,若是伤了我,等到袁使君大军南下,必定让你们血流成河”。 渔夫非但不害怕,反而大笑起来:“胡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腰,我倒是听说了,你家那位袁使君刚刚打了败仗,哪里还敢再来!” 其余几人嚷嚷起来:“还跟他啰嗦什么,送他去见官”。 渔夫笑道:“好嘞,哪位兄弟搭把手,寻副草绳,先将他捆了再说”。 在赏金的‘诱’‘惑’下,渔民们动作极快,不久之后,他们便簇拥着河北细作往下邳而去。 堪堪接近城‘门’口的时候,值守的军卒持枪上前,盘问道:“这么热的天,你们不在树荫下乘凉,跑到这里做什么?” 渔夫吴丘笑道:“俺们在泗水边捉了个河北细作,特来请赏”。 “河北细作?” “不错,使君大船南下之际,这厮在岸边图谋不轨,捉贼捉赃,俺们已经寻出了物证,绝不会冤枉了他”,说罢,吴丘拍了拍狗皮包裹的纸张,眉目间俱是喜‘色’。 如果真是细作,这几个乡人倒是立了大功,军卒扫了外乡人一眼,便向吴丘说道:“事关重大,待我禀报上官之后诸位再入城,如何?” “不妨事,俺们等得起” 须臾,一名身材瘦小的军校快步而来:“细作在哪里?” 吴丘拍了细作一巴掌,道:“就是这厮”。 军校大笑起来:“你们几人倒是运气好,竟捉了个贼人,祭酒大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王省,你领他们去府衙,不可让人怠慢了他们”。 “喏!” 原本吴丘心中忐忑,不知道来的这军校意‘欲’何为,会不会抢他们的功劳,现在来看,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到这里,吴丘连连道谢。 军校只是笑着,不以为意。 下邳城内水深的很,这几个不知深浅的乡民一头撞了进来,如果无人护佑,很有可能撞个头破血流。 军校使人引路,并不仅仅是出于善意,更多愿意还是为了巴结祭酒徐庶。 内事不决寻徐庶,这可是李贤李使君亲自允诺过的。 三日之前,祭酒亲自定下了悬赏缉拿细作的规矩,如果军校记得没错,渔民们擒住的这个倒霉鬼应该是第一个落网的细作。 若是徐庶起了兴致,很有可能亲自审问,那样一来,军校的这番苦心便不算白费。 自古至今,官场的规矩极大。 衙‘门’好进,官差难缠,李贤整日忙于民事、军事,还没来得及整顿官场,一些积年尘弊依旧存在。 百姓叩‘门’请赏与军卒叩‘门’,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军校之所以让王省带路,为的就是杜绝官差上下其手的机会。 今日在府中值守的却是长史郑方,四年前,李贤亲自将其提拔之后,郑方一直感‘激’涕零。
李贤率军出征之际,特意将郑方留在下邳辅佐徐庶。 寒‘门’出身的郑方做事勤勉,行事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便是徐庶都赞不绝口。 今日,听闻事关“河北细作”,郑方不敢大意,他急忙派人通禀徐庶,同时查验起“物证”。 狗皮包裹的文书里,有形形‘色’‘色’的军情记录,单是这一条,细作的身份便确凿无比。 郑方松了口气,他称赞道:“几位义士立了大功,来人呐,取赏钱”reads;。 “哗哗哗”,没多久,吴丘便接到了三贯大钱。 得了赏赐,吴丘并未离开,而是支支吾吾地说道:“多谢大人赏赐,小人还有一事相告”。 “喔,何事?” “细作失手被擒之际意图收买小人,小人念及使君大恩,不曾就范,不过,后来却在他身上翻出这等物事”,说罢,吴丘将沉甸甸的金块捧在手心。 郑方见状大为讶异,只是这一块金子便价值十多贯,这些渔民竟然婉拒了,难道他们不知轻重? 不可能!对方珍之又重地献出来,定然是有所了解。 想到这里,郑方好奇地问道:“这是金子,贵重的很,你收下便收下了,怎么又献了出来?” 吴丘抬起头,第一次正视郑方:“李使君待俺们恩重如山,俺们捉贼请赏,这是本分,可这贼子的钱财却是不义之财,俺们不会要的”。 郑方很是感动:“好,好一位视金钱如粪土的义士,若是徐州百姓人人如此,天下谁不畏之?” “份内事,长史谬赞了” 郑方将金子放到木案上,嘴里道:“这金子确属不义之财,便由郡府保管,不过,你们面对蛊‘惑’,依旧能够保持本‘色’,只是这一点便该赏,来人呐,取五贯大钱” “喏!” 片刻之后,吴丘身前又多出一堆成串的铜钱。 随行的渔民大喜过望,吴丘这夯货‘交’出金子,原本他们还‘rou’疼的很,谁曾想,郡府竟然又有了重赏,虽说远远不及金子的价值,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不少人在心中盘算,回去之后一定得多长几个心眼,说不定还能再遇到不开眼的贼人,到时候也擒来请赏! ...